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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云归来(清穿)-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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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朝如青丝暮成雪 。。。 
 
 
  看雨看雪,看雨有一种天地沧桑的惊慌,看雪有一种迷失自己的难过,任何一种,都能成为此刻心情的写照。我在等十四,终是不放心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我身旁默默守护,这我都是知道的。也许没有他,我早就被太子抓住,成了威胁胤禛和胤禩欺君罔上的最好证据,也许没有他,我不会在皇宫里过的如此舒心,常常有意料之外的惊喜,也许没有他,入宫多年我也见不到宫外的街景,或者总是发现不了,原来紫禁城外的春天,早已经来临……
  
  听到身后有踩雪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收了思绪转身去看,胤祯正垂眼走着,并未发现我在等他。
  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看着他慢慢朝我过来。似是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兀然停住了脚步,抬起头,朝过递过目光,惊诧,探寻,思索,落寞,仿佛是一瞬,他的目光便流露出了万般情绪,每一种都和着无奈。
  
  “这白貉子毛的披风,果然是衬你的。”他扯起笑容,苍白疲惫,“和这天地的雪白竟然融到一起,远远的,也没看到你在这儿,等我?”
  
  我点点头,对他笑,“这披风,陪了我不少年。”
  
  他也笑,提步就要继续往前走,眼看就要越过我,我忽然急了:“十四爷!”
  
  他停下来,却没看我。
  
  近看才发现,他脸上的笑意,竟然这样僵硬不自然。
  
  蹙眉,心底的难过忽而翻涌了起来,突然觉得,所有的言辞都是苍白的,我该怎么劝慰他?千言万语都哽咽在喉头,许久未发一声。
  
  他的嘴角忽而勾起了生动的弧度,视线似乎也变得有了聚焦,他转向我,眉眼好看的,舒展开来,他的笑意仿佛是春日潺潺的泉水,一下融尽了风雪。
  
  “知道有人惦记着,总是好的。”
  
  仿佛澄净一片,心怔然漏跳一拍,他这句话,仿佛揉和了万般孤寂,千种无奈。
  
  心底早已翻涌的辛涩此刻正波涛汹涌,犹如狂风暴雨骤然席卷而至,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愁闷,教人无法从中撷取空气。
  
  他并不等我开口,便仍旧提了步子继续前行,视线一直随着他远去,心里说不清是痛还是怜,只知道泪水早已在他越过我继续往前的一刻潸然而下,雪飘落脸颊的一刻,便被灼热着融化。
  
  我踌躇着,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唤住他,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雪雾里,再也看不见踪迹,才缓缓阖眼,长长的叹口气,“胤祯,会好的……”
  
  没有来到大清前,我一直都觉得,真的会好的,面包会有的,票子会有的,明天一定是美好的,然而在清朝许久,虽然我常常对别人宽言相慰,总是说,“会好的”,自 
 85、朝如青丝暮成雪 。。。 
 
 
  己心底却没有了相信的勇气。
  
  其实怎么不会好呢?纵然有千般无奈,万般无情,明天的太阳仍然会照常升起,紫禁城巍峨的宫墙依然巍峨,灿黄的琉璃顶依然夺目,春去秋来,日子照常会过。所有人的时光仍然会悄然流逝,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然消逝许多年。
  
  曾经有人说过,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它会磨平心头的一切疤痕。然而我却觉得,时间是最残忍的看客,它把你丢在伤痛里,讥笑着看你如何自己收拾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你看到自己的鲜血淋漓再也无甚感觉,麻木到自己都能讥笑那些伤口的来历。
  
  这是治愈吗?我暗问,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这只是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等到几日后我知道了消息,才知道第二日在寿皇殿,发生了命定的事情……
  
  听着德妃低低的泣诉,我才大致了解到经过。胤祯拜谒康熙灵柩时,见胤禛也在那里,却只是远远地给新皇叩头,并未循例给新君请安恭贺。侍卫拉锡见此僵局,连忙拉他向前,催他向胤禛行君臣大礼。
  
  他忽然大发雷霆,怒骂拉锡,并到胤禛面前,厉声斥责拉锡无礼,说:“我是皇上亲弟,拉锡爱虏获下贱,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
  我不知胤禛如何处理那个尴尬万分的场面,不知拉锡是否得了处分,所有的信息收集,都只关注在一个点,就是胤祯如何。
  
  因着他大闹灵堂,使胤禛十分恼火,斥责他气傲心高,下令革去他的王爵,降为固山贝子。
  
  我喟叹为何命运要如此{炫残{书酷{网 ,每每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就觉得似乎天下所有的痛楚都闷在心里,无处可诉。
  
  正如历史所记载的,自从雍正元年四月,康熙梓宫运往遵化景陵安葬后,胤禛谕令已经改名为允禵的胤祯留住景陵附近的汤泉,为康熙守灵,未得谕旨不许返回京师,并命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监视他的行动。
  
  德妃的身体每况愈下,我走在去她宫里的路上,满心都是惆怅。
  
  刚到门口,忽而听到“啪”一声,瓷器掉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我蹙眉想,这会子摔打瓷器最是不祥,莫不是德妃……?
  
  不等太监通传,我急忙提了步子进门,看到一抹明黄色正从德妃的榻边起身,“你走!我不要见到你,我不是你皇额娘!”德妃气喘吁吁的厉喝。
  
  “皇额娘……”胤禛的声音清冷,似乎是极力掩盖着情绪。
  看
  
  到我进来,胤禛投过来的眼神似是带了无尽的伤痛,我心下一紧,忙压下就要泛起的泪意,尽力扯出笑容,道:“皇额娘, 
 85、朝如青丝暮成雪 。。。 
 
 
  今儿个怎么了,有甚不顺心的事儿,不妨和曦云说说,曦云替你分担分担。”
  
  德妃看我,她的眼眸竟然带了凄凉的泪意,“横竖我早死,你们是不是就都高兴了?”
  
  我一凛,忙上前几步,想要去她榻前,她却忽而转了视线,复又对胤禛道:“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的儿子,是皇十四子胤祯!不是皇四子胤禛,更不是雍正皇帝!”
  
  我怔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朝胤禛看去,他紧紧的蹙眉,面色仿若千年极寒,我心底狠狠的痛了起来,这究竟……为何?
  
  缘何母子间会有这样大的误会?又缘何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胤禛……你,又缘何不做解释?为何非要在自己心底,捅下那样大一个窟窿?这些年,我怎能不知你对德妃的骨肉亲情?为何,到底为何非要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应该都放假了吧~

假期好好休息……虽然是……嗯……

新坑还请大家多多捧场~

我会努力加油的~!!!握拳!




86

86、千秋雪白谁人头 。。。 
 
 
  他仍旧锁着眉,视线扫视一圈,最后落到我身上,阖了眼,冷冷的,对屋内所有人道:“都仔细伺候着,若有差池,自个儿掂量着!”说罢便提步出去,我看着那抹明黄的背影,狰狞的团龙下,到底掩盖了多少伤痛呢?
  
  明黄的衣角刚刚消失,德妃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软软摊在床上,我忙从小宫女手里接过帕子正要上前,她忽而微起了身子,“呕”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我仿佛跑了魂魄似的,只能下意识的挥手,“快……快去宣太医……”身旁的小太监也仿佛忽然回魂般的,连礼数都丢了,没命似的朝外头跑去。
  
  我赶忙上前,用帕子替她拭去嘴角惨目的血红。
  
  她忽然“呵呵”笑出来,笑意带着血迹,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曦丫头,这么多年来,胤祯的心思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的太晚了,太晚了,他是我儿子,可我这个做额娘的,什么也不能给他,什么也不能……”
  
  她忽而转了视线,朝床顶看去,仿佛那里正上演着什么美好的画面,“他也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我知道他和老八他们几个的事,知道他在西宁也放心不下京师,知道他对你的心思,我给不了他皇位,竟然连他心爱的女人也无法替他求来……”
  
  “皇额娘……”我心底早已混乱不堪,各种滋味纷纷粉墨登场,不逼的我崩溃誓不罢休。哽咽半天,也只能吐出这两个无力的音节。
  
  她却安抚似的拍拍我的手,眼神依旧仿佛看到了旷远的时空:“兄弟相残……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残忍的字眼……胤祯……胤禛……”她嗫嚅着,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眸也缓缓阖上。
  
  我心里一惊,该不会……
  
  忙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还有,心底轻轻的吁了口气。许久,她松了握着我的手,无力的在空中轻轻的挥了下,“你去罢,我累了,想歇歇。”
  
  我正在犹豫中,实在是无法放心,却又不想违背德妃又惹她着急上火,加重病情。眼看去宣太医的太监回来,打千儿道:“熹主子,太医在殿外候着。”
  
  “快请!”我忙说,这下总算稍微安心些,遂对德妃行礼道:“娘娘,曦云告退。”她轻微的点点头,我便下去了。
  
  临到门口,碰巧遇着太医,忙嘱咐他诊治完毕,给我送个信儿,他应了,临了又加了句:“请熹主子的示下,奴才该是去景仁宫,还是该去养心殿?”他问,我也愣了神,景仁宫?这个名词在我生命中少有出现,所以不甚习惯。
  
  雍正元年元月分封后妃的时候,我被赐了‘熹’的封号,居景仁宫,然而我却从来没有住过那里,胤禛只吩咐下来,西暖阁给我留用。
   
 86、千秋雪白谁人头 。。。 
 
 
  
  我便没去过景仁宫,日日居西暖阁,虽然自己也知,这并不合乎规矩,然而胤禛没去住在乾清宫,已经不循先例了,且我总是盼着日日能远远的看他也好……
  
  不过一瞬,思绪便已千转,罢了,浅笑,“劳烦太医到养心殿罢。”太医应了,自匆忙进去。我出了德妃寝宫,远远的回望。
  
  那宫殿在日光下绚烂夺目,金碧辉煌,而我却觉得,那里散发着沁人的冰寒。思绪千转,德妃口中的唤着的儿子的名字,究竟是胤祯,还是胤禛呢?不得而知,只能轻轻长叹。
  
  晚上去了冬暖阁瞧胤禛,他正坐在案前,两侧堆着小山似的折子,双手正托着腮,蹙眉垂眼的看着他面前摊开的折子。
  
  我怕扰了他,赶忙对通报的小太监做了噤声的动作,端着一碗清粥在立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他忽而展了眉心,嘴角勾起一抹一闪即逝的得意的弧度,提笔疾书,写了好一会儿,他才搁下笔,轻轻的吹了吹墨迹,轻缓的阖眼,神色终于松弛下来。
  
  我噙着笑意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竟然恍惚觉得,他生来就是该这样做的,他只有这样的时候,表情才是生动的,他会蹙眉,会微笑,会得意,会自嘲,这个时候的他,面对着烦琐的公务,面对着如山的折子,却仿佛如鱼得水般自如,鲜活的和那个冷面冰雕的他,判若两人。
  
  他伸了懒腰舒展身体,整个过程中尽带着一种指点江山,俾倪天下的微笑,我咬着嘴唇垂了眸,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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