叉叉电子书 > 科幻电子书 > 鹤阳河畔 >

第5章

鹤阳河畔-第5章

小说: 鹤阳河畔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簿膊荒堋�
他想,这样下去,闹灵堂、抢灵棒的闹剧,以后又要重演。他是一男子,是一个受过严格的国学教育的男子,是一个大清举人,不能这样无能!这时,他想起少年时期,母亲曾请一位白胡子老先生给他看相的事。看相老先生说他天庭开宽,双眉浓黑,鼻梁顺达,青年得志。不过下巴稍凹,一生宜娶数妇……先有千金,后得贵子……
这样,陶儒淇又下决心娶第五位夫人,周荇翠就是他的第五位夫人。
辛亥革命以后,陶儒淇一直在家赋闲着,有位早年结识的老朋友叫吴思,常来陶府串门,有时也会拿几首诗词之类的东西请陶举人斧正、润色。
一天,吴思跟陶儒淇谈诗论对时,突然把话题转到愿为儒淇当红娘的事来。儒淇说:“可以叫来看看。”以前他娶四个夫人都是“叫来看看”满意后才娶的。
不过,吴思认为这样不妥。虽然儒淇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但岁数已过半百,而人家是未婚闺女。“叫来看看”恐怕女子不肯,女子的父母也许不赞成。最后,吴思跟他说了一个折衷的方法,儒淇听后微微点头。
吴思家的小书房里,书桌上撑着一盏明亮的煤油灯。一个窈窕淑女坐在离桌一尺远的墙角边,低头弄着手中的发夹,看来她实在待得不耐烦了。她按约定好的时间来,一掌灯就来了。现在月亮已升好高了,板凳由冷坐到热,再又由热到冷,那个大人物还没有来。
猛一抬头,见一个身披马褂,脚着软底布鞋身材魁伟的男子汉潇洒地走了进来。尾随进来的是吴思先生。吴思开门见山地对双方分别介绍说,这是陶儒淇老爷,这是周姑娘。接着就退出去了。周姑娘除了对陶老爷头上一些花白的发丝颇感刺眼外,别的她全没意见。儒淇对周姑娘那从容大方的风度,准确清晰的语言,女性特有的温柔和矜持,都很满意。就这样,儒淇又娶来了第五位夫人周氏。
 
   第一章(5) '本章字数:251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5 16:50:15。0'
 
 前四位夫人,都没有自己的名字。仅是叫什么氏什么娘的,“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名字怎能言顺、事顺?怪不得早死的,不生孩子的,生了孩子也是生女孩子的,真是太不顺了。这次娶来周氏,陶儒淇决定给她派个好名字。
儒淇在书房里,流着大汗,认真地翻查各种字典、词典,又翻阅了唐诗宋词,最后,读到杜甫的一首律诗,其中两句这么写:“桂花著雨胭脂显,水荇牵风翠带长。”他十分欣赏这两句诗,他就在后面一句中取荇翠二字作为周氏的名字。
周荇翠,多么典雅的名字啊!她就是陶儒淇五位夫人中,唯一的生了两个女孩后又生了两个男孩的一位夫人。
 
   第二章(1) '本章字数:1701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6 16:02:10。0'
 
 天赐满月那天,陶儒淇家的佣人何曲给儒浒家送饭肉时,被儒浒挥杖痛打,又被儒浒的宝贝女儿菊芬解围的这件事,是有一定缘由的。
菊芬和儒淇的第六个女儿来舅的岁数相仿,两个人同在一间学校读书。一有空,她就来新屋这边跟来舅一起读唐诗,请荇翠伯母教她绣花,或和来舅一起到庭院里去摘采芬香的玉兰花。
菊芬每次来来舅家,她都不失时机地偷偷窥看何曲。何曲看到她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就低下头来,悄悄地在咀嚼着这瞬间的缕缕蜜情。
菊芬的确是爱上了何曲,究竟何曲有什么值得她爱?这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每天有事无事,她都要过新屋来。有时甚至一天来了二、三趟。过新屋来,看到了何曲,虽然不一定当面说话,她心里也感到充实和欣悦。他好像一团强大的磁场,时时刻刻都在吸引着她。
初夏的黄昏,菊芬又上来舅家来。这时,庭院里的玉兰花,花坛里的茉莉花、玫瑰花喷着花香,香味清醇氤氲,嗅到这幽香,菊芬周身感到舒悦。她移步走向花坛,伸出轻巧的手,一朵一朵地摘撷那银白色的茉莉花。这时,花坛旁边的一棵杨柳树上,蝉儿在不断地鸣唱着。她将摘来的花塞进口袋后,就爬上树去要抓鸣蝉。知了还抓不到,菊芬在树上如丧考失妣似的大声哭叫起来。李氏、荇翠、来舅和何曲闻哭声连忙赶来,原来是菊芬在树上用手去捕捉知了时,不小心被树叉刺破了手臂上的皮肉,鲜血正在她嫩白的皮肤上流注。这对来自乡下农家的何曲来说,是平常而又平常的小事,但对菊芬这样的小姐来说,却是不得了的大事,所以她就下不了树,只在树枝上又哭又焦急。
来舅见菊芬手臂上流血,转身就回房中去取药水和棉花。两位伯母见树枝擦伤了她的一些皮,流了些血,没有什么,就回去了。何曲呆呆地站在地下,不知道怎样才好。菊芬看到了何曲,被刺破的手臂也不痛了,也不哭了。她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站在那里,就说:“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呀!”
何曲迟疑地走了过去,站在树下往上看。菊芬那浅蓝色的裙子笼罩下的两条大腿,以及两条大腿之间那条粉红色的遮丑的三角裤,全部映入他的眼帘。这时,他心里一震,接着又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欣慰和享受。同时,他又觉得,站在这里大有瓜田李下之嫌,他马上转身就走。
“你去那里?快来接我下去!”
听到树上的菊芬这么说,何曲又站住了。说:“我的手脏。”
“不怕,快来!真是傻东西。”
何曲犹豫一下,伸出右手,顶住菊芬从树上伸下来的一只左脚。刚刚顶住,菊芬松了双手,从树上一下子滑了下来,何曲怕她跌倒,连忙双手将她抱住。就在这时,来舅拿着药水棉花来到,何曲感到不好意思,只好低着头站在那里。
晚上,何曲回到自己的卧房来,躺在床上,回味着他抱菊芬时那美妙的时刻。那玉藕般的手臂,园滑而芬香。那富有弹性的胸脯,挨在他的手臂上,令他如醉如痴。他想,要是他的手臂,在她那挺挺的乳尖上慢慢地挨、擦,那该多好啊!要是来舅不来,她在他怀中稍再停留,他就能多闻一些她那幽馥的体香……
菊芬心里却总是责怪何曲太傻。哪有一个少女投进你的怀抱,你的手脚那么老实的?
一次,何曲替老爷往邮局寄信回来,路过前屋后院外的小路。隔着高高的围墙,听到围墙里面菊芬那银铃般的声音在朗诵古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何曲停步屏气细听,围墙那边又朗诵: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
这时,一种莫名的热流在他的内心冲动。这冲动,使他欣悦;这冲动,使他宽慰。他想,为什么近来他的心里常常会有这样的冲动?无缘无故的又来一次。或是早晨,或是黄昏,或是白天,或是夜里…这是不是爱情在作怪?难道爱情就是这样吗?他心里嘀咕:我是个寄人篱下、听人使唤的人,爱情会光顾我这样的人吗?我有这样的福分吗?不,我不配。何曲在围墙外徘徊了一会儿就转头向新屋那边走去。
爱情这出戏,自有人类以来,一直在人类社会的大舞台上演着。今后仍在继续的演下去。这出戏之所以吸引人,就是它不但在富豪官绅中演,而且,也在贫民百姓中演。有时,贫富官民一齐来演。
菊芬常来新屋这边找来舅,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在看何曲。此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妈妈在家里常跟大妈吵嘴,吵起来使她一刻都安宁不得。
来舅家中也有两个妈妈,即来舅的妈妈荇翠和二妈李氏。这两个人却相处得亲密无间,不像她家那样两个妈妈常常吵得天翻地覆。
 
   第二章(2) '本章字数:1478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8 09:35:00。0'
 
 菊芬的大妈徐氏是红纸定婚的“正室”,是吹喇叭坐大花轿过门的“正宫娘娘”。生她的妈妈贾氏是当年儒浒游苏杭时,从苏州青楼上接回来的歌女。贾氏出生于地灵人杰的苏杭,说话处事,八面玲珑。孩子已生那么多个了,还是那么臀肥胸突,窈窕婀娜。因此,来陶府拜访的府衙官员,社会贤达或乡亲绅仕,陶儒浒全叫上得台面的贾氏应接。
徐氏见这个从青楼出来的偏房,在家中大出风头,喧兵夺主,心中十分不快。
一天,儒浒外出赴宴去了。太阳已经落山了,贾氏还在自己的房中熨自己的旗袍。徐氏在隔房这边,全身不高兴。过了一阵子,徐氏对着隔房那过喊着:
“喂,太阳已下山了,煮饭去吧!”
贾氏只顾熨自己的衣服,没有作声。
徐氏火了,对着隔房那边大声再喊。
“你在那边跟谁说话的?”贾氏爱理不理地边熨衣服边这么说着。
“是叫你到伙房煮饭去!”
“没姓没名的喂,喂喂!难道我没名字你叫吗?”接着贾氏又说:“老爷赴宴去了,我也不饿……”
“唉呀,他赴宴了,你肚子也饱了,真是……你有得吃肚子饱,我却饿着呢!花街柳巷的破鞋,捡来却当好鞋穿……”徐氏这边骂了起来。
贾氏无缘无故的被骂得这么不留情面,她觉得十分窝火,她身上就一个个伤疤,徐氏就偏对伤疤捅刺,这使她怎受得了?贾氏放下手中的熨斗,调头对着隔壁大声地说:“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不必指桑骂槐……不管是破鞋好鞋,有人愿意穿就是好鞋。再好的鞋没人穿,也会变成臭鞋。”
自称正宫娘娘的徐氏,听“破鞋”骂她为“臭鞋”,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地冲过这边房来,用鞋子狠狠地打贾氏,并抢过贾氏手中的旗袍,撕成碎片。贾氏也不示弱。双手抓着徐氏的长发,拼命地拉。两个人缠在一起,互相撕打,边打边骂。双方谁都不认输,胜负难分。佣人梁利买菜回来,见两位夫人扭在一块撕打,马上丢下手中的肉、菜,趋前用力将她们掰开。她们才停下手来。贾氏脸上、手臂上被打得青一块红一块。徐氏头上长了几个泡,头发被拔掉了一大把。
年老色衰的徐氏,死吃红纸定婚的老本,想当然地要坐“正宫娘娘”的交椅。貌靓口精、见多识广的贾氏,有恃无恐,目空一切。这样心地狭隘的妇女生活在一起,到一定时候,矛盾必然会爆发。对骂、打架这也并不奇(…提供下载…)怪。陶儒浒性格暴躁,乡里们一听到他发怒时咆哮的声音,无不变色。因此。人们在背地里把他的名字儒浒叫为“如虎”。这只虎,对两个老婆在家中的争吵,也无可奈何!
陶儒淇信佛,早上起来,“南无大慈大悲……”念了一阵佛经之后,就在床上盘腿闭眼打坐。一
天早上,何曲走了进来,见老爷正闭眼“坐道”,马上又退出去。但到门口又转身回到床边垂手站着。儒淇虽是闭眼端坐,但从脚步声中,知道是何曲进来。他闭着眼睛小声问道:“有什么事?”何曲说:“前屋大叔要见老爷。”他又说:“大叔已来到庭院了。”儒淇张开眼睛,下床来说:“请他进来。”
陶儒浒常在背后骂堂兄儒淇为“呆子”,“死八股”。不过,儒淇毕竟是兄长,是族长,儒浒在他面前,仍然称他为“三兄”。
坐定之后,儒浒开门见山地说:“三兄,我们陶家在菜市场旁边的那间当铺,一向都由你一人掌管,近来,族中兄弟对当铺的账目收支情况,微词颇多,意见不少。有人提出,掌管当铺的人选,应当调整……”
“族中当铺,历来都由族长掌管,年底公布账目,并按辈份、人丁分红。这是祖传族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