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然-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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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说了情。
庆亲王爷与他从无交集,甚至他冷弘文从来无缘见过那位传说中英勇神武的小王爷。能帮他说话定是因为大长公主的原因,大长公主可是庆亲王爷的亲姑姑,关系一直很亲厚。这种小事无需大长公主出面。所以庆亲王爷就代为提一下了。那大长公主肯帮他冷弘文,自然是因为安然不是?上次瑾儿小王爷离开的时候还说了年底要接安然进京来着。
(其实瑾儿的原话是:“冷大人,我不在,你们不许欺负我大姐姐。我祖母说了,很快就会接我大姐姐回京。如果你欺负我大姐姐。我就让我祖母用鞭子打你。”)
冷弘文一激动,“父爱泛滥”,就早早跑过来慈心院,要再跟冷老夫人好好谈谈,让她多多关爱一下安然。结果才一进门就听到冷幼琴说什么田老爷想见安然。笑话,别说安然是大长公主的义孙女。就算只是他冷弘文这个正五品知府的嫡女,也不是谁想见就见的,而且谁不知道那田家打的什么主意?
“大哥。不过是一个寿宴罢了,大家都是亲戚,多走走有什么不好?二丫头去了平县就住我们府里,您放心,我保证好吃好喝地侍候着。然后再囫囵个地给您送回来,一根头发都不掉。”冷幼琴信誓旦旦。就差拍胸脯了。
切,住在你们府里就更不让人放心了,冷弘文心道。安然的亲事有大长公主作主,能让皇上赐婚,将来的亲家绝对不会差,冷府也就多一个强势姻亲。可若是万一中了田家或是俞家的圈套,惹恼大长公主和大将军王府不说,他冷弘文自己就亏大了。
“我已经说过了,然儿很忙。她将来是要进名门大家做主母的,大长公主特意让桂嬷嬷这个六品宫嬷到然儿身边教导你没看到吗?你这个做亲姑姑的,别总想着扯她后腿。不过就是一个有点钱的商人而已,连皇商都还不是。”冷弘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冷幼琴一急,脱口而出:“不就是希望二丫头进门,有了那双面绣,又有大长公主撑腰,这皇商的资格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俞慕泉想拉住她娘已经来不及,冷幼琴语速极快,话已经说完了。
冷弘文“啪”的一声,一掌拍在茶几上,杯具应声落地。“这就是你说的一个寿宴而已?就凭你们,也想算计然儿?立刻给我滚回平县去。让田家歇了这心思,大家还能当个远房亲戚偶尔走动,想算计我们冷府?我冷弘文也不是吃素的。”
俞慕泉一惊,慌忙上前跪下:“舅舅息怒,没有没有,无论是田家还是俞家,都不敢算计安然妹妹,您误会了。只是我公公欣赏妹妹的才干,婆婆又喜欢妹妹,想多亲近亲近而已。如果妹妹真的愿意嫁入田家,我公公说了,她一进门就是田家的当家主母,而且田家愿意拿出三十万两银子作为聘礼,妹妹的嫁妆也由田家负责。”
三十万两,还负责嫁妆?那夏芷云留下的嫁妆是不是就可以留在冷府了?冷老夫人两眼放光。冷幼琴是乱冒酸水,当年泉儿嫁进田家的时候,聘礼才8万而已,他们俞家置办的嫁妆差不多十万了。
冷弘文却是非常不屑,他冷弘文要的是步步高升,荣登朝堂,才能光耀冷家门楣。之前会贪墨那些银子也是为了孝敬上面、走关系。现在因为安然,他的前途已现光明,以后只有人家孝敬他,哪需要他成天削尖了脑袋讨好上面?为了这区区三十万卖了他的“福星”?他有再多的银子也讨好不了大长公主、庆亲王爷这些人啊?而且再次惹恼了那大将军王府,他们能不给他使绊子?切,除非他冷弘文疯了才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家然儿的亲事由大长公主做主,你让田家不要再想着这茬了。”冷弘文强硬地甩出几句话,然后满面得色地走了。
冷弘宇看傻子似地看着冷幼琴:“琴儿,你们不会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让大长公主请皇上赐婚吧?大长公主把然儿当亲孙女,小王爷又跟然儿亲,所以以后然儿必定是要嫁到京里,离他们近些的。大长公主能看上的人,至少都得是朝廷一、二品大员家的嫡子吧?哪轮得到田家这样一个商家?真惹恼了大长公主,给你们俞府招来什么大祸,到时候没得找地哭去。”
“二……二哥,真的这么严重?二丫头只不过是她的义孙女嘛。再说了,田家有财有势,有哪里不好了?他们家的绣坊很多地方都有的,听说正准备开到京里去呢。”冷幼琴不甘愿地咕哝着。
冷弘宇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冷幼琴,你不蠢吧?那田家再有财势也只是一介商人,能跟一品大员家比吗?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一品啊?大哥这个知府还只是五品呢。单论品阶也只是比人家桂嬷嬷高一级。行了行了,你们一家还是赶紧回去吧,不许再掺和然儿的事。”说完向冷老夫人请了安,甩甩衣袖,走了。
冷幼琴小声喃喃道:“我怎么不懂了,可是她嫁得再富贵,我们也沾不到光啊,还不如嫁田家的好,可以帮衬一下泉儿。”
李氏摇了摇头,带着安卉、安莲请了安,找了借口退了出去,觉得跟冷幼琴这种人就没话可说。
不得不说,最了解冷弘文的还是钟离浩。
在钟离浩的书房内,总喜欢从宫里出来“透气”的皇上钟离赫手指轻敲着书桌:“冰块,上次话没说完就被老王妃给打断了。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觉得冷弘文适合谏议大夫一职?不是你抓到他贪墨银子的证据吗?竟然还赞成升他的职?这不像你的风格噢。”
钟离浩冷然一笑:“升职?谏议大夫这个位置,皇兄您信他,他就算升职了,您若不信他,只怕是明升暗贬,好看而已。冷弘文不是帮皇兄您解决了救灾款的问题吗?您就给他这个‘好看’的面子,一来鼓励那些官员以后多多出这种风头,二来也把他放在鼻子底下,断了他继续贪墨的机会,那福城知府其实是个油水丰厚的肥差呢。”
钟离赫放慢了手指弹击的速度,抿着嘴,似乎认可了钟离浩的说法。
钟离浩玩转着手中的茶杯,继续道:“那冷弘文饱读诗书,能文善辩,但无发展经济之能。而福城是发展商业贸易的要塞之地,实应该选一位有经济头脑的官员去,让福城为大昱经济发展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再则,冷弘文是个贪名胜与贪钱的人,之前贪墨也是为了走关系升官,他的生活并不奢侈,否则还真没办法那么快填补账册亏空。这个人一心想着升官进爵,摆脱他卑微的出身,光宗耀祖。在谏议大夫的位置上,为了早日做出成绩,应该也要比很多人更敢说、敢谏吧?”
第一零五章钟离赫的痛
“言之有理”钟离赫一拍桌子,“你这个小冰块,还总说自己不擅朝堂之事,成天给我推三阻四的,我看你做个宰辅都绰绰有余。守完这二十七个月的孝期,可不许你再躲懒。”
钟离浩赶忙摆手:“饶了我吧,皇兄,弟弟我还真对这些费脑操心的事没有兴趣,只是因为一个朋友,多关注了那冷弘文几眼罢了。”
“噢?什么朋友能让我们的冰块这么上心,关注到福城去?”谁说皇帝不能“八卦”了?钟离赫敏锐地注意到自己最爱重的小堂弟下意识地握了握腰间的荷包,“对了,我最近怎么总看见你用着这一个荷包?不会是你那个朋友送的吧?哈哈,哈哈,那一定是个红颜知己咯。”
钟离浩一张脸腾地红了起来:“皇兄,那小丫头还小,还不懂这些呢,再说我还在孝期,您可别……”
难得看到此景的钟离赫哈哈大笑:“难得难得,我们的小冰块也开始动情了,这下母后不用再担心了,哈哈哈。”
看见钟离浩不断探头向外张望,又窘迫又着急的样子,钟离赫总算“善良“地放低了声音:“好好好,不说了,等过了这三年,联再给你和那个……什么小丫头指婚就是。哈哈哈,你也别担心,外面那么多人守着,没有人敢靠近的。”
钟离浩咧着嘴,摸了摸耳后:“谢皇兄,还请皇兄跟皇伯母说一声,别再给我张罗了,我不喜欢那些矫情虚伪的所谓世家闺秀”。太后她老人家看到适龄的闺秀就总往他这儿想,老庆亲王生病那会儿,太后还想过给他指一门亲冲喜呢,据说是什么侯爷的嫡女来着,好像太后还没死心。可别真让那姑娘等三年,那就真麻烦了。
钟离赫一见他这样更乐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小丫头,能让你这个冰块如此上心?不过,朕可是知道,你这府里最近住进来不少漂亮的‘表妹’喲。那吴老王妃可谓用心良苦,不知到时是终成一场空呢,还是真能把你这冰块化到她碗里去,呵呵。”
“别提那些无谓的人,反胃。”钟离浩冷哼一声:“对了,衍儿怎样了?好些了吗?没有再上吐下泻了吧?”
“好多了。现在搬到太后宫里去了。幸亏你怀疑是中毒,让黎轩进宫诊治,否则……太医院的那些庸医个个都说是胃寒引起的。”钟离赫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内皇宫里,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儿子下毒。虽然他不是最爱重三皇子,但毕竟是正宫所出的唯一嫡子。现在,皇后忧伤过度,也跟着病了。母后更是气得昏倒,现在整个后宫不是恐慌就是哀伤,害得他也躲出来了。
钟离浩心情复杂地看着盛怒的钟离赫,心里有些疑问不敢问,有些怀疑不敢说,虽然钟离赫一直对他疼爱有加。但毕竟君是君,臣是臣,而且钟离浩对钟离赫一直是敬爱的。
钟离浩四岁进宫。几乎是钟离赫看着长大的,对他来说,钟离赫这个大他十七岁的太子哥哥如父如兄。(当今的大皇子钟离旭泽也只比钟离浩小一岁而已。)
那些年,钟离赫是最儒雅德厚、最勤奋的太子,孝敬皇上皇后、勤学政事、与太子妃夫妻情深。虽然太子妃接连生了三个女儿后才有了如今的三皇子钟离旭衍。但钟离赫与太子妃是青梅竹马,并没有因此而冷落太子妃。两人一直是鹣鲽情浓。
直到六年前的那次刺杀事件,当钟离浩拼死把太子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中了毒箭昏死过去,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刚醒来的太子看谁都是一副茫然的眼神,太医说怕是摔了脑袋短暂失忆,很快就会恢复。
果然,第二天太子就恢复正常,什么都想起来了,依然勤奋、依然孝敬、依然宽厚……
可是,慢慢地,大家就发现了太子的变化,他依然尊重太子妃,却没有了之前的亲密,倒是突然宠爱起平日不起眼的叶良媛来。登基后更是立叶良媛为德妃,位居四妃之首,连带着德妃所出的二皇子钟离旭瑞都备受重视。
没有人不奇怪,可是没人敢问,因为这是皇上的私房事,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对皇后也尊重爱护,谁还能管得着皇上爱谁、宠谁?
只有从小视皇后如母如姐的钟离浩实在不忍心看着皇后背地里伤心,有一次趁着钟离赫和自己都喝“醉”了的情况下大胆问了一次。钟离赫当时的回答是:“朕也不知道,自从朕上次昏迷醒过来后,总觉得记忆中缺失了一大块,怎么也想不起来,而德妃就在那块记忆里。朕拼命地想,又不知道到底是要想什么。可是,看到德妃,朕就莫名地会安心,会开心,朕想,那空白的记忆肯定是与德妃有关的。但德妃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所说的我们之间的所有事,都是朕记得的。”
钟离浩也不忍心看见钟离赫用力敲击自己脑袋试图唤醒记忆的样子,从此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