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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太平裂碑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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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突然哄堂大笑,陆寄风只呆了一下,便想通了他们在笑什么,玄阳君之言是讥刺剑仙门一连七代,通通败于通明宫。

青阳君怒道:「玄阳,不可无礼于友帮!」

玄阳君笑道:「失礼、失礼,阁下贵为掌门,晚辈拜见掌门人。」

说完便深深一揖,众人见他拜向一个小孩子,都嘻嘻哈哈地取笑。陆寄风身子微闪,避过他这一揖,淡然道:「晚生不敢受此大礼。」

本以为陆寄风会手足无措,想不到他态度落落大方,处变不惊,玄阳君讨了个没趣,背后众师兄弟及晚辈零星的笑声,仿佛变成在笑自己一般,不由得脸上一红,冷笑道:「你这个掌门人的架势倒是十足啊!」

青阳君斥止:「好了,玄阳君!以大欺小,成何体统!」

这一斥凛然有威,众人都不敢再笑,弱水道长对众人目露嘲讽与不屑,但是也什么都没说。

而如此一来,这些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带陆寄风与蕊仙过这一线谷,青阳君得护送功力全失的弱水道长过去,一人顾不得三人,有些为难。玄阳君明知师兄的难处,但他长久以来,十分嫉妒师长们偏爱青阳君,第三代里头也以他最有可能接任掌门之位,平时就爱处处挑青阳君的毛病,此刻更巴不得看他孤立无援,便笑道:

「这位掌门说自己过得去,咱们若是不信,又落得看不起友帮的名声,实在不便出手,只好劳驾您掌门老人家自己走了,来,我为您引路。」

说完径自纵身一跃,凌跃过众人,已立在前方的烟雾之中,身子摇晃了两下,便即站稳,双足底下踩着一道几乎看不见的丝线,便是入山的通道。

陆寄风道:「多谢前辈带路!」便大步跨了出去,青阳君忙道:「别逞强!」

陆寄风大着胆子一脚跨进云烟,牢记着弱水道长教过他的轻身之法,颤巍巍地立在半空中。脚下的丝线比他想象中还要细,还要柔,几乎感觉不出有东西,身子自然也沉了一沉,好像要掉下去一般,急忙屏蓄真气,又提高了寸许。

众人鸦雀无声,他的身手步法,摇摇晃晃的样子,完全是最粗浅的轻功,可是居然能一提气便身轻如燕,这是内力过人的象征。

前方的玄阳君左足一蹬,丝线立刻大力摇晃了起来,陆寄风连忙稳住身形,几度要被甩下深谷,青阳君气得朗声道:「玄阳君,你在干什么?」

玄阳君哈哈一笑,道:「这丝线不是用踩的,是用点的!你懂不懂啊?」

陆寄风更加不服气,索性真气一提,跃过玄阳君头顶,一点到丝线便再提气疾飞,几下点跃,不多久已到了对岸。

陆寄风甚感得意,回头望着对面云烟漫漫,众人形貌都看不太清楚,不久众人一一飞跃而至,青阳君胁下搀着弱水道长,跃至陆寄风面前,一脸不敢置信,道:「小道友,你功夫很好!」

其余几人也纷纷登岸,脸上神情已肃重不少,不敢再看轻他。陆寄风并不想故意炫耀内力,但听他们一再拿剑仙门作文章,才生出敌忾之心。

玄阳君灰溜溜地站在人群之后,高傲地负手不语,青阳君故意道:

「世间之事真是难讲,未必长者强而幼者弱,修养也是一样。」

玄阳君装作没听见,青阳君也不再损他,便扶着弱水,在前面带路。

第四章 寒气激我怀

又走了几里,终于地势渐渐宽阔,出了树林,前面有片极宽广的草地,尽处就是绵延不尽的观堂大殿,飞烟云朵缭绕,有如天庭。

此山唯有通明宫,因此也不需围墙,青阳君领着众人登上白玉高阶,远方传出清脆钟声,悠悠长长地散了出去,更添仙气。

这阵钟声乃是传达消息之用,他们还未进入第一层的天尊殿,通明宫内所有的人便都知道青阳君、弱水等人回来了。

青阳君停在天尊殿前的露台上,回头对陆寄风道:「你带着女子,先勿进入,待我请示真人……」

此时,天尊殿内透出一层柔和之极的金光,众人一见,连忙同时向着殿内拜倒,齐声道:「恭迎真人圣驾。」

陆寄风心里扑通直跳,想道:「这位就是通明真人司空无?」

前方光芒似隐似显,缓缓出现一道人影,那人脚下似乎不沾任何尘俗,又像是会发出光芒。定神细看,其实他并未发出任何金光,但就是会给人视线朦胧之感,难以逼视。

陆寄风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前方站着的修道者周身都有一层朦胧光辉,散发出无比的清圣气息,陆寄风立刻感到自己的卑微渺小,不敢再看,低下头去,根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相貌,脑子里也什么都不敢想。

那人声音也有如由天上传下来一般,柔柔和和的,并无威气,道:

「青阳君,将这位女道友带至合药堂,好好疗伤。」

青阳君道:「遵真人圣旨。」陆寄风也不敢违抗,便将蕊仙交给青阳君,青阳君双手捧着蕊仙,弯着身子退下。

陆寄风大气不敢透一口,心想:师父和这人决斗?未免是蚍蜉撼树!

虽然他没看清楚司空无的样子,也没见识过他的功夫,他这样谦谦和和地说话,却令陆寄风自然而然生出这种想法,也难怪通明宫的人都自视甚高。

司空无转身入内,众人等了一会儿,才起身进入殿中,一路上都没有人讲话,恭敬肃穆,直到进入说法院,有些辈分较低之人不得进入,已自行退下。陆寄风紧跟着弱水道长,一直到进入说法院,院内除了两行侍立在一旁的道士们之外,烈火、停云,以及另一名道士立在上首之旁,首座上之人便是司空无。

弱水一进入说法院,立刻跪倒在地,哽咽着道:「师尊在上,真一子身犯道规,请师尊降罪警惩。」

司空无轻叹了一声,道:「你带陆寄风先去探望你二师兄,再来说话。」

弱水道:「是。」

弱水起身,与陆寄风退后而出,走到后堂,许多道士见到弱水还是恭敬有礼。弱水带着陆寄风来到一排厢房,推门而入,几名在房内服侍的小道士们都合掌为礼。

弱水问道:「灵木师兄呢?」

一名小道士道:「在里面,请。」

他带两人进到房里,掀开床上垂帘,陆寄风一见到躺在榻上的灵木道长,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中热泪滚涌。灵木道长双眼似闭非闭,整个脸罩着一层黑气,虽然还活着,可是与死已经差不多了。

弱水道长握着灵木的手,哽咽道:「二师兄,我把陆寄风带回来了,您听见了没有?你被圣我教邪徒害成这样,师父一定会灭除邪教,替你报仇。」

弱水道长又哭了一会,才收泪起身,慢慢地退出房间。

陆寄风心知灵木的伤,有一部分是眉间尺所为,自己也脱不了关系,心情复杂无比。

弱水带陆寄风回到说法院,司空无正在与三名弟子说话,众人都脸色沉重。

弱水跪倒在地,道:「弟子已经探望过师兄了。」

司空无「嗯」了一声,伸手一挥,以真气将弱水托了起来,道:「起来吧。」

弱水道长被师父的真气托起身,知道司空无是试探他的体内为何没有半点内力,果然司空无一试便知,道:「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啊!」

弱水听见师父慈爱的声音,不由得一颤,应了一声:「是。」

司空无道:「你内力全失,未必不是件好事,从头练起吧。」

弱水道长及其他七子都为之一怔,本以为司空无有法子解除化功散的药性,他竟不解,而要弱水重新修炼,这又是上百年的功夫,要练回来谈何容易?

弱水道长突然再度跪了下去,泣道:「师尊,弟子此行触犯戒规,拖命回宫,只是为了带回陆寄风,任务已成,死而无憾。」

司空无问道:「你触犯了什么戒规?」

「杀戒、色戒。」

杀戒并不令人意外,而「色戒」一出口,却人人动容。

司空无慈爱的声音中有些严峻:「你慢慢说来。」

「是。」弱水道,「自去年起,平城观诸事不宁,弟子的徒弟龙阳君、凤阳君、麟阳君对付圣我教,屡屡失利,弟子坐镇了几个月以来,发觉圣我教深入魏国朝廷,恐怕将祸延中土,因此也竭力交结魏国官府,期以道门正统教化此地……」

司空无「嗯」了一声。弱水道长又说道:「不久前弟子听说大师兄与二师兄秘密来到洛阳,似有重要任务,平城观也平顺无事,弟子便想帮忙二位师兄,于是带着麟阳君南下。弟子先与二师兄碰了头,二师兄与大师兄失散了,可是却不愿让弟子帮忙,对于任务内容,也不肯明说,弟子不敢妄加猜测,本想回平城,但是在路上遇到一些圣我教的手下——黑鹰寨的匪徒,由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一些。」

司空无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反应。弱水道长继续说道:「弟子知道二位师兄的任务十分重要,无奈自己不便插手,只好回平城观,暗祝二位师兄平安。没有多久,便听说灵木二师兄出了事,弟子连忙赶至平阳观,向复真与复本问出事发的情况,才知道二师兄当时身边带着陆寄风,而陆寄风被带上了剑仙崖。」

司空无道:「因此你就上剑仙崖了吗?」

「是。」弱水道长说道:「弟子上剑仙崖讨人,因为弟子猜想:带陆小道友上灵虚山,必定也是师尊要二师兄办的事。想不到弟子一上剑仙崖,眉间尺见到我,不问情由,便要杀弟子……弟子不敢违犯师命,多处让手,眉间尺无法取胜,便逃走了。弟子在剑仙门找了许久,才在密室中找到陆小道友。可是没想到我与麟阳君进入密室搜寻的几个时辰之中,眉间尺竟悄悄回到剑仙崖,杀尽了崖上服侍他的众人……」

在场诸人一听,脸色尽变,司空无道:「怎会如此?眉间尺并非暴戾之辈啊!」

弱水道长说道:「弟子也很讶异,或许剑仙门有什么重大机密,因此眉间尺杀人灭口。弟子吩咐麟阳君先下剑仙崖,通知平阳观及其他分观,以最快的速度让师父知道弟子的行踪,便自己在崖上细察了一遍,确定没有别人之后,才要将陆小道友带下剑仙崖。这时,眉间尺却出现了,不让弟子带走他。」

「弟子好言与眉间尺相谈,希望化解两门间无谓的争端,眉间尺就是不肯接受,误解弟子一片好意,甚至……不惜亲手灭门……」

司空无又叹了一声,皱眉不语。

弱水道长说道:「弟子为了救陆小道友,出手失准,因此……误杀了眉间尺……」

司空无声音变了:「你杀了眉间尺?」

弱水道长跪伏在地,道:「弟子愚鲁,造此大恶,自知罪孽深重,此行回山就是要向师尊请罪。」

司空无静了一会儿,道:「你先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完。」

「是。」弱水道长接着便将一路之上的事情,细细说明,直说到他与陆寄风被舞玄姬所擒,事涉风月,不少处只得含糊带过,却已令在场根基不够深之人听得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等弱水道长说完,司空无才颔首道:「那也是情势使然,逼不得已,再说你也是为了回复功力,不算犯了色戒。」

烈火闷哼了一声,十分不服,道:「师父,弟子不懂,何谓为了回复功力?」

司空无道:「还丹容易,练己最难。弱水虽与舞玄姬交合,但并未动心,苦行忍辱,身心不动。己之性若不动,则彼之气自回,此乃采补还丹也。」

这番话听得陆寄风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可是其他的弟子简直是听得浑身火热,十分尴尬。

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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