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不是全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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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一抢白道,“茴茴,说真的,如果没有你的插足,我可能真的就懵懵懂懂地跟吴蓬莱走在一起了,但那就是爱情吗?我很怀疑。当时我家里的情况有点混乱,爸爸重新装修了房子,准备要结婚,其实我心里很苦闷,没跟你们说出来,是因为大家都是考生,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你们跟着我一起苦恼。后来吴蓬莱提出交往,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答应是答应了,可是我好像并不那么投入,也许我只是为了逃避现实才投入吴蓬莱为我营造的小温馨里,也许…,哎,反正回想起来,已记不起自己对他有过情动的感觉了。不过,当时跟他两人老合谋着躲开你,这点倒是挺好玩的,每次躲开你后又偷偷跟在你后头看你的反应,如果你有露出气恼或不甘心的表情,我就会觉得特别开心……。”别人说初恋是最难忘的,对她来说,那年,实在发生太多难忘的事了,她对吴蓬莱的感觉和回忆,早被那些事给盖住了,已找不回原色。
气愤地走近床边,伍茴一个使劲,把秦念一推倒在床上,末了还泄愤般拿个枕头给了她几下,“你、你…,人家当时真的很难过的,突然被你们给撇开了,也不说明什么的,尤其是你,事先也不透点风声,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惹你们不高兴了呢。结果你们两个却在人家背后看笑话,讨厌死了。”
秦念一边躲边说,“喂,伍茴,你来真的呀,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来报仇,不嫌晚呀你!”
挡开她的枕头攻势,伸手扯了她一把,把她也给拉躺在床上了,秦念一侧身支着脑袋,“真的呢,想想你当时自己走路回家时那个表情,可爱得要命,嘴巴努得跟猪嘴一般长,我俩跟在后头,笑得肚子都痛了,吴蓬莱回到家里,还把你那个样子画下来了呢。”其实,以前并不都是些灰涩的记忆,三人在一起的时候,笑声总是不断的。
不免后悔,如果当时自己一开始就拒绝了吴蓬莱,三人行是不是就能继续,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有所不同了呢?哎,世间上让人最心酸的就是想太多的如果了。
伍茴伸手在她额上一推,秦念一便被推倒躺平在床上,兜脸而来的仍是一枕头,“看你还说看你还说!”打了人,而后撤手,躺在秦念一旁边,“我看得出来,他喜欢的还是你只有你,这些年,他不也陪在你身边了吗?真的没有转圜余地?那位古先生,就是悦悦的哥哥,牢靠吗?我对他不怎么看好呢。”
一连串的问题,跟伍叔叔好像,果然是父女呢。秦念一笑叹一声,同时不免有点为她心疼,撮合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成一对的傻瓜,吴蓬莱若错过她,绝对是他的遗憾。听她提起姓古的,有点涩,若能跟伍茴一样,对古牧阳的感觉就只是一个陌生的、姓古的男人,那该有多好!
秦念一没有抽掉脸上的枕头,反而伸手按着枕头,一个翻身,整个人趴着,脸也埋进了枕头里,“我跟吴蓬莱心里都明白得很,就算我点头,他也放不下以前的事跟我在一块。更何况,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对你来说,那只是个姓古的男人,而对我来说,他叫古牧阳,了解他就如了解我自己一般,我想短时间内,我是没办法喜欢上别人了。伍茴,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悦悦还不知道的。” 隔着枕着的声音带点沉沉的回音,
“啊?你们没有公开吗?有什么隐情吗?你们分手了?为什么你说没办法喜欢别人?可是,我上次见到悦悦的时候,就跟她说了,说我们班同学眼中,你们挺合称的呢!”
秦念一急急撑起身子看向她,“你说了?怎么说的?晕死,我忘了提前跟你说一声,其实我跟他,不是一对,只是只是我单方面喜欢他而已,上次一起出席是因为,因为我不想单身赴约才找他做伴的。”说完,马上后悔地再一次将脸埋进枕着里,一犯急,把自个儿的底都端出来了。
伍茴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大眼圆圆盯着她,“你竟然玩假情侣?你竟然玩暗恋?那、那,你的那个男人,那个第一次,跟的谁?”
秦念一顿感无力,这样的问题,这样的隐私,“你跟悦悦聊过这话题了?”
“嗯,她那天突然问我还是不是处?我说不是,结果她就有点抓狂地吼着说,‘阿一不是,你也不是,你们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塞给对方的?’她挺好玩的一个人。”
“伍茴,虽然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但跟吴蓬莱真的不可能,六七年了,很多事情都已改变,就现在,能保有我们的友谊我都觉得万幸了,所以,别做徒劳的事。至于姓古的……。”秦念一站了起来,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服,再看着她的脸。“叫古牧阳的,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吴蓬莱,但这句,她没有说出来。明天还得上班呢,要早点回去休息了。
◎◎◎◎◎◎
回到家中,悦悦竟然没去顾店,正拿着电话不知在跟谁打哈哈,“你他妈的,敢不来看我不阉了你……。”
秦念一笑着摇了摇头,她敢肯定跟悦悦说话的那人是男的,而且绝对不是陈明过和她哥哥,在那两男人面前,她可不会这么粗鲁。
古牧悦见她回来,马上挂断电话,向她挥挥手,然后拿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写,完了收起装进裤袋里,“怎么这么晚?你到底有哪天是不用加班的呀?这么拼做什么?”
秦念一换上鞋子,“这周都不用加班,刚刚回了趟家,看看小宝贝。刚跟谁讲电话呢?那么粗鲁,小心嫁不出去。”
古牧悦鼓起腮帮子,瞪着她做了个气恼的表情,“阿一,就不会说句好听的,明明知道人家最不想听嫁不出去之类的话了。”
秦念一马上一副懊恼的样子,“哦,是阿一不对,我不应该说你嫁不出去,我应该说你迟早会被男人收了去。”
本是玩笑的一句话,但她脸上的气恼不但不见退下,这次还真有点不开心的样子了,“怎么了,平常都很能经得住我哂的?”
“那男人就是不肯收了我,送到他跟前也不收……。”某鸟窝头低声嘟哝着。
秦念一发誓她不想笑的,真的不想笑的,实在是她的表情,还有她说出来的内容,让她想像的那一幕很卡通。所以,她笑了。
“你还笑还笑,人家真的在烦这个呀。阿一,什么情况下,男人才会失控,难道真是因为我太过平胸了吗?你说如果我去做隆胸,那样会不会比较有吸引力?”
秦念一收起玩笑,认真地看着她,“悦悦,到了时候,你不用主动勾引他,他也会对你起想法的,他现在不行动,肯定有他的原因,即使有了肉体关系,你能肯定,他不肯迈进一步的原因就会消失了吗?”
古牧悦怔怔看着她,好一会,才说,“我的确以为,只要跟他有了关系,就能多一层牵绊,就比较能确定他的心意,这些天,我老想这方面的问题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最近会有什么事发生似的,很害怕他会离开。”
“傻瓜,男女之间的关系,最不牢靠的就是肉体关系,我明白你想确定他心意的想法,只是觉得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去确定……。”秦念一坐在她旁边,给她递过一个小纸盒,回来的路上,在一家西饼屋买的,是她喜欢的蛋挞。
小女人暂时被蛋挞给占了眼球,眼睛马上恢复神彩,古牧悦在她脸上亲了个,然后拿着纸盒冲去厨房冲奶茶了。
吃饱喝足了后,古牧悦才说道,“阿一,这周四,我们酒吧搞活动,到时早点来。”
秦念一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那天,是她的生日。
39
39、生日(二) 。。。
一个学生时代瘦成竹竿的男生,突然三四年后变成一个像被吹涨了的气球般的…。秦念一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叫小黑的男人,她不是歧视,真的不是,但他也变得太夸张了吧。
“身体不好,吃了些激素类的药,结果就变这样了。”小黑倒是豁达,并不介意在场几年不见的老朋友们那怪异的眼神。
“噢,对不起,现在呢,好了没?”秦念一忙收起一脸的惊讶,对自己的少见多怪有点惭愧。
“阿一,你别跟他说对不起啦,他现在这个样子就一怪物,跟他客气什么,快来,小黑,看看你那胖手指,还弹得动不?”古牧悦一脸不客气地把人给揪走了。
秦念一对着古牧悦的粗鲁劲摇了摇头,原来,她说的搞活动,竟是把以前在大学时一起玩乐队的伙伴给找了回来,弄了个乐队重聚乐。听他们练了会,似乎还不错,并不见生疏,看来平时也会玩玩。看了看时间,说是九点开始演奏的,现在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现场突然一片黑,轻轻的吉他音划过,两盏并不算刺眼的射灯圈出一个舞台,台上五人,虽然穿的并不是以前的那一身黑背心破烂牛仔裤,五人的体型也已参差不齐,但那舞台的热力仍感染了在场的客人,一阵掌声之后,胖胖的吉他手,扬手一划,几串音符后,竟是一首生日歌。
配合着歌声,一个插满蜡烛的双层蛋糕被缓缓推了出来,秦念一一时找不到一个词语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以为,今年只有自己过了。跟爸爸说会约朋友庆祝,其实也只是为了推脱在家过生日的藉口,想不到……。
掩着唇,看着缓缓被推到跟前的蛋糕,熠熠烛光下,她的双眼盈满水光。
歌声竭了,“先许个愿吧。”一声低沉的男音,让她僵直了腰杆子,她抬头看,却看不清人影,隔了层水光,看谁也不真切。“大家都看着的,许个愿吧。”再一声催促,让秦念一回过神,闭上眼许愿,两串泪珠滑过含笑的唇角,而后滴落,隐入她身上的黑色毛衣里。
睁眼,要吹蜡烛了,才看清楚,围着她和蛋糕的,全是些相熟的面孔,伍茴,吴蓬莱,还有陈明过及乐队的成员,而站她对面的悦悦正一脸骄傲的微抬着头睥睨着她,似是正等着她褒奖般,她对她嫣然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提一口气,一一吹熄,二十七支蜡烛方灭,灯光亮了起来,掌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耳边一声声“生日快乐!”不知名的感动溢满心口,让她一时失语,只能含着笑不住地向那些说生日快乐的人点头,无法开口说什么。手上突然被塞了一把切蛋糕的刀,过于激动的她一时握不住,从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稳住了刀柄,而后一同切下。
“今晚,是我的一位好朋友生日,所以老板娘让我转告,全场的啤酒免费喝,条件就是每人都要敬我们今晚的女主角一杯,还有不许嘘我们这支老乐队,好,大家同乐,上歌!”不知何时,乐队成员,已各自归位,古牧悦也已重新登上舞台,故意压沉的声线,蛊惑着人侧耳倾听。
一串手风琴音,柔软了场上的人心,正式的开场曲目,起奏,那中性的音质,清澈而细腻,曲目正是那首乐队的饮歌,《舞动的青鸟》:
乘着青春的冲劲
我们飞扬得毫无顾忌
别让沉寂成为我们的声音
………
大学时,这首歌经常被传唱,是乐队自己创作的词曲,悦悦再唱这歌,显不出违和感,她依然洋溢着活力的脸庞也还是那么青春……。
肩膀被拍了下,吴蓬莱递给她一个半人高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