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帝国-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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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后,抬首看了看左右侧,楚韵歌正与燕卫国的左宰相交谈甚欢,目不斜视,似乎心无旁鹜,只要他在座,楚韵远就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他凝神静气,只待开始。
静侯许久,竟无人率先开口,楚韵远抬首看了看继善,他满面笑容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在品评晨间指甲修剪得是否妥当,正要转目去看夏侯至,却听坐在继善左侧的侯宇轩冷笑一声,“怎么?咱们今天就呆坐在这里一整天?”
啪,周淳模一拍案几,冲夏侯至翻了一个白眼,“我说夏侯兄,巴巴儿的把咱们邀到边越来,我还当什么事儿呢?是不是觉得咱们替燕启燕大将军赔的银子不够多?所以要咱们齐聚在这里,重新规划一下赔款怎么赔?”
没想到此次聚会一开始便如此针锋相对,与其他国君相比,周淳模的城府不谓不深,只不过几次大战,升若国损兵折将,尤其是燕启的逃走,直接导致升若国的骠骑大将军白嵩茫一战身亡,所以周淳模极端不悦也是情有可原。
细细看去,夏侯至神情有些尴尬,他微微一笑,“当然…… ”
“不要废话了,”周淳模转首看着夏问日,“夏侯兄,有话就快说,咱们国中可忙得很,不比有的国家,兵多粮足,就是再被俘几次也赔得起,咱们就指着秋收能够贴补一下白白落下的亏空。 ”
暗暗一笑,转过头,却见下唐国地宰相诸侯文治垂下头,似乎在掩口而笑,除了燕卫国地人,其他国家的人似乎都觉得大快人心,燕启涨红了脸,想是忍耐不住想要发作,可是夏侯至在场,只得强行压下了怒火。
“周兄稍安勿燥,”继善终于说话了,神情虽然平静,可是目光扫过燕启,仍然有压抑不了地愤怒,“且听夏侯兄将此次聚会的目的细细道来,龙皇始终是悬在六国头顶一刀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咱们六国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
周淳模冷哼一声,却不再说话,侯宇轩冷笑着轻轻敲击案几,夏问日和欧阳长风转首看着自己的下属,继善一脸尴尬的笑,夏侯至却满面沉静的笑容,楚韵远知道,单单是这一脸笑容就说明夏侯至不是简单的人,他一定对说服其他国君胸有成竹。
“其实我在到此之前一直很忐忑,”夏侯至的声音轻柔,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我也明白燕启给大家带来的困扰,对此我一直觉得不安,所以在来之前,我便有了一个想法,就是把大家代替燕卫国赔偿的银子还给大家,不仅仅是本银,而且还按各国银庄最高利息支付。 ”
一阵议论纷纷,楚韵远大吃一惊,没想到夏侯至竟然来了这样一手,五国的国君主要的不满集中在为燕启偿还的那些银子,在各位国君眼中,总是觉得燕卫国欠了他们的人情,现在银子不仅仅失而复得,而且还凭空多了一笔,如继善这样的人,估计早就乐开花了吧!
果然,继善的眼睛转到了小弟所坐之处,小弟满面笑容,没有一丝惊诧,只是微笑着对继善点了点头,继善心领神会的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哼,”周淳模又是一声冷哼,“夏侯至,你还真当咱们是要饭的,花出去的银子,我可没脸再拿回来,只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
“咳,”夏问日干咳一声,“周兄不要太激动,我想咱们大家都是一门心思想要将龙皇拒之于国门之外,所以大家应该同心协力,夏侯兄对咱们的决定是心知肚明,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明明知道大家的心意,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没想到夏问日竟然是赞同排除燕启的,真真是意外之喜,看来 自'炫*书*网'己和大哥的那出戏没有必要再演了,楚韵远心头一松,对楚韵清使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面上的神情立刻轻松了不少。
“问日说得对,”欧阳长风拈着自己的胡须,不住的点头,“银子不用还,咱们家底儿虽然薄,一次半次的,还能承受,如果多来几次,咱们还真得一块儿去上吊了。 ”
看来如继善一样吝啬的国君不在少数,看楚韵歌平静的神情,楚韵远突然发现也许他早就在防备着夏侯至有今日的举动,所以防患于未然了,对,一定是,否则这些国君的口径怎么可能如此一致。
“你们是什么意思?”燕启终于忍耐不住,一拍案几站起身来,“楚韵歌,你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所以这些国君才一致性的针对我。 ”
“燕启,”周淳模勃然大怒,一跃而起,“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朕的面前指手画脚,咱们升若国是北方的蛮夷之地,于礼仪一项向不注重,也知道尊卑有别,可不像有的国家,口头上礼仪廉耻,实际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真真的可笑!”
“是啊,是啊,”欧阳长风皱着眉,显得极为厌恶,“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幸好今日无史官在座,否则被记录在案,五国的国君某月某日于边越国的漉台之上被燕卫国的一个将军斥责,岂不是奇耻大辱?”
“唉,虽然六国结盟是大势之趋,”夏问日摇了遥头,“如果有某些国家觉得以一已之力可以抵御龙皇的刀锋,咱们也绝不阻拦。 ”
没想到几个国君言语交锋,最终竟然走到这样一个死角,看夏侯至的神情,也许连他都没有想到今日会是这样的结果。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八章 第七节 兵出险招
第八章 第七节 兵出险招
许是因为夏问日将话已说死,一时间无人敢接,害怕话一出口便成为定局,众人面面相觑,继善面有难色,转头看了看楚韵歌,似乎示意他出言消除此刻尴尬。
“皇上,”楚韵歌微笑着起身,“众位君主天未亮便已起身赶至漉台赴会,想必到了此时,用的早膳已在车马奔波中耗尽,皇上,此时是否咱们要一尽地主之谊了?”
“是啊,”继善立刻笑道:“我早已吩咐他们准备了边越各地的小吃,不如咱们用些点心再行商量如何?”
今日奇峰突起,一切都超出了意料,是不是仍然按原计划进行呢?楚韵远拈了一块点心,信步走到漉台外缘,却见身边人影一闪,却是楚韵歌,他站在角落边对自己轻轻招手,楚韵远立刻快步赶了过去。
“二哥,”楚韵歌不待楚韵远说话便抢先说了,想是情况紧急,“咱们被人抢了先机,我想一会儿他们的矛头就会从燕启身上转到我,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一切都由我来应付,否则,你和大哥就会落入他人的陷阱之中。 ”
陷阱?不敢询问,只是点了点头,楚韵歌转身要走,却猛的顿住脚步,“二哥,你只要仔细想一想今日夏问日的言行,便会恍然大悟了。 ”
夏问日?缓步找到楚韵清,暗中做了取消计划的手势,他点了点头。 转身走到一侧,放下点心,回到自己地位置,也不和他人交谈,只是想中寻思楚韵歌所说的话,他似乎意指夏问日主导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夏问日平日不拘礼数。 说话常常出人意表,今日的举止也不算过于出格。 究竟小弟言中的潜藏着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转眼之间,六位国君已重新入座,众人起身行礼,还未落座,就听夏问日冷冷一笑,“夏侯兄。 你可有什么决断?”
心下一跳,难道是小弟的话令自己生了疑心,所以觉得夏问日这句话似乎有所指,可是究竟是什么,又说不出,就像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喘息都觉得郁结在胸口。
未等夏侯日开言,楚韵歌突然起身。 对继善长施一礼,“皇上,臣有话想说。 ”
众人一齐转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楚韵歌身上,楚韵远却凝神看着夏问日,他觉得夏问日嘴角有一丝冷笑掠过。 心下暗惊,想必小弟这般作为,已经中了夏问日地计。
“爱卿尽管道来。 ”看继善的神情,他只是想平息各国君地口舌之争,却不知道已经把边越推到了风口浪尖,“只要有利于六国亲善,爱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走到六国国君面前,楚韵歌突然跪下,“臣楚韵歌请各位国君恕罪。 ”
六国国君面露惊诧之色。 不待众人说话。 楚韵歌仰头一笑,“臣在赴漉台之前。 曾经处心积虑的想将燕启赶出六国的盟军,而且楚韵歌此举有一半的原因是出于私心。 ”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继善面露惊诧,却始终一言不发,楚韵歌偷眼看去,知道继善已经猜到自己的想法,他此刻不说话,便是存心相帮,有了他,自己的计策实施起来就更加的容易。
“楚帅一言惊四座,”侯宇轩突然笑道:“朕想楚帅这般说,一定是有更加惊人地后文吧!”
“爱卿,”继善对站在一旁的太监示意,“坐下说吧,爱卿之言,一定有利于国家社稷,有利于六国联盟共抗龙皇。 ”
“谢皇上,”拱手为礼,坐在锦凳之上,楚韵歌对夏问日微微一笑,“适才臣已说过,臣想将燕启将军赶出六国盟君有一半是出于私心…… ”
“楚韵歌,你真是其心可诛,”燕卫国的左宰相程渝一拍案几,“大将军有功于社稷,对六国联盟更是鞠躬尽瘁,你竟然想将他赶出盟军,真真的居心叵测。 ”
待他说完,楚韵歌并没有马上开言,而是微笑着静侯片刻,无他人接言,这才缓缓道:“谢程大人提醒,程大人难道适才没有听诸位国君议论吗?诸位国君觉得燕启将军不适宜再留在六国盟军之中,即使到了此刻,楚韵歌仍然坚持认为燕启不适宜再留在六国盟军之中,否则,六国盟军面对龙皇刀锋永远不堪一击。 ”
燕卫国群情激愤,有大臣起身似乎想反驳楚韵歌,夏侯至轻轻摇了摇手,满面笑容,“楚帅请继续说。 ”
“谢夏侯国君,”楚韵歌微微一笑,“皇上,臣有一幅小图想将诸位国君共赏。 ”
“好,”继善点了点头,“爱卿,图在何处?”
楚韵歌起身,伸手轻轻击掌,太监们抬着一幅图小步走到场中,然后两人一组,慢慢的展开,那幅被楚韵歌称为小图的图展开之后,扶图的太监们已站到大殿的两侧,“诸位国君,这是楚韵歌根据七国地地图所绘制的七国山川河流图。 ”
一片惊叹之声,除夏侯至面露微笑外,其余国君皆露出惊讶之色,楚韵歌察言观色,已然猜到夏侯至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诸位国君请看,这连红线便是安楚国的边境线。 ”
“楚韵歌,”程渝扬起眉,“你似乎画错了,这几座城池是升若国…… ”
“程大人,如果在下猜得不错,月帝已经挥兵取下了这几座城池,”楚韵歌对周淳模长施一礼,“周国君,恕在下唐突,在下觉得周国君轻易放弃这几座城池只是因为这几座城远在升若国域外,难攻难守,地贫民刁,于升若国而言是鸡肋,但是对于月帝而言,却埋下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火雷。 ”
周淳模一脸惊讶,夸张的击了击手掌,“楚帅真是神机妙算,朕地一切安排,都逃不出楚帅的计算。 ”
心下暗笑,明明是升若国无力保住那几座城池,偏偏周淳模还如此做作,楚韵歌礼貌的对周淳模施一礼,“周国君谬赞了,楚韵歌愧不敢当。 ”
“诸位国君请看,”楚韵歌走到图边,伸手指着那条红线,“楚韵歌斗胆请诸位国君细看这条边境线,想请问诸位国君是否看出什么玄机?”
玄机?众人眯眼细看良久,然后面面相觑,继善满面微笑,“爱卿,何不直言相告?”
“是,”楚韵歌转过身,“这条边境线大有玄机,下唐国有一位神人,曾经为龙皇推算过命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