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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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还是我来吧!”萧潇颇为客气。
傅寒声蹙了一下眉,“处理伤口,并不见得你比我专业。”把棉球丢进医药袋里,似是放弃帮萧潇上药了。
萧潇膝盖只是磕伤,虽说流血多了一些,但她自认没那么矫情。有些痛,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傅寒声却叫来了药店员工,萧潇处境被动,似乎只能接受。
药店员工帮萧潇包扎伤口的时候有些慌,一来是天气热,二来。。。。。。傅寒声双臂环胸站在车门旁,低头敛眸,似是在研究药店员工的包扎步骤。
就像他之前说的,C市正值三伏天,但他的眼眸却比烈日更加灼人,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目光下保持心境平和,纵使是萧潇,也开始觉得那目光太过肆无忌惮了。
和傅寒声见面次数不多,自从初夏签了协议,截止目前,两人已有将近四个月没有见面,甚至不曾通过电话。对于这个男人,萧潇了解不多,但却深知傅寒声就像是遮蔽锋芒的狮虎,假寐安睡时一派祥和,却也可以在瞬间咬断他人颈项。
这样一个男人,在事业上掠杀成性,他要唐氏,萧潇不奇怪;所以就算他为了她手中10%的股份,试图用温情引诱她沦陷,她也不该感到奇怪。
萧潇又跑神了,连药店员工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当然她更不曾知道,傅寒声看着她的目光有多深沉漆黑。
“砰”车门关闭,有人坐在了她身旁。
萧潇回神,正要跟傅寒声道声谢,却因他的动作受了惊。
那个在她看来太过危险的男人,弯腰握住了她的脚踝。萧潇挣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别动。”他说。
萧潇倒也不是乖乖听傅寒声的话,她是懵了,眼睁睁看着傅寒声脱掉她的鞋子,露出沾着血迹的足踝,再然后萧潇那只白皙,小小的右足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刹那间,萧潇羞愤交加。
☆、称呼:寒声,傅寒声
这一天的盛夏午后,像极了那年盛夏,校园被绿树和群花装点,透着简单与清冽,执意欢欣。
教室门口,萧暮雨背着书包接她回家,走了几分钟,他叫停了她:“鞋带松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林荫大道上蹲下身体,帮她系鞋带,那天她双脚沉重,竟觉得迈不开步子,只记得少年抬头看她时,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揉碎在了她的眼睛里,爬满她灵魂的窗,就那么不负责任的绿了很多年。
后来,后来……盛夏还是盛夏,窗户四周的绿,却早已剥落消失,宛如深秋残光,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世沧桑。
萧潇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脚,哪怕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傅寒声举止轻薄吗?不,没有人会想到“轻薄”两个字,他握着萧潇的脚,用湿纸巾帮她擦掉了鲜血……终于知道他买烟回来,为什么会提着一个袋子了。
袋子里装着一只鞋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双黑色平底鞋。萧潇再如何无动于衷,这时候也难免有了触动。
同样受触动的还有周毅,开车的时候微微皱眉,像傅寒声这样的人,若说人生里没有几段感情,那是骗人的,但周毅跟随他那么多年,何曾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纡尊降贵过?
周毅眼中的这份纡尊降贵,萧潇显然有些吃不消。
车内尤其的静,也只能选择无声了。
姑且不说傅寒声动机是什么,仅仅是他的目光,萧潇就尴尬不已。
是的,尴尬。原以为这个词此生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但她此刻就是这种感受。
傅寒声手指力道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但萧潇知道,她若躲避他的动作,他会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收紧力道。
他是一个太过强势的男人。
他在帮她套鞋,因为低着头,萧潇捕捉不到他的眼神,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双脚仿佛被烈日灼烤过,她别开了脸,胃更难受了。
“鞋码合适吗?”把那双沾染血迹的帆布鞋装进鞋盒里,他坐直身体时看了她一眼。
“合适。”
那双鞋出奇的合适,鞋底柔软,穿着也舒服,至于鞋码……
无疑,傅寒声熟知她穿多大的鞋,这绝对不是巧合,或是瞎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调查过她,并且对于她的一切了若指掌。
真的就那么了若指掌吗?萧潇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被人窥视殆尽,但她没表现出来,傅寒声擦手的时候,她对傅寒声说:“傅先生,我欠您一声谢谢。”
纸巾被傅寒声抛进后座纸篓里,他又抽出一张纸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声音低沉:“打算一直叫我傅先生?”
萧潇愣了一下,看着傅寒声的侧脸,没有说话。
此时,傅寒声转头看着她。
冷峻的颜,因为即将出口的话,薄唇有了上扬的痕迹。
他开腔:“寒声,傅寒声。”
萧潇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抹杀“迷人”二字,她在这一刻无比肯定,这男人习惯操控一切,是她不该招惹的人。
☆、关于结婚,她还没适应
萧潇很特别。
她的特别在于,一个21岁的女子,正值青春好年华,却像是迟暮老人,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医院,生活单调的近乎沉闷。
她在南京没有朋友,没有家,只有一个病入膏肓的养兄……萧暮雨去世后,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人告诉傅寒声:“那一晚,萧暮雨躺在太平间里,她坐在一旁,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的嗓子都哑了,可就是没有流下一滴泪。”
也就是那一晚,傅寒声在澳洲抽了整整一盒的烟,眉头紧锁,唇边烟味四散。
C市正值中午吃饭时间。
这次从澳洲回来,傅寒声行程比较赶,虽说在飞机上补了眠,但两餐没好好吃饭,着实有些饿。
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傅寒声并没有征询过萧潇的意思,抵达用餐目的地,傅寒声示意萧潇下车时,只有短短三个字:“先吃饭。”
萧潇点得菜,像点菜这种事情,原本应该傅寒声来做,但两人刚在包间坐下,餐厅经理就闻讯过来了,“傅先生,昨天晚上贺总来这里,席间说起您,大家伙只道您还在澳洲出差没回来,谁料想……”
经理语气一顿,只因傅寒声把手里的菜单递给了萧潇。
经理这才注意到萧潇的存在,倒也不是经理没有眼力劲,而是萧潇极少说话,存在感太过凉薄。这并不是傅寒声第一次带女人吃饭,经理本不该诧异,但今日多少有些意外,这女孩虽说很漂亮,但跟之前那些女人相比,似乎也太素净寡淡了一些。
傅寒声换口味了?
经理查看傅寒声的脸色,见他正点火吸烟,倒是什么心思也看不出,不敢放肆,客套应酬。
傅寒声说话的时候少,倾听的时候多,见萧潇点菜皱眉,终于打断了经理的话。
“怎么?”傅寒声语气颇淡。
这话是对萧潇说的。
“您平时喜欢吃什么?”点餐征询他人意思,在萧潇看来是礼貌,但傅寒声却勾唇笑了。
“我不挑食。”他说。
既然不挑食,萧潇也就随便点了几道菜,服务员下单离开,经理帮傅寒声和萧潇分别续了茶,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礼貌离开。
只剩两人的包间,倒也不显尴尬,傅寒声很忙,餐厅经理离开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那通电话一直讲到饭菜上桌,这才作罢。
坐下用餐,傅寒声扫了一眼菜色,问萧潇:“都是你爱吃的?”
萧潇端起水杯,没直接回答他的话,“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傅寒声夹菜入口:“结婚后,多陪你吃几次,也就习惯了。”
“咳——”
萧潇被水呛住了,她知道他们会结婚,但知道是一回事,是否适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寒声听着她的咳嗽声,咀嚼动作渐渐迟缓,但仅仅维持了两秒钟,慢慢的嘴角又挂上了笑容,好像他原本就是要笑的,只怪吃东西的时候影响了笑肌。
傅寒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萧潇,“慢点喝。”
☆、山水居,他怕吓着她
萧潇这次来C市,拒绝入住唐家,却无法拒绝傅寒声的安排,毕竟他们是要结婚的人。
萧潇不能想结婚这件事,每每触及,隐隐抗拒。
吃罢饭,傅寒声不久前处理完公事,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做,便给女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萧潇坐在旁边听他说:“下午行程安排取消。”
车上,傅寒声对周毅报了目的地,“山水居。”
萧潇愣了好几秒,任由车内静谧流转,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可以住在其他地方。”
“山水居,除了是私宅,也是婚居。”傅寒声没看她,似是累了,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萧潇见他这样,实在是不方便再开口,况且……他既然说那里是婚居,她又能说什么呢?
……
傅寒声不在傅家老宅住,在外有私人宅邸。
那座著名的“山水居”坐落在C市东郊,顺山取势,傍水而居,庭院占地极为庞大,据说耗时四年方才竣工。
两年前,“山水居”经媒体曝光,短短时间内便引起外界一片轩然大波。
风水师称那里是风水宝地,市民称那里是人间仙境。
周毅开车驶进山水居地界,萧潇仿佛钻进了热带雨林,道路两旁种满了茂密的树木,枫树和冷杉居多,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傅寒声让周毅停车,他有下车走一走的打算,萧潇随行。
周毅开车慢慢跟着,视野里:身高悬殊,傅寒声走路比萧潇快,走了几步,似是想起她膝盖有伤,于是停步回头,朝萧潇伸出了一只手。
萧潇的表情,周毅看不到,只知道那个寡言少语的女子,终是把手放在了傅寒声的掌心里,然后被傅寒声轻轻握住。
午后时光,山水居在丛林里若隐若现,白瓦高墙,宛如旧时故居,安怡静然。
傅寒声走路,原就不紧不慢,但今天是真的慢。
沿途树木,曾被他高价移植过来,寿高百年,遮天蔽阳,沐浴在阳光里,树影与光影交织,纵使盛夏行走,也觉清凉。
傅母不喜山水居,说这里太空旷,纵使再怎么装点,也不像家。
这里,分明就是家。
这个地方,傅寒声曾往返不下几百次,但从未像今天兴致这么高。
只能说他把情绪掩饰的很好,就连善观察的萧潇都没察觉出异常来,他有点想笑自己了,这般心潮起伏,倒是不像他了。
萧潇的手有些凉,但攀附在他的指节上,却出奇的契合。
傅寒声看着萧潇,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点亮了清淡的眉眼,这张在他脑海中魂牵梦萦多年的容颜,终于不再是梦一场。
他别开眼,怕看久了会做出失礼的举动来,更怕那样一个他,会吓着她。
☆、她说:凤凰,非梧桐不栖
置身山水居,时光仿佛凝固在最美的时刻。
这座堪比十八世纪的老庄园,在商业大城里闹中取静,白日行走,处处林荫日影。
无疑,傅寒声用金钱砸出了一处人间仙境。
夏季炎热,萧潇手指虽然冰凉,但被傅寒声无声暖着,贴合的掌心渐渐湿re起来,萧潇指尖触及他的手背,这举动原本很无意,但傅寒声察觉到,不着痕迹的松开手。
萧潇松了一口气,傅寒声假装不知道,跟萧潇主动讲起山水居,从最初的想法,聘请设计师反复修改图纸,再到动工……
男子清隽,背手漫步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