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夫有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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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冬雨，不论你娘做错过什么，她都是爱你的，也许有些事情她做错了，但是，她爱你的心，绝对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左云音第多少次劝说言冬雨了。
“爹，也许，有一天，我能过了自己这一关，我才能原谅她……”
言归城 城东 如归客栈 后院 天狼房中
“宝贝，你真可口！”餍足的莫漠，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怀中的天狼。调戏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不知道你别的地方是不是也这样甜蜜呢？”
“啪！”天狼在离开莫漠怀中之后，立即打了莫漠一记耳光，很是用力，莫漠的头随着他的动作甩向另外一边。
除了这一记耳光，天狼也没有其他发泄的行为，只是，扔出一句话，“三日后，云雾山，雾峰顶，不见不散！”然后就背过身，示意莫漠离开。
“宝贝，我是水千面！”留下这个即将出现的身份的名字，莫漠转身离开，毫不犹豫。
天狼站在那里，好一会儿，直到莫漠已经远离。
“水千面吗？”不知不觉，天狼的手指覆上自己的唇瓣，而嘴角也挂上了一抹笑意。
罗坪镇 解语楼 鸨父房中
鸨父此刻正跪在房间的中央，身体不停的抖着。
“语欢，你可知罪？”坐在凳子上的高高在上的人却是白奴，阴森的语气中，藏不住的愤怒，“你可知道培养一个花魁要多少人力物力，你可知道培养一个暗探有多部容易，居然敢私自放跑蓝筑，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军营的红帐子里去。”
“白管事息怒，语欢知罪，但是，请给语欢一个解释的机会！”鸨父仍然跪着，低着头央求白奴给自己一个机会。
“好，看在你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只要说服我，我会亲自替你向上面求情。”此时的白奴，不，应该说是白管事，早已经脱离了那个龟奴的角色，咄咄逼人的气势，绝对是上位已久养成的。
“多谢管事。”鸨父语欢跪直了身子，“蓝筑是这解语楼用了十年的心血才培养出来的，语欢自然不敢随便就放走了他。只不过，蓝筑是追着乐悠走的，语欢才敢放他离开。”
“乐悠只不过是这解语楼最普通不过的妓子，蓝筑追他做什么？”白管事心中其实明白，这蓝筑十有八九是听人说乐悠在言归城的种种才追着去的，“言归城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心知肚明，这蓝筑去了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啊？”
“白管事，雁总管曾下了一道命令，让我们竭尽全力探查莫漠这个人，但是，我们始终无法查到。所以，我才决定让蓝筑去接近他。”语欢说到这里，看白管事没有什么不满才敢继续说下去，“虽然罗庄主已经要替他赎身，娶他做侧君，但是，罗坪镇的罗家庄，早就被我们探查的一清二楚，完全没有必要再用蓝筑，因此，我才让假意蓝筑逃掉，这样既不用损失蓝筑，也可以得到雁总管想要的消息。”
“语欢，你算盘打得虽然很好，但是，刚刚我受到总管的飞鸽传信，说让撤回所以调查莫漠的人手。这蓝筑去了，怕是会坏事！”白管事话虽这么说，但是，明显没有怪罪的意思。
“我想蓝筑能自己把握尺度的！”语欢心中已有数，笑盈盈地站起身来，“语欢多谢白管事指点！”
……
言归城 莫忧园 自得轩
卸去脸上的伪装，露出属于莫漠自己的脸。假的面孔，假的身份，只有莫漠本身才是真实的。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其他人，莫漠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易容了。曾经扮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千面”的这个外号就是那个时候叫起来的。除了“狼毒花”的姐妹们，很少有人知道莫漠真正的长相。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认得自己，于是她才一直用真面目，也希望自己的姐妹们见到自己的时候，可以认得出来。漠去了莫，就只剩下三点水，水千面这个名字，也是为了姐妹们能够想到这个人是谁！
天狼，一个代号，莫漠绝对不相信这个是他真实的名字。不过，居然约在云雾山的雾峰，正好自己也想把银月它们接过来，就一起好了！天狼的瞳色和发色都不像是寒烟国的人，那么他的身后藏着是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指挥得了一个军队似的队伍？
谜团总会揭晓，莫漠现在一点也不着急。而，现在她要做的，是去看望那个受重伤的女人，莫漠有种预感，这个女人一定有着非常复杂悲惨的过去。
收拾停当，莫漠刚要去客房，却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莫漠知道此时能敲自己房间门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乐悠。
“莫漠，我们有管家了！”乐悠开心的向莫漠炫耀自己的成果，“我说服阿沐做我们的大管家！呵呵，我厉害吧！”
“厉害，乐乐真厉害！”莫漠这个是真心夸奖，她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复杂，绝对不是乐悠能够应付的，“阿沐，她说她叫阿沐？”
“不是，她叫雨沐，雨水的雨，沐浴的沐！”乐悠像是在献宝一样，“我叫她阿沐，阿沐管家，很可爱吧？”
“呵呵，很可爱，我的乐乐最可爱了！”莫漠伸手捏了捏乐悠的鼻子，“乐乐很喜欢阿沐管家啊，不过要注意，不要太喜欢了，我会嫉妒的！”
“莫漠坏死了，明知道在人家心里，莫漠最重要了，还捉弄人家，弄得人家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乐悠特意挺了挺胸，“你听！”
莫漠把耳朵贴上去，“呵呵，隔着衣服听不清楚，乐乐把衣服脱了，好让我仔细听个清楚！”
“莫漠……”乐悠本来就是想要诱惑莫漠，贴进莫漠的怀中，“你帮人家脱嘛……”
此时，言归城的城门外，一个美丽的男子策马狂奔着。
第十七章 管家们的暗战
言归城 城南 莫忧园 客房
“雨沐！你告诉我的侧君你的名字叫雨沐对吗？”女人靠在床头，而莫漠此刻正坐在女人的对面，“虽然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名，但是，只要你不危害到乐乐，我也不会多问。”
“是吗？”女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力，那是上位者才会有的气势，莫漠心中一紧，但是面上没有露出来，表情平静依旧。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即便是王对臣，母对女，师对徒，妻对夫也应该给予他们私人的空间。臣子只要尽忠就好，作为王上，完全没有必要事事掌控；母亲教育女儿，但是女儿不可能在母亲的控制下活一辈子，她的路终归要自己走；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做师傅的，也必然无妨照顾徒弟一辈子而，一个女人，娶了自己的夫侍，也不能要求夫侍的生活中只有自己，他也会自己的兴趣爱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圈子。”莫漠一边说，一边留心女人的表情，“所以，何况你只是我家的管家，我需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吗？不，不需要，只要你尽职尽责，其他的，我也不会多管！”
如果说莫漠不想收她为己用，那是骗人的。但是，不可操之过急，莫漠深谙此道。要使得一个人肯效忠于另外一个人，而且，能衷心耿耿，威逼利诱只能是一时，一旦出现了其他情况，很容易就叛变。所以，招纳良才，攻心才是上策。
“哦，这倒是新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百善孝为先；夫以妻为天。除了师徒，其他三种情况就是绝对控制也无可厚非不是吗？”雨沐的眼睛紧紧盯着莫漠的眼睛，“你去问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说这三种情况是有错的。”
“呵呵，如果你也是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说的只是我自己自己的看法，别人怎么看与我无关。既然你要成为我的管家，只要了解就好！明人不说暗话，你藏着什么秘密仇恨，都不是我要管的。”莫漠有一种感觉，其实眼前的女人会成为自己最好的帮手。“其实，我并不想你做我的管家，有些可惜了，本来我也准备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的。能看出来，那上面的手印，不是你心甘情愿按上去的。”
莫漠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抖开，递给雨沐。
仔细看着这所谓自己卖身契的纸，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雨沐不解，问道：“你怎么能肯定我不是心甘情愿的按上去呢？也许，我不按上去就要死，我为了活着才心甘情愿的按上去呢？”
“既然只能二选一，又何来心甘情愿。不过，是你按的手印告诉我的，不是我猜的。你看那个手印，除了中间的部分，其他的地方都很浅，而且，还有模糊的地方，这说明你当时在挣扎，是别人硬按着你的手印上去的。”
“你……”这下女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莫漠的话切中了事实，“算你厉害。”
“让你做管家，真是屈才了，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侧君了，就不要让他失望，先干一段时间吧。”莫漠并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还有就是你的手和腿的问题，等你再恢复些体力，我可以试着帮你看一下，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等一下，你知道我的腿和手的情况？”雨沐出声挽留，“你有办法治好我？”
“我听风剑云，啊，就是那个大夫说的。我也没有把握，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留下了一些药物，也许会有用！”莫漠很平静的说着，既不夸耀，也没有那种“我替你治伤，你要为我做事”的交换意味。
“你肯平白为我治伤？”雨沐不敢相信。
“我都平白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了！”莫漠转身，走到门口，“明天白天我会和风剑云一起过来！”
雨沐没有说话，她一直看着莫漠没有任何停顿的背影，直到门再次关上。
“有意思的人……”
言归城 言家庄 正门口
“啪啪啪……啪啪啪”这言家庄的大门已经没有都没有人这么叫过了。
“谁呀！”一个家丁慢慢悠悠的打开了大门。
敲门的人，是一副管家的模样。
“请问，贵总管在吗？”虽然是家丁，但是说话确实落落大方，这个人就是莫家现在实质上的管家吉雪，费文琦特意挑给莫漠的人，费家三管家吉明娟的侄女。此人精明强干，打理起来头头是道，就连言冬雨送去的人也一样安排妥当，不偏不倚。虽然说，乐悠认定雨沐是莫家的大管家，不过，莫漠还没有认可和公开宣布，所以，这莫家的管家，实际上就是吉雪。
莫漠一早就交给她一个精致的盒子和一封信，让她给言家的大少爷送过去。但是，作为管家，吉雪见到言冬雨的几率为零，因此她才选择见管家。
“你谁啊！”言家的门房十分傲慢，这言归城中，哪有人家可以跟言家相比，所以，这上门是客的尊重，就要看人下菜碟儿了。
“我是城南莫家的管家吉雪，特来拜会贵府管家！”吉雪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不甚在意，仍然客气的介绍自己。
“啊！”门房脸色一变，这城南莫家，虽然是刚刚落户言归城，但是在言府里，可是大大的有名。自家的两位少爷都对这个莫家的主人莫漠有好感，这大少爷言冬雨刚刚挑了人带着礼物送了过去，庄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两人间没有什么就算了，万一有什么，这莫家的管家，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是，态度立刻就变了，“吉管家啊，您稍等，我去通秉一声。”
门房很快就找家丁把消息传了进去，言雁峰第一时间得到了莫家管家来访的消息，若是平日，也就是一般的管事接待了，可是这莫漠非比寻常，所以，言雁峰决定亲自出面，来会会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