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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十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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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横心乱如麻,觉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泥沼,越想抽身却越陷的深。
  她摇摇不再去想。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有些事是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就算你不肯放手也只能徒增烦恼,还不如索性不去想,等到了面前再走一步算一步吧。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莫离驾马进了王府,低头一看,纵横还是睡着了。她脸上那金色的蝴蝶被雪水打湿已经有些化开模糊了,但是看在莫离眼中却更有了生命似的,好像真的要振翅飞去。他偷偷的在那蝶翼上印下轻轻一吻,就如同一个压制它飞走的封印一样,然后才满意的抱着她进了门。
  第二天纵横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过了午时才从床上起了身,想起昨晚自己没有去裕亲王面前报道,赶忙梳洗了去给裕亲王请安。又想起昨日与那些蒙古人相约,自己现在失了约,忙让布日格德去看看,代为致歉;也嘱咐了布日格德去做向导,本来她也有打算让布日格德一起去当这个向导的,一来她不认路,二来布日格德也会愿意结交这些蒙古朋友。后来布日德格回来说那些蒙古人已经走了,这是后话。
  纵横这边刚走出小院,却见保绶带这个随身的小厮迎面而来。
  保绶到了纵横面前,礼貌道:“纵横妹妹身子可吉祥?”
  纵横似乎觉得保绶的态度与以前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只笑道:“我很好,正要去给王爷爹爹请安。保绶哥哥亲自来,有事?”
  “哦!那就一起走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晚上带回府里的那位姑娘已经醒了,经过诊治,没什么大碍。”保绶跟纵横并肩走着,说道,“我今日已经问明了家里住处,现在就要出府。她听说是你救了她回来,想跟你见一面,辞一辞,也道声谢。”
  纵横转脸问:“她……怎么会在哪木屋的?”
  保绶没想到她对这个感兴趣,马上说道:“她叫兆佳·菡月,父亲在京城做官,几年前大病了一场,身体孱弱,所以一直住在杭州,进京是为了开春待选的事儿。可是就快到了京城却遇见了劫道的,几个跟随的家人也顶不住,刚交起手来她就昏了,也不记得她怎么会在那儿的。”
  “不记得?”纵横道,“你刚说她姓什么?他父亲是?”
  保绶道:“兆佳,兆佳·菡月,他父亲就是兵部尚书马尔汉。”纵横听了,心里一惊,窜过一阵古怪的感觉,忍不住把手按在心口。心想:原来是她?十三阿哥未来的嫡福晋。这是缘分?还是谁的安排?
  保绶间她没有说话,又思量了一下,接着道:“她不记得……我也没说别的,只说恰巧你在路边上看见了她救了回来……”
  纵横点头,明白他的用意。想她一个年轻姑娘,又是要入宫参选的官家小姐,中了媚药孤身在外,如传了出去,只怕三人成虎,对名声是必然有损的。
  保绶见纵横脸色古怪,有些不解,问道:“纵横妹妹怎么了?”
  纵横看了看他,笑道:“没什么。我看她装束,没有想到她是官家千金。”
  保绶道:“她身上的首饰、玉佩、皮裘都让贼人弄了去了,自然素朴了。”
  纵横道:“我今日要好好陪陪王爷爹爹。救她原是碰巧赶上的,当不得谢字。你还是让她早早回家去吧,何必还等着。”
  保绶想那姑娘(炫)经(书)历(网)了这一场,心里必定受了惊,要辞一辞救命恩人是礼数周到,但是纵横都开口推辞了,就吩咐了身边的小厮去前头跟那姑娘说了,先送回家去。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裕亲王的书房。
  纵横和保绶自是一番请安,裕亲王又握着纵横的手将前一日的事详细的问了一遍,微笑道:“你没出事就好了!皇上对你可关心的很。听说昨晚皇上提到十三阿哥次数还没有问到你的多。”
  纵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傻傻的笑笑。
  裕亲王笑得更加灿烂,道:“皇上已经传了口谕,再过几天的除夕,让你随我一同进宫守岁。”
  “阿?”纵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裕亲王以为她是惊喜,又道:“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纵横的耳朵自动省略了后面的文字,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岂不是不能偷懒、不能睡觉,还要不停的跪地磕头?这个年过得……一定会……很累!
  在纵横无奈的苦笑里,康熙四十二年的年关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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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宫廷除夕(上)

  第20章、宫廷除夕(上)
  康熙四十一年的最后一天,一大早上,天色还没有大亮,纵横的小院儿却异常地热闹起来。
  桌子和塌上各种款式颜色的崭新旗装一件挨着一件的铺摆着;梳妆台上,搁着好几个首饰盒,都敞着盖子,里面各种饰物分门别类的放在里头,或是黄灿灿,或是碧澄澄,珠光宝气,耀目非常;有一个放着各式丝帕的匣子在桌上已经放不下了,歪歪的被放在梳妆台脚下边;匣子边上一双双精致的花盆底儿整齐的排着,如等待检阅的部队。
  丫鬟、婆子进进出出,东转西顾,忙活得如陀螺,都在给那坐在梳妆镜前只穿了雪白丝绸中衣的女子张罗装扮着。可那镜子前的纵横,却是耷拉着眼皮,一副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
  “小姐,您看看要穿哪件?”一个老妈子上来把纵横小心的从凳子上扶起来,牵着她去看那些旗装。
  一个丫头把一件大红色的捧到纵横面前,那老妈子轻声问:“小姐,这件……”
  纵横强打精神,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那丫头把那衣服给身边一个年纪更小的小丫环收拾,这边就又捧起一件绛紫的给纵横看。
  纵横又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伸手随便指了一件浅色的,道:“就这个吧!”
  老妈子看那衣服素净了些,想要说话,开口前先看了看纵横的脸色,见她面色冷冷,不敢多话,冲两个丫环点点头。那两个丫捧了衣裳上来要给纵横更衣。纵横本来不愿意别人伺候,觉得不自在的很,但是看了一眼,那衣裳层层叠叠分好几件。纵横叹了口气,只能任命的任由她们摆弄了,努力打起精神参与到装扮的“事务”中去。
  过了近一个时辰,门外传来一串脚步,纵横一抬头,原来是裕亲王的嫡福晋西鲁克氏进了屋来。
  西鲁克氏一身诰命的礼服,显得端庄秀丽,上下打量了一下已打扮得差不多的纵横,道:“呀!这般……柔美。咱们纵横今日是要大放异彩了!”
  纵横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道:“纵横只是个小丫头,哪里比得上福晋娘亲您!那宫里的娘娘准都被您比下去了。”
  西鲁克氏知道她是哄自己,可是女人哪里有不爱人家说自己美的?心里照样开心,道:“早起喝了蜜水儿了?得了,差不多了也就走吧,前头王爷已经催了两次了。”说着从丫鬟手里接过红狐皮领的披风盖到纵横肩头上,又看了看,道:“这件披风倒是跟你的衣裳极配的,就是这簪子……”说着吩咐身边贴身的秦嫲嫲道:“你快点到我房里把早前太皇太后赏的那个红梅琉璃钗取了,直接到大门口侯着吧!”秦嫲嫲赶忙答应了,小跑着去了。
  纵横道:“福晋娘亲,不必了吧……太皇太后赏的,万一碰坏了一点儿,岂不是纵横的罪过……”
  西鲁克氏道:“我先后生了两个女儿,结果都在四、五岁间就早夭了。十儿,看着你,我就当是看着自己的亲女儿了。”说着眼圈有些红了,纵横刚要开口劝她几句,她又接着说道:“那钗是我第一次有了身孕的时候太皇太后赏下的。这么些年过去,我也没舍得戴几次。现在年纪也大了,更没机会戴了,就给你吧。”
  纵横听了她的话,心里觉得异常温暖,她两世都是孤儿,所以对于亲情更比常人渴望,也就不再推辞,眼中有些湿气的深深望着西鲁克氏,手更握得紧了些。
  一个小丫鬟由纵横房里追了出来,有些气喘吁吁的回道:“姑娘,您的手窝窝、暖手炉,还有帕子……”
  纵横道:“不用了,我用不着那些。”
  西鲁克氏知道纵横不是一般的闺门小姐,没有说话。那丫鬟是屋里管事的老妈子叫出来送东西的,怕就这么回去了要受数落,不敢就这么走了,有些为难的看了纵横一眼。
  纵横知道她心中所想,取了那跟衣裳配套的丝帕,道:“我就带着这个吧!”说着把它收进衣袖之中,才把那小丫鬟打发了,搀扶着西鲁克氏往前院走去,见了秦嫲嫲换了发钗,之后跟裕亲王各自上轿,向皇宫而去。
  裕亲王由于那一场大病瘦弱衰老的许多,现在穿着厚重的袍褂,更加觉得力不从心。入了宫门下了轿,西鲁克氏和纵横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的胳膊,才使得他觉得省了些力。
  除夕之夜,各门各府各宫的皇亲国戚和高官近臣都要进宫请安。所以此刻在等候觐见的大殿之上,已经是有很多人了。
  纵横扶着裕亲王进门,就觉得不少的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连原本小声地谈话声音都没有了。她不免有些尴尬,想:没个好年过就罢了。还要被当成熊猫一样展览么?想着有些郁闷的低了头。
  裕亲王以为她是紧张,略用力握了握,脸上笑笑,示意她不用紧张。
  纵横知道他的意思,想:我哪里是紧张?是觉得烦人啦……好吧好吧!给您个面子。反正就算展览,也是展览真的博尔济吉特·纵横的皮囊,跟我也没啥大关系!
  于是纵横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招牌的职业笑容,迎接所有人的审视。她第一次看见了身着蟒服的各位阿哥,心里感叹,不愧是龙子,虽是各有各的风格,却没有一个不好看的。她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就觉得一道灼人的视线盯着自己。她一抬头就正对上了十三阿哥的视线。虽然素知十三阿哥长得好,但是在纵横看来他毕竟还是个只有十七岁大男孩儿,现在看了他的样子倒是显出了几分男人味,再加上那毫不避讳的热辣眼光,直看得纵横心里一颤,才不自然调开了眼神。
  而众人不免为她的从容气度和优雅气质更加着迷,更加对她瞩目了。
  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足上一双同色的花盆底儿,缎子面儿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也是绣的红梅,厚厚的鞋底里做着镂空的小抽屉,盛着梅花香粉,走一步,地上就留一个盛开的红梅花印记;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更有几朵开到了或是额边、或是眼角、或是耳畔,那乌黑的头发从间隙处露出来,更衬得“梅花”红艳,而左侧是那梅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红色正好雕成了梅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汇合在一起,悬着一颗东珠,竟有龙眼大小,更难得的是,那东珠的色泽竟泛出粉红光晕;最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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