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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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好好躺着,最好一觉睡过去。”慕容君墨裹住她的小手,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要,我要你陪着一起睡。”楚姒清努努嘴,双臂勾上男人的劲腰央求道。不知不觉,她渐渐产生一种依赖感。
“好好好!拗不过你。”慕容君墨宠溺地勾唇,连声说好,侧身与她并肩躺下,大掌稳稳地熨帖着她平坦的小腹。
***
岁月静好,直至皇帝生辰的到来,不得已,楚姒清宁静、和谐的生活被搅乱。
皇宫外红绸铺满青石板地,八角宫灯一路逶迤,星星点点,汇聚成一弯浅浅的河流。
风起,冬日的夜寒意逼人。
慕容君墨被皇帝临时召见,楚姒清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孤身一人朝大殿走去。
皇宫门口,四王府的马车在她眼前停下,许是无意,许是有意,车帘子被撩开,夏馨梅温温而笑,“七王妃?天似要下雪了,怎么只身一人 ?'…'”
帘子内,女子依偎在慕容熠尘怀里,动作亲密,羡煞旁人。
换做从前,楚姒清定会心生痛楚,可如今,心静如水,再都惊不起半点涟漪,她落落大方地回道,“我相公日理万机,总不能时时刻刻陪着,男人大丈夫,国事为先。”
慕容熠尘微微皱了皱眉,寻声看向她的方位,语声淡淡,“馨儿,七弟娶了个好妻子,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
语毕,摸索着将帘子扯下。
楚姒清不屑地牵了牵唇角,裹紧狐裘,迎风走在偌大的皇宫内院。
每到冬日,恶劣的气候影响下,连带着一颗心也逐渐冰冷。只是,她扪心自问,或许,安逸的生活总欠缺点什么,人往往是不满足于现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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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缓步行走,不知不觉抵到天胤宫。
丝竹声声悦耳,王公贵族陆陆续续而来,三五成群相谈甚欢。
刚刚迈入殿门,楚姒清心中低落,正犹疑着要不要提前进去,慕容君墨及时走了过来。
他挺秀地身子站在她跟前,大手覆上她冻的通红的脸颊,心疼地按揉着,“我的马车能在皇宫行驶,你这傻丫头为什么不用?看看,冻什么样子了?”
“君墨,我没事,很久没出门了,再说多走路,对身体有益无害。”楚姒清在得见丈夫的那一刻,冷凝的心渐渐转暖。
她选择走路,不使用特权,只是为了他往后在群臣眼里不会落下争论。
宫宴一如既往沉闷无趣。
楚姒清同慕容君墨并排而坐,左侧的第一个位置。斜对面,不经意会瞥见夏馨梅和他的男人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
夏馨梅殷殷切切,一会递糕点,一会递茶水,眼角的笑意化不开,每时每刻,无不彰显着她与丈夫的情意。
楚姒清看了两眼,只觉得万般无趣,轻阖上眼眸,预备眼不见为净。
“不舒服吗?若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即刻送你回府?”慕容君墨何尝不理解她的心思,低声耳语道。
“君墨,你不用时时刻刻为我着想,为了我,你已经推了很多次,再者今晚你父皇生辰,我决不能缺席,以免落人口舌。”
“也罢。”慕容君墨没再多说,有些不安地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即便和她做了这么多天的夫妻,但依然没有安定感,总觉得她某天会悄然离去。
皇帝精神萎靡地坐在龙椅上,整个人愈发苍老,连着说话都气若游丝,众人皆是心知肚明,皇帝即将驾鹤西去,而储君之位的争夺呈现白热化。
太子一党每日异常活跃,一则拉拢权贵,二则散布端亲王的不好传言,忙的不亦乐乎。
但众人亦是知晓,皇帝的心思,即便太子搅出再大的风浪,也抵不过皇帝一道传位圣旨。
太子喝的意兴阑珊,跟皇后悄悄递了个眼色,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
“噢?何事?”皇帝不耐烦地睇了他一眼,沉声反问。
“父皇,儿臣怀疑四弟图谋不轨,觊觎储君之位。”太子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场的人闻言,神色万千。
有愤慨,有一笑而过,更多的是疑惑。
历来,深入简出,人淡如菊的四王爷,身有残缺,如何有那样贪恋的动机?
皇帝挑眉,亦是被提起兴致,莫非老三找到了老四的把柄,不然何故公然挑明?
“明喻,你暂且说说,为何要诋毁老四?”
自始至终,慕容熠尘依旧眸光淡淡,了无波澜,大难临头,却半点忧愁也没有。
夏馨梅不安地绞着手里的丝帕。
昭阳担忧地看向慕容熠尘,秀眉蹙起,欲言又止。
慕容君墨,慕容子喧皆是陷入深思,静静等候太子接下来的话。
楚姒清不知为何,突生一抹强烈的不安,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那男人依旧牵动着她的心。
太子作秀地低咳两声,“父皇,三日前,我见到四弟的真容,根本不是世人所说的容貌尽毁,而他的双腿亦是完好无损。”
在场的人皆是投以震惊、怀疑的目光。
楚姒清紧张地手心渐渐沁出一层薄汗。
闻言,慕容熠尘眸光一凛,唇角微勾起高深莫测的弧度,大手轻扣着轮椅,无人知晓他此刻心中所想。
一句辩解的话也不屑于说。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皇帝故作不信的问,实则急切地欲知晓真相。
“错没错!四弟当场揭下面具方可一清二楚。”太子笃定的口吻逼迫道。
慕容熠尘再都无法镇定自若,他愤然低吼,“三哥,我哪里得罪了你?非得欺人太甚?”
“四弟如此激动,莫不是心虚了?单单揭下面具而已,让在场的人看清楚,若真的痊愈了,用不着遮遮掩掩,只会让他人误会。”太子急不可耐地上前,毫无预警地冲过去扯下男人的面具。
“啊!”在场一阵惊呼,陷入哗然。
楚姒清手里呃杯盏砰的落下,手背烫得通红,绕是如此,依旧止不住她剧烈跳动的心。
是他!竟是他!
☆、186 丑陋的容颜(6000字)
怎么会这样?”太子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吓得连连后退,入目所及,是一张疤痕交错的脸,年代久远的伤患触目惊心,远比厉鬼还恐怖三分。言铫
在场的女眷皆是吓的花容失色,唯恐避之不及,纷纷躲在在男人的怀里。
一个孩童直接“哇”的大哭起来,瘫坐在地上不敢起身。
众人神色万千,有震惊,有同情,有讥笑,有嫌恶,复杂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那在座的男子。
慕容君墨皱眉,心中叹息一声,转眸看向旁侧的楚娰清,她一动不动,明眸里也不知交织着何种情绪嫔。
“清儿?”慕容君墨误以为她吓坏了,忍不住担忧地唤了声。
“……”楚娰清的灵魂似是被抽离,脑子里一片空白,是他,为什么是他呢?老天,可真会同她开玩笑。
皇帝眸光一沉,厉声呵斥,“老三,你会的只是危言耸听吗?”大失所望的同时,亦是放宽了心龙。
“父皇,父皇我那日明明亲眼看见……”太子狡辩道。
慕容熠尘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他弯腰伸手摸去,不疾不徐地将面具捡起戴好,“三哥如今可是看清楚了?”
夏馨梅急红了眼眶,欲伸手去扶男人,却被固执地推开。
“老四,你的眼睛!”皇帝深深震住,难以置信地发问。
“看不见了,如果父皇还是不信,大可让孙御医一探究竟。”慕容熠尘不卑不亢地回答,整个人被笼罩着一层孤冷之气。
看不见了!不是普通的眼疾吗?楚娰清细细揣摩他这句话的含义,顿觉一颗心好似有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抓挠,痛的呼吸艰难。
她明眸里渐渐沾染了薄薄的雾气,素白的手紧握成拳头,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为什么?为什么一夕之间她的眼睛被治愈了,而他却莫名瞎了……
他不惜一切,将她狠狠推开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一千个疑问缠绕着她,胸腔里沉闷、压抑极了。
“我不信!四弟的腿根本完好的,那夜我亲眼所见。“太子狗急跳墙,一抹阴郁浮上脸容,显得异常狰狞。
“三哥还想验证什么?”慕容熠尘低沉的话寒气逼人,亦是不肯再受人摆布。
“当着父皇的面,我要你现出原形。”太子逼上绝路,他咆哮着低吼,蓦地拔出一名护卫腰间的大刀,劈头盖脸朝前方砍去。
“尘!”夏馨梅绝望地嘶喊,眼睁睁看着灾难降临却无能为力。
“不要!”与此同时,另一个女子的低吼声响起,但见一抹素衣身影电光火石间掠上前来。
一时间,兵器刺耳相交,惊扰了这个万般平静的场合。
大殿里静下来,众人屏住呼吸,各色复杂的目光投向场中那个英勇无畏的女子。
楚娰清手臂滴答滴答地淌着血,青丝散落,手里的长剑不可抑止地颤抖着,就那么一瞬,她差点就失去他,她此生挚爱的男人……
“楚娰清,你怎么样?”慕容熠尘看不见,身子跌倒在地上,攀爬着去寻她的踪影。
无人知晓,那一刻,他经历了怎样可怕的瞬间,今日的种种都在他布局之内,可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是放不下他,甚至于用命再次救他于危难。
“清儿!”慕容君墨吓得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狠狠拥进怀里,“清儿,你这个傻瓜,究竟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慕容熠尘瘫坐在地上,大手微触及到女子的裙摆,却只得生生缩回去,周身的落寞挥之不去。
“尘,你怎么样?”夏馨梅低泣着,躬身去扶男人。
“……”慕容熠尘怔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响不响,空洞的黑眸紧紧凝着楚娰清的方位。
“来人,给朕拿下这个嗜杀兄弟手足的逆子。”皇帝见形势如此,赶忙推波助澜,治罪太子。
禁卫军齐刷刷出动,顷刻功夫将太子擒住。
“父皇,父皇,你为什么不信儿臣?慕容熠尘他有异心,他想篡位……”太子歇斯底里地嚎叫着,不依不饶,竟不知大难临头。
“皇上,明喻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傻事,他历来心底慈善,定不会去加害亲弟弟的。”皇后阵脚大乱,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剜了儿子一眼,苦苦哀求着皇帝。
今日的种种处处透着怪异,就好像有人精心设下一个局,等着她儿子去跳,她千叮咛万嘱咐,切莫不能冲动莽撞,可偏偏着了他人的道。
皇帝最忌讳的便是兄弟相残,即便慕容熠尘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但经此一闹,废太子的理由昭然天下。
太子被擒住,气焰越发高涨,他疯魔一般,“慕容熠尘!慕容熠尘,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恶毒的咒骂惊得百官一片哗然,如此残暴之人,即便坐上皇位,只会祸乱国家。
“混账东西!你疯了吗?他是你亲弟弟?”皇帝怒不可遏,愤然起身,“朕今日昭告天下,太子慕容明喻废除,关入大理寺,终身监禁……”
“皇上,皇上,你不能……”皇后绝望地低喊,凤眸里泪光点点,奈何那些支持慕容明喻的党羽一夕之间,尽数成了哑巴,不敢多说半句。
皇后哪里知晓,今晚之前,那些所谓的党羽早被神秘人收买,尽数归附端亲王。
慕容君墨冷冷观望着这场闹剧,若有所思地看向慕容熠尘,他存的究竟是什么心思?扳倒太子,于他只是有害无利。
“老四,你且回府好好休养,择日朕会命孙御医。医治你的眼睛。”皇帝一甩衣袖离去,对于这场闹剧是身心皆疲惫。
“尘,我们回家好不好?”夏馨梅扶起男人,哽咽着恳求道,她何尝不知,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