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觉得苏贝和屈是辛怎么样啊?”
绝对想不到我会这么问,他瞳孔还是松散的。夜晚太温暖,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清醒。果然,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犀利,“什么叫做‘你觉得怎么样’”。
扶平裙子上的褶皱,叹气道,“你觉得他们俩还能在一起多久?”
没有出现我期待中的惊愕,这就是我长期所痛恨的他的镇静,“他们出现危机了吗?你从什么地方来推断?”
想到今天的时期,便娓娓道出我的忧患。“在酒吧的洗手间,我打电话给沙老师,”防止他不了解情况,我又多做了解释,“恩,沙老师,你可能不认识,以前带我的一个体育评论员。很资深,也是运动员出生,我们都觉得,现在的屈是辛,绝对没有实力进甲级球队。”
不用约定,也没有异议,我们在小花园又兜了几圈,方便说话,他又在犯迷糊了。千万别是回忆那个脱衣舞女郎。久久才回我话,“你觉得是谁在背后帮他?”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他的情商。“我几乎敢肯定有人在帮他,但隐隐觉得这人不是苏贝。他们家混娱乐业,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可是她毕竟是个私生女,我怀疑他们家不会出面帮这么大的忙,最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思维简单的很,是一条直线。反观黄婧媛,外表麻辣,其实内心谨慎,手段凶狠。她们公平竞争,固然最好。可是,她们俩,都是不认识‘道德’这两个字的人。”
他抱了抱我,亲吻我的脸颊,算是劝我不要多想的一种方式。“我不能不多想,都是我的朋友啊。我陪苏贝堕过一次胎,黄婧媛现在又这么大手笔帮他,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竞争,这是卖命。”
“别那么义愤填膺。”他手臂拦紧我肩膀,想拉着我上电梯。
我拿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苏贝背叛了屈是辛,屈是辛也背叛了苏贝。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伤。假装快乐只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铠甲。米桀。”我抚摸着他的侧脸,“下一年,柳条发芽时,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吗?”
“他们的手能不能握在一起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下一年,柳条发芽时,我的手要厚一度,这样才能更好的握住你的手。”说完真把我的手抓住了。
☆、第十六章(二)
完全搞错了,这事儿,不应该和他讨论。挣着他的手想收回说再见,他今天的神色真的很奇(提供下载…)怪。“你还要坚持回去吗?”
肯定地点头,那件事情没有解决,我总固执地不想留下。
“今晚你住下吧!”意味深长。
我还没深刻理解他的意思,便不明所以地跟他回了家。
堵在门背上,黑夜里嗜血地亲吻,大概是在酒吧的那个吻让他很有感觉,一时停不下来。我诧异了几个瞬间,不是立即闭的眼。他好像真有点醉意,吻着吻着就像要吃掉我一般撕咬着我的脖子、锁骨,疼痛而带着兴奋的知觉。我希望是我,而不是那些舞女燃烧了他的想法。
他的手穿过我的背贴到了我的臀部。没过多久,就把我托起来,我很配合地搂着他。不知道他的脸在哪里,只是感觉到身体上多了无数多个气孔,不断蒸发着热气。
隔着衣服暧昧了会儿,才跌跌撞撞地一路铿锵着找到卧室,当他咬断我内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时,我知道他做出了决定。
我喜(…提供下载)欢他抚摸我的身体,好像每一寸肌肤都在做早间操一般,我也喜(…提供下载)欢他暴力美学般的啃吻,似乎只有这样最能证明我们是需要彼此的。
两个人属于一睡就能睡死的人,没人叫醒我们或者没什么事叫醒我们,就能一直睡下去。到第二天下午三点,我们才蒙蒙地都有了醒意,拿右手按摩左臂,拿左手按摩右臂。米桀在捏我的肩膀。
身体的粘稠和酸痛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把手放在他的腹部,能听到心跳,更能听到幸福的旋律。
“你还在想苏贝的事?”米桀拨开我脸间的乱发。
把眼珠都挤到靠近他的一边,恐怖地看他,“不是啊,那你在想什么?”
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在想你的身体。”
忽然我们很认真地看着对方,又做了会儿才起的床。大意是这个之后,胃口都不大好。我洗了很久的澡,换了衣服之后,餐桌上的外卖已经送来了。米桀吃的不多,我们都回了各自的几个电话,喝了些饮料,我就回学校了。
在回去的路上,走的时间长了,忽又觉得累了,很想要辆车。很多家长都会对即将高考的孩子许诺——你要考上XXXX,我就给你买一辆XXXX。那个被许诺的学校一定是考生平时差了一大截分的,而那辆车一定是50万以下的,让自尊比天高的年轻人看不上。这样一来,在大学里开车的始终都是小部分群体。
老妈也是给过类似承诺的。条件近乎苛求。一种是世界前十的院校,二是美国常春藤,再不济,是欧洲一些她喜(…提供下载)欢的城市的大学,像是米兰大学。高三的我,一门心思想着易大,根本没参加这些学校的面试。而且,人有的时候真的容易满足,保送易大之后,我便不再思索那些了。必须承认,曾窥探过耶鲁。只18岁的我,还怀有对儿时梦想的信仰,再有一点,从来没提过,如果在国内,还是有几率重遇米桀的,虽然几率小的几不可见。好在我还年轻,未来还有多种可能,本科毕业了不想工作,不喜(…提供下载)欢在国内,再出去也是可以的。
可能是生活太丰富了,一时竟忘了如今已经入夏了。绿油油的荷塘外蛙声四起。不得不想象着另一季的夏,凉鞋、花裙、还有不尽的凉品,孩子们最喜(…提供下载)欢的是冰镇西瓜和雪糕,我们则更向往冰啤和海滩
在傍晚时分,着一尾麻布吊带纱裙,让米桀穿上沙滩裤,我们要在海边不停地走,走到潮水褪尽,沙滩常温。到摆摊的当地人那里买一大杯的果汁和一大杯的椰汁,喝道肚子鼓起来,走不动了,让米桀借个轮椅来,不能让他背,那太韩剧了太恶俗了。
走到黄婧媛房间,看看有没有我的衣服被匀过来了。她眼睛眯着姿态优美地卧在床上,谢逊都能看出来她在装睡。
“喂,”过去推推她,“不要装睡啦,这里没有男人要看你的风骚睡姿。”
惺忪着睡眼,这也要装。“被你识破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你的,看见喜(…提供下载)欢的,就拿走吧!”说完把一摞衣服挥到了地上。
我在找她放裤子的那个柜子,只有这里是最空的。“你要回去了呀?那鼠灾成患啊!”
礼貌性地微笑,“我不回宿舍了,住米桀那里。”
“哟,哟,哟,哟,来,我看看。”扳过我的身子仔细瞧“嗯!”给她自己肯定答复,“长大了呀!”然后拿了壶奶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给我也递了杯。样子很享受,貌似心情很好。
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反复看着她。
她不乐意了,站起来,看着窗外。
“那天,你怎么不来?”
“哪天呀?去哪儿啊?”极力狡辩。
“屈是辛那边,他进甲级球队了。”平静地告诉她。这事儿本来应该她告诉我的。
“甲级,球队还分甲乙丙啦?那恭喜他了。”依然打马虎眼。
“是你在暗中帮他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怎么帮,怎么可能,我没有。”这样的回答深深地出卖了她。我无比肯定是她,只是不知道屈是辛是否知情,他知不知道,事先还是事后知道,都很重要。
“哦,你没有!”向后退出了她的房间,把一推乱衣服留在她的房间。
…………………………………………………………………………………………………………………
手推购物车,拿着清单,像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神轻气闲地溜超市。“苏打粉!”口里念叨念叨,看着货架上的不同产品,也拿捏不了主意,照老妈的说法,精小、昂贵的就成了。
结账时,发生了每个中国超市都会发生的肥皂剧。我被推搡着从这个中年妇女到那个民工老婆旁边。而后,工作人员又推出了块西兰花打折的折扣牌,一群女人像不要钱一样即刻间被吸引了去,我得以很快地付钱。出了大门,即不停地烦恼,我不能像她们一样,生活的重心围着一个男人,一所房子,一个家庭,每天喋喋不休地抱怨家庭的琐事,光阴荏苒,容颜就在一个又一个的巷子、胡同、菜市场里消失了。
或者是,一份工作,还是一份高薪的工作。在办公室,忙碌着每一年都在重复的事情。升值、再升值,升到了一个没有成长空间的高度。跳槽,把故事重演一番。有一个家庭,每天都很温馨,像我们家一样,给了我金色的童年。然后等待灵魂的枯死,我的人生要这样度过吗?
小时候,老师让我们写《我的梦想》,那篇作文我得了一个‘良’,按理‘良’都得不了,是老师看在平时的份上,没有给我个‘中’或者更差。那是我作文的最低分,到现在都记得。它是很差劲,以目前语文教学的初衷来说。流水账,却最真实。那里写着,我想当5年的主持人,只要5年,不多不少,2年的邮递员,三年的公交售票员(那个纯真年代,公车上都有漂亮的售票阿姨)……。想着要把360行都做遍了,当我积累了一大笔财富时,我就可以去中东维和,去北非扶贫。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已经被一些东西所束缚,所磨去棱角和野心。可绑架我的是内心的温柔,怎么逃的掉。
这叫什么,就是俗称的‘无病呻吟’。
在那天,接到老妈电话,于我而言就像是接到了十个刚烤好的山芋。宿舍那帮散打之兵一定是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全抖了出来。老妈的身体看着硬朗,实则虚弱,亚健康的不得了。
老妈是怎样才冒失地决定突访呢?虽然表面上每次期末考都紧张的要命,但她心底其实是很放心的,更何况宝贝女儿已经上大学了。
回学校其实很近。我花了很久的时间去猜想我妈的不怀好意,并一一被自己证实。还去买了我喜(…提供下载)欢老妈也喜(…提供下载)欢的黄油蛋糕、柠檬茶,青春正值叛逆期的我经常和他们发脾气,他们最多的时候也是拿这两样来让我熄火的。现如今,我也这样,能灭的了她的火吗?
心乱如麻地在外头晃悠,我总是不敢面对被我伤过的最爱我的人。
从摆书摊的爷爷那儿买了两本看似很假正经的书,把头发绑了个马尾,尽量地告诉她你乖巧的女儿还在。
宿舍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旧空调打了一会儿休息时咯、咯的残喘声。门缝里储藏着比萨里特有的洋葱味。我和米桀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无论他心情如何,无论我说什么,他第一件事总是剔除所有的洋葱。苏贝她们,大快朵颐,一定不会忘了我妈的恩典,从而出卖我很多。
在门外站了小一会儿,倚在门柱子上,衣服擦净了门框。多么期待老妈在她们办公室里吹空调,而不是在我这儿突击检查。
书抱怀里,老妈坐在我的书桌前看我上课的书,糟糕,我的笔记很久没有(。。)整 理了。
“老妈,亲爱的老妈,你来了哦!”谁能告诉我千年不装嗲的简单,现在这么做是不是亡羊补牢,或者把事情弄得更为不可收拾。
“恩!”鼻音。她摔下手里的书,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