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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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乞求一点爱的施舍都想到了。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否还有快乐……
夺妃
第九章:请命入青(3)
第九章:请命入青(3)
一阵微风吹来,我望着薄薄的夜色,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夜的温柔。真是不堪回首的一天,昨夜还在窗前念着:爱恨过隙红尘断,青丝凌乱,鬓霜峭风寒,远眺难觅旧时欢,疑真幻如梦如烟。瞳凝秋水绣红颜,莫问前生,只携今世缘,共踏天骥彩云飞,不羡鸳鸯不羡仙……殷殷切切,满腔柔情,今日却星转斗移,成了花子阁的飞歌姑娘。想到这,我不禁抿嘴一笑,花妈妈说你以后叫飞歌好了,我听成了飞鸽,疑惑着怎么想飞禽的名字,再一听别的姑娘,又是紫烟恬美的,唯有我不伦不类。忙追上了花妈妈改名字,花妈妈眼一瞪,你嫌难听,我还怕你飞走了呢。 飞歌,我垂下睫,在脑子里飞快地思考,花妈妈竟答应我卖艺不卖身。虽说暗自庆幸省了一番口舌,却又不得不惊奇她妥协的如此爽快。在青楼,女子卖身是不可避免的,即使自个儿不愿意,老鸨绑也会把你绑上床,再不老实,她还有一套堪比牢狱齐全的刑具等着你呢。难道真凭我十根手指,她就能断定我不是赔本的买卖吗?她可是相当的精明。想到这,我有些恨得咬牙切齿,这辈子第一次被下迷药,我竟毫无知觉。 今早儿,天朦朦亮,我就每家敲后门问是否要丫鬟。敲一家门,一家拒绝,一位好心的大娘说,谁要丫鬟都熟人引荐,一般是不愿意要陌生人的。我不死心地仍旧敲着一家又一家,而且死皮赖脸的和人家磨。后来,磨蹭到花子阁,门口黑壮的汉子正挥舞着拳头让我“滚”时,她从我身旁经过,听到我要找工作,便顿住了脚步,上下打量我,微微思量了会儿,就断定:“你是外地人?” 我想不出我哪里暴露自己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为了那可能的工作机会,我老实的回话。当她得知我逃难至此,无依无靠时竟流下了同情的眼泪,最后允了我一份打扫厨房的工作,说我表现好了,就考虑我去伺候小姐。 我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地大表任劳任怨,把戏台上那套“再生父母”的台词全搬了出来。说话时,自己心里先鄙视了自己一把。再一闪眼间,就看见她已是愣愣地怔住了,刚才我应答自如得体,她庆幸说得了个好丫鬟,哪知还没个转身,我就露了本质,如此聒噪,一副上不了台面儿的样子。最后,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挥着手绢说了句“干活了”,声音轻如微风,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把剩下的话茬儿,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也许,我还真有些做丫鬟的天赋,干活时,她翘着二郎腿拉着家常,品名吃梅,悠然自得,我低头哈腰的回着花,手里的伙计却丝毫不懈怠。后来,她见跟一般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姐没什么两样,就没了探究的兴趣。 其实,也真没什么两样,在家里,海叔总用一句“君子远庖厨”打算我,在王府,那些主子怕死,根本容不得我靠近厨房半步。还好,昨晚临时抱佛脚,跟小兰学了一点家务活计。只是一点,这个活计是后天积累的,不能一朝一夕就能信手拈来的。也只能是一点,虽然我是个落难的小姐,但还曾是个小姐,即使穷途末路了,也不能在流浪路上学会了十八般武艺。为了逼真些,我不小心砸碎了三只碗,主管厨房的婆子咬着牙就要掐我耳朵,花妈妈却夸我手脚麻利,给了我倒了杯热茶,让我压压惊,别紧张。 我用一丝儿带着兴奋的颤音谢了她。呵呵,头埋得低低的,我暗自轻笑了出来,成了!就等着她叫我留下了。喝了几口,我忽觉得味儿不对,头脑开始发晕,手脚也有些发软。心中明白我着道了,装作不经意地站起,还没迈开步子,人已软软地摔到在地上,最后的意识是听到花妈妈说:“我说以后我们就不是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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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请命入青(4)
第九章:请命入青(4)
“呵呵,嘻嘻……”一阵笑声隐隐地传来,我张开眼望过去,是从花颜姑娘的屋子里发出来的。今个儿下午已经听熏儿讲了,她与佑依姑娘并称为花子阁奇葩,后来佑依姑娘遇害了,她就独领风骚……高处不胜寒,这话她似乎没有听说过,不仅很惬意,还有些顺竿子就往上爬。搬来时,老远就见一左一右两个龟奴站在门口,胸背熊腰的,煞是威风凛凛,我正打算绕着走时,房里突然传出了几声儿娇笑,高高的分外刺耳,我下意识地用手挠了挠鼻子,花魁笑起来都这样吗,不应该掩嘴而笑吗?紧接着,门一开,一股子香风先飘了出来,人影一闪,还没等我看清楚,刚才的声音又响起:新来的? 我抬眼向来人处望去,好美的人儿啊,瓜子儿脸,敛鬓弯眉,杏眼高鼻,竟是极俏的一张脸,比秋映还胜了两分娇艳。我暗自大大地一怔,先前只知道能做花魁的人绝对相貌出众,却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出众。心底忍不住苦笑,这美人计冒大险了。心思游弋中,她已缓步走了上来,香味儿更盛了起来,隐隐的我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忍不住轻蹙了蹙眉头。熏儿见到她福了福:“回姑娘,这位……” 我没问你。花颜一句话硬生生截断了熏儿的好意。熏儿有些迷糊,弄不清怎么回子事儿,倒是有些担心我说错了话,只是不敢开口。我低头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儿,上前一步深福下身去:飞歌给花颜姑娘请安了。她呆了一下,没料我竟这么郑重。心想,我俯身做小了,她可放过了我。她眯了眯眼,轻步走了上来站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也随她看。她围着我看了两圈了,也没有半点让我起的意思。 熏儿眼含担忧的看着我,咬了咬唇,表情有些为难,看向花颜,却被一眼瞪了回头。想来她平时里作威作福惯了,没人管的了她,我咬咬唇,一下子站起来,她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敢未经她的许可就自个站了起来,而且站立着,眼睛平视着她,一时有些怔。我掩嘴笑了下,转身就走,她猛地出声,呵斥我站住。弱不禁风的身子,说话倒是挺有气势,但我已决定结下了这梁子。 她眼中带恨地看着我,我寸步未让地微抬下巴回视着她,嘴边带着三分笑意说,有这个闲情还是想好怎么保住你的位子吧?感觉背后几道目光一直凝注在身上,我越发挺直了腰,走得风姿绰约,自到了京城就开始受的窝囊气儿,先有王妃、三王子,后有花妈妈,现在连她也想欺负我。人人以为我好欺负,可不知道物极必反吗? 人怕出名猪怕壮。傍晚,花妈妈来送衣服时,随口问起了此事,我看她态度不咸不淡的,也就一笑而过。她也没有再问,我给她带来的惊奇也不缺这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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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请命入青(5)
第九章:请命入青(5)
想起花妈妈在柴房时花容失色的模样,我就忍俊不住。也不知别人中了迷药,是否也一觉无梦,只呼呼的大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双眼呆滞,腰酸背痛。呆愣了好一会儿,视线才慢慢聚集,发觉自己被关在柴房里,没有收拾的挺干净的,但一想到我趴在黑漆漆的地上酣睡,就打起了寒颤。 我不是那种内心脆弱的人,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面对极度的恐惧,无知者无畏。我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欲站起来,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连正常的行动都成了问题。我软倒在墙角,在心里咒骂给我下迷药的人,是不是迷药便宜,竟下了这么多。打量着门窗紧闭的屋子,心中稍稍平和了些,即使行动正常,也不一定那么容易逃出去,否则那些青楼女子不知道逃了多少出去了。有本事开妓院的老鸨,肯定心思缜密,门路众多。何况她们手里还养着大批的龟奴、打手。 我忽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衫,还好,只多了脏兮兮的灰尘。气儿舒了一半,突然想起或许她留着我的身子准备卖个好价钱呢。心里大恼,不该拒绝孟凡的暗护,说什么露了马脚。倘若真应了猜测,我才哭呢,到时即使我主动招了实情,她也不一定放过我。扶着墙站起来,推了推窗,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外面被钉死了。使劲推着好不容易露出一点缝儿,看见窗外有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像伞一样展开,可是离窗四五米远,即使我挤出去,也根本够不着。院子里有身着青衣的彪形大汉巡院,片刻功夫已过去两拔人,即使够多了翻墙出去,这院里空落落的,没有可供藏身的隐蔽物,也极易被发现。滑落了地面坐了会儿,我只想着怎么能睡下,宁可去闭着眼做噩梦,也不想再睁着眼面对比噩梦更可怕的现实了。 正催眠时,门吱呀的开了,一左一右两个龟奴站在门口,见了我微微弯了下腰,我心中明白这是看守我的人,也不恼,淡淡笑了一下。可接下来我就笑不出来了,只见花妈妈步步生莲的走了进来,迎着她探寻的目光,我的心神竟顿时清明了不少,转了转身子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位置,平静地看着她,不置一辞。她望着我,眼里闪过一丝诧色,显然我苏醒后过于平静的表情让有些吃惊,她皱了皱眉,怀疑道:“你怎么不哭也不闹?” 我冷笑了声,问:“哭有用吗?” 她瞠圆了眼,一脸的莫名其妙,显然没有跟上我跳跃思维的节拍,结结巴巴地说:“没用,花妈妈、我不吃那套。” “这不就得了。” 她眼里不时闪过一丝有趣的光芒,“你认命?” “我认人。”我撇了撇嘴说。
夺妃
第十章:飞歌误情(1)
第十章:飞歌误情(1)
她瞥了我几眼,坐下拿起了茶杯,用杯盖轻轻拔弄着水面上的茶叶,漫不经心,“怎么说?” “长在深山里的花儿,开得再娇艳,也终究不过是一朵野花,说好了叫孤芳自赏,说白了却也自生自灭。”我嘴角浮出一抹笑容,“但,倘若遇了贵人,把她移植游园,或许还会有傲视群芳,风华绝代的希望。” 她脸上浮出吃惊的表情,皱了皱眉,“这么说,花妈妈还是你的贵人。” 我不置可否,所以只是静静地瞅着她,心想,你帮我破了案子,你就是贵人,否则你就是个祸害。 祸害……我抿嘴笑了下,望向窗外。我这房间是三层楼房的顶层,只要稍稍弯一下脖子,下面的景象就一览无余。此刻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厅里楼道间人满为患,为了应景,院子里摆了好些个牡丹、月季。娇笑声不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伏在窗口,随意地看着底下的丫鬟小厮们忙碌,花妈妈顶着一头硕大珍珠,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客人说话。侧对着我,但朦朦胧胧中反多了“雾里看花”的美。望着她大红的衣裙,心中有些佩服,虽说干的不是正经生意,但一个女子撑起这么大一个院子也不简单。其中的辛苦,磨难,绝不比王妃少,或者更加艰辛。 按理说,我该厌恶花妈妈,可这个人容貌明艳动人,性格爽朗却不鲁莽,说话又时不时透着一股引人深思的味道,我实在是讨厌不起来她。若说与她相处时有一丝让我不'炫'舒'书'服'网'的,就看不惯她的精明。我初来乍到就跟花颜杠上了,她非但没责骂我,反而大张旗鼓的找了京城的裁缝来给我量身裁衣。一时间整个院子的姑娘们争着瞧我,见我闭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