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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第56章

小说: 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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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低声下气在请么?难道要臣妾亲自离席相邀?”她直了腰抬起身子,“臣妾这就来请……”“无理取闹。”刘彻几乎要拂袖。
  “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窦太后出声了,“你们两个啊,还真是片刻不得安宁。太后,你说是不是?”“呃……哦,是啊。”一边的太后仍旧有些神思恍惚。窦太后浑没察觉,“不就是唱曲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伸过手来拉着子夫,“子夫,阿娇想听你唱曲,可是皇帝呢,舍不得你唱。老太太就做回中间人,这唱或者不唱,由你自己决定。愿意唱就唱一回,反正这里都是自家人,没什么丢丑不丢丑的。若是不愿意唱也不勉强,好不好?”
  子夫咬着嘴唇,颇有逼上梁山、腹背受敌的无奈。既不但看陈阿娇,也不敢看刘彻。只是握着窦太后的手半晌,突然抬起头来,笑笑,“既然皇后娘娘不嫌奴婢资质鲁钝、五音不全,奴婢就斗胆献丑一回了。”
  “子夫……”刘彻轻喊。子夫便作没听见,立了起来走到众案之前,“太皇太后,奴婢若唱得不好,您可别生气。”“生什么气,你唱什么都好。”窦太后很是高兴,连连点头。子夫微微欠身,这才抬眼去看刘彻,却见他抿着嘴看自己,也瞧不出是高兴或不高兴。子夫不愿意大庭广众眉目传情,转开了视线,却是鼓足了劲思索着这样的场合,该唱个什么歌才能蒙混过去。刘彻面前不用顾及,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来历。可是这一大堆的老皇后、小皇后面前,唱什么好呢?搜索了一下,又搜索了一下,长舒一口气——有了!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从小听到大的歌,说唱不好还真是自谦了,子夫原本只想着混过这一关也就算了,可没想到起了调,张开嘴,这感觉忽然就来了,越到后来越是投入,就真把自己当成邓丽君二世了。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悉彷佛,她在水的中央……”
  一曲唱罢,虽然没有掌声和口哨,却传来窦太后的夸赞,“这曲子不错啊,”她连连点头,“该是‘蒹葭’一篇吧,唱词可直白了许多,不错、真不错。”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刘彻倒是微笑着吟起来。
  只是陈阿娇的脸色更难看了。
  “子夫啊,这曲子当真特别,”窦太后又道,“阳信府上还真是样样都有呢。”“回太皇太后,”子夫想着还是澄清一下比较好,要不然万一窦太后转了身要公主再找个会唱流行歌的出来,不是完蛋了么?“这是奴婢家乡的调子,很小的时候跟着村里人学来的,所以唱词直白粗鄙了很多,刚才被太皇太后一逼就冒出来了。”
  刘彻闻言,转了头偷偷在笑。“哟,这倒稀罕呢。”窦太后略有惊讶,“子夫的家乡……”“荒野小镇,离长安可远了,所以曲子音律难登大雅之堂。”“谦了,这话谦了。”窦太后笑道,“我就觉得不错,很不错。”“皇祖母,子夫就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人摸不透。”刘彻终于忍不住插嘴,看着子夫。“摸不透,”窦太后又笑,“摸不透……你们这群孩子啊,的确让老人家摸不透。太后你说……”
  “啊?母后说的是。”太后接口,“母后说的是。”唯有陈阿娇,坐在一旁,快将鲜艳的袖幅扭成了麻花绳。





  卷二: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第三十六章 金俗其人 上
  更新时间:2012…3…1 16:33:34 本章字数:3838

  “看你,太皇太后设个家宴,就喝了这么多酒。”子夫一边替刘彻打开床铺,一边小声咕哝,“就这么好喝么?怎么我尝起来一点都不如何。”“你啊,喝不懂,自不会明白。”刘彻笑嘻嘻的,从身后搂住了子夫,“酒者乳也,王者法酒旗以布政,施天乳以哺人①。”“少说这些我听不明白的东西,”子夫嗔他,但是却没有拒绝刘彻脸颊的贴上来。“嗯,凉凉的真舒服。”刘彻闭着眼轻轻蹭了两下。
  子夫受不了,“我可没喝酒……很热么?我替你找块冷水帕子敷一下?”刘彻孩子似的摇头,还加重了手里的力气,“不,你别动,这样很好。”“你就是这样,”子夫用面颊轻轻推了一下一旁的刘彻,“刚才太皇太后、皇太后都在场,你偏不肯替皇后留面子……”“好端端的又说她,”刘彻语气立刻不一样了,“阿娇要是给我面子,自不会出言挑衅你……”
  “你啊……”子夫摇头。却被一旁的刘彻突然袭击,侧过脸来吻个正着……
  “你……老这样,”子夫转过了身,用手背抹着嘴唇,但仍在刘彻的势力范围中,“人家跟你说正经的。”“正经的?”刘彻坏笑,“这个时辰,这个地方……你想说什么正经的!”子夫差点绝倒,伸出手去推他的脑袋,“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抬眼看着子夫佯怒的模样,刘彻噗哧笑了,“好、好,你想说什么,我听着。”“我……我刚才听你跟太皇太后说,那天我们遇到的大嫂,叫做……金俗,是不是?”“嗯。”刘彻很是自然的点头。子夫却不由多加了些疑问,“真的叫金俗?”“怎么?有什么不对么?”刘彻抬抬眉头,“私闯上林苑的是她儿子,叫金仲。”“哦!”子夫点点头,终于可以确定下来,这个金俗——必是刘彻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可是突然转念想到刘彻对于金俗那咬牙切齿的“痛恨”,不由暗自担心起来,如果让刘彻知道两人的关系,他会不会抓狂?
  “究竟怎么回事?”刘彻道,“没头没脑的,关心那村野之人的名姓了。”“也不能这样说,”子夫微笑,“好歹我们和那大嫂总有些渊源,能问清楚自然就问清楚些。”“渊源?”刘彻却嗤之以鼻,“我们和那泼妇能有什么渊源?早知道他们家里有个如此鲁莽的儿子,我可不会把玉牌给她。当初就让人拿些钱打发了就是。”
  “那你非后悔不可!”子夫皱鼻。“后悔什么?”刘彻道,“我现在才后悔呢。要不是玉牌的缘故,长安令早就能结案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犯不着让皇祖母也上了心,非说我几句不可。”“私闯上林苑……就非死不可么?”子夫可不让刘彻继续发牢骚,越说下去积怨岂非越深了?“不是说不知者不罪的么。若是误闯,就是……主观上没有犯罪故意!”情急之下,竟把以前普法课的专业术语都抖落了出来。
  “犯罪故意?很新鲜的词啊。”刘彻果然笑了。子夫嘟嘴,“什么新鲜不新鲜,反正就是疏忽大意,最多……也就是过失,未必能算罪!”“你哪来的这奇(提供下载…)怪的道理?”刘彻点上她的嘴唇,“算是2000年后的律条么?”“我跟你说正事,”子夫白他一眼,“你少打岔!你倒是说啊,那金仲……当真会死么?”
  “这我可说不准,”刘彻耸肩,“我可不是廷尉,不由我说了算。”“可是你不是批了条子下去?”子夫稀奇有皇帝的御批,难道下面的人还敢乱来?“我是让他们仔细审查,若没有犯到罪条自然好,可金仲如果当真犯了律条,那我也爱莫能助……”“你……不是皇帝么?”子夫突然觉得自己说了半天,是浪费。
  “皇帝也不是什么都管的,”他很耐心的解释,“审案子是廷尉的事情,得了案判才呈给我看。”“那就是说,其实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应该跟廷尉去说才对?”子夫努力和颜悦色,其实心里头已有些恼了,大概20个百分点左右。“你……究竟为什么这样紧张他们?”刘彻定定看着子夫,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我紧张什么?我是替你紧张。”“替我紧张?”他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呃……”子夫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口快了,“你……你是皇帝啊,大汉百姓不都是你的子民?那么,那么皇帝自然就是天下万民之……”“之什么?”他饶有兴趣的样子。“之……衣食父母!”憋出了几个字,子夫只想大喘气。
  “衣食父母,”刘彻笑了出来,“亏你想的出来!”有什么我是想不出来的!心里头暗暗嘀咕,子夫轻揉他的颈项,“所谓君父、君父,你管不管?”“管,我也没说不管!”刘彻无奈,点头,“明日我再去问长安令和廷尉府,行不行?”
  “好啊!”子夫高兴起来,重重的点头。
  一见子夫的笑容,刘彻也高兴起来,收紧了双臂就来吻。子夫自不拒绝,任由他亲个够,唇舌间淡淡的酒气瞬间传上了鼻腔、窜入了脑袋,熏得人有些晕晕的。“子夫,刚才唱的歌很好听,”刘彻搂着她,嗅着发间淡淡的香气,“怎么宫里头那么多乐师、歌姬倒唱不出些新鲜的东西来。”“能这么比么,”子夫笑着,“我可是有2000年的见识哦!”“真该让你去协律署,以后宫里那么多女子可都不会整日闲着了……”
  刘彻未说完,子夫抬眼看他,突然笑了。“你笑什么?”刘彻不解。子夫也不急着答话,想了一想,往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
  “刘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
  一开口,果然见到刘彻惊异的神情,半张着嘴瞪大眼睛,然后弯下腰去笑个不停,子夫本也极想笑,可是终究硬生生忍住,指指他又抖落一下自己的衣裳,
  “你要不相信呐,请往这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衫,这千针万线都是她们连呐……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这女子们……哪一点儿不如儿男!”
  “咳咳……”一曲罢了,子夫见着刘彻前俯后仰的模样,鼓起嘴推他,“天,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多少古怪玩意儿?”刘彻眼泪都快出来了,把子夫一把搂入怀中。“很开心吧,刘大哥?”刘彻一边点头,一边来亲子夫的脸颊,“你啊你啊……”“我什么?找到我,是你的福气!”子夫也笑,不忘伸手抵住他的狼袭,“你一定要对我好,不准欺负我,知不知道?”“好、好!”刘彻点头。
  子夫眨了眨眼,有些雀跃,搂上刘彻的颈项,“我再唱一首歌好不好?这首你肯定喜(…提供下载)欢。”刘彻轻啄上来,“你唱什么我都喜(…提供下载)欢。”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子夫唱的轻声,可是刘彻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唱完,子夫瞧着刘彻,刘彻亦瞧着子夫,谁也没说话。静默,有时候是沉闷,此时却是温馨,子夫知道刘彻听明白自己的唱词,笑吟吟的对住他。刘彻始终没有出声,看着面前的人良久,猛然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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