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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夺妃-第47章

小说: 夺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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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刚刚回宫,可能还在歇息。”去哪儿了?还用问吗?二哥想说的,分明就是郑国夫人!匡胤听到声响,微微动弹了一下,“是谁?”语气中带有一丝疲惫。林鹃没有吭声,可心却为这低沉的声音微微一颤。太过熟悉了。这些年来的纠缠不清,让她到这个时候,竟然还生出想多看他一眼的不应该来。匡胤颇显吃力地转过身,看到夜色中那抹俏瘦的身影时,语调微扬,“鹃儿?真没想到。”林鹃再次自嘲地笑了起来,从来都陪伴在他身边的自己,已经变成了“真没想到”的人,她自问是不是应该幸庆皇帝还记得自己?赵匡胤抚着床架缓缓立起身来,烛光太过昏暗,林鹃看不太清他的表情。“鹃儿,到我这儿来。怎么这么暗?来人!”匡胤吩咐道。没有人来,林鹃也没有移动,屋中仍静得可怕。林鹃边右手慢慢移向袖口,声音像投入屋内的月光般清冷,“我是来和你告别的。”仍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告别?你要去哪里?”虽然看不清表情,赵匡胤语气中的焦急显而易见。林鹃怔怔地想着,是啊,去哪里呢?如果世界上没有了赵匡胤,还会有林鹃吗?“嘭”的一声响,床边那个屹立着的高大黑影突然倒在了地上。怎么会?林鹃惊惶地摸着袖内。“七仙子”一个也不缺,自己未必误伤他呀。莫非……是被人暗算了?想到这里,林鹃大惊失色。她冲上前去,扶起了倒地的匡胤,这回她才看清楚,匡胤的脸色腊黄,嘴唇铁青,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简单的疲劳根本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后果。“你……怎么了?”前一刻林鹃还咬牙切齿地想着他的不忠不义,如今却已是梨花带雨,不知所措。赵匡胤被她这一问,也颇为惊讶,“匡义没告诉你…… 我病了?”“病了?不是昨天……”推门而入之人打断了林鹃的话语。而来人正是赵匡义。看到眼前的局面,赵匡义亦是一惊。他连忙挥手示意跟随的御林军散去。赵匡胤一双深眸定定望着神情慌张的赵匡义,忽然,眸中渗出笑意,“匡义,妙!真是妙计。”随即,匡胤正色道,“是不是非常失望?我倒下了。却不是因为中镖身亡?你捉刺客的计谋失败了。”赵匡义冷笑道,“时至今日,我也话可说。”赵匡胤在林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林鹃仰脸望着他,虽然是一脸病容,但是站在那里,神色庄重,仍有不容侵犯的威严。“匡义,你认为借林鹃之手杀了我,你就可以顺利当上皇帝吗?”赵匡义避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赵匡胤,我承认自己是什么都不如你。但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样,实在不像一个皇帝该有的表现。所以,我选择取而代之。”赵匡义边说边向林鹃投来蔑视的目光。我?林鹃纳闷地看向赵匡胤,他握了握她搀扶着自己的手,递给她一个暖人的笑。“本来我是不可能有机会取代你的。可你却中了自己女人的暗器。哈哈,上天怜我!伤口感染的滋味不好过吧。三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我布署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望着赵匡义那狰狞的面容人,林鹃【炫】恍【书】然【网】大悟,如果不是自己说要离开,害得赵匡胤气急攻心突然晕倒,赵匡义的借刀杀人之计可能已经得逞!“啊!”林鹃失声惊呼,眼泪如雨而下。怎么会是这样?三个月的不闻不问,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误伤了他?那所谓的贪恋女色,不思朝政,竟然都只是赵匡义为利用自己来夺权篡位而设下的计谋!赵匡胤仍然泰然自若,“我太了解你了,匡义。想窜位,又夺不到兵权。想杀我,又不敢亲自却手。一个人,只会使用奸诈诡计,如何能当上一国之君!”赵匡胤字字掷地有声,说的赵匡义哑口无言。“匡义。”赵匡胤轻松开林鹃的手,走到弟弟面前,轻拍他的肩膀道,“待你更具气度,更能冷静思考,能以仁德服天下时,这皇位就算拱手让与自己的弟弟,又有何妨!”匡义注视着自己的哥哥,默不作声。从小到大,他对这个哥就是又敬又妒,如今自己一时冲动,使计想谋害他。却不料他不仅不计较,还说出如此大度的话,这让匡义如何能不自愧弗如。兄弟之间某种来自血缘的呼唤渐渐深浓起来,而两人都忽略了站在暗处浑身颤抖的林鹃。“不可原谅!”随着林鹃的一声怒吼,“红袖招”朝赵匡义胸窝直飞。千钧一发之际,赵匡胤猛然一个挺身,一把推开了弟弟,而那枚疾飞的镖直直沉入了他宽厚的背脊。林鹃愣在原地,根本不无法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匡义连忙冲上前去,扶着慢慢瘫倒的赵匡胤,“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赵匡胤皱眉,似是强忍痛苦,“因为……你是……我弟弟。”“鹃儿,我始终没能改变你天性中的残忍。”气息不稳之人语气中满是悲痛与嗟叹。赵匡胤这句话,唤醒了仍呆在原地的林鹃,她痛哭着冲上前来,“匡胤,我杀的每个人都该死!”“那京娘呢?”京娘?那个被人强骗的美貌女子?林鹃的记忆被拉回到初识匡胤不久时。赵匡胤不仅救了那个京娘,还与她结拜为兄妹,一路将这个美娇娘护送回家。悄悄侨装尾随的林鹃待赵匡胤刚刚离开京娘家,就用“点绛唇”结束了这个可怜女子的性命,然后再伪造成悬梁自尽的假象。是的,她恨那个京娘,恨她对匡胤暗送秋波,恨她惺惺作态,更恨她能得到匡胤无条件的呵护。“你快疗伤才是!提这个干什么!”林鹃急急地叫道。赵匡胤伸手阻止要去叫人的匡义,“林鹃,我就算这刻闭眼,也没什么遗憾。除了你。那京娘娇弱胆小断然不会自尽。林鹃,知道吗?你每为我杀一次人,我心中便多一分自责。在计骗李从善的那天,我便指日发誓,决不再让你任意杀戮。咳咳!”伴着咳声大朵大朵的血莲怒放而出。“匡胤!”“哥!”冰冷的手紧抓住赵匡义,“看来,这皇位还真的要让给你了。匡义,心胸开宽些。以仁德致天下,方能长远。”梦寐以求的皇位真的到手后,没有喜悦,有的竟然只是悔恨和痛心,“哥,你放心。等德芳长大成人,我会把皇位还给他的。”匡胤摇手,叹气道,“还是让他开开心心做个王爷吧。”然后,他转头看着双眼红肿的杜鹃,眼中溢满了温柔和眷恋,“匡义,答……答应……我,不要……为难她……”望着兄长气息渐弱,匡义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哽咽道,“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最后,他似乎点了点头,微笑着合上了眼。尾声赵太祖被其弟发现,离奇死于寝宫内。赵匡义继承皇位,史称太宗皇帝。林鹃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熟悉的树林,熟悉的台阶……思绪又回到七岁那年。弦月搂着小林鹃,“林鹃,以后会想姐姐吗?”“不会,姐姐要把我送回家。我恨姐姐,一辈子也不要见你。”“连你也讨厌我。看来,我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是的,林鹃一直深埋心底的,和弦月的最后一次对话。如果不是她对弦月说的那番话,可能弦月也不会狠心走上不归路。当大昭后第一次向林鹃吐露,李煜可能和周嘉敏有染时,林鹃愣住了。她深信李煜不会是个始乱终弃之人。所以,她拒绝再同大昭后接触。大昭后去逝前,曾捎来一封信,“丈夫和妹妹的背叛我想到了。你的离弃我始料未及。”第二天,噩耗便传来了。一阵风吹来,打断了林鹃的回忆,衣衫单薄的林鹃不自禁地抱紧自己。七岁那年,父亲一刀杀了她的宠物,而她用一生的怨恨和无情的出卖断送了父亲的性命。“鹃儿,我始终没能改变你天性中的残忍。”“是的,我是天生的残忍。所以,才会害死了生命中最亲的人。匡胤,匡胤,对不起,对不起。”林鹃飞奔向悬崖,仿佛爱人就在悬崖那头一般。面对山下那烟波云海,她轻盈如燕般,纵身一跃。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万念俱灰。而这次,不会再有人将她的生命拉回到起点。崖边,“七仙子”静静地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一个主人的到来。









  夺妃
    疏影横斜
 疏影横斜
 隔着扶疏花木,经意不经意地,余小洛又往东窗内望了一望。仍是那端正的一幅对联,仍是轻烟袅袅的一炉香,仍是那一幅绣了清寒梅花的衣襟,穿着绣花衣裳的公子,人也长得花朵一般,漂亮的脸孔,淡漠的神情,尊贵的姿态,在余小洛的眼里,归结成三个词:好看。好看。好看。今天,花朵一样好看的公子没有瞑思打坐,他在擦他的剑,雪白的巾子,拭过雪亮的剑刃。他拭得很专注,很慢,优雅的姿态,构成一幅让人印象深刻的画。“表小姐,别看了,天有点凉,我们回去吧。”春桃是新来的丫环,看得出她对苏公子手里的兵器很敬畏,余小洛其实也很敬畏,江湖人住的地方,自然有没完没了的刀光剑影,她们都是寻常百姓,在这纷乱打杀世道中,避凶趋吉是本能。“表小姐,你总关在房里不出来怎么行,会闷坏的。”“唔,老管家有些严厉,我是怕碰到他。”“是吗?没关系,反正他病了,又不能出来,我再陪表小姐逛逛。”正是因为老管家病了,不然她也不敢出来,这一年多,她没有踏出房门一步,直到庄里仆役全部更换,直到老管家这段时间卧床不起。“这么大的庄子,下人却不多,又不是工钱给得少,怎么总有人辞工?”余小洛看一眼好奇的春桃,慢吞吞说一句:“因为大家跑得不够快,江湖上的人,脾气通常都不太好。”春桃脸色变白了,她也听说过,有一些仗武逞凶的人,总喜欢杀别人家的仆人丫环示威,她她她……只想赚些钱补贴家用,绝不想把命搭在这里啊!“你不用担心,至少我院里的刘嬷嬷和晓环一直都好好的,这一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可、可是,她们上个月也都辞工走了啊!”“唔、那是因为……嗯,她们满契了,刘嬷嬷要养老,晓环要出嫁,自然会离开这儿。”“这样啊?”春桃仍有些疑惑,她明明见刘嬷嬷和晓环像是很紧张,又像松了口气,收了行装急急忙忙就走了,似乎稍晚一刻,就会有人追上去,要回她们辛辛苦苦赚的工钱。再者,这座山庄实在没什么人情味,主人苏公子不爱说话也不出门,对谁都冷冷淡淡,这位表小姐更是连住的院子都不出,庄里已经没有老主人,明摆这表里表亲将来就是一双,可这两人人根本不见面也不走动,哪里见得半分情意?上午才想着一对表兄妹怎么都不相互探看探看,下午苏公子就破天荒地过来了。当时余小洛十分紧张,看在春桃眼里那就是害羞,表妹清秀羞怯,表兄俊雅翩翩,真是十分般配的一对。余小洛可没有闲心想别的,她第一次这么近着苏叶的面,觑着眼瞄两下,那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离得近了,还是冷淡,还是锦绣贵气,杏黄衣衫天青长绦,淡雅里一抹矜傲颜色。苏叶只说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到帐房支钱出庄,今晚有人寻仇。”春桃立刻慌了神:“也也也包括我吗?”“是,你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全部要走。”刚上工十天的丫环团团转,发懵似的没主意,“全都走?表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同样看上去荏弱不经风雨的表小姐只低着头,说:“好,知道了。”余小洛很后悔,非常后悔,悔不该抱有侥幸,都已经出了庄,才想起房里有一包细软没有拿,她想江湖上相互寻仇的事不少见,却也没听过真有几桩屠户的惨况,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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