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向北-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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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墨北来说,如果不是出于对夏多的爱,他根本就不会打破自己的生活习惯。要知道,为了达到目前的生活状态,他可是从几年前就在有意识地减弱家人的影响(例如采用独居的方式拒绝别人的干扰),甚至可以说是一意孤行。
这倒不能简单地认为在墨北心目中夏多比家人更重要,毕竟这种比较在很多情况下是很难衡量清楚的。但是这可以说明,在个人生活上,墨北对夏多的接受程度、两个人的契合程度都超过了墨北和家人的。
也许对一个人的爱就包括了愿意为他做出改变,即使这种改变是痛苦的。
墨北就这么低头看着熟睡的夏多出神,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夏多就像脑子里装了个定时器一样自动醒了过来。墨北不由得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
夏多笑了:“宝贝儿你是不是没打算叫醒我,想让我多睡一会儿?”
墨北嘴硬:“我想把冰过的铁勺子放进你衣领里,可惜没来得及。”
夏多一边把课本、参考资料都拿到面前来准备学习,一边笑道:“这招不错,下次试试,我肯定能一秒钟就清醒过来。”
墨北白了他一眼,自动自觉地去给他泡薄荷菊花茶解困,自己也泡了一杯,坐下来整理自己的构思笔记。
墨北有个很好的习惯,想到了什么点子就会写下来,有时候可能只是随手记到小卡片上,某本书的书页上,甚至是随手抓来的纸条上。
隔段时间他就会整理一次,把这些随手记录的只言片语抄录到笔记本上。有的是灵光一闪的几个关键词,在整理的时候如果有了新的想法就会延伸成一段话;有的可能是当时要提醒自己去查某个资料,通过这个资料又会扩展出新的知识;有的或许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诡计,但整理的时候就会花很多时间去把它完善,将来用到新的小说里。
那些用过的点子,或是发现和某本小说太相似的点子,都会做上标记,以防止重复使用。
每当感觉灵感枯竭的时候,墨北就会翻翻这些笔记,往往会被刺激出新的想法。不过他并不依赖这些笔记,就像毛姆说的那样,那会“丧失了自我写作的自然流畅”。
整理笔记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让墨北尽快进入到创作氛围中去,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对墨北来说是美妙至极的音乐。
☆、第123章 NEW
孙丽萍本来就是个爱打扮自己也爱打扮别人的脾气,自从经营服装厂后,她基本上就把家里人的衣服都给包圆了。但是内衣袜子这些墨向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交给小姨子代办,妻子又常年累月地不在身边,于是某一天,墨医生发现自己的袜子终于已经快要到了配不成对的地步了。
墨向阳向来注重个人形象,实在做不到穿着不成对的袜子去上班,只好打起精神准备去商店。不过,既然要去采购一次,只买几双袜子也太不值得跑一趟了,墨向阳绞尽脑汁地列单子,力求要让自己这趟街逛得值。
于是墨北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墨向阳对着一沓稿纸一脸的苦大愁深。
墨向阳看见儿子就是眼睛一亮:“小北,你有什么东西想买的,快说说。”
墨北好奇地看了看稿纸,上面写着:袜子,白色,六双;袜子,黑色,六双;平脚内裤,六条;牙刷,两支。之后就是一片空白。由此可见墨医生的个人需求是多么贫乏。
墨北拉起墨向阳就走:“还列什么单子啊,出去看着有什么需要的就买呗。爸,你调到市里以后,生活基本上就两点一线,是该出去走走了。”
墨向阳揉揉儿子的脑袋,发现这小子又长高了,孩子长大了,自己就老了。想起去理发时,理发师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有白头发了”,墨向阳心里颇有些感慨。不仅是白头发多了,精力也开始衰退了,连着值了两个夜班,墨向阳觉得那股倦意就不是酣睡一场能消除的。
墨北看出父亲精神不济,觉得心疼:“爸,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你也辞职算了,跟我妈一起经商吧,你俩还能互相照顾。”
墨向阳好笑道:“你以为你妈做生意就不累吗?任何工作,想要做到超出平均线的优秀,就都是辛苦的。比如你写小说,想写得好看,受读者欢迎,不是也得下很多功夫吗?爸爸虽然不懂写作,但是能知道你付出了很多。”
墨北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有点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地说:“你真这么想啊?”
墨向阳笑着说:“是不是爸爸太长时间没夸奖你,你觉得不真实?傻儿子,你一直都是爸爸的骄傲啊。”
无论是几岁,来自父亲的肯定和表扬都是做儿子最大的荣耀。
墨北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了,看到墨向阳温和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戏谑,脑袋一热,一头扎进墨向阳怀里,“爸~~~”
墨向阳先是惊讶,随即又好笑又开怀,儿子平时跟小大人儿似的,都有多久没跟自己撒娇了。而墨北才叫出那声带着波浪线的“爸”,就被自己幼稚的行为给羞得想钻地缝,刚想跳开就被墨向阳的大手又给按回怀中。墨向阳使劲勒住儿子晃悠了几下,大笑道:“傻儿子哎!”
吧唧!他在儿子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幸亏这段路没什么行人,不然非得被这父子俩给腻歪死不可。
墨北假模假式地一抹脸:“弄我一脸口水。”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墨向阳笑:“臭小子,还敢嫌弃我?”
搂着墨北又是一顿揉搓,父子俩都笑闹出了一身汗,分开时觉得浑身肌骨都清爽舒坦了。
墨向阳要买的东西都用不着去市中心的大商店,在居民区附近有一条商业街,几家店铺一逛就能满足他的需要了。
父子俩还挺认真地把买几双袜子几把牙刷当成重要事来办,从材质到品牌,从包装到价格,都有商有量仔细计较。饶是如此,不到二十分钟也就全都买完了。
墨向阳找了家门面干净的餐馆,带儿子吃饭。等上菜的时候,墨向阳说:“应该叫你姐一块儿来,让她带咱们去买东西可比咱爷俩儿熟门熟路省时省力。”
“这可不一定,你忘了陪我妈逛街时是什么情况了?我姐也差不多。”墨北嘲笑父亲的“天真”。
墨向阳还真有点不确定:“不能吧,小洁还小呢。”
“我听说女人对逛街的热衷可是不分年龄的。”
墨向阳回忆起被老婆拉着逛街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简直比站一台手术下来都要累,立刻改了口:“小洁要准备高考了,我看她紧张得连睡觉都要掐着点儿来,哪还有时间逛街啊。”
又扯了几句闲篇儿,墨北才状似无意地问:“我妈和罗驿现在还常联系吗?”
墨向阳没马上回答,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墨北,而后才说:“你妈要做生意,难免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也不能因为有些人看起来可疑些就断绝往来。这方面的事,我没有特意问过,不过我相信你妈妈。”
墨北的脸又热了起来,刚才是被父亲的表扬给激动的,现在却是因为父亲话里隐含的暗示而惭愧的。可是,即便是心里再惭愧,他仍然无法说出“我也相信妈妈”这种话。
看到墨北面红耳赤的样子,墨向阳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服务员把菜上齐了,墨向阳一边给墨北夹菜,一边慢慢地说:“你小姨父也跟我提过,说罗驿这个人有点问题,让我提醒你妈。听他说,罗驿早就认识你?”
墨北沉默了一会儿,说:“爸,对不起,其实我早应该跟你说的,但是因为这事我也没什么证据,听起来会像无稽之谈。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墨向阳说:“爸爸当然相信你。”
墨北苦笑了一下,大概是离开天真的童年太久了,听到父亲毫不犹豫的保证时,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反而是自动为这句话加上了限制条件——做为一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怎么可能毫无保留地完全相信另一个人呢?
“去年的郑东杀人案,虽然最后警方的判断是郑东的主治医生秦当勉鼓励并帮助了他杀人、藏匿行踪,最后又因为郑东失控而被杀。但其实在案件的侦破过程中,我发现秦当勉背后还有一个人的影子。”
墨向阳惊讶地看着墨北,聪明如他自然已经想到了所谓的“影子”指的就是罗驿,但是他实在是没办法把罗驿和杀人犯联系起来。
“秦当勉是罗驿的同门师弟,他对罗驿非常崇拜,可以说是言听计从。郑东这个案例太特殊,即使是精神科医生这一生也不见得能遇到一个,想要对这个案例进行研究,与让他在治疗中恢复正常相比,当然是把他置身于更加刺激的环境下观察他的反应、研究他的心理更有医学价值。”
墨向阳愕然:“你是说,秦当勉帮郑东杀人是为了医学研究?”
“是的。而秦当勉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受到罗驿的启发。”
墨向阳想了想,质疑道:“如果真是这样,怎么警察没有逮捕罗驿?”
墨北苦笑:“我说过了,这些是我的推测,因为秦当勉在结案前就已经被郑东杀了,所以根本没法找到他和罗驿来往的证据,就连他帮郑东杀人的证据都不多。”
墨向阳心想,难怪刚才小北强调说这些话听起来会像是“无稽之谈”呢,敢情完全都是基于猜测,根本就没有实际证据。虽然向小北保证过,但现在他还真的觉得没办法相信。
微一迟疑,墨北把事实加工了一下,说:“几年前我被柴狗子和老山羊绑架,有迹象表明幕后指使者是刘书记的儿子刘正扬。刘正扬曾经因为心理问题接受过罗驿的治疗,他对罗驿的信任和依赖可能还超过了秦当勉。这件事小姨父也知道,他会提醒你防着罗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墨向阳说:“这些事都没有证据,只是你的推测……”
墨北说:“是的,我也知道这太难让人相信,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跟你和我妈说了。”
墨向阳说:“可是,罗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是最难解释的部分,墨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和怂恿郑东杀人的理由差不多吧。”
墨向阳悚然而惊。
虽说是提醒了墨向阳,但墨北也清楚,单凭自己那些没有证据的“推测”是不足以使父母真正意识到罗驿的危险性的,不过是比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要强些。
墨向阳斟酌着跟孙丽华说了这些事,孙丽华对罗驿是否别有用心还是拿不准,但另有一件事让她后怕不已。当初小丽母女在事后被龚小柏给了一笔钱封口,又给他家男人介绍了工作,一家人搬到了外地,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所以直到此时孙丽华才知道墨北居然还亲临现场与杀人犯对峙过。
孙丽华气得把墨向阳都给埋怨了一顿:“这么大的事你们都瞒着我!要是孩子真出了事看你上哪儿买后悔药去!”又把孙丽萍、龚小柏也给教训了一顿,最后气势汹汹地打电话来骂了墨北足有一个钟头。
后来孙丽萍都忍不住拧着墨北的耳朵说:“小祖宗,你以后可安安份份的吧,别什么事都瞎掺和。不然小姨不是让你吓死,就得是让你妈给骂死。”
墨北只好求饶:“小姨你长命百岁风华绝代美丽动人心地善良别拧了好疼!”
小平安啃着小拳头软软地笑:“咿呀。”
孙丽萍这才放开墨北,用手指头轻轻点着小平安肉乎乎的小脸蛋,说:“闺女,你长大以后可别学哥哥胡闹,要学也得学姐姐,让大人省省心。”
小平安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咧开小嘴去追逐母亲的手指头,口水流了一下巴。
孙丽萍笑道:“小馋妞儿。”在女儿的大脑门上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