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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惊雷逐鹿-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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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白衣军若能渡江南下,倒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

哎,只是这白衣军若真是渡江南下,帝国瓦解之势,势将无可避免。本爵忧心者即此也!”

顾剑辰话里充满矛盾,他是既希望白衣军南下,好借白衣军这把刀杀人,又不希望白衣军南下,毕竟身为帝国名门望族的一分子,那种复杂情感一言难尽。

“雷侯爷在秘信中预测,白衣军最有可能秘密突进,先流动到湖广,在湖广搜掠粮食。若粮食搜掠足够让白衣军满意,白衣军也有可能不渡江南下,但这种可能已经被雷侯爷早早排除。他认为湖广巡抚刘国能,虽然是科举进士出生,但审时度势驭下带兵颇有一套,其麾下的湖广水军也有相当战力,雷侯爷认定刘国能会以坚壁清野之法对付白衣军,况且湖广也在闹春荒,只是不很严重而已。西进湖广的白衣军,很难搜掠到足够多粮食,必定会从湖广某处江面渡江南下,然后向东卷击。”

莫如对雷瑾的推测尚有疑虑,“然则,雷侯爷怎么能断定白衣军一定会西进湖广?又怎么能断定湖广巡抚刘国能就一定会坚壁清野?又怎么能断定西进的白衣军一定搜掠不到足够粮食?将白衣军不渡江南下的可能首先排除,是否有过于主观之嫌?”

顾剑辰一笑,“莫大人,你可能是未曾见过平虏侯本人,所以尚有疑问。

平虏侯这个人,以前在江南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你想必也有耳闻。诸如挥霍无度,风liu浪荡,横行霸道,惹事生非等等,有好一阵子,还喜欢与一帮无赖少年,纵鹰放犬,招摇过市,往往撞损不少商贩的货摊货担,若是在杭州本地还可告到威远公府,在外地谁也无奈何这位雷家三公子。”

怒蛟皱眉,“这不是恶霸吗?就没人理了?”

“呵呵,只要不出人命,官府是不予理会的。至于那些路见不平的豪杰侠客之流,又哪里是雷三公子随身护卫的对手?还不是一个个被狠揍一顿,打成胖猪头。这样不算完,还一定会上酒楼,硬逼着人吃上一大盆卤猪头肉,这个叫‘猪头哥俩好’。最后那些豪杰侠客,就会被送进当地衙门的班房关几天。反正雷三公子走时都叫人撂了话,这人哪天消了肿,就哪天放人。各地衙门自然没有必要跟雷家的人过不去,还不是一一照办?这班房毕竟不等于监牢,衙门里说关几天就几天,历来就是衙役们勒索银钱的法门之一,雷家三公子说消了肿才放人,这些豪杰侠客若是没有亲戚朋友在外照应,身上又没个十两八两的银子,怕是要在班房里受几天活罪了。”(注)

莫如呵呵笑道:“这雷三公子看似行事荒唐,还故意拿人消遣,但其实还是挺有分寸。要是他稍微心狠手辣一点,那些路见不平的豪杰侠客,恐怕早就沉到江底去喂鱼虾了。看来,耳闻未必真,眼见也未必就是实。”

“不错,”顾剑辰说道,“本爵以前一直认为,在雷公爷三个嫡亲儿子中,最不成器的就是这雷三公子。直到几年前,本爵下定决心,秘密去往西北拜会雷三公子,与其一番深谈,却是让本爵完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这位雷三公子虽然嚣张跋扈,但也有胸有城府,深沉果决的一面。其人虽于小事上不羁,但在大事上向不轻言,若言则必有中,所以平虏侯首先排除白衣军不渡江南下的可能,必定有多方谍报支持他的这种判断,并非心血来潮的胡乱猜测。

所以本爵倒是很相信,白衣军渡江南下的可能远远高于不南下的可能。我方的谍报也多处验证了这一点。”

莫如沉吟道:“若是这样,又如何借白衣军这把刀?”

“这也不难。”顾剑辰道,“白衣军以骑兵为主,自湖广渡江之后必然沿旱路疾进,其进军路线其实十分有限,我军若要攻击,随时可以从水路发起突袭,他们却无可奈何。

白衣军突进西江,他们没有渡湖东进的船只,必定绕开鄱阳湖,南下攻赣州府、吉安府,再绕湖北上,攻饶州府、广信府等。也许还会突进黄山山区,东攻我南直隶徽州府,再转出山区攻大江沿岸的池州府、太平府,或折向东南攻宁国府。若是白衣军转而由此入浙,就与我们没多大关系了。

白衣军若攻大江沿岸的池州府、太平府,你们两人就得给我痛击白衣军了。尤其是太平府,已经接近南京,加之太平府的芜湖县又是重要的米市、茶市,绝不能让白衣军得手。

西江有些城池城坚池深,如九江府、南昌府城池坚厚,又已为我完全掌握,以白衣军这种轻骑,只要严加警备,不为其突然袭击所乘,白衣军是完全无奈我何的。

而赣州府、吉安府等城,此前曾屡次为南赣流民所破,城池残破,虽经修葺,恐仍难当兵锋。白衣军若突然兵临城下,城池是十有七八会破。

那些屡屡阳奉阴违,自恃有靠山,来头大之辈,本爵这次要让他们好好尝尝白衣军的滋味了。”

怒蛟疑惑:“这些人现在干得好好的,肯到这些地方上任吗?”

“哈哈,”顾剑辰笑道,“本爵想收拾的这一些个人,都生性贪婪无比,以利诱之即可。只要本爵承诺他们,将拔出大笔银两款项,作为修筑城池之用,他们一定会没口子答应到这些地方上任。

他们一定会做着这一次可以大肆中饱私囊的迷梦,兴冲冲地去上任。

到时候,这些人守不住城池。本爵一路追查下去,不管是他们真贪还是假贪,一定会牵连出更多的人。本爵正好借着这白衣军的机会,好好行一回军法,彻底对南直隶、西江官场做一次大的翻造,也让那些惫懒之人知道什么才是军威赫赫,令行禁止。”

“雷侯爷对大人还真够意思,那么远的路,打发人巴巴的给大人送来这一把‘刀’!”莫如呵呵笑着说道。

“平虏侯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这封亲笔密信,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发出的,绝不是无代价,至少本爵就欠了平虏侯一个人情。

而且同样内容的密信,绝对不止本爵手里这一封。起码,杭州威远公府必定有一封。”

顾剑辰悠然感叹道:“想想,本爵当年就是伯爵,现在还是伯爵,而且是没有名号的功封伯爵;平虏侯当年才是男爵,现在已经是功封侯爵,赐号‘平虏’,在旁人眼里自然风光得多。平虏侯如果没有点厉害手段,那里能这么着青云直上?

他的不好名声,往往会让人下意识的轻视于他,但是任何轻视他的敌人,恐怕都会败得很惨。

一个人若是不太计较名誉,是非常可怕的,你要是想对付他,至少有一半阴谋手段使不出来。

而且,本爵还有可靠的谍报,平虏侯如今是越来越懂得敛迹藏形了,这是年轻气盛、浮躁冒进之习气,随着他年纪渐长,越来越多的消磨掉了,变得越发沉稳的平虏侯将更加可怕和厉害。

平虏侯的深谋远虑,本来就不是人人都看得透的,我们也不必多作猜测,去钻那个牛角尖。

眼下我们就是如何利用好白衣军这把刀,办我们自己的事。”

莫如、怒蛟洪声应诺。

战船在大江上顺流而下,疾行犹如奔马。

大江上船来船往,忙碌的人们又怎知道,在江南这片土地上,战火烽烟很快又要蔓延开来了。

杭州威远公府。

帝国以“×;国公”生而封为国公,甚至死后追封王爵的只有国初的开国功臣,而能子孙世袭,世代袭封国公爵位的只有极少的一两特例。

其后所封公爵,即便是“功封公爵”,也不能以“某国公”封号,譬如雷懋,就是“功封一等公”爵位,赐“威远”之号。

现在的威远公府一片忙碌,因为雷懋夫妇这便要远行西北,为雷瑾主持几个月后的大婚之礼,打点行装自然是很忙碌的。

雷懋夫妇的西行,虽然不象孙家嫁女送亲那样,嫁妆是一船又一船,多得让人数花了眼,但是带往西北的什物仍然是很多的。

许多亲友故旧致送的贺仪,要一并带往西北;

教过雷瑾的文人清客、以及一帮儿‘客卿’,甚至元老院的元老们也都各有一份贺仪致送;

还有司徒老太君给孙子的一大堆,令狐琼带给儿子的一大堆有用没用的大小‘玩意’;

雷懋这公爷也不免要准备下十几份给小辈的珍贵‘见面礼’、‘赏赐’之类,至于常见的金银豆子、金银锞子的‘小玩意’自然也不能少了。而且与西北雷门各支也会有很多礼尚往来,许多东西都得事先有所准备,这又是一串长长清单,许多江南特产如绍兴的花雕、女儿红、状元红、加饭、善酿等名酒,又如金华酒,又如福建的沉缸酒,镇江陈醋、金华火腿、南京板鸭等等,诸如此类的南北干货是必定要带上不少的。其他物产但凡是能带的也都列出清单,一一准备齐整,丝绸缎匹之类总也是要准备一些的;

自然这一切什物都有下人仆佣整理,用不着雷懋、令狐琼夫妇动手。

雷懋、令狐琼这会儿却正打嘴仗。

“小琼,你也不能太宠溺老三,你看老三惹了多少祸?以前惹事生非也罢了,现在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还护着他!”

雷懋强忍着怒气道。

“老三是我儿子,我不护着他,难道护着别人 ?'…'当初生老三,就是因为你的事,吃了人家暗算,老三生下来就先天秉赋不足,在元老院手里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这做娘的是亏欠了老三,让他生下来,就不如两个兄长,我不多宠溺他点儿,我这心里就不安。”令狐琼眼圈都红了,寸步不让。

“哼,皇宫西苑,老爷我亲自去过了。展皇后生的那个皇子明明就是老三的种,绝不会错的。

还有皇帝,明显是他们一帮人弄了鬼,皇帝是表面清爽,内里糊涂,任他们当傀儡摆布。他们也真当天下无人了,万一哪天被人解开了皇甫崇德身上的‘鬼’,京师就是一片腥风血雨。不过那个展眉儿,也真是厉害,就是皇帝真个清醒过来,恐怕也控制不了京师局势,除了酿成血战之外,真不知道如何了局。老三卷到展眉儿的事里面,后果难料。”

雷懋叹气道。

“哼,你这做爹的不管儿子的事,难道还不许儿子自己找个强援啊?”

“我怎么不管了?你明明知道,如果雷氏公开支持老三统合西北雷氏,天下各方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必将纷纷而动,那时不仅仅是老三根本无法在西北站稳脚跟,雷氏的整个部署也将全部打乱,甚至付之东流,这么大的代价,元老院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谋天下者,不可将目光局限于一域;谋全局者,不可只看一事一得。

无为即是无所不为,不支持才是最大的支持。若不是老三名声不好,元老院也不会选定老三去西北了,元老院要的就是老三的坏名声。当然,老三当年通十关让所有元老丢了大脸,也让元老们印象深刻。

再说,老爷我费了多少唇舌,才说服元老院同意‘做了’马如龙,这是我这当父亲的,所能尽的最大努力了。

而且为了这事的善后,我们雷家做了多少幕后的繁琐交易?马如龙终究只是他们牵制我雷氏的一枚棋子,死了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也不肯为了一枚死棋与我雷氏硬碰,这事才算摆平。哪里有那么轻松的?”

“哼,反正你总是有道理!”令狐琼笑道,“老爷你既然去了西苑,也见了皇甫崇德,干嘛不解了他身上的‘鬼’,好表现你的忠臣大义?好歹你还食君之禄呢!”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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