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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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寒衣的命。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我难辞其咎。”舒了舒金边繁复的阔袖,月倦衣将瞳儿送出拱门,欣长的身躯,华服翩翩,堵住了云裳的视线。
云裳也不急着派人去追,赏着月倦衣画中仙一般的脸庞,啧啧摇头。月王府的两位世子,个个钟灵毓秀,可惜了。
瞳儿拖着断臂,深一脚,浅一脚往偏门跑去。出了偏门,便有马车了。
连城,你会不会有怨念?若怨,便怨我吧,如有来世,我百倍偿还你!
去见皇上,去寒衣身边
身后传来毛骨悚然的惨叫。
是悦儿!
想什么?此时此刻,能想什么?
什么也想不了。
瞳儿转过身,朝悦儿一路狂奔。。。。。。
“这才对嘛。”云裳的笑,总是那么美,如漫天的雪花,只需缓缓落下,便是人间一景:“把图腾给我,干干净净好上路。”
打斗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一边倒。
当月倦衣结果了最后一名狼首人时,已如血人一般。
云裳的裙摆溅了血,鹅黄的裙裾,红梅点点,俏丽中带着梅花的傲骨,别有一番韵味,从雪地上随手捡起一把刀,凌空挥了几下,霍霍生风:“拿来!不然我杀了她!”
月倦衣也捡了一把刀,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始终没有倒下。眼见瞳儿将图腾掏了出来,拼了最后一丝力气,狠命地将瞳儿推出了拱门。
“她被踩断了肋骨,踩碎了五脏,适才舌头也被割掉了!你指望她还能活吗?即便活着,便能忘了残缺,忘了伤痛吗?!”
瞳儿哭了,放声痛哭。
眼泪是落给在意的人看的。
悦儿,我哭了,你可看见?
“你站住!”云裳飞身跃起,刀锋直逼瞳儿。那银亮的刀光挥在空中,舞乱了纷扬白雪。
又是一番激战。
当月倦衣喷出了大口的鲜血,松开了夏国寒刀,无声倒地时,云裳已血气翻涌,跪地难起。
“你站住。。。。。。站住。。。。。。”
瞳儿,你走啊,走啊!意识越来越模糊,月倦衣已没有力气再看看向远方。
瞳儿,你走了吗?走吧,去见皇上,去寒衣身边。。。。。。
想走?你给我站住!云裳顾不得调理呼吸,挣扎着,拽住了欲走还留,痛哭失声的瞳儿。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断臂被彻底扯断,只剩骨肉相连。瞳儿死死护住图腾,和云裳厮打起来。
泼妇一般的瞳儿。。。。。。
一声闷响。。。。。
尾声【1】
云裳惊愕回头。悦儿!是悦儿!悦儿竟然站起来了!只一瞬间,便仰着雪花,倒了下去。。。。。。
瞳儿流着泪,没有再心痛。捡起月倦衣落下的刀,朝云裳背后深插发簪的心口,又补了一刀。
心痛吗?那是个奢侈的东西。死了,都死了。痛。。。。。。来不及了。。。。。。
瞳儿狠命地转过身,朝拱门外奔去。
拱门内,是死。
拱门外,是生。。。。。。
连城,悦儿,大爷留下的生。。。。。。
主子。。。。。。我来了。。。。。。来了。。。。。。
路那么长。
如王府那天,也走过这么长的路。
主子,若有来世,我一定不要遇到你!这么多的人命,我背负不起!
可是主子,走过的路,过了,便过了。
谁也不能回到从头。
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过的愿,许了,便许了。
生死契阔,不离不弃。
门房掩着门。里面玩牌九的声音,很是热闹。
瞳儿没命地拍打着门,终于,有人骂骂咧咧地,将门开了一道小缝儿。。。。。。
暖意扑面。
“载我进宫。。。。。。进宫。。。。。。”
一路车辙咿呀,踏雪飞驰。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远远的,有女子在唱歌。婉转清丽,转转动人。
世界静了下来。。。。。。
累了。。。。。。
睡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了多久。
有风吹过纱幔的声音。四周很空旷,风儿轻轻回旋,落地。
当下是温暖的。
一抹柔滑拂过脸颊,甘冽清甜。
那是。。。。。。
!!!
瞳儿睁看眼,月寒衣淡淡的笑,映入眼中。
泪眼朦胧。
月寒衣柔柔地拥着瞳儿,消瘦的脸贴着瞳儿的发心,不曾离开过。
“没事了。。。。。。都过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尾声【2】
瞳儿的手臂伤的很重,月寒衣陪着她在宫内养伤,一住便是十天。
正月十五。清晨。
洋洋洒洒下了半月的雪,终于停了。太液池畔,玉树琼花,分外妖娆。
瞳儿披着斗篷,在一望无际的碧色连波前已站了大半日了。宫女们忙着披红挂彩,预备傍晚的元宵宫宴,时不时的,会有路过的宫娥朝她欠身行礼,瞳儿客气地一一还礼。
诧异么?这样的容貌,能以侧妃的姿态留在寒亲王身边,的确是个异数了。
“瞳儿在想什么?”月寒衣穿着月白的蟒袍,气度非凡。
瞳儿黯然,无声的扫过月寒衣身后的一群花红柳绿,默默的,往后又退了一些。
月寒衣一晒,旁若无人般揽过瞳儿的肩,贴着瞳儿的耳垂,呢喃着,不知说了什么。
寒亲王和侧妃当众恩爱,美人们自然红着脸散去了。
瞳儿绯红了脸,窘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原来爱妃也会有危机感?”月寒衣笑得云淡风轻,眼底的逗弄,饶是有趣:“为夫我可是多少怀春少女思慕的良人,爱妃可要抓紧了,早日给为夫生个世子,从此母凭子贵册封正妃才是上策。”
说话就好生说,为什么要这么大声?瞳儿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月寒衣一叠声笑着,渐渐走远了。
“晚宴结束后,我们随父王回府,爱妃有什么要收拾的,可要抓紧了。”
瞳儿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大爷,心中空落落的。老王爷想必也很难过吧,主子终归是孝顺的。
那寒亲王府。。。。。。
正月未过,便已秘密落成的寒亲王府。
想想,便心惊胆颤。
再回到明墨轩,已过了子时。晚宴上的激流暗涌,人人自危,瞳儿不懂,也不想去懂。
累了,想蒙头睡个三天三夜。
接下来的大半年,月寒衣忙碌得像个陀螺。
瞳儿日日陪着老王妃,和月倦衣的遗孀,日子倒也安闲。
尾声(3)
瞳儿日日陪着老王妃,和月倦衣的遗孀,日子倒也安闲。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应该很爱笑才对。
他们在天上看着呢。瞳儿知道的。
白驹过隙,又是落叶萧萧时节。
元宝街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酒家的小儿极为殷勤地在前方引路,月寒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瞳儿,亦步亦趋地上了楼。
“瞳儿慢些,不要摔着。”
“嗯。”瞳儿抚了抚日渐隆起的肚子,腼腆一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元宝街,这是半年来,主子第一次带自己逛街吧。
“今年最好的奴隶,大家快来看哟。。。。。。”街角一隅,照旧围了很多人,细看看,居然仍是那人贩子。
“这些人都傻了么?”瞳儿呷了一口热茶,指着那些人,怎么也想不明白。
月寒衣循声望去,笑而不答。的确是傻,这么些个粗壮的奴隶不选,非要一大帮人竞着价哄抢一个又瘦又黑的黄毛小丫头。
风水果然不同了。
“哎呀,大人,您这么些日子不来看花花,让花花好生想您呀。”
声音如此之嗲,瞳儿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爬了一臂。
“我这不是来了吗。”
“哎呀,大人,怕是背着阿歌夫人才敢带花花出门吧?”
月寒衣假咳着,掩过笑意。小二很机灵,忙不迭地将夏锦尘引了过去:“国师大人,寒亲王有请。”
夏锦尘坐在对面,眯缝着眼,笑得狐狸一般,身旁的花花,磕出瓜子仁儿,不停地往夏锦尘嘴里塞。那浑身的脂粉味儿,呛得人嗓子都痒了起来。
“夏国师别来无恙?”月寒衣浅酌清酒,压住咳意,似笑非笑地开口。
夏锦尘一脸苦相,谈话间,又吃下不少瓜子仁儿:“沾寒亲王的光,还算滋润。”
月寒衣抬眸,轻轻扫过那调笑间,脂粉直往下掉的花灼灼,趣味甚恶:“夏国师喜欢便好。”
尾声(4)
月寒衣抬眸,轻轻扫过那调笑间,脂粉直往下掉的花灼灼,趣味甚恶:“夏国师喜欢便好。”
“寒亲王所赠,自然是好的。”
瞳儿闲适地拣了一块鱼肉,安静坐在,看两人斗得欢。
须臾,楼下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经过,月寒衣命人买了一支,柔柔笑着,送到瞳儿手中。
夏锦尘眯着眼,笑得贼兮兮的:“我早就知道,你必定不会只是个贴身丫鬟。”
瞳儿对夏锦尘无甚印象,局促地,只是笑。
“小丫头,还是我送你入的宫呢。”夏锦尘啜了一口清酒,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日,我在万花楼听曲,听见楼下有人嚷嚷着,月王府的马车里面,有人晕了过去,下楼一看,原来是你。手里攥着夏国图腾,晕了都念念不忘要见面圣呢,于是呢,闲着也是闲着,便送你入宫咯。”
“国师大人也认识这图腾?”瞳儿眸中,闪过一抹不解:“这图腾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如此关键?”
“这枚错金狼纹图腾,是夏国皇帝的信物,夹层里面,有夏国皇帝的秘信。”月寒衣贴心的帮瞳儿舀了一碗热汤,语调无甚起伏,将一场惊心动魄的计谋,说得如家常便饭一般闲适:“大军屡战屡败,皇上命人暗中彻查,确系朝中有夏国奸细。却苦于毫无头绪,一直无法追查下去。北疆兵败,倦衣坐立不安,为了转移朝野的注意力,便放出风声,说朝中有妖孽作祟,兵败与战将无关。朝中既有妖孽,边关又不安稳,四方藩王自是蠢蠢欲动。于是,朝中便有人提议,不妨将计就计,寻个机会将我打入死牢,一来可以灭了居心叵测之徒的借口,二来,引夏国奸细露面。”
“如果那夏国奸细没有露面呢?”不能引奸细露面,便要为国捐躯了么?瞳儿想想便觉得胆寒。
月寒衣不语,眸光似笑非笑的掠过夏锦尘,惹得那国师大人一阵冷战,忙起身帮月寒衣斟了一杯酒,连连赔笑:“怎会不露面?局势越乱,夏国人浑水摸鱼的机会便越大,加上并未暴露的奸细,双方里应外合,相云国大劫难逃。香凝之死算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她无意中撞破了云裳的身份,又带走了图腾,搅乱了整个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