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不是全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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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是从事咖啡进出口生意的,比她大了三十多岁。”语气落寞,听得秦念一心里一紧,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感激地对她一笑,陈路遥继续道,“会跟她缠在一起,是有一次回家的时候,在飞机上那么巧地碰上她了,虽然彼此的位置离得很远,她坐在头等位,而我几乎是在机尾。但自从知道她也上了同一架飞机,我的心就一直没平静下来过,下机后,我把她堵住了。自此之后,我就缠上了她。她的丈夫,因为身体的原因生很多毛病,什么糖尿病什么的,渐渐无法打理生意,后来就一直卧病在床。她接手了那盘生意后,可能是身心都累了吧,对我的倚重也就慢慢地变大了,我跟她就这样不清不白的暗中来往着。每个周末我都是以期待的心情回到香港那边,在那里我弄了个小窝,每次一回去就能看到她为我做的饭菜,除了只能暗中来往之外,我跟她就与一般的周末夫妻无异。”看秦念一一眼,见她欲言不言的,了然地向她点点头。
“你若问如果她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离婚?但阿一,你知道吗,印尼女佣在香港很是被瞧不起的,社会地位很低。而录用她的人却对她很好,不但没有地域的歧视,在结婚前还真把她当成一名得力助手那般看待,对她来说,这已是一种很大的恩惠了,而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在那个男人真正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离开,她做不到。”
“前些时候,她男人离开了,她情绪很低落,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却仍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她,她觉得有种无法消受的矛盾,一直过不了那道槛,自责得有点过深。到了后面,竟然想出家,说是为了赎罪。我的天呀,那我怎么办?任我怎么求,她还是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以为多多少少,我在她的心里面应该有点位置的,她却离开了,不留半个字地离开了。”
伏下的男人,双肩微微颤动,秦念一于心不忍,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情之伤人,外人又何能救?
男人,原来对自己心底的女人是这般执着的呢。叹一口气,自己也认识一位那样的不是吗,总以无所谓不谈及不碰触的心态去回避自己的伤心,总在不想一个人的时候去她的小窝凑热闹,或是找本要避忌着的她一同吃饭,为的不就是不让自己空下来独自去舔伤口吗?她无法安慰,也就只能一旁陪着,然后自己处理因他而起伏不定的心情。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看她的眼光里,不再带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呢?会的,若她剪了一头长发,但,真要这么做了,他可能不会再顾她一眼。伸手将自己的发髻放散,将头发拉到胸前把玩。唉,他最近主动接近她的这一反常举动,为的就只是这一头长发吧?终有那么一天,自己会下决心去剪……。
对着杯子苦笑一声,她与陈路遥凑成一对挺合适的,彼此都缺了那么一半,只可惜,彼此缺的都不是其他人可以代入的。
耳边又再响起那首《没那么简单》,她无奈地看了看没有穿上酒保制服的女人,拜托,虽然歌词唱进了伤感之人的心里,让人很是共鸣,但每隔一小时就得听一次,还插播在轻音乐里,总让人觉得不协调。
终于在她恳求的目光之下,歌曲被掐了,她感激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向身旁的男人,恰好遇上他抬起了头,相碰的眼神,一抹羞涩划过他的带红丝的眼内。秦念一故作不见,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下他的杯沿,细细的清脆声后,彼此干了这一杯。
◎◎◎◎◎
将他送上出租车后,秦念一回到酒吧,赶在悦悦开口前问她,“为什么不穿制服?”
“唉,我哥最近常来,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他喜欢泡吧,我就不向他介绍这里了,害我总担心被他碰到,就只好不穿制服上场了,万一被他碰到起码可以说我是闹着玩什么的敷衍过去,还有,我已交代他们不能叫我老板娘了,每晚都过得小心翼翼的,真郁闷。”
“你哥又来这了?有闹场吗?他喝醉了可不好玩。”秦念一急急问道。
“没有呀,他来就只点了杯啤酒,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走的时候杯里还能剩下一半呢。说起这个,他最近有点怪怪的。”
秦念一低叹一声,那是你哥哥,对他用点心好不好?
“既然怕他识破,那你就少来好了,反正这里有两个大帅哥看场,其实也没你什么事。”秦念一转移了话题,免得自己一个忍不住,把他哥哥失恋的事给说了出来。
她回过头去看了眼陈明过,他感受到目光,回她一个点头。她笑着点了点头,转回头看着悦悦,“还没什么进展吗?”
“若有的话,我做什么这么辛苦每晚都到场?不过,最近到店里来,也不全为他,毕竟是自己的店,顾着点也是应该的。”语气颇郁结,又带着几分认真。
秦念一赞许地点了点头,“唔,别为了一个男人而止步不前,悦悦好样的。”
“切,用得着你来说,刚刚那位?”找着空子,古牧悦下巴点了点陈路遥刚刚坐过的位置。
“同事,比较聊得来,在公司挺照顾我的。”边说边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小碟暑条,拿了条叼在嘴里。
“是…是那个吗?那个让你不再是处的那个?”悦悦停下手上的工夫,两手撑在吧台上低声好奇地问她。
秦念一扯下嘴中叼着的暑条丢向她,“别胡说,不是他,不谈这个行不?”涩涩地,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知什么时候,杯子的液体已被换成温热的开水了。她一愣,心里的涩然一扫而空,
“跟那个人,是场意外,以前可能对他放下太多的注意力了,结果不知不觉中把他摆进心里头。其实这种喜欢的心情,是被他抱着的时候才察觉到的,也许当时因为知道他要走了,走后怕与他再也没有牵连,想要在他心里留点印记,或是想让他不要忘了自己,于是……。”于是当时沉沦了。
古牧悦低垂着眸光,暗叹一声,不应该问她的,但她能说出来,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那个人,后来有回来吗?”
秦念一撑起右手托着下巴,“回来了,只是……。”隔了三年,他的心意仍没变,他在仰望着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仰望着他。好可笑,明明都是脱了稚气的成年人,却仍怀着少年时的憧憬去仰望爱情。
“阿一……。”古牧悦有抹担心。
“我说出来,就证明其实已不算个什么事,我的事就这样,悦悦,如果陈明过不是因为心里有了人而拒绝你,只是因你哥哥的态度,这里头,可能是我连累他了。”秦念一把上次自己故意让古牧阳误会她与陈明过的事说了一遍。
古牧悦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若他真为这点小事就跟我分清界线,那我还追着他不放做什么。唉,他不接受我不是因为这样的小事,日后有机会,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你听,现在事情有点不明朗,不好说。”
这次换秦念一担心了,被误会是小事?有事情不明朗?
“阿一,别担心啦,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对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出门的时候,伍茴来了,她说晚上不走要等你下班,本让她先给你打个电话,她却说没什么急事找你,你早点回去看看吧。”
一听是伍茴,她分了神,没再追问陈明过的事,倍感头痛地拿起包包,向悦悦挥挥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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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粉嫩的小人儿是她的弟弟 。。。
她记得,自己手掌贴着慧姨的肚子时,有个小东西隔着肚皮在她手掌上踢踏几下,那种被碰触的悸动和神奇,至今仍让她无法言喻。
真难想像,慧姨肚子里会蠕动的小东西,竟长成怀中这副爱睏的小人样,好小,真的好小,她一手抱着他,另一手的手掌张开在他的小脸上方比划了一下,天呀,竟然比她的掌还要小!
昨晚当她赶回家时伍茴已经不在了,她正想打个电话问她到底有什么事的时候,爸爸刚好打电话通知她,说慧姨进院了。她心头一阵急切,慌忙赶到了医院。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小东西终于从产房里被抱出来了,哭声回响整个走廊,把她和爸爸慌成痴呆样。还好,慧姨的妈妈和姐姐都在,她们都是过来人,从护士手上接过小人儿,用备好的小号奶瓶先给他喂点清水。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小人儿第一次吸吮奶咀时的急切样,像饿了一世纪般,用尽小身体的力气在吸,小脸因而憋成了绛紫色,那个小牛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早产半个月的宝宝。
而后,慧姨的妈妈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奶咀从他的小口里拔了出来,那张小嘴,被抢了奶咀后仍叭嗒了两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嘴里的宝贝不见了,小人儿张开小嘴便又再嚎哭,嘴里那微卷的小粉舌随他的大哭一翘一翘的,两排粉红的小牙床一开一合,小手握成小拳,小腿蹬呀蹬呀的,秦念一再次惊叹,这小东西怎么连哭都这么…可爱,实在太可爱了。
这时,慧姨的姐姐赶紧把她手上的奶瓶咀塞进他嘴里,那里面是刚刚调好的牛奶。
霎时,哭声隐了,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和着粗粗的呼吸声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想到昨晚,呃应该说是今天凌晨看到他的第一眼,再对比现在的小模样,发现才一个晚上,他的肤色已从紫色转变成粉色的了,皮肤似乎舒展了些,身上一层黄黄的细绒毛也伏贴着娇嫩的肌肤,柔软黑亮的头发覆在小脑袋上,怎么看,都比昨晚大上一号,是她的错觉吗?想起在公司有听年长的同事聊过,初出婴儿夜夜长,一天一个样,还真是呢。
爱睏的小脸哈欠连连,小眼睁开一点水亮,又闭上,紧接着张开更细的小缝,又再闭上,真是,可爱的不行。
“念一呀,别抱太久了,你抱着他睡,他当然是喜欢的,但抱久了不好带,会黏人。”范美群从女儿的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秦念一抱着宝宝不舍得放下,笑着摇了摇头。
秦念一听从她的话,轻轻地将他放在医院提供的小睡床上。刚放下去的小人儿有点不乐意,撇了撇小嘴,要哭不哭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哭出来,睡觉才是件大事呢。只是两只小手伸在半空中抓呀抓的,她看了发笑,他是在抓蚊子吗?伸出食指触了触他的小手,小手很快地把她的手指抓着了就没放开,然后呼呼地终于睡安稳了。
“伯母,慧姨睡着了吗?”慧姨动了手术,麻醉过后,伤口痛得无法入眠,爸爸找了大夫,给慧姨喂了点药,让她好好地睡一觉。这会,爸爸应该是陪在慧姨的身边了。
“她睡着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一宿没合眼了都,我在这看着就行,呆会你慧姨的嫂嫂过来跟我换班,不用担心的,啊!”范美群看着小外孙的小手紧紧拽着他姐姐的手指,小嘴微张着,分明睡熟了的小样,不免一阵低笑。
“我不累,再呆一会,伯母,你先去休息,容妈拿早餐来,我再叫你。”伯母也是一夜没合眼,上了年纪的人,一熬夜,脸上神态,都看出痕迹了。
她年纪轻轻的,怎好意思先去休息。
范美群知道她不舍得离开,也不跟她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