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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三万场-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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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歌略微沉默方幽幽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阑珊惊讶的抬头道:“什么?”

  “这次黄河水灾,不是天灾,是妖孽作祟,嬴嬛姑姑曾说万物皆有循环,这一灾是冲我来的。刚刚神识出体最后的关 头,我依稀听到那个洪水中的声音,他提到一个名字,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蛟王。”

  “蛟王?”景阑珊脑海中浮现出那条千丈之高的蛟龙,“是你们在大荒泽狱杀掉的那个修炼千年的巴蛇。”

  “我以神识和月华相连,才可以看到千里以外的景象,洪水之中的那个身影,是一条蛟龙。他一直说:这是杀害他儿 蛟王的代价。”

  “你是说,那蛟王的父亲向你寻仇,才会引发黄河水灾?”

  颜歌点点头,“他是要以这水灾引我出来。”

  景阑珊神情紧张上前握住颜歌得手,“你打算怎么做?”

  颜歌望了望她,突地一笑,“别担心,我舍不得云栈,不会去送死的,这么难得才能和他在一起,这次甚至连告别的 话都没能来得及说。”说到此处颜歌眼中现出光芒,“只是看来这个蛟王之父不会就此罢休,我总不能让这几百上千 的人因我而死,小戚已经在想对策,我想帮帮他,景姐姐,你在俗世闯荡已,总有些法子,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东西的 来龙去脉,或者有什么法子可以应对?”

  阑珊听罢才觉松了口气,她点点头,“这倒的确应该,我记得我娘传给我的医书中有一本专讲各种蛇的毒性和药性, 好像从古至今记载了近千种奇蛇,我涉法查查看,你也好好休息。”

  “劳烦你了,我消耗了好些精元,还真是有些乏了。”

  阑珊起身拿起针药向外走去,“老七就留在这陪你,我走了。”走至门前,她似是还觉得有些不妥,顿足回头道;“ 别忘了,大哥还在战场拼命,他需要你。”

  说罢阑珊合上房门走了出去,颜歌本坚定的眼神有瞬间的失神,当房屋中又剩下她一人,她有一瞬的恍惚,瘦弱的女 孩抱膝握紧了观天箫,轻声呢喃:“姑姑,我该怎么办……”

  兔子老七垂下脑袋,神情满是哀伤的靠在颜歌身旁。

  “报!金城郡大捷,木将军成功荡退番邦第一波攻击。”

  “报!黄河再度决堤,朱家镇已被大水淹没,灾民情绪激动,引起暴乱。”

  “报!木将军今日下城迎战,斩敌军千户侯头颅,逼敌军退至城外三里,我军损伤四百余人,敌军损伤近五千。”

  “报!渭河决堤,下游农户无一幸免,物资短缺,宋郡守恳请朝廷派兵支援。”

  “报……”

  戚行之的桌案上摆满了不断递交的奏折密报,云栈一方虽有死伤,但并不严重,他一到金城郡便撑起了局面,然而捷 报与灾情几乎同时到达,桌旁两边堆起的奏折已足以将晋宣帝瘦削的身子淹没,望着眼前鲜红的大字写着,失踪者已 近千人,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拳头。

  这灾情来的太过突然,黄河不断崩堤,局面已非人力所能控制,他已以最快的速度命当地官员辅助百姓撤离,同时在 中都城大量拨款搭建临时住宿供灾民居住,然而他却无力去挽救回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鲜红的数字不断上涨,每一条都是流失的人命,就算冷静睿智如他,也忍不住的扼腕,在自然面前他的治国之才也显 得如此无用。

  “咳咳!”积劳成疾,加上本有的肺病,戚行之弯下身子不住的咳嗽着。

  “皇上,龙体为重。”浮影上前关切道。

  “影,这水灾来的是否太过突然?”戚行之猛的抬起双眼。

  “自古灾情大多如此,是天意,人力难以扭转,许是黄河下游的人该当有此一劫,皇上虽是天子,可指点江山,却始 终无力于天灾,圣上已经尽力将伤亡减小到最低了。”

  戚行之放下奏折,冷冷道:“不,就算天灾,也大多有理可寻,无论是洪水还是山崩,总有诱因,这几日我命人查过 近月黄河的情况,所有人都汇报大多无恙,前无暴雨,后无塌方,如今也非雨季,山体更无滑坡之况,可却偏偏莫名 其妙的卷起这等天灾,所有负责水利的官员都寻不出此次洪灾的原因,你不觉得事有可疑?”

  浮影若有所思,“洪灾不断,而且每次皆汹涌异常,然而今日来黄河流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的自然现象,如此说来倒 是有些奇 怪{炫;书;网,微臣早日也有怀疑,但料想这翻云覆雨之事也无人能做到,不是天灾又是如何?”

  戚行之心中恍若有了答案,他向前迈了一大步,沉默了许久,幽幽道:“摆驾,朕要去看看颜歌。”

  第109章   三一 【不归之路】

  “颜歌,这是我找来有关蛟龙的所有记载,我娘的书中记载,巴蛇之父被称为蛟皇,据传这父子二人千年前就已修炼 成精,经历了数千个岁月才得以化为蛟龙,可翻云覆雨变化形态,再有千年即可飞升成龙,变成神兽。”阑珊蹙眉将 手中的资料又翻了一页,举到颜歌眼前,“据传蛟王生性凶猛嗜杀,所以一直潜在大荒泽狱修炼,它的命门是七寸, 但是蛟皇生性冷漠,常年来一直在不为人知的深山修炼,甚少有人见过,但是因为专心于修行,它的修为远比其子蛟 王高深。”念到此处,阑珊砰然合上古书,眼神复杂的望向颜歌。

  “杀蛟王,是合了云栈、小戚和沐染之力,再加上小银蛇牺牲生命来激发观天箫所有神力……”颜歌垂头摆弄着手中 的短箫。

  “还有你的全部功力!”阑珊担忧道:“别忘了,当时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若不是你自幼修炼,又得缥缈城主改命, 怕现在早就变成白骨了。”

  “蛟王尚且如此难对付,又何况蛟皇,如今小戚君临天下自然不能舍身冒险,云栈也正在金城郡打仗,而且小银蛇已 经死了,我如今的灵力,自身尚且难保。”颜歌表情没有一丝异样的变化,突地似是想到什么,她抬眼道:“你记不 记得上次你给我的玉牌?”颜歌从怀中取出那枚晶莹剔透的玉牌,不断咀嚼着上面的话,“这上面最后两句你我一直 没能弄清,如今看来这句‘纵是今朝太平日,化外枯骨恨难倾。反律而行血脉尽,天灾人祸皆可平。’里面的天灾应 该就是指的这次水灾。那如何反律而行呢才可平定天灾……”

  “我,也不知道。”阑珊眼神有一瞬的闪躲。

  然而这细微的神情却逃不过颜歌的眼睛,她握紧玉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关于玉牌的事我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可瞒的。”在颜歌敏锐的眼神下,阑珊不自觉的别过头去。

  颜歌还待再问下去,这时房门却被人吱呀推开,戚行之缓步走了进来。

  他淡淡的扫视屋内,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颜歌身上,“朕有事和你商量。”

  阑珊正愁无法脱身,忙起身道:“我还要去煎药,你们先说。”说罢也不等颜歌答话,她便匆匆走了出去。

  戚行之见阑珊离去,才挥手命人抬进数十封奏折推至颜歌面前,少年黄帝拱手指到:“你看看这些。”

  颜歌料想此事非同寻常,忙起身翻阅小山般的奏折,刚打开第一封,女孩便眉头一簇,随即她翻向第二封,神情又是 一喜。

  戚行之摆摆手,勒令闲杂人等全部退去,屋内只余下他和颜歌两人。

  他坐在颜歌对面,等待女孩将所有的奏折全部看完。

  合上最后一封,颜歌嘴角也有些颤抖,“已经死了这么多人……”

  小戚淡淡扫过奏折,“虽然看似天灾,但却有些违背常理,黄河流域虽频发洪灾,这几日大部分主管水利的官员却没 有一人可以奏明此次洪灾的原因,洪峰越来越猛烈,倒像是妖孽作祟。”

  “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不信这些的。”

  “现下除了妖孽作祟,我找不出其他的原因。”戚行之笃定的望向颜歌,“何况经历了这么多,这世间之大所隐藏的 秘密何止千万,再稀奇的事也不为怪。”

  “的确是妖孽作祟。”颜歌轻抿了口一旁的花茶。

  “是什么妖?”

  “蛟王之父——蛟皇,你可有办法?”

  料想到对方来历不简单,但是听到了蛟王的名字仍旧是让小戚微微一怔,当初废了那么大的力气,甚至赔上了颜歌的 性命,才得以除掉此妖孽,如今他的父亲神力之大更是不可小觑,少年黄帝眼中竟出现一瞬间的茫然。

  颜歌莞尔一笑,“不过我有办法。这世上都是一物降一物的,我已经找到了克制它的法子。”

  “你可以?”戚行之的神情充满怀疑。

  “当然,别忘了,我可是缥缈城主嬴嬛的传人,万不得已,还可以找姑姑来帮我的。”颜歌泰然自若的答道。

  “你不是一直找不到嬴嬛城主?”

  “那是两年前,如今我早就找到她了,你放心,姑姑力可通神,这小小的蛟龙自是不再话下的,凡夫俗子若扑上去, 不过白白送死罢了。”颜歌若无其事的说罢,便起身整(。。)理起桌上的奏折。

  戚行之见她神情坦然,并不像在说假话,心想二人已有多年不见,也许她真的早已寻到了缥缈城主,心中最忧愁的烦 恼瞬间便被化解,戚行之眉间也透着喜色,“如此,我即刻传令下去,只叫人安排居民迁徙出来,等待缥缈城主铲除 妖孽,再返回家乡。”

  “这样就好,不会太久的,我已经将事情告诉姑姑了。”颜歌垂着头轻声回道,然而小戚此时却看不到她咬紧的嘴唇 。

  戚行之心中大事总算放下,这才关切的向颜歌问道:“你的身子可好歇了?云栈在金城郡战战告捷,逼得时康连退百 里,如此下去相信不久便可返回中都城。”

  提到云栈,颜歌的手突的一抖,奏折顿时掉了一地。

  戚行之忙帮她捡起来,“你怎么了?”

  颜歌握紧观天箫,“没什么,只是有些惦念他了。”

  戚行之见她说的有理,加上政事繁杂,都等着他处理,便道:“水灾之事非同小可,不能耽搁,朕还有很多事要做, 今日就先不陪你了,你先在此好好休息。”

  颜歌点点头,望着戚行之匆匆离去的背影,径自有些出神,直到小戚走至门口,颜歌突然开口道:“你会忘了我么? ”

  戚行之的身形陡然僵住,他抬起头,望向颜歌,“不会。”

  颜歌只是定定望着他,不再答话,即使戚行之走出门外,她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过了很久,颜歌才缓缓拿 起桌旁云栈留下的匕首,“这些朋友,不会忘了我就会好,可我要怎么向你交代……”话音刚落,一滴泪珠顺着脸颊 滑落砸在了匕首上。

  泪水飞溅而开,消失在泥土里,再也不见。

  颜歌无力的蹲下身,将冰凉的匕首贴在脸颊,任由泪水安静的滑落,就好像那个人还在身边。

  夜晚悄然将至,颜歌抱着两大坛酒走进阑珊的房间,“阑珊,小戚给我弄来了好多花瓣,我用蜜浆把他们调在酒里了 ,尤为香醇啊,来尝尝。”

  阑珊还正在为之前的事介怀,没想到颜歌却绝口不提,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深究下去,自己当然乐得陪她喝酒,忙接 过酒坛,“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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