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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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问他们道:“你们都是兰府当差的人,当年兰老爷出事之时可曾还有别的访客来过?”
那几人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答道:“回姑娘,没有了,小人当年是府里门房上的,那日里送走了凤少爷的确实没有人来过了。”
我微皱眉道:“那送走凤少爷之后,你们可曾发现老爷有何异常?”
那站在下面梳着妇人髻的女子开口道:“没有,那天是我收拾的桌子,当时老爷说累了,让我明天再收拾,就回里面的屋子睡下了。没什么异常的。”
我沉吟道:“那你们说说老爷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发现的。”
四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安,过了一会儿,才有一男人道:“是这样的,那日里老爷本来还要去张府里谈生意,前一天都说好了的,老爷还特意嘱咐叫人备的礼品呢。可是日上三竿了老爷还不出门,管事的怕耽误了事情,就去叫门,可是怎么叫也没人开,于是就推开了门进了去,就见后窗户大开着,里面没有一个人,问了当差的人没人见老爷起来过,可约好的时间马上就快到了,管事的就让人满府里去找老爷,可是找遍了也没人见到老爷,又问了门上的人,也说没见过老爷出去,管事的慌了,忙派人去告诉了小姐,小姐就命人全府的找,后来,后来张全就在、就在库房里发现了老爷悬梁自尽了。”他抖着声,有些说不下去,旁边的男人白着脸接着道:“就是我发现的,当时我看库房的门紧闭着就推了推,没想道一推开就见着、就见着老爷、老爷他悬在半空中,脖子上挂着白绫,脸上的表情、脸上的表情狰狞,好像是不甘又好像是不信,好似愤恨又好似伤心。那神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老爷是死不瞑目啊。”
我想起贺坚说的,于是问道:“那间屋子可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地方,可有什么东西?”
张全想了半天,皱眉道:“没有,那是个空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那几天天有些阴地有些微的潮,官差们也找了半天,除了老爷手里那个玉佩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我锁眉道:“你们老爷可曾与别府上的人有什么过节。”
几人摇头道:“具体的我们做下人的就不知道了,可是在府里的这些年看着老爷跟别府的人都没什么过节,老爷是姚城的首富,为人也算的上是和善,没见过和人有什么大仇了,只除了,只除了”他们看了看我和身后的贺总管,硬着头皮道:“只除了这府里的凤少爷。”
“噢??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年轻的妇人道:“我当年在兰府里的时候常见老爷的起凤少爷总是恨恨的,还为了凤少爷与小姐的事情骂了小姐好几次,后来好似是府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才答应了婚事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问道;“那么兰老爷和府里的管事、下人有没有什么过节?有没有重罚过什么人?”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道:“老爷这人并不怎么严厉,也没有重罚过什么人。”
“那老爷与夫人、姨娘们的关系呢?比如说那个方姨娘。”
几个人又对看了一眼,那年轻妇人有些踌躇地道:“这,这不好说,老爷对几位夫人姨娘们都是淡淡的,不坏倒也不见得十分喜欢,对方姨娘倒是有些宠爱的,只是有的时候却又很冷厉。”
我又问了他们些问题,他们都一一的答了,并没有十分的可疑之处,我便让他们都回去了。摇了摇有些发重的头,看来要查清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啊。
第八十一章 姚府(七)
我有些头痛地揉着额头,有些无力地道;“贺管家,这事还真的不是很好查呢!”
贺管家略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却鼓励我道;“姑娘,你也说了这事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怕是不那么好查的,姑娘有这个心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我轻笑道:“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我做这事也是有目的。”
“噢!什么目的?”就听见磁性的男声从门口传了进来,凤翼那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我敛起笑容,看着他道:“如果我找出了真相,我希望能同凤主子要一样东西。”
凤翼眯起了眼,盯着我道:“你怎么不怀疑这就是我做的?”
我叹了口气道:“第一,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这很可疑,因为你并不是个笨蛋,若这事真是你做的不会留下这么多把柄。第二,你若想杀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那时候,还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法?所以这显然是有人想要栽赃于你。正好,你也想想当时你跟谁结了仇。”
凤翼瞧了她半晌,心中有个地方悄悄的融化了,她的身影清晰的刻了进去。很久未曾有过的心动又浮了上来,他有些暗哑地道:“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即便是我没有的就是去抢我也定会为你拿来。”
我愣了愣,摆手笑道:“我要的一定是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那现你就好好想想当时还跟谁有仇。你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他有些恼怒地瞪了我一眼,不情愿地道:“没有,我那时候刚来姚城,脾气也没有这么坏。”
我心里偷偷地一笑,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脾气不好啊。可是这就奇怪了,既然他也没有仇家,那么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皱眉道:“那么那天你究竟是怎么跟兰望说的,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凤翼想了想道:“并没有什么异常,唯一的异常就是他那天见到我还算比较平和,想必是终于想通了,他问了我跟馨儿的事,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她,也同意了婚事,还问了一些我父母的事情,后来他就拿出了兰家的信物羊脂白玉环同我的玉佩做交换,算是定下了亲事。然后我便离开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想了一下,问道:“那天你去兰府的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没有了,那时是兰望突然叫我过去的,外面的人怕是都不清楚,就因为如此,所以我才用玉佩做了信物。”
我点了点头,抬眼道:“好了,现在吃饭吧,我饿了。”肚子已然开始抗议,这么费脑的事情自然是要补充体力的。
凤翼整个人呆住了,有些转不过弯来,似是想不到我怎么会突然转到吃饭上去。半晌才摇着头轻笑地道:“你啊,你啊。贺管事,你去叫厨房备一桌子的好菜来。”他柔柔地看向我道:“我陪你一起吃。”
我有些许的不适应,他这么温言细语的还真让人不认识了,不过,一想到他也在这吃那必定是好吃的了,便点了点头。
不一会的功夫吃的便送了上来,果然是好东西,鸡、鸭、鱼、肉,各种时疏都有,而且很是可口,我吃的是不亦乐乎的,味道也不错,没有一点的腥味。凤翼边吃边给我布着菜,不时的还将汤乘好了放在我手边,嘱咐我慢点吃。当我终于吃饱的时候才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我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道:“我最近比较能吃。”
凤翼扑哧一下朗笑了起来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娇美的身材,居然吃起饭来这么的‘大气’”
我羞红了脸,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就是变的能吃了起来,胃口奇好。瞪了他一眼,我有些恼地说道:“这叫做健康第一。”
他低声笑了起来,俊逸的容貌温柔地瞅着我,伸出修长的手轻拭我脸颊上的饭粒,忽然间我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王府里,宁觉也是这么的温柔待我的。待我回过神,却发现他的手还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摩擦着,暗黑的眼睛着迷地盯着我。我神情一凝,猛的站起来闪了开来。
凤翼的眼神一黯,缓缓的收起手。我有些慌乱地道:“我还有事,想出府一趟,先走了。”
不等他回答便跑了出去。
凤翼定定的看着那跑远的身影,心里有些刺痛,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那柔嫩的解感,那个女人,温暖如春而又聪慧过人,若是能让她爱着的男人,怕是会很幸福吧,可是,凤翼的眼睛一厉,那个男人不知道珍惜,而上天又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相信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绝不会放开她,现在她还不肯接受他,不过,凤翼轻轻的一笑,缓和了狠厉,他有的是时间不是吗?舒展开了眉头,他带着轻松的笑意离开了木斋。只是他却不知道,上天总是不按情理出牌的,每个人都以为还有时间,却不知一瞬间便错过了。
我慌忙的逃了出去,平稳了心中的慌乱,有些许的无奈,看来,这里已经不是久待之地了,我必须快些解开这个迷。
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找到贺管事,让他派人带我去了兰府的旧宅子,顺便又找来了那个叫张全的,一起回了兰府。
转了几条街,便到了兰府,从门口的两尊石狮还能看出这府上当年的气派,进了府门,里面虽然荒凉,倒也还干净,看来是常常有人打扫的。
穿过回廊,走到后面的院落,张全指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大房子道:“就是这里。”
我上前推开房门,只见里面空无一物,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灰尘的味道,初春的阳光透过窗纱透了进来,张全一指中间一根较粗的横梁道:“就是那,当年老爷的就是挂在那根横梁之上,吊在半空之中。”
我看了一眼,那根横梁位于这房子的正中,我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里现在和当时是不是一样的呢?比如说窗户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屋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张全看了看四周道:“没什么变化,整个屋子就是这个样子的,窗户关着,门也关着,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其实自从出事之后,这屋子就没有人动过。”
我仔细地看了看,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出了房门,准备去兰望的卧房去,出了库房的门,我看了看四周,这个院落是用来做饭的饭堂,旁边就是府里的厨房,只是也已经荒废了,有些地方已经长起了青苔,走了两步快要出院子时,不意间看到厨房旁边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小门,我问道;“那是什么?”
张全看了一眼道:“那是冰库,我们这里天气热,有钱人家里几乎都有这个。”
我点了点头,宁王府里也有,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东西自然更精细美观一些,不若这个。正准备往兰望的住处去,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我停住脚步问道:“张全,你们老爷是几月份去世的?”
张全想了想道:“大概是六月中旬吧,我记得那时候立过复,天气已经很热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张全,发现你们老爷的库房以前是做什么用的?”
张全不在意地道:“以前是用来放菜的。”
“那怎么空了??”
“老爷说太热了,准备要去避暑,叫我们把库房腾干净了,省得这里面的东西再坏了,这里夏天本来就放不住东西。”
我叹息了一声,对跟来的姚府的下人姚林耳语了几句让他带了些话给贺管事先回了姚府,我跟着张全他们去了兰望的住处。
兰望的住处也很简单,因为已经过去了许久,有些东西便都挪了出去,屋子还有人常常打扫着,里面的桌椅都很干净,一个小厅后面跟着一个卧房,桌木窗棂都是上好的材质。走进卧房之内只见里面除了桌椅和卧床外,还有一副裱起来的字画,上面画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色彩绚丽,栩栩如生,旁边还有题字,用行书写着——试问琵琶,胡沙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