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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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洛,在这世上,再没人会像你一般肯替我受刑,将我捧在手心呵护!不过,你且放心,我会很坚强,好好活着,不再受任何人欺凌。
狱卒捆绑的手法她司空见惯,曾受过无数次铁血训练的她,轻而易举乘着狱卒不注意,反手将绳子改成活结。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招了,免受皮肉之苦!”张大人本着“慈悲为怀”的姿态,眯着三角眼上下打量楚娰清澹。
早在白日,上头已经给他留下话,别让楚娰清活过今晚!让一个罪人无故消失,是他历来的拿手好戏。
“我没做过的事,至死都不会承认,张大人,你省省力气。”楚娰清继续拖延时间,与男人周。旋,广袖中的玉簪悄然出动,***铁链里头。
从地牢来到刑房的路上,她已经开始谋划着,奈何那铁链的锁太过复杂,不得已她用了过长的时间瘐。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本官的皮鞭硬!”张大人气急败坏,捡起那皮鞭就朝楚娰清身上抽去。
“嘶!”带刺的皮鞭将衣衫划开,血渍渗了出来,楚娰清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与此同时,手中的铁链“咔嚓”一声打开。
“张大人,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双倍代价。”楚娰清狠狠甩掉铁链,清冷的眸子渗着腾腾杀气。
“你?快来人,捉住她!”张大人惊愕地张着嘴,难以置信眼前的女子竟将那玄铁锁轻易打开,心中寒意蔓延,说出的话毫无气势,反而像是求救。
几名狱卒听命,挥着大刀一拥而上,将楚娰清团团围住,但见她不慌不忙,勾唇冷冷一笑,“本姑娘很久没找人松松骨了!今晚是你们的荣幸。”
她姿态张狂,狱卒不由得讥笑,“不知死活!”可下一瞬,他们反悔了,一个个浑身痛痒难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几个壮汉就这般窝囊地败下阵来。
“你是人是鬼?别过来……”张大人哆哆嗦嗦,紧紧攥住手里的皮鞭护身,谁能告诉他,他究竟招惹了哪路神仙?徒手挣脱铁链,更让武功高强的狱卒不省人事?
“我是人是鬼,等你下去见了阎王,自会知晓。”楚娰清不悦地垂眸凝着胸前的鞭痕。
张大人哪里还有先前的官威,忙不迭扔了皮鞭跪下,“我也是受上头的旨意办事,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这如花似玉的可人模样,换做谁也不忍心将鞭子望您身上抽!”
楚娰清嘴角抽搐,一脚踹了过去,“你幕后之人是谁?皇上,皇后,还是梅妃,或者其他几位亲王?”
“不能说,死都不能说!”张大人双目透着恐惧,一副至死不屈的模样。那人,不是皇帝,皇后,或者亲王,但他要是说了,全家性命不保。
慕容昭阳带着一批人闯进来时,牢房里不见楚娰清的身影,又十万火急地赶来刑房,听闻惨烈的嚎叫声,她急红了眼眶。
“四哥,六哥!是楚娰清,她被人欺负了!”
“该死!”慕容子暄清隽的脸容染上愁云,抬起脚,提取内力,竟一下子将门狠厉地踹开。
旁侧的慕容熠尘黑眸依旧了无波澜,不疾不徐地扶住轮椅跟了进去。
昭阳踩过几名狱卒的身体,待看清一切,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楚……楚娰清……。”转而又看向两位哥哥,“四哥,六哥,看来是我们多虑了,她那般强悍,哪里需要我们相救?”
心下对楚娰清的敬仰之情又升了不少!这女子当真是世间绝有,强的让人生畏,哪有进了刑部牢房,还能姿态狂傲地将刑部头目踩在地上凌辱的?
“咦?昭阳,六爷你们来了!”楚娰清收起皮鞭,朝着二人牵唇而笑。原来,这世上,还有不少人记挂着她。
“他们对你用刑了?”慕容子暄待看清楚娰清胸前的血迹时,不由得目露疼惜,想要伸手检查,却又觉得不妥,略显局促地凝着女子。
“没事,皮外伤而已。”楚娰清说的云淡风清,“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有难?及时赶来?”
“四哥喽,他未卜先知。”昭阳悻悻地努嘴,亦是知晓楚娰清早看见了慕容熠尘,却视为空气,怕心底的气还没消散。
“对了,我一天没吃东西,昭阳你得拯救我可怜的肚子!”楚娰清正眼都没看慕容熠尘一眼,继而转开话题。
“早知道你会喊饿,带了你喜欢的吃食。”慕容子暄温润的眸子漾着宠溺,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
“谢谢,我不客气了,有你们真好。”楚娰清欣然笑纳,走到案桌前打开食盒,里头摆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一壶清茶,还有桃酥饼,都是她的最爱。
唇角扬起浅浅的梨涡,心中暖意融融,她毫不客气地吃起来,可眼梢还是没骨气地睇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慕容熠尘,而他正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眼底的情愫太过复杂,有自责,有怜惜,有无奈……
“楚娰清,你吃到下巴上去了,丢人。”昭阳惊呼一声,一针见血让楚娰清登时无地自容。
“你们要笑便笑,我是粗人,不懂得矜持。”楚娰清心虚地收回视线,埋头咬下一口桃酥饼,“真脆,知我者,昭阳也!”
“哪里?是六哥细心,知道你喜欢桃酥饼,我就让御厨赶工做了。”昭阳不好意思地垂眸,她性子迷糊,哪里记得楚娰清的喜爱。
“我是听嫣儿说的!”慕容子喧如实道,妻子简单的一句话,他却不知不觉铭记于心,实则潜意识里,他对楚姒清上心了。
“哦……”楚娰清顿觉食不知味,轻哦了声,慕容子暄投过来的目光太过炙热,而此时慕容熠尘的眸光寒意逼人,她可谓处于冰火两重天的境界。
“两位爷,郡主,下官能否告退治伤?”张大人浑身被抽了几鞭子,疼的龇牙咧嘴,气若游丝地求饶。
“滚!晦气的东西,本郡主警告你,若是再发现你对楚娰清用刑,我定剥光你的皮,将你家人。男的为奴,女的为妓!”昭阳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威胁的话冷冷迸出。
“下官再也不敢了,郡主息怒。”张大人匍匐在地,姿态底下,卑微。即便没有郡主的威胁,他也没胆去招惹楚娰清了。
“滚,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昭阳嫌恶地别开视线,转而热络地拉住楚娰清说话。
张大人若获大赦,狼狈地窜了出去,穿过几条回廊,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妈的!而后朝着属下低语,“快给本官拿一件干净的衣裳来。”他得连夜赶去上头那里回话。
刑房里,昭阳喋喋不休地说着宽慰的话,“楚娰清,你且忍耐几天,我一定会求父皇彻查此事,还你清白,梅妃那狐狸精,嚣张不了多久的!”
狐狸精?楚娰清闻言,轻睇了慕容熠尘一眼,面具下看不清他的情愫,但那双黑眸已是蕴着不悦。
旁侧的慕容子暄亦是开口让楚娰清宽心,“清儿,我和岳父大人定会竭尽所能救你出去,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这几天就委屈你了。”
“谢谢姐夫。”楚娰清受宠若惊,礼貌性地回应,一句姐夫将二人的关系瞬间亲疏起来,也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慕容子暄清隽的脸容掠过一抹落寞,而后又牵起唇角,“这是我理当做的,我答应你姐姐要护你周全的。”一字一句,不失得体。
“六弟,昭阳,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同她说。”一直保持沉默的慕容熠尘终是开了口,下起了驱逐令。
“好吧……”昭阳明事理,跟着慕容子暄出了刑房。
一下子,室内陷入沉寂,可闻得见彼此浅淡的呼吸,楚娰清在昭阳出门之前,已经兀自坐到墙边的长凳上,垂眸绞着胸前破碎的衣衫,一语不发,并不打算理会男人。
“清儿,你还在气我白日里的决定吗?”慕容熠尘从轮椅上起身站起来,大步朝女人走近。
楚娰清不愿说话,怕一说出口克制不了情绪,她气吗?凭什么气?她伤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没杀她已是仁至义尽,整整一天,她脑海里就剩下他暴怒的命令,“来人,将这谋害梅妃的人打入天牢,等候皇上发落。”
越想,心底越是堵得慌,索性抿着唇不语。
“清儿,我问你,那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你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慕容熠尘长身玉立于她跟前,眸光落在她血染的衣襟时,顿觉心疼不已。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但她嫌恶地躲闪,而后转过脸,闭上眼晴,随意地倒在长凳上假寐,依然不肯理会男人。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慕容熠尘对于她的冷漠相向,有些愠怒,又无可奈何。
楚娰清闻言,警惕地双手环胸,不让他触碰,讥笑道,“慕容熠尘,我受罪,不正是你所希望的?用不着惺惺作态,梅妃那件事,我白日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重复第二次。”
语调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一颗心依旧没骨气地泛起微疼,他终究是不信她。
慕容熠尘陷入沉默,有些挫败地倚在墙边,那双眸子隐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愫,“清儿。。。。。。”
楚姒清蜷缩在长凳上,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单薄消瘦的背影那般孤寂。
慕容熠尘留在刑房,久久不肯离去,见她呼吸均匀,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无奈,走近长凳将女人整个抱进怀里。
“清儿,醒醒,会着凉的!”他轻声地唤着她,眼角眉梢漾着的皆是宠溺。
“唔……别吵,好累,好困。”楚姒清嘟哝着红唇,双臂下意识地缠上男人的劲腰,“他不信我……不信我……。我心里难受。”此时的她,卸下了浑身的刺,防备,梦里向他吐露心声。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信你?”慕容熠尘心疼地裹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一分。她心肠慈善,更不会欺凌弱者,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对梅儿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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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醒来时,睁开眼睛,发现天竟已经大亮,从冷硬长凳上起来,全身并无酸痛感,而她昨夜睡得极为香甜,垂眸,竟发现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胸口处的那一道鞭痕也不疼了,还被涂上了清凉的药膏。
是他做的吗?楚姒清心底很快否决,他如今巴不得她死,怎么会好心替她换衣服,上药?或许是热心肠的昭阳做的。
楚姒清舒缓着腰骨,从容不迫地步出刑房,外头,张大人似乎等候多时,恭敬地哈腰道,“楚小姐!昨夜睡得可好?下官给您准备了早膳。”
昨夜,上头那人又不知为何,改变初衷,让他好生伺候楚姒清,不能让她受到半分怠慢,为官二十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哪里来了刑部,还得像佛祖一样供养着?
张大人今日低眉顺眼的模样跟昨夜的气焰,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楚姒清极为不屑这类见风使舵的人,挑眉冷冷道,“送到我牢房里来!”说罢,朝前走去。她如今是待罪之身,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引人闲话,只得安分地留下。
这世上,还没有能困得住她的地方,只是她得替周氏、秋菊着想,剩下的唯有忍耐。
她放宽心态,告诉自己来刑部地牢,权当是游历,还能寻处清净。
楚姒清用过早膳,抱膝安静地坐在角落,手习惯性地摸向怀里的空衣兜,那丝绢怕是在前天夜里落水弄丢的,她下定决心,出去后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将丝帕找到,并找出它的主人,组织里的人或许也随着那镇魂珠来到了昭国,而她,是时候筹备复仇计划了。
皇帝守候了昏迷的梅妃整整一夜,第二日精神萎靡地穿上朝服赶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