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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云上宫记-第133章

小说: 云上宫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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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呢,他的心情会不会好了些?我揉揉马上就要打出喷嚏来的鼻子,用力眨眨眼,才接着看下去。

    “可是,想让我完全相信你只履行了和亲公主的使命,一点都不顾念我们的夫妻之情,也是很难的事情啊。想起你的言行,如何能接受你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婚姻这种揣测?我宁可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我不知道再过十多年会怎么看今天的一切,只是,就算你真的背叛我,我也不可能忍心看你去冒着风险,卷入大延朝堂这烂泥潭的。我没有那么大勇气和狠心看着你送死。”

    看我送死?这是什么话?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他对大延朝政的了解已经超过了我。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故意吓唬我,那定然是朝中有不少人对我心怀叵测。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招人恨了?

    “当心丁勋,他不会甘心止步在皇座前的。至于慕容朝,他的目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要多观察一下。至琰虽小,却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的心计不输于任何大人。当下的朝中诸臣,没有什么克忠克诚之人,离间利用,亦非难事。你若是想当好摄政长公主,便联合至琰和慕容朝打压丁勋,若是还想当女皇,则要记得留着后手。就现在的情势来看,至琰不会放心让你在朝中结纳党羽的,等他亲政,必然会架空你。这匕首柄的后盖,是调动影之部的印章,若有不测,自行调动影之部保护你。影之部在延宫中有二十三人,你云上宫中的柳道喜便是总领。有事便嘱咐下去吧。倘若大延待不下去了,他们也会接应你回到郜林来……我不是不生你的气,但你若是回来,我也定会疼宠你一世再不提从前。我不会忘记对你许下的诺言,这一生,你都是我会倾力呵护的妻子。”

    这……这是劝我回郜林汗国呢,还是告诉我朝中危险嘱我当心呢?只怕是二者兼有吧。

    而那时,还觉得我一心向着大延,随时可能背叛他的羽瞻,怎么就敢把影之部给我?难不成他就这么笃定,我能出卖他,但决不可能出卖已经成为我部下的影之部——那明明也是邀功请赏的好资本啊。

    或者说,他是摆明了告诉我,这大延朝堂,根本没有我料想得那么好玩转,如果我把影之部毁了,也就是自断后路了……

    不管当时的他出于什么想法,至少现在,他是相信我了。而影之部,能在半个时辰内策动一场暗杀的影之部,也成了我可以调动的力量。

    至于他这信……最后那句话,却实在是看得我心热眼热的。

    一生,都要倾力呵护的人吗?

    而在我出神之时,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我一个激灵,立刻缩回了锦被中。那丝帛,再塞回匕首里肯定来不及了,我便将它朝寝衣里塞了进去,之后才在锦被中把匕首入了鞘,又旋回了刀柄的后盖。

    但完成这一切之后,那脚步声又停下了,门外传来了宫女的交谈。

    “殿下她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怎么?”这第二个说话的是楚袖。

    “陛下有事呢。”第一个宫女的声音似乎颇为难:“据说是殿下遇刺的事情,几个太监和受伤侍卫的证词不一。”

    “哦?”

    “咱们云上宫跟去的柳公公说是刺客只杀了两个宫女便逃走了……可是剩下的几个太监却道是那刺客一来便扑向车驾要伤公主,侍卫们是为了保护公主才殉职的呢。”

    “这……明眼人不都知道么,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刺客要是袭击公主,怎么会先伤了两个宫女呢?”

    “那谁……”

    我正在偷听,她们却突然停下了。戏雪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比她们的说话声模糊很多,要仔细分辨,才听得出她所说的是:“你们两个不要命了么?长公主殿下在安歇,你们在这里大声喧哗,是不是要动用宫法?”

    我听她这话,心中却猛地一动——能来传令的宫女不是新人,这楚袖也不是新入宫的,如何不知道在主子休息时寝宫四周五十步内不得高声语笑,怎么会犯这样的忌讳?

    ——如果不是她们两个同时昏了头想找打的话,就只有一个解释:她们说这些话是故意让我听到的。

    她们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与真相截然相反。总之,如果我在今后至琰问起此事的时候受她们影响说了什么有问题的话,只怕就要引火烧身了。

    也许是才看了羽瞻的信,此时我分外觉得这宫中处处波诡云谲。想起来,倒真是在郜林草原的那段日子里最简单,没有什么猜忌,更没有这么多设计。

    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了。羽瞻给我的信,仍然捂在我胸口,我刚刚从他手中得到影之部的指挥权,如何能就这么败退逃走?

    这大延的江山,我一无所有时尚且不忘挂念,此时,就更不能放弃。

    我情知这样的决定,在今后每次我受到挫折的时候都会被自己拉出来质疑——但是最后,我一定能走到那高高的皇位上。

    也许是戏雪出去时点起的香有了作用,我的兴奋劲儿一过,立时便困倦了起来。

    想也该歇着了。昨儿一夜没睡,可羽瞻抚触我身体的感觉,还仍然在身上残留不去,忆起那旖旎的一幕,就会感到双颊烫得可怕。就算用凉凉的被子挨着脸颊,也还是不能驱除那灼热如火炭的燥热感。

    身上却也越发热起来,意识本来已经开始模糊,现下更加分不清自己发热的原因——是想到和羽瞻亲热的那一幕了呢,还是被那个侍卫泼了一身冷水弄得受寒了呢。

    只是闭上眼,已经能感到眼珠的痛意——看来,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得睡一会儿了。

    只是我没有料到,一觉醒来,至琰居然就守在了云上宫的外殿里。

    原本放下的纱帘已经被系了起来,而戏雪就一脸焦急地等在我榻边,一见我睁眼,立刻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长出了一口气:“殿下,您终于醒了啊。”

    见我蹙眉不解,她又补充道:“您不知道么?您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还说了不少胡话。陛下在这儿也守了一天多。”

    我大惊,急问她我都说了些什么,可她红了脸只道:“您只是……说了……说了些夫妻间戏耍的话儿罢了……这……奴婢可不敢复述。”

    “有要紧的没?”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虽放下了一点儿,但仍是不敢大意——我跟羽瞻说的话,若是细细推,也是能推得不少东西的。我问她有没有要紧的,她该知道标准。

    想来倒也无奈,我明明怀疑她,但现在能倚重的还只有她。

    幸好,她摇摇头道:“没什么,殿下。”

    我看她神色不像撒谎,刚把这事儿放下,却又想到外殿里等着的那主儿……不禁叹了一声:“陛下来干什么?”

    “……原本是来问公主遇刺的事情的,但来了之后,见公主情势不好,便守在外殿,督促着太医们诊治呢!”

泄露机密

 情况不好?我心中咯噔一颤,我如何情况不好了?倘若真不好,会不会有人来我这里乱翻乱动?

    我口中向戏雪敷衍着:“这不是没事儿吗”,锦被下的手却急着摸索,好不容易摸到那匕首还在,才算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又立马儿被提了上来——匕首在又怎么样?重要的是那信啊!信……放到哪里去了?

    “殿下您若是大安了就起吧……陛下担心着呢。”戏雪催促道。

    大安?我现在是感觉不到发热了,可是现在就出去,不是找着让至琰盘问吗?但若是不起,被人发现有意拖延也不好……

    “该是大安了。”我微微笑道:“扶本宫起来。”

    便在她伸过手,将我搀起身时,我终于想起羽瞻给我那信被我塞在了寝衣里。现下如果让她替我更衣,只怕那信就藏不住了!

    就这短短一瞬,我竟急出一身汗来,额上瞬时挂上了汗珠子。恰逢戏雪抬头,见我如此情况,惊得脸都白了:“殿下,您怎么……”

    “不知道。”我心中一喜,这汗来得可真是时候,却不自禁打了个寒颤道:“突然就出汗了。”

    “您快躺下。”刚拿在手中的衣物被她丢在了地上,她抢上一步,扶我再躺好,立刻拉上了被,又下令让小宫女再取一床毯子来:“殿下的身子刚刚好些,可不能再受了寒……”

    “那皇上那边……”却是一直静静跟着的楚袖出声提醒:“他那边如何回禀?刚刚小宫女已经去报信说殿下醒了啊……”

    戏雪顿时蹙起了娥眉:“你们怎么这么急呢?现下没得好说了,你自己去解释吧,说殿下身子不好,虽醒了,还是出不了寝殿。”

    楚袖愣了一下,应声去了。我便在戏雪扭头训她时摸了胸口,万幸,那丝帛还在。

    “说说吧,本宫是怎么了?”

    “那天,奴婢们以为殿下是睡熟了,一直不敢进来叫醒。但到了晚膳时候,里头还没有一点儿动静。奴婢想起太医说要按时用药,所以擅自进来,却见殿下您脸色通红,触额滚烫。奴婢急了便唤了太医来。可是针也扎了身也擦了,就是不见殿下醒。皇上都怒极了,道殿下若有个好歹让这帮太医连着云上宫的所有奴婢……”

    她说得正急,却突然住了口。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若是死了,这群人都得殉葬去。难怪见我睁了眼她们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若不是不好红口白牙地咒自己——我倒想知道,若我就是个回光返照,她们该不会直接死过去吧。

    可戏雪说什么来着?擦身……

    “你们……擦身,擦了哪儿?”我生怕她们谁看到了那帛书。

    “就是手心足心和心窝啊……”她愣了愣,回答:“怎么了?”

    “谁擦的?”我血往头上涌,几乎快哭出来了——要擦我心窝,定然会解开寝衣;而羽瞻那信虽是用郜林字写下的,她们宫女太监之流看不懂,可若是有人拿去给了至琰过眼,结果就不堪设想了!我昏睡了这么久,她们怎么做都有的是时间。

    “……楚袖。”

    我咬紧了唇,许久才挤出力气,一字一顿道:“你出去,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带出去。一炷香后再进来。”

    她面露不解之色,却仍起身出了寝殿,并将殿中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招呼出去了。

    寝殿的门扣上的一刻,我急不可耐地解开了寝衣。那帛书还原样折叠塞在那里没错,可……若是解开了我的寝衣擦心窝,如何能不动那帛书?楚袖把帛书还按原样放回来,可实实算作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可那帛书里的秘密,是不是也被看透了呢?我恨得牙痒,一时又把怒气迁到了戏雪身上——可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一炷香的时间,我什么也想不出来,戏雪便引着宫人们又回来了。

    “楚袖为我擦身的时候,你在旁边么?”

    她的面色变得凝重了些,许是猜到这里头定然有什么避讳的事情,似鼓足了天大勇气才开口道:“奴婢不在。”

    这下彻底坏了。我忍了忍大骂她一顿的冲动,又问:“那周围可有人在?”

    “……没有。”

    “你在殿外候着吗?”

    “奴婢在膳房等煎出药来……奴婢端药回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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