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星女太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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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们自大的英雄激素使然的
因为不让凯山跟着,凯山还闹过一阵的脾气来着。
吴大婶倒是没说什么,依她这么些年来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觉得张蓝本来就是个神秘的人,她做些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必定是不想连累他们。
后来每逢月圆,张蓝就往山里跑,吴大婶和凯山也就习惯了,没再多问什么。
唉!张蓝又叹了一口气。
难道真的是要她来一统这天下,才能止住往后的战争流血吗?
古代人的家族道德观念这么强烈,为何还要总是杀杀杀?
难道就是为了跟别族分个高下才大动干戈?
唉,唉,唉!不想了,现在的日子过得还行,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她是不会主动现身的。
她还不相信,这个地球少了她就不行。
管他们干嘛!要乱就由他们乱去吧!争权夺势向来都是男人们自大的英雄激素使然的,而她只不过他们争抢的最好借口。
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想要杀人想要发动战争,还不是另找别的借口。
张蓝默默地剥着花生种子,凯山将花生壳全都收集了起来背到了灶房。
吴大婶见天色已晚,做饭去了。这一年的冬季,南逢国发生了一件建国以来最奇怪的事情。
最南边的最热的南逢国居然冰天雪地,大雪封山,气温降至南逢国有史以来最低气温还要低上十度。大部份的南逢国老人均熬不过这个冬天,百姓家庭几乎连在过年的时候都在准备出殡,往年的红色被白色所覆盖,哀嚎声遍野。
次年春,厚厚的冰雪融化,和着春雨引发泥石流,吞没了不少的村庄土地。
天灾过后必有瘟疫,一时间哀鸿遍野。
比当年北沙国古石城洪灾惨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国主并未及时派官员前往天灾地区安慰查探,导致南逢国众百姓都认为是国主失德引发天灾,纷纷头顶万民书要求国主退位。
国主无奈,派兵填压。灾民成流寇四起,南逢国大乱。
仍然整天要和张蓝腻在一起
然,天降异象并非是南逢一国,最近海边的东胜国,在年前也发生了怪事。
很多海鱼一夜暴死,统统浮于海面上。
以海为生的东胜国大部份百姓面对此异象,不知所措,无人敢出海捕鱼捞海蚌。
死鱼无人打捞,被海水冲至岸边。
春季来临,寒冷散去。
东胜国海域臭气冲天。
很多渔民不敢出海,生活上成了问题。
正月十五刚过,海水暴涨,如同小形海啸,吞没了沿海岸的不少渔村,死了不少人。
东胜百姓纷纷指责东胜皇室,说是因为他们丢失了镇国龙明珠没有及时找回,海龙神发怒导致此异象,东胜国不能久存矣。
此流言四起,比瘟疫的传播速度还快,东胜国百姓人心惶恐不安。
东国国主虽然及早派人去了解情况,却没有任何惠民措施。没了家园的东胜国活下来的渔民们,居然和南逢国的流寇连通一气,成了皇甫一族口中的反贼。
永浩四十七年春,这个春天有点动荡不安;注定是天下大乱的开始。
地辰国二十万大军开到星月国边境,缓军二十万就囤在地辰边境,战事一触即发。
星月国老国主吓得急忙发昭要三军押后让慕容老将军先速回朝,商量退敌之策。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张蓝正和凯山在芦苇沟里抓鱼呢!
十岁的凯山已有张蓝那么高了,仍然整天要和张蓝腻在一起。
因为张蓝在吴大婶家里生活了一年多了,吴庄里的人们开始慢慢地接近这对母子,不像以往的那么害怕和排挤。
芦苇沟是个好地方啊,要水清的有,要水浊的有。水清的就是妇人们挑水洗衣的地方,水浊的就是娃儿们抓鱼的地方。
芦苇沟有点像现代电视剧《小兵张嘠》里的白洋淀,但要比白洋淀要美太多。
芦苇沟周围还有长得密密麻麻野荷。
张蓝他们时常抓完鱼后潜下水去摸藕。
本来张蓝是不会水的,在芦苇沟呆上一年多,不会也变成会的了。
妇人们就是在离长着野荷的地方边洗衣边讨论着这些常在家里听男人们打听来的消息。
潜在水底的张蓝听了,浮出了水面,静静地游向一边,仔细地听着。
咱宁愿不要那月钱
“已经太平了三十多了,又要起战争罗!”一个黄脸妇女边打水边道。
“你家男人被征去啦?”另一个瘦些的蹲在湖边的大石块上,闻言停下打衣服的板子问道。
“没法子,孩子都太小。还好被征去了,每月还有月银。不然,孤儿寡母的不知该怎样活喔!”
那打水的妇人回道。
“我家男人去不得,每年要上交三十两银子。唉,一年的生活用度啊!”
还有一个肥脸妇女弄了个大脸盘和搓衣板,停下搓衣服的手叹道。
“四肥婆!你叹个什么劲!你家男人有出息,在庄里开了个小铺,三十两一年还不是到手拿来,要有那钱,谁愿意去上战场送死哪!”
还有一妇女站在水里,边甩着衣服边嘲讽,带着嫉妒的味道。
听闻“四肥婆”三个字,张蓝差点笑出来了。
排行第几不好,偏排行第四,还是个名副其实的肥婆。家里是开铺的,难怪这么肥。
“你们倒好,有人出人,有钱出钱,可我们……那死鬼怎的就偏偏一脚踏空死了呢!家里如今就咱娘俩能动,活儿一堆,他奶奶老了也干不了事,最要紧的是大伯大娘的也不管,该怎么办啊!呜呜……”那才那个蹲在湖边大石块上打衣服板子瘦妇想到伤心处,哭了起来。
唉,真是可怜!
这战争,看着貌似苦的是上战场的汉子,实际上家里的人比他们更苦!
而家里穷又不能有人上战场的又上有老下有小的最苦,是天下最穷最可怜的人!
背负着朝庭的这些兵役债不知得还到何时!
“哎呀,他婶子,你那牛娃不都十岁了吗?听说做去做伙头军不用上战场的!每月的银钱比大人虽少了一半,但省着点也够养活你们了,不是?这样想想,你就别哭啦!”
那个黄脸打水妇子赶紧安慰道。
“唉,谁让咱星月国弱呢!一开战连孩子都得入征了!别说那月钱了,咱宁愿不要那月钱,也要这天下太平哪!”
蹑手蹑脚地跟张蓝他们走
“对对,就是,就是,日子苦是苦些,可总比上了战场却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的强!”
三四个妇人说着说着又说别的事情去了。张蓝听了一回觉得无味,暗暗记住那个家里有个和凯山一样大的十岁孩子的妇人,决定帮他们一把。
这一年多来,吴大婶每次把她和凯山上山打的猎卖的钱分一半给她。
起初她不肯,反正拿着银子也没做什么事,坚决不要。
后来经不住吴大婶不断地劝说,什么女孩子总归要给自己存点嫁装啦,什么她不要的话以后就不帮她卖打来的猎物啦,什么的,只好折中一下按三个人的份只收下了三分之一的钱。
如今也存了个六七十两。刚好可以给凯山和那牛娃一人买一年的份额。
所以说,猎户比渔户挣钱,渔户比农户挣钱就是这样。
但是猎户比渔户风险更大。渔户看天气好就去撒两手网,天气不好就回家。
而猎户打猎时却要随时注意,一不小心就突然遇上虎狼豹豺狮黑瞎子等,那都是吃人的东西!
和凯山每人手里提了条大鱼,两根莲藕回了家。
整整一个下午,张蓝都在房里寻思着怎么帮牛娃这件事情。既帮了又能不被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鸡刚打鸣。张蓝就起床了,在床底下拿出装钱的瓦罐,放在桌上把里面存的银子全倒了出来。数到三十两的时候,拿个包袱连同一张写着字的蜡纸装好塞在怀里。
叫醒了凯山,一起到吴庄里找那牛娃子去了。
走到吴庄时,天已蒙蒙亮。村里的人起得早,处处炊烟袅袅。
凯山找到已挑完水的牛娃,说是舅俩现在去芦苇沟里摸鱼,平时觉得他挺好,能帮个手什么的,叫他一起去。
这牛娃平日里就很羡慕凯山有个身手很好的舅舅,很想跟他们一起玩,但他们都没有带上过他。
现在这么直接就找上门来,跟他们一起肯定就有收获,牛娃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想着给他娘个惊喜,没跟他娘说,把扁担往墙门一靠给张蓝他们打了个手势,就蹑手蹑脚地跟张蓝他们走了。
分成三份,我们每人一份!
下了芦苇沟没多久,牛娃便摸到了一个布袋子,沉沉的,他起初以为是湖龟,高兴地一擒起来就嚷道:“我摸到了个湖龟!我摸到了个湖龟!挺大的!”
“你再仔细看看!”在离他不远的张蓝浮出水面冲他道。
凯山也游了过来。不明白平常都不喜带人的小舅今日为何会提出去找牛娃,如今见牛娃居然摸着个布袋当成湖龟。
乐得哈哈大笑,指着牛娃高举的手道:“哈哈哈!拿个臭布袋当湖龟!”
牛娃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是个硬梆梆的包袱。
扎得紧紧的,沉沉的,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哎,你别笑,我觉得这包袱里装着好东西!”张蓝道。
三人上了岸,牛娃一阵抖擞。
三人中只有他不会内功。
冬天刚过,春天还是挺冷的。
张蓝伸手拍在他身上,丝丝水气蒸发,一刻钟时间,牛娃和她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干了,凯山也在一边弄干了自己的衣服。
“哇,小舅子,你好厉害!这招能不能教教我?”
牛娃都快要忘记他手里的包袱了,对张蓝的功夫赞不绝口。
“这有什么,改天我教你!快看看这里面装的什么?”凯山觉得不太高兴,在一旁道。
牛娃赶紧打开包袱,白花花的银子露了出来。
“哇!是银子哎!牛娃你怎么这么走运啊?”首先出声的是张蓝。
牛娃和凯山都有点被怔住了,听了张蓝的话高兴得跳起来。
把包袱里的银子全都倒了出来,数了数,共有三十两。
“咦?还有个字条!”
凯山拿出来念道:“天意;捡到了,就是你的!”
“既然是牛娃捡到的,那就是牛娃的了!唉,真是可惜,为什么不是我们舅俩捡到呢?”张蓝一副可惜的样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般叹道。
“快,牛娃,分成三份,我们每人一份!因为是跟我们在一起,你才能捡到的!”
凯山见张蓝一副叹气的样子,以为她想要银子,便冲着牛娃恶声恶气地道。
天下要太平,就必须统一不可
“啊?”牛娃有点不舍。
听娘说,只要家里有三十两银子,他就可以继续呆在娘身边,不然他就要去当火头军的。
“快点分啊!”凯山督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