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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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雷米猛地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想冲出屋去。
“萨掌柜稍安勿躁,我想走,你也得安全离开。”
“我不相信你。”萨雷米扭头看她,冷漠地说:“我会把你和他一起杀掉。”
“好啊。”青鸢点头,吸了吸鼻子,“这屋子里全是香味,真香,过一会儿,这香就渗入你的骨头里面,让你像酥糖一般化掉。”
“你下毒?”萨雷米顿时大怒,伸手就想打她。
青鸢挥手就挡,她的手腕上戴了泠涧给她的那两只手环,萨雷米一碰,顿时痛得大汗淋漓。
“你也是杀手?”萨雷米捂着手掌,连连后退,怒喝道:“我一定让粹银号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你先死无葬身之地了呀,你得明白,要你命的人不是我们,是你那位朋友。你知道他太多秘密,他利用完了你,就会杀你了。”青鸢笑笑,伸手掩住砰砰乱跳的心口,若刚刚没躲过他这一拳头,一定变熊猫眼了。
这世上,并不是每个男人都真的好
色的,于他们来说,再美的美人也没有金钱,黄金,权势来得重要。
“姓许的居然是这种货色!”萨雷米脱口而出。
此时一支冷箭从后窗凌厉地射了过来,直射萨雷米的胸口。小珍珠尖啸一声,飞掠过去,用身子撞了一下那支冷箭,小身子在空中翻滚几圈,直直跌下。
萨雷米躲过了一箭,脸色顿变,大步奔出去,大喊道:“抓刺客。”
焱殇已经掠身而起,追着冷箭射来的方向追去了。
青鸢叫着小珍珠的名字,蹲在地上慢慢摸过去,摸到了小珍珠。它被箭气所伤,正痛得发抖。
“没事,没事。”青鸢把它抱进怀里,轻抚它的羽。
“你是瞎的?”萨雷米震惊地看着她。
“对啊,我是瞎的。”青鸢冷着脸站起来,转身面对他,“小汗王,我没有给你下毒。我这手环只是为了防备想伤害我的人。我劝小汗王莫要被人拿着当箭使,白白葬送了性命。你若与我们大元国继续精诚合作,必会有你的好处。若继续被奸人所用,只怕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你就是……”萨雷米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她的名字,但神情已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看她的眼神不再邪恶轻视,反而多了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欣赏。
“瞎子。”青鸢笑笑,捧着小珍珠往外走。
“你和他说的不一样。”萨雷米又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他叫什么?”青鸢认真地问。
萨雷米拧拧眉,刚要说话,有人大步进来,俯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他脸色一变,看了一眼青鸢,大步往外走去。
“小汗王,请告诉我他的名字。”青鸢大步跟上他,想追问实情。
萨雷米扭头看她一眼,拧眉道:“我与他有协定,不可出卖对方。你若说他想害我,拿出真凭实据。”
“刚刚不是有人放冷箭。”
“就算是他也不行,你想知道他的名字,三百万黄金兑给我,或者把樱小姐带来。”萨雷米匆匆说完,拔腿就走,没几步,又折返回来,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若你方才没有在屋子里下毒,为何你身上有这样的香?”
“什么香?”青鸢赶紧问。
“凰情,九尾凤凰花与双尾蝎子炼制的毒药……原来你是这样瞎的,难怪看上去没事。”萨雷米眉头拧拧,严肃地说:“这东西很毒,先是看不到,然后便是浑身酸软,最后像个木偶人一样四肢僵硬。赶紧解毒吧,中毒过了三十天,不仅眼睛永远看不到了,人也会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幸亏你是遇上我,知道凰情这种东西,只可惜我不会解。你的鸟儿刚救我一回,这个算我回报你,我们扯平。还有那件风香裙就送给你了,我送给女人的东西,从不收回。另外,我只求财,求美人,不掺和你们的争斗。”
萨雷米说完,匆匆离开。
青鸢捧着小珍珠的手缩回胸前,摁紧狂跳的心,原来她是这样瞎的。
青鸢没想到这人不猪不傻,还精明得很,他不会放弃即得的利益。三百万两黄金,他到底要取来做什么呢?
焱殇从屋顶落下来,扶住青鸢,沉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青鸢轻轻摇头,转头说:“你知道凰情吗?”
“什么东西?”焱殇拧眉。
“好东西。”青鸢神色冷竣,“吃了就变凤凰的好东西。”
☆、166。你知道我吻你的后果吗【166】
“你在我身边,怎么会有人下毒?”焱殇脸色骤变。
“主子,许承毅派人相请。”冷衫匆匆进来。
“我听小汗王的意思,雪樱之事只怕就是许承毅撺掇,他想要粹银号。”青鸢扶住了焱殇的手臂,小声说:“我们走一趟吧,不解决这事,你远在珠璃国的粹银号只怕就乱套了。”
“不行,先找凰情解药。”焱殇眉头紧锁,把她往怀中一摁,沉声说:“我绝不能让你受这苦。”
青鸢缓缓抬眸。眼前灰蒙蒙的,凰情这名字如此美妙,她也应该是眼前彩光流溢才对,灰扑扑的算什么?
但是,有他做她的眼睛,有他在她身边,她真的很满足窠。
爱情是碗迷人的汤,灌得她迷迷糊糊,目眩神迷,她就愿意这样坠入他的好里,一辈子不醒。
“不行,你说过什么都依我的。”青鸢抱着他的腰撒娇,小声呢喃。
“大事依你,小事依我。”他沉着地说,“粹银号与你相比,不过小事,当然依我,我们去找凰情。”
青鸢轻轻踮脚,用额头顶他的下巴,喃喃地说:“小汗王知道凰情,说不定许承毅也知道凰情,不如一赌?走一遭,也不费神,还多个机会。”
焱殇被她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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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毅正在玉兰琴房里听琴,琴师乃一美颜妇人,生得一双巧手,拔弦如行云流水,一曲情郎心,令听者如痴如醉。
一抹斜晖穿窗而入,落在他微拧的眉眼上。
许贞怡偏爱焱殇,他早就心存怨念,想从她手里夺来粹银号。他与小汗王相识于四年前,小汗王喜欢美人,哪怕散尽万金也不后悔,只图美人帐中销
魂一乐。雪樱一事,他早就开始暗中操作了。不想许贞怡突然死了,他虽有些猝不及防,但依然依原计划行事,让小汗王来索要雪樱,关键时候他再出手,逼迫许贞怡为了雪樱拱手让出粹银号。但世间事,千变万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许倾心回来了!
“你说,她是真的吗?”他放下手中茶碗,问琴娘。
琴娘手指稍缓,抬眸看他,温柔地说:“郡王何意?是指太后?”
“若她是真的,不应当二十年后才现身,真是古怪。若是假的,为何老爷子和王都认不出来?太后的大师兄虽然也是药门奇人,但说他能把人起死回生,也不得不令我怀疑。”他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或者真如穆飞飞所言,太后确实昏睡十数年,所以现在才能出谷。奴家看,是郡王今日心情不好,不要想这些烦心事了,”琴娘十指握住,缓缓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温柔地抱住了他的腰,小声说:“让奴家伺候你吧。”
“烟痕,你们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把她拉到身前,一手抬起她的下颌,语气阴沉。
“嗯,当然喜欢郡王这样的。”烟痕柔柔地笑,双手抚到他的肩上,慢慢往下滑落,停到他的腰带上,轻轻拉开,“奴家为郡王,已相思入骨了。”
“呵……”许承毅笑了起来,阴恻恻地,让人心寒。
烟痕的笑不自然起来,犹豫着问:“郡王今日怎么了?”
许承毅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手掌直接握到她的胸上,狠狠一抓,“十年了,我日夜殚精竭虑,苦心经营,我绝不能到时候抓了满掌的空。”
烟痕痛得往后缩了缩,赶紧求饶,“请郡王怜惜……”
“这十多年来,冲锋陷阵的是我们,找水建城的是我们,通商挖矿的是我们……凭什么他可以坐在那高椅上,接受我们的跪拜?你说,这是凭什么?许家人
流的血,许家人洒的汗!就让他给占去了!”许承毅脸色更坏,将她往身前用力一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十岁就开始找水筑城,十七岁开始纵驰杀敌,整整二十年了,我受的苦,比他多得多!这里,就是我十岁时被巨石砸中的地方,我昏睡了六天才捡回了一条命。难道他的命比我的高贵?为什么我还要为他卖命?我就不信,斗不过他!大元国三分之二都是我们许家给他保下来的,应当是他给我跪下,他给我磕头,他称我为王!”
面对他有些疯狂的模样,绿痕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小声问:“难道夫人是你杀的吗?”
“我若杀他,不是自找麻烦?我还想她多活几年,平常那么凶悍,偏这时候不争气,蹬腿了,真是晦气。”他推开了绿痕,双手揉眉,露出满脸疲惫,“我等不及了,我不想再等下去……”
“但是,王也是彪悍之人,能隐藏在天烬这么多年无人发觉,你不是他的对手啊……郡王,我担心你的安危。”绿痕扶住他的手臂,担忧地说。
“只要大元人都反他了,那我还愁什么。”许承毅眼中狠戾的光一闪,杀气腾腾地说。
“如何才能让大元人都反他,你想怎么做?”绿痕紧张地问。
“我告诉你,你好去告诉他?”许承毅冷笑着看她。
绿痕吓得往地上一跪,捣蒜般地磕头求饶,“郡王,奴家跟在郡王身边已有四年,也有儿女一双了,怎么会背叛郡王。奴家只想长伴郡王身边,郡王好,便是奴家一辈子的好。”
“行了,赶紧起来,经秘道回去。我不让你进府,就是因为大漠辛苦,更不想让你和孩子们牵扯进我的事里来。”许承毅拉她起来,冲她挥挥手,“记得把孩子们藏严实,好好伺侯着,若有半分差错,我要你的命。”
“奴家还有一句话想问郡王……”绿痕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郡王是不是喜欢雪樱?郡王有没有一点喜欢奴家?”
“下去。”许承毅脸色一沉,刀子般锋利的眼神,狠狠盯了她一眼。
绿痕无奈,只能再福身行礼,抱着琴下去。
不一会儿,换了两个琴娘进来,摆了满桌的茶点美酒。许承毅又坐回椅上,合着眼睛听琴娘弹琴。
“主子,王后和焱灼来了。”侍卫快步进来,附到他耳边小声说。
他缓缓睁开眼睛,满眼底的戾气,手指轻轻勾了勾。
侍卫赶紧出去通传,引那二人进来。
许承毅仰起脖子,深深地吸气,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此时轮椅轮子压过石子的声音已经过了院子,到了花坛前。
许承毅唇角一勾,狭眸微垂,快步到了二人面前,扬唇微笑,抱拳深揖,“王后,灼王,我的人在街上冲撞王后和灼兄。是我约束不严,我向王后和灼兄赔罪。”
“无妨。”焱殇推动轮子往前,风吹动他的乌发,如泼了一帘墨,从他肩头泄下,披了满背。他极擅长观察,伪装只需抓住对方的特征,搅乱别人的心神,纵使不是无懈可击,也能让他达到目的。
焱灼这几日闭关,在做新的机关,焱殇借他轮椅一用。把青鸢交到谁的手里他都不放心,一定要纳于自己的羽翼之下才安心。粹银号复杂,许贞怡八面玲珑,又有长达二十载的潜心经营,才将粹银号牢牢把控在手中。青鸢年轻,就算解决一两件事,也绝不可能成服众。若谁对她暗下绊子,他来不及保护,会后悔终身的。
“带上来。”许承毅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几名侍卫上前去,拖着先前在大街上放肆的几名家奴上来。几人都已受过了酷刑,血肉模糊,鼻青脸肿。
“别弄得这么血腥好吗。”青鸢拧眉,不悦地偏过头,看向许承毅站的方向。
“王后反正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