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帝国-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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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网'不同的地方,文字与中土不同,为便于沟通,他们往往在店招上画上主要经营的业务以招徕顾客。
走了半个时辰,眼看前方的店铺越来越少,估算着时辰已到,众人正待返身走回西市,不觉已到了道路的尽头,前方只一家店铺,那家店铺灰沉沉的,毫不起眼,就连店招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灰布,上面用黑墨画了一个实心的圆,看了许久,都无法猜透这家店铺售卖的货物是什么。
左右无事,众人继续前行,走到近处这才发现那家店铺已经开张,一个高鼻碧目的伙计拿着一个木盆正往扫净的街面上洒水,一见来了客人,忙将木盆放在店门边,快步迎了上来,敛袖行了一个礼,“众位官倌有礼了。”
这伙计说话的声音极为古。怪,如果口中含了一个巨大的核,嘟嘟囔囔的,众人愣怔之下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们刚刚才开门,众位官倌请进。”
这伙计真真的有趣,众人完全无。法了解刚刚才开门和请自己进去有什么联系,可是从他口中道出,又那么的自然。
那伙计进了门,便站在店内,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满面含笑,姬问风对他微微一笑,扶着嫣然举步进了店门,只觉得店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他举目四顾,发现这家店铺只有屋中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其他便空空如也。
扶着嫣然在一张椅中坐下,姬问风转过身对那伙。计笑了笑,“我们走了许久,有些渴了,劳烦给我们一杯茶。”
那伙计快步走进内堂,不一会儿,他手中捧着几个。木杯和一个茶壶走了回来,放木杯和茶壶放在桌上,自己在嫣然左侧的椅中坐下,“请吧。”
取了木杯,快速察看了一眼,木杯显是新的,刚刚。清洗过,很干净,姬问风斟了杯茶递给嫣然,“小二哥,你们这家店铺的掌柜呢?”
“掌柜?”那伙计碧。眼滴溜溜的转动,那转动没有一点儿的灵动感,反而令人觉得木然,加之他一脸的惊愕,都令人觉得他的眼神木讷,“你是说老板吧!是我,就是我。”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因打扫这等活计一向都是伙计所为,所以众人一见便视他为伙计,此刻看上去,这位老板身穿短衣,一身的精干,与寻常所见的老板大相径庭,不由失笑,“掌柜的,请问你家店铺售卖的是何种货物?”
“灵光珠。”掌柜眼珠再次滴溜溜的转动,似乎是在衡量他们的诚意,然后摇着头站起身,“你们等等。”
这一次,他去的时辰稍久,姬问风看着嫣然,她也是一脸的期待,这世间的珠宝不外是珍珠、宝石、玛瑙、玉石、金银,从未听过灵光珠,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待那老板走回,嫣然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灵光珠的模样,可是待老板神秘的打开手中红色的锦盒,一见到那颗灰色的珠子,嫣然不由大失所望,那珠子灰沉沉的,完全没有半点的光彩,更别提灵光。
老板似乎猜到了众人的想法,他首先关闭了锦盒的盒盖,然后才抬首看了看宁不凡,“劳烦你把大门关了。”
等了片刻,宁不凡一脸倨傲,一动不动,嫣然微微一笑,正想开言,鲁小鱼快步走到门边,伸手送了门,冲宁不凡翻了一个白眼,这才走回原地站定。
屋内的光线暗淡了,老板静侯片刻,这才伸手揭开盒盖,一股浅金色的柔和光芒从那颗灰色的珠子向四周弥漫、扩散,如同急速扩大的涟漪一般迅速的充盈了整个房间,所有人如同沐浴在初春的阳光中一般舒适,目光所及之处,即使是最丑陋的屋角也在瞬间变得异样的美丽、异样的光彩夺目。
缓缓的关闭了盒盖,老板抬首对众人单真的一笑,“这就是灵光珠。”
沉默片刻,不知要用何种语言才能形容出那颗珠子的美丽,嫣然由衷的赞叹道:“很漂亮,从未见过的美丽。”
“是的,”老板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我国的人用布匹从住在深海的鲛人手中换取的宝贝,成形的灵光珠要经过一百年才能长成,非 常(炫…书…网)的珍贵。”
在那一瞬间,鲁小鱼似乎觉得嫣然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只是眨眼之间,那般的快,快得她几乎认为是自己产生了误觉,“我们想要一颗。”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姬问风和嫣然良久,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你们买不起的,一颗灵光珠的价值就是一座城池,我刚才给你们看的这颗灵光珠足以买下整个长湖城。”
整个长湖城吗?嫣然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是吗?除了美丽之外,难道这颗灵光珠还有其他的功效吗?”
“是的,”老板再次重重点了点头,“是的,将灵光珠研磨成粉末服下,可以令女子容颜不老。”
静侯片刻,老板再没有说话,嫣然抬首看着他,“你说容颜不老,却没有说长生不老。”
“是的,这世间没有不会死的人,”老板第三次重重点了点头,“即使是灵光珠,也不能让人不死,但是对于天下间的女子而言,能够容颜不老就值得她们用一切来交换。”
“你说这颗珠子价值一座城池,城池易得,”姬问风目光快速掠过锦盒,“但是我们如何证明你没有说谎呢?”
“没有办法证明,”老板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证明,因为我们有的,只有鲛人的传说。”
缓缓展开一个灿烂的笑,仿佛他刚刚讲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你是说,我们需要用一座城池来交换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对,”老板说得很郑重,没有一丝戏谑的神情,甚至特意加重了语气,“的确如此!”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二章 第三节 暗渡陈仓(下)
第二章 第三节 暗渡陈仓(下)
与那个老板互视良久,姬问风微笑着转头看了看嫣然,嫣然的眼睛却盯着红色锦盒里的灵光珠,眼中闪烁着熟悉的光辉,然后她慢慢抬首,对姬问风徐徐展开笑脸。
会意的转首看着那颗灵光珠,此刻,它的光辉已尽数收敛,但在众人眼中,它却如同一团烧得通红的火炭,炙得连目光都发烫。
沿着来路缓缓离开西市,此时已近正午,阳光似血,每一步踏下去,红浪翻腾,在酒楼中用过午餐,盈耳的讨论都是晚间的赏花会,整个酒楼如同一锅煮沸的水,连雅座都充斥着人声。
“不凡,”嫣然面色微微有些发白,“我有些累了,你下午陪鲁姑娘四处走走,买一些必用品,咱们很快又要上路了。”
垂首吃饭的宁不凡嗡声嗡气的回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扫过鲁小鱼,她有些心不在蔫,自从遇到独孤落日后,她失去了初见的活泼,那神情仿佛时时都在梦中,宁不凡放下碗,喝了一口茶,“大帅,晚上你们去看赏花会吗?“轻轻点了点头,“也是难得的。盛会,从未见过的新鲜事儿,咱们也开开眼界。”
在酒楼门口分手,看着宁不凡和。鲁小鱼一前一后混入人群,嫣然和姬问风转过身慢慢走向杯莫停,算准了此时,独孤落日一定已经侯在杯莫停,两人走得不急不徐,触目之处,皆是兴奋的人群。
回到杯莫停,独孤落日果然已。在店内静侯,迈步进门,只觉茶香扑鼻,坐在椅中手捧书卷的独孤落日偷洋洋的起身冲嫣然行了一个敷衍了事的礼,又飞速的坐了回去,“月帝想到办法了吗?”
微笑着从袖中取出那个红色的锦盒,慢慢放在独。孤落日面前的案几上,伸指轻轻将锦盒送到他面前,沉默不语的坐下,独孤落日伸手打开锦盒,目光草草扫过,面上浮出一丝诡异的笑,他突然长身而起,先是整肃了衣冠,随后对嫣然长拘一礼。
施完礼,站起身的独孤落日一言不发的返向走出。杯莫停,站在门边的姬问风微笑着走到嫣然身边坐下,“看来他已经明白了。”
嫣然面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她的目光与姬问风。相接,两人都明白其实独孤落日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他的沉默和等待不过是为了考验嫣然,如果嫣然想出了那个妙计,他就归降,如果嫣然找不到那个妙计,后果定是不堪设想,所以他的态度才前倨后恭,这个人即使真的归降了,要掌握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沉默间,姬问风。身边陡然一冷,龙头突然出现,在姬问风面前放了一张纸,随后又立刻消失,姬问风拈起那张纸,飞速的看完,沉默着递给嫣然。
纸上是唐济民的生平,唐济民就是第一次遇到独孤落日时遇到的那个船家,和预想的完全一样,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他是独孤家的管家,自他进入独孤家十余年来,从未出过一分的差错,所以深得独孤落日的信任,近年来,所有独孤家的生意渐渐转由他掌握,白道和黑道的关系极好,在长湖城中也算一号人物。
“问风,你说这位管家是不是很令人感兴趣?”吹亮火折,将手中的纸点燃,扔在一个点心碟子中,看它快速化为灰烬,“十余年从未出过差错?这世间真有人从未出过差错吗?”
远远看见独孤落日,唐济民忙伸手推开车门,“落日,如何?”
“回去,”独孤落日踏上马车,车门未关已转头吩咐车夫,待在车中坐定,唐济民将车门关好,独孤落日仰颈喝下一杯茶,“济民,咱们要到安楚国了,听说安楚国的冬天特别寒冷,你说,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一些御寒的衣物?”
月帝果然没有令落日失望!唐济民放下手中的茶杯,察言观色,独孤落日似乎很兴奋,目光不停闪烁,显然是心潮起伏,唐济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从第一眼遇到那对男女始,唐济民就明白外间对龙皇和月帝的传言不虚。
第一眼见到龙皇,唯一的感觉是恐惧,那种发自内心,如同明知道身处恶梦之中,却怎么挣扎也无法清醒的恐惧,与之相对应的,见到月帝的第一感觉却是震惊,从未想过世间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这样的美丽,几乎在瞬间就能征服所有人,震惊过后的感觉却是寒冷,她浑身上下,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也在散发着无比的寒意,这样的女子,天生无情,也许世间唯一能与她匹配的,便是站在她身边多情的龙皇。
“济民,你觉得我的计策如何?”独孤落日的突兀的询问惊醒了正在出神的唐济民,“你觉得会顺利吗?”
“初时我觉得有些冒险,”唐济民的声音很低,即使他知道这辆车的车轮是特殊制做的,行驶中发出的声音会掩盖车内的一切声响,即使他知道这辆车的车壁会吸收所有的声音,令坐在车内人的秘密永远不会泄露,但他仍然觉得忐忑,“从你写信给楚韵歌,表示愿意投靠他开始,我就觉得过于冒险了,尤其是你频频的派出探子,探听龙皇和月帝的消息时,我更加的心惊,因为你利用的,毕竟是楚韵歌,但是在见到龙皇和月帝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你选择的是月帝,而非楚韵歌,这世间,的确只有龙皇和月帝能够帮你离开下唐。”
放下书信,楚韵歌负手走到窗前,东湖此时夏意正浓,远远的眺望湖边的烟柳,柳枝在风中蔓妙的轻舞,楚韵远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沉默的背影,不知为什么,隐隐觉得一阵心慌意乱,“小弟,独孤落日信中提及之事,你意下如何?”
“袁先生,”楚韵歌没有即刻回应,只是转身看着袁维朗,“你觉得呢?”
“没有半分诚意,”袁维朗摇了摇头,“独孤家这一招应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独孤落日表面上向大人示好,目的只是转移下唐国主的注意力,暗中,他早就另有安排了。”
“我也是这般想。”楚韵歌点了点头,笑逐颜开的转过身,盯着庭院中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