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颜公主-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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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那段痛苦的日子。”
“后来,日子久了,我才渐渐接受他不是墨云这个事实,可对他却已是生了依赖,即便他不是墨云,我也希望他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初兰望着顾卿尧他道,“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顾卿尧垂了头,避开初兰的目光,小声的开口道:“我知道了……你若是……若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凌侍卫长,便纳他做侧驸吧……如果,如果父王不同意……我去替你向父王开口……我想他应该能理解的……”
初兰摇头,拉了顾卿尧的手,急道:“我不否认我想要留住他,又或是……又或是真的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可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这个,我不是想让你接受什么,甚至不敢奢求你理解体谅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不想瞒着你,可至于要纳侧驸的事,我是真的从未想过的。”
顾卿尧有些委屈的喃喃开口道:“现在不想,今后未必就不会想……”
初兰一怔,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天也只愧疚自责的叹了口气,道:“是了……以后的事儿我是真的不敢给你什么保证……对不起……”
顾卿尧忙抬头道:“我不是怨你!我知道,便是你自己没有动心合意的,以你的身份,这一辈子怕也不能只我一人。我也是在皇家长大的,我懂的。原我母皇那般喜爱我父王,却也是免不了三宫六院,更何况……”顾卿尧说着眸中一暗,凄凄楚楚的垂了头。
“更何况什么?”初兰听他话音不对,忙道,“你怎的会这么想?谁说我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了!”
顾卿尧垂首不语。
初兰伸手扳起他的脸,迫使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开口道:“我以前或是没认真对你说过,那今日我就认真的说给你听:顾卿尧,我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得紧。你可听真切了?”
顾卿尧身子一颤,点了点头,凝着初兰落下泪来。
初兰拥住顾卿尧,柔声道:“往后,不许你再说那些自轻的话,不管将来如何,你永远是我的相公,我的夫君,我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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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次日,初兰从降雪处得知洛飞走了,说是头天晚上留了张纸条在屋里,未见一人便就连夜回京了。降雪言语中毫不掩饰的露了失落。初兰只随口说他或是有事吧。降雪气道便是真的有事也不用走得这么急啊!连句话也不说。初兰无语,心里暗道洛飞怕是真的恨了她,不想多见她片刻;又或是他到底还是为她着想,只恐他那伤势被人见了,又要惹出是非。不管是怎样,都让她心里难受得紧,再无心玩乐,只想着他伤成那样,一路颠簸回到京中,伤势怕又要加重几分。
她心里虽是担心,却不敢如何表现,又怕被雅容和降雪看出端倪,又怕让凌天和顾卿尧生了情绪。初兰不禁暗叹,这还没怎么样,她便就一脑门子官司了,若真要有了什么,她可还有安生日子吗?却也不知雅容昭辰她们又是如何安抚这府中各院的,或是只她没这个本事,不适合享什么齐人之福吧。昨日顾卿尧说了纳娶侧驸一事,这时想来,倒似是个火坑陷阱一般,让她顿生冷汗。
虽如此,初兰还是定了主意,等过几日回去,便去他家里找他。他定是生她的气,骂她、吼她她都豁出去了,即便是他真的动手了,她也认了。只是每每想起他那里离开的眼神,就让她心寒,总也觉得他怕是再也不会理她了。
初兰一直为洛飞的事儿心忧,只没过两日,还不等她回京,德郡王就是派人给送来了坏消息。说是元衡又发病了,跟上次一般发热,哭闹不止,头天晚上请了太医给看,明明退了热,结果第二天竟是又闹上了,德郡王觉得这病来得猛,一边着人去请太医,一边就赶紧着派人快马加鞭来东郊围场报讯。
初兰和顾卿尧听了这消息,急得不行,初兰更是有些腿软,想来若非病得厉害,父王不会一刻不敢耽搁的让人给她送信。不容分说,初兰连忙令人备马。时满月也在,也是心忧,说要同初兰一起回去。初兰拦了,强做镇定的说这不过是孩子闹些小病,你若也跟着回去岂不是闹大了。大姐她们可怎么办?可也一起跟着回去不成?满月听了觉有理,便就不再坚持,也只能说些几句安慰的话。
初兰和顾卿尧未带大队随从,只带了凌天并两个随身侍卫,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府。一进府门便就直奔元衡的屋里。推开进屋,只见德郡王正靠坐在床边,两个丫头从旁伺候,元衡却是睡着了。
德郡王见他二人匆匆进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小声些,才睡了不一会儿,别吵醒了他。”
初兰见父王神色安详,想是元衡的病情稳定无甚大碍,一刻悬着的心才是放下。近到床边,见元衡红扑扑的小脸儿,呼呼睡得正香,心中一暖,下意识地伸手玉抚他的额头,却恐吵醒了他,便就收了手,只把本已盖得很严的被子又掖了掖。
顾卿尧和初兰互望一眼,便到德郡王身边低声道:“父王累了一日也去歇息吧,我在这儿守一会儿。”
德郡王因是知道顾卿尧并非元衡生父,这么久以来见他对元衡无微不至视如己出的,心里便是对顾卿尧多疼了几分,只道:“我无碍,你们这连夜兼程的才是累,回去歇了吧。”
顾卿尧浅浅的一笑,道:“没事儿的。”
德郡王又要开口,却是初兰挽了他的胳膊,轻声道:“我们不累,我先扶您回去,一会儿我们在衡儿这儿坐一坐也就歇着去。”
德郡王点了点头,慈爱的看了看元衡,便由着初兰馋他回了屋。
待到回屋坐定,德郡王才是叹了一口气道:“这两日真真是把我吓坏了,眼看着他又哭又闹,我也一时没了主意,只赶紧着派人去告诉你们,只怕……”说着挥了下手,紧着将那欲说未说的不吉利话挥去,接着道,“想也是吓着你们了,如今倒也是无碍了,今儿白日退了热,我跟边儿上守了这一日,眼瞅着他精神头儿又回来了,想是大好了。”
初兰道:“辛苦父王了,我才看衡儿气色倒还好,您倒是瘦了似的,只怪我们去的不是时候,不该只把衡儿交给您一人。”
德郡王道:“我能有什么,只要他好,我也就好了。”
初兰一笑,又开口问道:“太医可是怎么说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德郡王才展了的眉头复又拧紧,只道:“就是这个才让我担心,胡太医这两日来了三回,望闻问切了半天,到最后又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小孩子发热是常有的事儿。我想着衡儿满月那会儿也闹了这么一场,也是倒了都没说出个缘由来,这回竟又是这样!这可不让人揪心吗?我只说这些个太医领着俸禄赏银,怎的这般无用!”
初兰笑着安慰道:“父王这是太疼衡儿了,胡太医医术精湛,她既然说没什么大事,想来也就不甚严重。小孩子偶尔闹个病痛的,怕也是常事。我听大姐说,原元朔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我倒也是记得,那会儿也是有一阵儿长公主府里三天两头的请大夫过去。你看元朔如今可是上蹿下跳的小猴子似的,便是这样,这一年到头,也是少不得闹些病痛,您可见他有什么大事儿了?所以说小孩子的病想来都是这样的,来得急去的也急,您别太担心了。”
德郡王听了初兰这一番话,心中稍稍放了些心。初兰又安慰了两句,便就让人伺候德郡王歇着,自己退出了屋子,往元衡屋里去。只说她一边走着,心里也是犯嘀咕。刚刚那些话虽说不假,但还是为了让父王宽心,她自己心里却还是担心的,只觉这病来的这么猛,却又说走就走,怎的也不似寻常,可既是胡太医都说不出什么病由来,只怕也难觅什么神医,她也只盼着真如胡太医所言,元衡这病果真没什么大碍。
话分两头,只说早些时候胡太医为元衡诊完了病便就回了太医院,翻看了些往日的记录,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越想越觉得事悬,可这事情却又太大,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跟皇帝呈报。待到晚些时候回到家中,亦是坐立不安,可巧,只在她犹豫不定之际,皇帝却是派了人来,向她询问三公主世子的病情如何了。胡太医踌躇半晌,心道哪怕是捕风捉影,这事儿还是早说的好,便就对来人道:“麻烦您通报圣上,下官有事回禀。”
皇帝听了女官回报说是胡太医有事请奏,心下一悬,只怕是元衡当真患了什么大病,便就忙宣胡太医觐见。
养心殿,胡太医叩拜在地。
皇帝不容她说什么参拜的话,便就一脸愁容的问道:“胡卿家漏夜来奏,可是元衡的病势不妙?”
胡太医道:“回皇上,世子这会儿已无大碍。”
皇帝松了一口气,道:“这便好……那卿家所奏何事?”
胡太医微微抬头,看了下皇帝的脸色,便又紧忙将头垂下,有些犹豫不定的道:“回皇上,世子的病情这会儿虽是无碍,只是……只是……老臣觉得……世子这病……好像……”
皇帝眉头复又拧紧,道:“别吞吞突突的,有事快说!这病到底怎么了?”
胡太医叩首在地,道:“回皇上,老臣这两日去给世子诊脉,只觉世子这病情迅猛,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思及前番世子满月之时倒也是有过这番境况。那时老臣并未留心,这回一块儿想来,这病……这病……倒似和皇长孙的病有几分相似……老臣以为……”
“什么!”不容胡太医说完,皇帝忽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惊诧。
胡太医一激灵,叩首在地,连声道:“臣有罪,臣有罪!”她知道自己这是说了什么。皇长孙身患奇疾,这事儿只皇帝和她知情。她自以为在医术上有些个造诣,可皇长孙的病她不但治不好,却是连是什么病也诊治不出,也只能勉强让皇长孙每次发病之时不会过于痛苦罢了。好在皇帝宽仁,未因此而治她的罪,只吩咐她万不能让旁人知道,连长公主都瞒了。也因皇长孙发病的时间隔的长,她又渐能控制,故而长公主才未起疑。原以为这只是皇长孙身患奇疾,可不想这会儿眼瞅着三公主的世子竟似也是这个病症。这若是坐实了,却是了不得,皇家子嗣接二连三的生了怪病,若传了出去,弄不好是要出大事的。
胡太医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抬了头,望向皇帝,但见皇帝仍是一副惊诧的神情,怔了半晌,才是开口问道:“你可看得准,当真是与元朔的病一样?”
胡太医道:“回皇上,老臣学医不精,却也不能断定。臣也是觉得这脉象和病症有些相似。因不敢耽误世子病情,才斗胆向皇上禀奏。”
皇帝听了,眉头愈发的拧紧,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胡太医略有些惶恐的道:“这个……臣确实也是不敢妄断。或许真是臣一时糊涂,想差了……”
皇帝却不理他,怔怔的坐在龙椅上好半天,方是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了。元朔和元衡的病不可对任何人讲,包括长公主,三公主,亲王,德郡王,全都不许透露!还有……”皇帝顿了一下,道;“依你看,元衡这病与元朔想比,可又如何?”
胡太医躬身道:“回皇上,若臣猜得不错,两位世子的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