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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大颜公主-第202章

小说: 大颜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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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毕竟是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饶是她有意隐瞒,初时的惊诧惶恐过后,顾卿尧便察觉出了初兰的不对劲:她太过镇静了。
  他了解初兰,她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如果她同他一样对这些正在发生的事没有个预见掂量的话,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冷静。只不过她既然不与他说,那他也不多问,只是体贴的陪着她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坐着,等待着。
  他能感觉到初兰的紧张,她静静的坐在那儿,双眸直直地凝着窗外,一丁点儿的小动静都能让她呼吸一滞。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反过来将他抓住,用力的握着,甚至让他觉得有一点儿疼。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待过了二更天,院外隐隐传来些嘈杂之声,初兰立时站了起来,几步抢到门口。顾卿尧跟在她身边,抬手抚着她的肩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到逼至了院门。
  伴着几声守卫的惨叫倒地之声,院门被用力的踢开,一个满身染血的有人闯了进来。顾卿尧只觉心脏瞬间蹦到了嗓子眼儿,极度的恐惧侵占了他的全身,他以为是二公主终于要对他们痛下杀手了,下意识地想要将初兰挡在身后。但是,当他看清来人的容貌之后,他知道自己没必要这么做了。
  这个好似才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是那个洛飞。
  顾卿尧感到初兰的身子颤抖地长出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她,竟见她的眼中蒙着一层闪亮。
  那个男人
  174、第一百七十七章
  走到了屋前,初兰推门出去,顾卿尧想要跟着初兰走出去,可犹豫了一下,到底留在了原地。他看不见初兰的神情,但他看得明白洛飞的眼神,那里面的感情几可说是呼之欲出。
  “成了。”洛飞低声道。
  “外面的军队都来了?”初兰道。
  “来了,在城外面等着呢,没有陈豫的话他们不敢进来。”
  “陈豫那边做妥了?”
  “妥了。”
  “好……”
  听着二人极其简短低语,顾卿尧尚未弄清是个什么状况,便见初兰转身向他身手,淡定从容地笑道:“走。”
  顾卿尧一怔,伸手握住初兰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洛飞,那略带敌意的眼神,配上他此刻满身是血的狰狞之态,让他有些本能的不安,下意识地握紧了初兰的手,贴在了她身边。
  顾卿尧跟着初兰和洛飞走出院子,被眼前的状况惊住了,只见院门外围了数十位兵将,一个个均与洛飞一样满身是血,显见是历了一番激烈的拼杀,而之前看守他们的侍卫这会儿已经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了。
  “恭迎三公主!”洛飞高呼一声带头跪拜在地。
  “恭迎三公主!”几十位兵将立时齐刷刷地跪在了初兰面前。
  顾卿尧只觉瞬间血液上涌,他知道这一夜对初兰来说或是一个转变,他转头看她,她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弯着,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他忽然生了错觉,他身边站着的并不是他那个温柔体贴的娇妻,而是他的姐姐,他的母亲,以及如她们一样的站在权力峰顶的女人。
  *
  孙府。
  孙玉遣走了自己的家人,吩咐他们这一晚都在自己的房里,不论听了什么动静谁都不许出来。之后,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忐忑不安的地等待着,她知道自己生死荣辱只在今晚便见分晓。
  她在等人,却希望她料想的人永远不要出现,然三更天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一袭黑衣的蒙面人走了进来。
  孙玉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她到底还是没逃过去。
  “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面对死亡,孙玉在做最后的挣扎,语调却是出奇的平静。
  站在她对面的黑衣人正是凌天,他没有回应孙玉的话,身上散发的冰冷沉静之气让孙玉觉得比死亡还要慑人,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求道:“我不会说的,我会守口如瓶,一辈子效忠三公主。”
  凌天冷冷地道:“只凭你现在说了这三个字,你就不该活下去。”
  孙玉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淡去了,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从抽屉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道:“不劳您动手。”
  凌天没有逼近,站在那儿等着她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孙玉握住匕首,只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求道:“能放过我的家人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凌天道:“他们的生死是你给他们选的,你让他们生他们就能生,你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孙玉身上一软,神情瞬间闪过一丝惶恐,她想到了自己留给夫婿的那封信,想到了送走的两个孩子,她恍然觉得自己可能自作聪明了,或许她这一个举动才真真是断送全家老小性命的祸根。但是她现在了悟得太晚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期盼眼前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察觉。
  她闭上了眼,颤抖地举起匕首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
  林府。
  霍如烟坐在桌边,看着林景皓又一次将杯中之久一饮而尽,他端了酒壶再给他斟满,调侃道:“这么个喝法,你是发财了还是不要命了?”
  林景皓笑了笑没答话。
  霍如烟道:“干什么喝这么多酒?是高兴?害怕?伤心?还是紧张?”
  林景皓仍是微笑,只道:“非要有什么情绪才能喝酒吗?”
  霍如烟道:“别人到不一定,你却是这样,我记得上次见你喝多是你和小兰花和离那次,再上一次是我刚认识你没多久,你以为自己病得活不长久的时候,今天是我第三次见你喝这么多。”
  林景皓摇摇头,笑道:“亏得你是我的朋友,否则你这般了解我,我岂不是麻烦了?”
  霍如烟也笑了,道:“我是你朋友还这么不了解你,这世上可还真有了解你的人吗?”
  林景皓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弯了弯嘴角,没有答话。
  霍如烟却也不计较,自己满饮了一杯,一边倒酒一边随口问道:“怎么,你们这是干什么大事儿呢?谋朝篡位?”
  林景皓愣了一下,望着霍如烟。
  霍如烟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别以为这天底下就你姓林的一个人有脑子。若不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你能在府里装一个多月的病?要我说,你这可是等着事发之后自己能置身事外不受牵扯不是?”
  林景皓一歪头,笑道:“还是那句话,亏得你是我朋友啊。”
  霍如烟哼了一声没理他,垂眸端着酒杯转了一会儿,不无担心地小声道:“她行吗?”
  “谁?”林景皓故作不明。
  霍如烟没看他,只道:“还能有谁?她现在大着个肚子,你放心她一个人吗?”
  林景皓滞片刻,认真地道:“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霍如烟转头看着他,忽地笑了,调侃道:“是啊……她不会是一个人……不过看样子也不会只你们两个人。”
  林景皓脸上有些难看,随即眉角一扬,半玩笑半认真地道:“怎么,你也想加入?”
  霍如烟怔了一下,笑容有些不自然,往椅子上一靠,把脸别过去不屑地笑道:“人太多,不好玩儿。”
  林景皓笑了笑,未再言语。
  *********
  在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之后,京畿正副都统贺年秋、陈豫两败俱伤,贺年秋极其心腹大多被生擒,而陈豫及心腹则巧合的全部“战死”,如此一来,足以决定大局的京畿兵权若初兰料想的一般落在了京畿副都尉洛飞的手里。
  陈豫之前联络的外援已然围到了城外,这也是让昭辰及贺年秋一派看到大势已去丢盔弃甲的重要原因,然而此时此刻,几万大军屯于城外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在等待陈豫的示下,而陈豫的尸首则同那些战死的兵卒一样躺在大街上无人在意。
  洛飞按照初兰的吩咐,对城外援军隐瞒了陈豫已死的消息,并假托陈豫之名与援军传令,只说城内局势已在我方掌控,令援军于城外五里处扎营,无令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遭尚辰一派反诘,诬蔑长公主意图谋反。诸将接命唯恐牵连长公主,自无不从命。
  城内,初兰使洛飞下令,将昭辰、贺年秋等人围禁,同时立时将内阁大臣及兵部尚书邵晴请到宫中议事。只在众人商议之际,又传来消息,说是从昭辰府上查获了前方拦截的战报,前方战事正酣,我军虽也遇了些险阻,形势却是一片大好,从无一溃千里之说,皇帝更是龙体康健,遇刺一说纯属子虚乌有!昭辰的同党更是纷纷站出来立指昭辰之罪,为自己求得一条活路。
  局势一夜之间有了翻天逆转,尚辰谋逆叛乱成了不争的事实。而初兰并没有得意忘形的立时独揽大权,而是先请亲王和荣郡王问政。因尚辰之谋逆,亲王已是病在了床上,而荣郡王本不是好政之人,又将权力推了回来。初兰便又请了满月及降雪共同执政监国。如此,表面上是三主理政,实际上京畿大权却是牢牢的攥在了初兰手中。
  初兰与满月、降雪并内阁商议,为恐扰乱军心,尚辰谋逆一事暂不上报,并将尚辰暂时软禁宫中。她的一干部署近随,除孙玉“畏罪自杀”之外,全部活捉落网,被压刑部大牢严加看守,以待圣驾回京再做裁决,各人家眷也被禁在了各自府邸,不得擅自出入。
  待一切尘埃落定,初兰才以监国公主的身份令各处援军回撤。几方援军将领即便此时觉察出不对劲儿,却也不敢抗命不尊,否则却同二公主一样是个拥兵谋反的罪名。各家援军一商议只好领兵回撤,并火速给远在前线的长公主雅容送了消息。
  林安巷。
  沈无涯趴在床上只剩了半条命。
  当日,他因当朝为初兰辩护,并痛斥昭辰狼子野心而被杖责五十压入了大牢。他一介文人,哪受得了这个苦,人在牢中不过只剩了一口气儿罢了。后初兰扭转乾坤,方急忙令人将他抬回家中,并派了御医疗伤照看,如今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只屁股上被打得血肉模糊,又在阴暗潮湿的牢里待了两天,想好利落却要养些日子,如今在家趴了十来天,仍是不敢翻身。
  “石青……给我倒杯水……”沈无涯有气无力的唤自己的小厮。
  未几有人推门而入,沈无涯不得翻身,只稍稍撑了□子,待看清自己眼前端着杯子的手,不禁一怔,转回头看去,惊得差点儿趴下。也顾不得伤痛,一边抢撑了身子欲拜,一边道:“臣该死,不知公主驾临,竟然这般失礼不恭,望公主恕罪……”
  初兰连忙让小厮扶了他,道:“大人快别动,您有伤在身,须多歇着才是,本宫是来探视伤情的,若累了您伤情加重于心何安啊。”
  沈无涯这才没有下地叩拜,却也不好安心趴着,只半支着身子,恭敬地道:“臣何德何能,竟劳公主亲临寒舍,眼下乱事才平,公主定是公事缠身,切莫为臣这些许小伤挂心。”说着又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被子,盖住了臀部。
  初兰让人给他拿了软垫垫在身前,随后抬手让众人退下。待屋中只剩她二人,方叹道:“大人这么说可是跟我见外了,之前我遭诬弑君谋逆之罪身陷囹圄,大人能不顾个人生死为我申辩,如今却和我说这些客套话,倒是让我无所适从了。”
  沈无涯回道:“臣之言行全凭公理良心,公主万莫挂怀。”
  初兰笑了笑,道:“如此却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当大人为我辩护的那番激昂慷慨,至少有些许是因为把我当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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