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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02章

小说: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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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潇手中的两只鞋子,一只砸中了傅寒声的背,另一只没有,倒也不是说萧潇砸偏了,而是那只鞋被傅寒声直接接住了。
  萧潇不看他是什么脸色,扔鞋失败,也不回去穿鞋了,转身就朝餐厅走去。
  她穿着短短的白袜子,随着走动,垂挂在脚踝处的钻石脚链光彩异常璀璨。傅寒声弯腰拾起另外一只拖鞋,“啪嗒”一声放在鞋柜里,脾气大是吧?不穿鞋是吧?冻着吧!
  萧潇洗完手入席,周曼文和温月华都在忙,所以没有人会特别注意萧潇究竟有没有穿鞋子,后来傅寒声走过来在萧潇身旁坐下,人到齐了,方才正式开饭。
  红酒萧潇喝得不多,只有小半杯,纯属应景,餐桌下虽然铺着一张偌大的地毯,但比较薄,12月的天气毕竟是有些冷的,双脚踩在地毯上也冷。
  温月华正跟周曼文评价菜色,萧潇边吃饭边散散的听着,这时桌底下萧潇左脚被一股力道带动,她垂眸去看,傅寒声不知何时脱掉了拖鞋,穿着黑袜子的右脚带着她的左脚往他的拖鞋里套……
  那鞋对于萧潇来说有些大,但很暖,也对,他都已经暖热了。
  桌底下的动静,温月华等人并没看到,傅寒声是这么想的:12月不比盛夏7月,置气可以,但万一冻出病……

☆、不答腔,就是不答腔

  2007年12月1日,周六,午后。对于北方来说,12月已是寒冬季节,但对南方来说,正是应季花朵盛开正旺时,傅宅午后很安静,就连院子里的阳光也是灿烂色,周曼文去厨房准备水果拼盘,温月华起身去客厅泡茶,走了几步,似是有话要对傅寒声或是萧潇说,但未及开口,却忽然讶异的转了话音:“履善,你怎么……”
  温月华原本想问儿子怎么不穿拖鞋,但她视线一转,目光最终凝落在萧潇的脚上,萧潇脚上穿着一双男式拖鞋,因她脚小,所以穿着傅寒声的拖鞋,倒像是孩子误穿大人拖鞋一样。
  温月华清了清嗓子,不说也不问了,转身朝客厅走,心里却是直打嘀咕:这两个孩子究竟在搞什么鬼岑?
  萧潇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的把双脚从拖鞋里撤了出来,然后朝玄关走去,换穿她自己的拖鞋时,傅寒声走了过来,抚着萧潇的肩:“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回山水居?”
  萧潇低头穿鞋,没有应话。等傅寒声接了一通电话回客厅,就听萧潇对温月华说:“妈,好些时候没回来见你,今天晚上我不回山水居了,留在家里陪你说说话吧!”
  温月华听了自是欢喜,连声应了。
  傅寒声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抬起眼睛看着萧潇。31年人生里,有不少女人因他下不了台,他只管发难、甩脸色、给难堪,哄人经验几乎为零,怎么样才能让萧潇把气给消了,全然是一头雾水。现如今这种情况叫什么?风水轮流转。
  下午,傅寒声有公事急需离开,当时温月华已经回房午睡去了,萧潇站在院子里,那里垂挂着好几只笼中鸟,她正拿着鸟食,慢条斯理的喂小鸟用餐,傅寒声站在不远处看着妻子:“潇潇,我有公事要处理,晚上再过来。”
  萧潇置若罔闻欢。
  傅寒声笑着摇头,不跟他说话?啧,跟他没话说,跟老太太就有话说?罢了,下午事情多,他是真的忙,等回来再说。
  萧潇跟温月华确实是有话说,温月华午睡起床,是怎么跟萧潇开启话题,萧潇已经忘了,只记得那天下午阳光褪掉刺目色,变得愈发柔软,在那样一个下午时辰段,只需站在阳光下,便能随时触摸到那份温暖。
  傅宅大院里有一处大草坪,一块颜色素雅的粗布,上面摆放着几盘点心,一壶茶,两只茶杯,外加两个素色蒲扇坐垫,如此这般,已构成温月华和萧潇的整个下午段时光。
  两人相对安坐,不似婆媳,那样的感觉,倒像是熟知多年的忘年之交,偶时沉默饮茶,偶时浅言静好。
  萧潇跟长辈的相处记忆大部分是来自于外公唐奎仁和父亲萧靖轩,前者威严沉稳,后者温淡如水,但外公也好,父亲也罢,终究不如温月华心思细腻,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最本质的区别吧!
  从小到大,“母亲”两个字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每年假期去唐家,她只知道她也是有母亲的人,她的母亲叫唐瑛,至于母爱是什么,抱歉,她没感受过。
  唐家母女见面,唐瑛看她,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身为一个孩子,那是怎样一种伤害?被母亲如此厌恶、漠视,久而久之她对“母亲”两个字早已丧失了所有的亲情想象力,也在她的生命里变得可有可无起来,因为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温月华的出现,开始让萧潇产生错觉感:母爱该是这样的吧?
  萧潇的童年是负重童年,没有动画片,几乎没有任何玩具,她在南京嘴角时常带着微笑,话语温和,但在C市唐家,她被困守在固定的天地里,一日日下来,变成了一个静默的人,语言开始变得迟钝,越发简洁,到最后已是陌生。
  21岁,很年轻吗?
  对于萧潇来说,21岁的她经历过世间冷暖,尝遍了酸甜苦辣,看厌了生死无常,吃了太多的太多的孤苦和绝望,但却没有一个人会温情脉脉的问她一句:“潇潇,你快乐吗?”
  温月华问了。
  萧潇问自己是否快乐。她的性格里有着与生俱来的倔强和叛逆,经历过年少经商成功,也经历过惨败甘于平庸,不管是在C市,还是在南京,她吃足了苦头,也曾一度为了生活,妥协于现实,在金钱面前低过头。萧暮雨生病最初,她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午夜时分看着萧暮雨熟睡的脸,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萧暮雨的病被判了死刑后,她走出医院,步伐是虚浮的,南京对于她来说是一座摇晃不止的城,她的脚步没有了方向感,她一日接一日的失眠,她在无数个深夜里坐在医院走廊或是萧暮雨的病床前苦等天明,只要他能撑过天明,就又是全新的一天。
  后来,她不想让他再那么痛苦的活着,她在萧暮雨面前表现的很快乐,很无谓,她终于松口让他永远的离开她。
  没有人问过她:“潇潇,你怕不怕?”
  她怕,她怕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该为谁活下去,给怎么孤苦的撑完余生。春末南京,她在南京邂逅傅寒声,一纸协议,他教她该怎么一步步走
  tang下去。
  她这一生获取的温情不多,所以但凡有人待她好,她总想加倍的报答给对方,生怕自己的漠然会在不经意间冷了这份情,这份暖。
  如今,温月华问萧潇是否快乐,萧潇嘴角扬起一抹笑,她眉眼认真的看着温月华:“快乐。”
  这一刻,因为温月华,所以她快乐。
  跟“母亲”坐在太阳下聊天,应该就是这样吧?温月华说:“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摔跤次数多了,有助于成长。”
  温月华讲话总会让萧潇想到“温情”这个词汇,就像她酿制的红酒,越喝越醇,纵使会醉,入喉瞬间也只觉得欢喜。
  这天晚上,傅寒声回来的晚,原以为萧潇已经睡了,谁知卧室一片漆黑,最后还是在温月华的房间里找到了萧潇。
  卧室门没关,傅寒声在门口站了几秒没进去,温月华和萧潇坐在被窝里,也不知道温月华说了什么,萧潇倾听之余,面容柔和,嘴角笑意温婉。
  难得两人聊得开心,他就不打扰了。
  是夜,若不是周曼文来敲门,提醒婆媳两人,傅寒声回来了,这天晚上温月华怕是会留宿萧潇和她一起睡,但听说儿子回来了,温月华只得放行,无奈笑道:“履善回来了,我可不敢得罪他,潇潇快上楼,明天我们接着说。”
  温月华都发话了,萧潇也不便继续赖着不走,于是上楼,回到卧室,傅寒声大概刚洗完澡,穿着黑色浴袍,正坐在床上擦头发,萧潇沉默着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尚未消散,蒸得萧潇脸庞淡淡的红。
  萧潇洗澡出来,傅寒声还未入睡,正靠着床头看文件,那文件散了一床,他看了萧潇一眼,大概知道她不情愿跟他说话,所以就没有自讨没趣,移开眸子,继续忙他的公事。
  他不理她最好。萧潇回到床上躺好,既然是冷战,入睡就万事OK了,但那人翻文件声音扰耳,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翻身了。
  “睡不着?”傅寒声开腔,声音淡淡的。
  萧潇背对着他,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傅寒声似是把文件整理好放在一旁,然后掀被下床,再停片刻,那人重新回到床上,不过没有躺下,而是靠坐在床头,伴随着纸页翻动声,萧潇终于知道他在干什么了,这人……
  不是睡不着吗?傅先生干脆找了一本厚厚的英文童话小说,颇有耐心的念给萧潇听,傅寒声能说一口流利的牛津英语,模仿老人小孩说话时,语调转换,学的惟妙惟肖,白瞎了他那么好的上佳口语,到了萧潇这里,她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反倒是被他多样化的口语给逗笑了,但她没笑出声,提起被子蒙着头,拒绝再听,她又不是小孩子,哪还需要睡前故事?
  终于,那人声音停了,稍等几秒,伴随关灯声,那人已在她身旁躺下,漆黑的被窝里,那人气息越来越近,然后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无奈的笑:“坏东西。”
  萧潇脸往枕头里面埋,是为了避开他,也是不屑。
  ——你才是坏东西。

☆、C市:喜悲无常,冷暖自知

  C市,庞大的南方大都市,若是白日高空俯览,华宇大厦高耸林立,纵横交错的高架桥上车流不息,主干金融街道上人潮不断,当然这是白日,若是到了夜间,这座城是繁华夜色城,在暗夜包裹下,藏匿着诸多难以控制的恩怨纠葛和欢喜无常,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安睡,有人失眠,也许只有夜晚方能折射出浮华背后的迷茫和苍凉。
  周六晚上,傅寒声“指控”萧潇是坏东西,萧潇原本想回驳一句“你才是坏东西”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双眼阖合,呼吸均匀,缓缓睡着了岑。
  这一晚,唐家几位女眷聚在一起看电视,上面正在插播一条广告,广告女主角是江安琪,长发飘飘,脸庞精致,她和C市电台另外三名主播合拍了一个公益广告,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道不尽的优雅。
  江安琪这样的名主播,素来被唐家大部分女眷瞧不起,有女眷看着屏幕里的江安琪,嗤笑道:“如果不是跟某人睡过,就凭她也配有这么大的知名度?”
  闻言,有女眷轻轻的笑,明知故问道:“那个某人是谁啊?”
  “就那谁谁谁。”
  有女眷没好气道:“直说傅寒声好了,还那谁谁谁,C市谁不知道江安琪是傅寒声的人,自家人在一起说话,用得着忌讳闭口吗?”
  “八卦传闻不可信,再说当事人也没召开记者会公开承认过,有些事不能乱说。”唐伊诺收拾书籍起身,女人堆还真是是非窝,远不如房间看书清净。
  唐家某位女眷笑了一下,显然是不认同唐伊诺的话,撇撇嘴道:“这种事情怎么公开承认?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横竖傅寒声也只是玩玩而已,做不得真。”
  唐伊诺不接话,也没必要接话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唐家人看似是名门大户,但人员纷杂,怎能苛求人人谈吐气质雅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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