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仙-第5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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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有个过程;非一蹴所能就。
事情难在开头;一旦上了路;无非需要时间磨合坚持;眼看着队伍越来越壮大;林如海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忙得脚不沾地;人衰体瘦;精神却比以往健旺不少。
可怜他随身只带了三百亲兵;参事亲随本就不多;之前还死了几个;眼下能打仗的人多了;文事官员缺口越来越大;事必亲躬;着实累煞了这位壮年早衰的皇亲。无奈之下;夫人亲自操刀;率领一帮丫鬟内眷为夫君分忧;一样忙得昏天黑地。待各种事务安顿下来;夫妻俩总算有功夫过问一下儿女学业的时候;顿时大惊失色。
“写字能写成这样!”
拉着一双儿女的手;夫人当场就掉了泪;愤怒喝道:“先生到底怎么教的?练兵呢!”
几天不见;原本水灵灵的姐弟两个完全脱了相;瘦了三圈不说;脸颊深陷颜色暗淡。脖子上青筋暴起老高;宛如逃荒的灾民。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若非留意到两人的眼神还算清亮;非昏过去不可。
“不行!我去问问先生;问他到底怎么”
对十三郎的恩义。夫人当然感激在心;可感激归感激;任谁也不能这么干。就算你心内有不满;哪怕有仇也应该冲大人来;变着法折磨孩子算怎么回事儿?
瞧瞧小少爷;面黄肌瘦、脏不拉几像个小乞丐;难道一直没洗澡?还有莲儿。那般清秀的小姑娘;生生弄成泥猴子模样;表情迷茫;衣裙还沾着不少墨汁
最要紧的;夫妻俩这般折腾嘀咕;姐弟俩却好像没听到一样。各自闷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似笑非笑;手里胡乱比划
敢情写字能把人写疯;连身上乱涂乱抹?
男孩子也就罢了;女孩家这样折腾;将来怎么嫁人?
“太过分了;先生这样太过分了。我”
雍容高贵的夫人瞬间变成街头悍妇;喋喋不休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此时她比自己儿女好不了多少;除衣衫依旧整洁外;气色衰枯容颜苍老;整个一被丈夫抛弃的黄脸婆。
“休得胡来!”
林如海一声断喝;拉着夫人的手走到暗处;悄悄嘀咕了几句。
“真的?”夫人眼前一亮;身躯微微颤抖。
“为夫怎敢咳咳;为夫怎能在这种事情撒谎。”
“那可真好。真好”冲天怒气化做狂喜;夫人一边抹着泪;回头悄悄看看儿女那副邋遢样;又不禁心酸惊疑。
“不对啊!听人说修行要静坐”
“妇人之见!眼下什么时候;什么环境。先生自己都不得清闲;哪能安排得了。”
“倒也是可没听过写字能修”
“奇人自行奇事;妇道人家;不要胡乱猜测。”
林如海大摆官威家威;低喝道:“千万莫要张扬出去;此事不仅关系到先生;更关乎涛儿性命。夫人莫非没有留意到;涛儿莲儿虽然瘦弱;精神却很好;尤其是眼神;仿佛能刺破人心”
夫人有些挂不住;反击道:“好像你懂得仙法一样!对了;莲儿不是没有道基吗?难道也能”
林如海说道:“此前先生与匪盗作战;何曾用过仙法?为夫估计莲儿所学也是如此;乃修身之道。”
夫人大惊说道:“修身?像先生那样舞刀弄枪!”
“怎么了?不好吗?”林如海莫名其妙。
“废话!莲儿若修成那样;将来怎么出阁?”
“这倒是个问题。”林如海目光忧虑;仿佛女儿已变成万人敌;无人能够驾驭。
“再厉害也是我女儿!这样也好;起码不受气。”夫人嘀咕着;忽然又变得高兴起来;无视林如海的哀怨目光;悠然而去。
“莲儿涛儿;还不去洗漱!”
凡人俗物;很难想象修家需经历多少艰苦;林家姐弟初涉道途;连最最基本的引气都尚未领悟;其父母便已开始想象儿子飞天遁地、女儿纵横沙场的“可怕”场面。不过这与十三郎无关;不屑理会也顾不上理会;此时的他正忙着接客;一位意料之中的客人。
“比预料中来得早。”
车内无声无息多出一条身影;十三郎头也不抬;说道:“不怕我杀了你?”
“妾身一腔善意而来;先生怎么会杀我呢?况且”猫猫女声音依旧那么清脆;娇笑着抬手解去黑袍;露出宜嗔宜喜的脸。
“先生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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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城故事 第六百三十三章 : 不速客;意料中
“你舍得么?”
小小车厢;猫猫女孤独身犯险境;不言实力不露凭持;只问一句你可舍得。
她的脸她的眼;她的身体她的手;皆为利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透出薄薄春意。或许可以说;这才是猫猫女的最强处。
十三郎抬头望着猫女;久久没有开口。
平心而论;猫猫女虽是美人;但绝对没到倾国倾城祸害天下的程度;她的眉略散;唇微厚;脸过正;鼻子上还点着两个小小痣斑。
像猫;一只野性难除的猫。
双瞳变换;如针似剑;偶放温柔亦如带刺玫瑰花叶;浅笑娇吟;恰到好处的一点凶煞;似有一只无形手;不杀人;只擒欲;活生生勾出人心。
车厢狭小;周围静谧;四目交错;擦出火花与冰霜;又或者什么都没有。
良久;十三郎平静开口;温和的声音说道:“再看下去;你会受伤。”
魅惑不成必有反噬;十三郎的话是警告不是威胁;只是描述事实。
猫猫女垂下眼帘;轻叹道:“先生好狠的心。”
狠与善不是猫女本意;她真正想表达的是惊奇;还有无法掩盖的失望。
精于媚术的女人擅长观人;尤其擅长观察男人。与黄花女类似;猫女一眼便看出十三郎的身体阳气充盈;本该时刻被欲火所困才对。然而无论是她还是黄花女均不晓得;单以媚术造诣论;十三郎早就见过她们的祖师爷;哦祖师奶奶。
身怀三百六十一种媚术;未结元婴便能迷乱一派宗师。冰莲镇心的夜莲都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十三娘的修为不算高;但绝对称得上媚术大家;假如被她知道有人试图以媚术影响十三郎心神;不知会不会当场笑死。
猫女尚未放弃;十三郎已失了兴趣;低头继续写着字。说道:“打听到什么了。”
猫猫女苦笑摇头;回答道:“什么都没有;先生就像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着实让妾身为难。”
容颜无效;目光亦无用;还有声音可做试探。耳边仿佛有发丝不停地挠;挠啊挠
什么都挠不到。
猫女颓然;毫无形象地歪倒在车厢上;认命般说道:“人家不玩了;先生自己讲吧;您从何处来。意欲何为?”
寒雪连天;车内暖暖;美人娇懒嗲意撩拨;声音如梦若兰还有比这更强大的诱惑吗?
十三郎专心致志将那个杀字写完;笔锋纵横如刀;直指身前还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回应吗?
“喂;喂!你还是不是男人嗯?”突觉一股寒意袭人。猫女猛的蜷起身子;目光哀怜。
野猫变成受惊的小兔;猫女悲呼:“不要杀我!”
十三郎抬起头;好意提醒说道:“别装了;耽误的是你自己。”
猫猫女说道:“人家不知怎么说嘛。”
十三郎说道:“我估计;黑老头不会比你晚来多久。”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猫女骨碌一声重新爬起来;正襟危坐严肃说道:“先生不可以相信他。”
十三郎摇头、低头、写字;神情专注而平静。
猫猫女欠身说道:“先生高智之人;实不该踩入这团漩涡。”
没回应。
猫猫女鼓着眼睛。半响后气鼓鼓说道:“先生难道不认为;您现在处境很危险?”
没回应。
猫猫女用力吸气;说道:“我是为你好才”
十三郎总算搁下笔;说道:“我很忙;能否直接点?”
猫女哀叹。说道:“人家连您是谁都不知道;让我从何说起?”
十三郎笑了笑;说道:“简单;从条件说起。”
猫女一愣;迟疑说道:“先生拿到血鼎了?”
十三郎摇头;回答道:“条件。”
猫女苦笑说道:“先生的确直接;但你并未拿到血鼎”
十三郎阻止她讲下去;说道:“我是最最接近的一个。”
“”猫女不知该说什么好。
十三郎诚恳说道:“取鼎艰难;纵然把林如海交给你;恐也未必能如愿;世间若有人能从林家拿到血鼎;只能是我;可对?”
不等对方回应;他又道:“你们有两条路;一抢一买;打算抢就回去;继续打听我的背景;看看能否惹得起;买的话比较简单;开出条件来。”
十三郎淡淡说道:“这就是现状。”
猫女哑口无言。
面对修家;林氏以凡俗之身保存血鼎这么多年;怎么看都让人匪夷所思。试想一下;假如猫猫女向林如海施展魅惑之术;他拿什么抵挡?这样都不行;足以证明取鼎需携鼎之人完全自愿;半点干扰都不能有。
道理不难想;十三郎是现今最接近林家的人;他无需表明身份;不用道清来历;只凭目前与林家的关系;捏死无论哪方势力的目的都是鼎而不是人;足以占据上风。
至少比较主动。
不乐意?不乐意又怎样?杀死十三郎有用吗?先不说其背后到底有没有人;光杆一个又如何?杀了他等若失去机会;等于数百年未能完成的事情从头开始。
那又何苦。
假如他们对血鼎足够重视;此刻恰恰是最好的一次机会。林家有多难缠;这么多年想必仙人体会颇深;血鼎如落在十三郎手里;或许是大好事。
正因为如此;十三郎才有胆量参与此事;下定决心与之周旋一番。否则以他现在的状况;不知深浅踩进这个烂圈子里;嫌死得不够快?
“条件啊”
迎着十三郎看似贪婪实则清澈的目光。猫女决定投降;将所有虚招通通收回。
“不瞒先生;妾身此次并未带着条件来您先别着急;这件事可以商量;但不是”
“不是你所能决定。”
十三郎微讽说道:“我不着急。着急的应该是你们;不惜闹出这么大动静;时间应该很紧吧?”
猫猫女叹息说道:“是很紧先生不知道?”
十三郎问道:“我应该知道?”
猫猫女忽然娇笑起来;说道:“先生既然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并非受人指派”
十三郎轻轻一笑;说道:“随你怎么想。”
猫猫女眼神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说道:“能否听妾身一句劝;假如不是受那几方指派;最好莫要参与到这件事情里。”
十三郎静静望着她;似要从其眼内分辨真伪。
猫猫女诚恳说道:“妾身知道;先生或许还隐藏着部分实力;但那不够。您不知道这件事关系到什么。更不知道面对的是谁;假如”
十三郎忽然说道:“我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们是谁。”
十三郎轻轻开口;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与黑老头一样受命于三王;具体归属哪个王;需要你来告诉我。”
乱舞三王:不净、血舞、乱披风;乍听名字怎么都无法与修道之人联系在一起;反像江湖杀手。当日小少爷说了半截;此时十三郎决意颠倒乱舞。岂能不不事先了解一番。
可惜林家初来乍到;所知所记仅限于纸面;钟大海?一个无法公开露面的雪盗小头目;能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