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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太平裂碑记-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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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寄风等人绕过百寨扎营之处,远远地回头望见一道人影走着,对着剑仙崖眺望,似乎十分担心。那自然是西海公主,她守在黑鹰寨等萧冰完成任务回来,她虽是下毒高手,轻功还没好到可以排空御气,直奔上这万丈绝崖,因此只能在崖下焦急守候。

陆寄风对她轻轻一叹,便没有再看,与云拭松等人很快地离开了。

众人次日便买了车辆,让迦逻和千绿能歇息。陆寄风帮助迦逻行气运功,想不到才第二日,迦逻已气色丰盈,精神甚佳,第三日已经能下车行走,和陆寄风有说有笑了。陆寄风放下心来,原来迦逻最缺的只是自己的真气,一旦补足,便什么病痛也没有了。

有时陆寄风与她牵手徐行时,忍不住伸手摸摸她鼓起的腹部,感受到里头生命的跳动,心中便阵阵安慰。

迦逻含笑,道:「瞧你儿子,在肚子里就活蹦乱跳,没一刻安分,跟他爹一样。」

陆寄风笑道:「我可是再斯文不过的。」

迦逻白他一眼,道:「你斯文?整天山里水里乱窜,跟头猴似的!」

陆寄风哈哈一笑,想到自己将有子嗣,心头竟不自觉地颇为欢悦。而迦逻或许是有孕之后,性情也变了,不似往日那样爱耍性子,也让陆寄风少了许多头痛的状况。

一行人晓行夜宿,不日便已接近平州,此地近海,到时候以船送云拭松三人下南方,较为安全,陆寄风则北上寻访玄圃。

再赶一两天的路便能到达平州,不料这日却发现道上平空多了不少武林之人,都匆匆忙忙地赶着路。

陆寄风不愿节外生枝,本想绕小路而行,迎面却有数人拍马赶来,挡在他们面前,道:「云少爷!您是云老爷的独子云拭松云少爷吗?」

云拭松道:「我是。」

他不认得这些人,但那几人一听,却十分欢喜,勒马大叫:「云公子也来啦!」

接着是一阵阵杂乱的马蹄声,许多人由四面八方的通衢要道赶了上来,云拭松认出几人是家中清客,又惊又喜,道:

「黑头乌!你怎么在这里?孤拐翁,您老人家也来啦?见到您可真欢喜!」

一名矮小老头拄着拐杖,立在云拭松面前,长须及腹,鹤发朱颜,望之也是不弱的高手。只见他横着眉毛道:「呸!欢喜什么?你老子给人抓了,你不知道吗?」

云拭松吃了一惊,道:「什么?我爹?」

一名脸色黝黑的男子道:「云老爷好好的就被土匪给抓了,如今困在城外,贼人还放了话,说要是陆寄风敢闯出此城,他就杀了云老爷!陆寄风不是通明宫的人吗?他有什么仇人 ?'…'竟撒野撒到咱们地界上来了!」

云拭松看了看陆寄风,陆寄风抱拳道:「在下便是陆寄风。」

众人都有些错愕,陆寄风问道:「捉云老爷之人在何处?」

几名豪杰道:「城外!就在城外!」

「他们还有官兵护着呢,也不知是官是匪。」

陆寄风心中一动,道:「是不是号称紫鸾寨的?」

有人道:「对,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是你仇家?」

看来舞玄姬已经通令百寨,拦阻陆寄风赶至玄圃,他们一路上的行踪或许也早就密集地被监视了,因此刘义真才用了掳人这一招,以云拭松的父亲来阻拦陆寄风。

可是他不但不藏身,还光明正大地在城外相候,这也未免太有把握了。

云萃专好结交武林朋友,他一落难,便有不少受过他恩惠的人前来相救,这一行人簇拥着陆寄风与云拭松等人,朝城外蜂拥而去。

第六章 鸟尽废良弓

陆寄风与群侠一同往城外赶行,远远地便听见阵阵呼喝斥战之声,待赶到时,只见几张紫旗迎风招展,城门外密压压的人头,排列成阵,包围住了许多名服色混乱的汉子,他们不知与谁打成了一团,刘义真身处左方的华丽帐篷前,从容地笑望着中间的战事。

中央约莫三四名高手,其中一人使剑,两人使刀,挥喝着朝另一个赤手空拳之人攻击,那人随手一招,便将使刀者刚猛的攻势转变攻向,与剑相迎,那两人收势不及,竟噗噗两声,把刀剑都刺到对方身上,两人同时一个踉跄,负伤而退,身后的紫鸾寨众一发呼喝,数十人奔了上前,扑住两人,将他们绑缚起来,推到刘义真脚前另外一堆已经被制的武林之人堆中,一面发出此起彼落的嘲弄声。

而另一名刀客的刀随之攻上,往那人脑袋砍去,他竟不闪避,反而随手一拍,拍在刀刃上,竟以血肉之躯迎着刀刃,众人以为他的手必然要被砍了下来,谁知刀竟被拍飞了出去,高高地丢向半空中,然后沉重地落下,插牢在地,在夕阳下发出染血的光辉。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武功,那人的手也已经被刀刃割出伤痕来,但毫不觉疼痛似的,看着被迫弃刀的刀客狼狈地退了好几步,那人一个箭步飞身而上,举脚一踢,竟将刀客整个人踢飞,落在他的刀边。

紫鸾寨众人大笑,嘲讽登时有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小子,爬着回去吧!」「拎着你那把菜刀回家切菜去,少丢人现眼啦!」「云萃府里,净养着些米虫!」

一般来说,两人对招,不管是点到为止还是死伤惨重,怎么伤对方都可以,但是却不应该在已占了上风之时,还踢上那一脚,羞辱败方。这根本就不是胜者应有的气度,而是地痞打架。那刀客被当众踢飞到自己刀边,烈性的做法,就要当场拔刀自刎;温和的做法,也不能再捡起自己的刀,而得弃刀归隐。

在紫鸾寨众人的嘲笑声中,那刀客拔起刀来,大声喝道:「云老爷!」

现场并无云萃,紫鸾寨众帮腔附和:「云老爷!你儿子叫你呢!」

那刀客大声道:「云老爷!我是云南刀霸白山!十五年前你以千金买通官府,放出了我被冤枉的爹爹哥哥,如今我来报答你!技艺不精败于贼人,但我已经尽力了!老爷的恩,来世再报!」

说完,他一拔刀,便要自刎,刘义真身子微微一倾,不知要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便横空飞来一片小石子,当的一声,震落了刀,阻止白山自刎。

紫鸾寨众一愣,纷纷道:「谁?是谁偷偷出手?」「哪个藏头缩尾的!」

但听不远处一阵马蹄沓沓,众匪定神一看,一队人马又从城内涌来,为首者正是陆寄风与云拭松。陆寄风远远的就听见前方的争斗,他虽未亲见,但由掌气的方向也可以听出个大概,及时丢出石子,打退了白山的刀,他身在马匹上,又隔得极远,却不管在方位和力道上都丢得十分精准。

刘义真一见到陆寄风,脸色微变,虽然这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他也领教过陆寄风的武功,知道不是易与之辈,只不过现在他手上有人质,倒也不怕。

陆寄风和云拭松一赶至前头,云拭松勒马,对刘义真怒道:「放了我爹!」

陆寄风一眼望尽现场,刘义真身边的空地上,七歪八倒地坐着不少武林之士,大多受了重伤,被绑在一旁,也成了俘虏。刘义真身边分别立着司马贞和柳衡,司马贞神色冷傲,也不看陆寄风,只是盯着中央空地的点点鲜血。

刘义真脚前被绑的武林之士面前,还陈列着他们的兵器,这样摆出来,无非是为了屈辱群侠,众人看了气得脸色发红,一时间痛骂不绝,把刘义真的祖宗八代都骂尽了,却忘了骂刘义真的祖先,就是在骂宋朝的先帝和当朝太后。

旁人上前扶起白山,陆寄风对刘义真道:「你要逼陆某前来,陆某已经来了,你现在放了云老爷,我就不为难你。」

刘义真笑道:「只要你在此作客几天,我便放了云萃,他也少不了一只手一只脚的。」

陆寄风还要说话,云拭松又气又急,已喝道:「你快放了我爹!」

他一面说,一面已拍马上前,一剑要取刘义真,陆寄风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惊道:「云兄不可!」

刘义真也不闪躲,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一剑将到,他身边的柳衡已随手递出长剑,当的一声,格下云拭松的这一剑。云拭松并不退,手腕一抖,剑身闪动,竟缠住了柳衡的剑。

柳衡微有些吃惊,两人手腕急抖,柳衡想攻,云拭松亦同,因此剑身就像两条蛇似地不断急绕,谁也困不住谁,但谁也无法前进一步。

柳衡毕竟临阵经验较多,他一个屈势向后,以退为进,抽出了剑,随即手腕急沉,向云拭松攻去。

云拭松飘退数步,一剑横劈,却是没有用处的虚招。柳衡原本被他锁剑之时,有点惊骇于他的剑法,但立即又感到这个公子哥儿学不成什么好功夫,方才只是侥幸,心下稍宽,便又震剑攻来,与云拭松斗在一处。

陆寄风看了片刻,看出云拭松的剑法进步不少,确实把自己点拨的那几招运用得十分纯熟,在武林上也可勉强算是个一流半的高手了,便放下了心,想道:「救父的大事,还是应落在云兄身上。」

若是能让云拭松亲自完成,陆寄风便从旁协助即可,未必要亲自动手。

柳衡的剑式轻灵,一连两三招快攻,云拭松跃后一大步,剑柄在上,剑刃在下,接下了柳衡的往上疾刺攻势。柳衡身子一转,绕到云拭松背后欲攻,云拭松身子急斜横接此招,脚步不是很稳,但身形一晃又重新立住,反守为攻,向柳衡胸腹要害直刺,柳衡随手挡下两剑,再度振剑攻去。

武林群侠见云拭松与柳衡斗得不相上下,虽然云拭松的身法远不如柳衡流利,但也一时无胜无败,群侠纷纷叫道:

「云公子加油!」「云公子,杀了贼人!」「云老爷虎父无犬子呀!」

紫鹭寨众知道柳衡是寨主身边当势的左右手,剑法又高,也纷纷叫阵,替柳衡助威。

这些叫声叫得柳衡有些心浮气躁,他明知云拭松的武功不如自己,临敌经验也没自己多,但为何自己竟被困了十几招,无法取胜?

他怎知云拭松的剑法就是专克他的剑法,因此柳衡竟无法轻易脱困。柳衡似乎感到刘义真冷冷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心中略慌,一定心神,倒跃数步,云拭松立即又振剑刺到,柳衡故意露出破绽,让云拭松取他左臂,云拭松的剑将挥到时,柳衡便突然间易手持剑,朝云拭松左臂刺去。

云拭松收势不及,已中一剑,惊呼倒退。紫鸾寨的叫阵也突然声势大涨,欢庆不已。

柳衡已伤了云拭松,却仍不肯罢,反剑又往云拭松身上刺去,陆寄风飘然一晃,欲出手拉回云拭松,但突然眼前一黑,另一道人影竟已挡在自己面前。

陆寄风一怔,那人和他贴得极近,因此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才一靠近陆寄风,便两掌向外,一掌拍向陆寄风胸口,一掌拍向陆寄风腹部,这两掌没有半点招式,但是却有股寒利之气,陆寄风急忙身子拔起,以轻功点上高处,谁知此人就像被他黏住了似的,竟与陆寄风一起跃起,依然紧贴着他,同时双掌已经重重地拍在陆寄风身上!

还好陆寄风早已有备,虚气以待,这两掌打在他身上,像是陷入了汪洋大海之中,掌气消弭无形。

陆寄风也才得以后退,脱离那人的缠缚。可是这么一耽误,云拭松已经又被刺了两剑,身上血流如注。千绿担心地看着他,又看着陆寄风,不知如何是好。

陆寄风要看清方才是谁以诡异绝伦的身法阻止自己出手,但是那人却已经消失于刘义真阵营中,不知藏身在哪里。

孤拐翁身形一晃,已从人群中跃出,道:「你这小子,已胜了云公子,为何再三伤他?」

柳衡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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