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比梦长(清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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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后来还是去弄了些其他的食材，加点参什么的，令人送进了宫去。
过了几日，琼儿回来了。小南细问了问，果然是偷懒回家过年去了。气的小南追着琼儿满院子的打。最后还是琼儿拿出了一些糕点哄了小南，才躲过此劫。
这日，小南正闷着，便拉了琼儿去书房找书解闷。才出了桃源居几步，便撞上了宝儿。
“宝儿。”小南唤她。宝儿见是小南，立刻福身请安。不想才弯了膝盖，便干呕起来。一旁的丫鬟忙上去替她拍着背。
“你……是不是……”小南疑惑，正欲说下去，便被宝儿否认了。
“不是的姐姐，不是的。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宝儿连忙摆手，忙擦了嘴边的污秽，匆匆告辞了。小南也被她弄的气闷闷，在书房呆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
“琼儿，你说，她是不是怀孕了？”小南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看样子是呢。不过……”琼儿低头想了一阵，“按照你们以前的交情，她何必扯谎？”
“还提以前的交情呢。我见她全然不像以前那样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我见了就来气。”小南心里发酸，不过又不好直接问。如果直接请个太医来诊脉，怕是会闹大。难道宝儿另有隐情？
这个念头一直呆在小南的心头，一时挥之不去。次日，琼儿竟把宝儿的贴身丫鬟给拐了来。
“你是？”小南见那丫鬟眼熟，想了半日才记起那是昨天见过的丫鬟。
“奴婢霜儿。”那丫鬟回答的怯怯。
“我已经都问过，不过有些话还是直接对你说好。”琼儿凑到小南耳边说道。小南会意，便问了霜儿关于宝儿近日来的状况。
“奴婢在家伺候小姐时，小姐虽不多言，终究是哥哥疼姐姐爱，是个极热心的人。打自进宫选了秀后，越发不再多言了。”
小南与琼儿对视了几秒，便知道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见那霜儿不再说话，便令她上前来细说。霜儿见小南和琼儿举止与别人不同，又闻小南是个体恤下人的，便斗胆上前，讲道：
“奴婢听小姐说，打自进了宫，所见人所见事，都不似在家那般。该说的不该说，不该说的都要装作不知。”
“什么什么？怎么绕口令一样？”小南被霜儿说的糊涂。
“你好好听着，别打断人家说话！”琼儿呵斥了小南。霜儿见了一怔，见小南急切想知道，便继续说道：
“原先奴婢也问过，小姐只是哀叹：宫中事不可多言。”
小南暗想：这个皇宫就这样可怕？原先胤禄也和她提过，宫中是非多，进宫说话要多多小心。也就几年，宝儿这样一个青春女子弄的跟个八十老太太似的？说话都一惊一乍的。便问道：
“那你小姐有没有身子了？”
“奴婢就是为这事儿，才来求福晋！”霜儿忙磕了几个头。“小姐一直不肯说……怕您……”
“怕我？”小南迷糊，一旁的琼儿却明白了。便对霜儿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霜儿见状，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小南便拉了琼儿，一脸的迷惑要她解释。
“你真是傻瓜！她是有身子了！”琼儿白了小南一眼，“她是怕你对她孩子不利，才迟迟不肯说。”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会害她的孩子呢？”小南心中有点不爽：她看起来那么不友善吗？会去害人？何况是害个孩子？
“许是看多了宫中争宠的事儿罢。”琼儿见小南闷闷不乐，便急忙开导。
“我去问个清楚！”小南起身，也不管琼儿，只管往宝儿住的揽玫阁去了。
宝儿见小南急冲冲的进门，忙站了起来。小南令周围的人都下去了，自顾坐了。见宝儿还杵着，便令她也归坐。
“宝儿！我不管你以前在宫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只问你，你怀孕了没？”小南正色道。
“我……没，只是吃坏了肚子。”宝儿听小南这样说，一手捂了肚子，忙说道。
“还骗我？你都害喜了！”小南气急，“你要我去请个大夫，你才老实？”
“我……”宝儿吓得起身，接不了话。
“你当我是什么人？既然能让你进门，就不准你生孩子了么？”小南觉得别人这样看她，感觉很不是滋味，说着说着就掉下泪，自己也未发觉，只管说道，“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看我的，我做错什么了我？”
“小南姐！”宝儿到了小南跟前跪下，泣道，“我原以为，你也与她们一样。想来我是错了！小南姐还是那个小南姐，一直没变！”
“她们是谁？”小南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是宫里的嫔妃们。我虽呆在密娘娘身边，却也见过那些勾心斗角，诽谤他人为乐的人。与我同进宫的人，一个个不是变得小心翼翼，就是多心猜疑，更有甚者，为害他人都有的。”
“那你别学她们才好。”小南见宝儿说了真话，心里到底舒坦了些。两人又说了会话，才辞去。
晚上，小南把宝儿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十六阿哥。十六阿哥听了倒没多大的反应，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小南倒诧异的很，不禁问道：
“怎么？有女人给你生孩子，你倒不乐意？”
“这些都是密娘娘的意思，什么乐意不乐意的？”十六阿哥依旧没抬头。
“哎哟！你都要做阿玛了，也不高兴一下？”小南盯着十六阿哥，只见灯光把十六阿哥的脸照了个透亮。
“做过一次阿玛了，滋味不怎么样。”语调有点哀伤。小南也想起去年秋天的事，心里也一阵酸楚。但转念一想，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老是想，便甩了甩头。戏言道：
“不过……你那一炮打的倒准。”
“你！”十六阿哥这才抬起头，“竟打趣我？”
“谁叫你老是低头和我说话？”
“你今儿不对劲。”十六阿哥过来打量着小南，“若是以前，你铁定要和我闹腾，今儿竟然这样和我说话。”
小南听了，便低了头，噘起了嘴道：“你桃花那么多，我吃醋也来不及啊……”
“我桃花多？我可把桃花都种到你院子里了。”十六阿哥伸手托起了小南的下巴。
“哼。”小南别过脸，她力所能及的不去想，反而被提起，心里又开始不爽，但嘴依旧硬着，“有人给你生孩子了，我肩上的担子也轻了。”
“你居然有这样的想头？”十六阿哥的脸在小南面前放大。“马上打消你这念头！”说完，便抱起小南，不由分说的往床那边抱。
“相公！妾身知错了！”
“相公！你要好好学习啊！”
“相公……”
最近的夫妻生活太过和谐，小南顿时觉得自己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琼儿也曾笑过她是被十六阿哥滋润的。虽然小南嘴里不肯承认，但是心里美滋滋的。
“啊~外面的桃花多么美好啊！”小南开了窗，发自内心的赞美桃花道。琼儿见状，也过来望着窗外的桃花。只见满园粉色弥漫，染粉了阳光，弄晕了白云。燕语如剪，莺声溜圆。
“是啊。好春色啊！”琼儿也叹道。
“宝儿那里的春衣做了没？”宝儿现在有了身孕，十六阿哥虽没怎么说，小南却知道是要多多关心她的。
“吩咐人去做了。”琼儿漫不经心的回答。
“琼儿……”小南回身，见琼儿面色微冷，似乎内心寂寥，不禁轻唤她。
“何事？”琼儿见小南如此唤她，便收了心，认真问道。
“琼儿，你是不是……想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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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琼儿低了头。
“琼儿，有什么话，你只管和我说啊。”小南从没见到琼儿这样不爽快。
“格格！”琼儿突然对小南跪下，吓的小南不知所措。“这几年，我伺候格格如一日，倘或离去，真真舍不得。”
“好琼儿！”小南见她说的如此真切，也被感动，“我也舍不得你啊！现在，你可以说是我最亲的人了。”
“不过舍不得是一回事，我还是想嫁人。”琼儿收泪的速度贼快。
“什么！”小南顿时觉得被愚弄，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竟然来了个急速大转弯，顷刻化为乌有。
“哪个女子不想嫁人？”琼儿反问。
“哼！随你。你最好明天就嫁了！”小南气愤的进了里屋，嚷道，“最好晚上，不！现在就叫花轿来抬你！”
“小南……”琼儿显得很无助。
“别叫我！”小南把里屋得门关的啪啪响。
自从这一闹，琼儿再也没提起出嫁的事，对待小南还是一如既往。小南也便丢开了手，不再搭理。
一转眼便到了四月。暮春四月芳菲尽，小南望着树枝上的指甲般大小的细桃，便觉得有趣。正望着出神，不想若月进来，说十三福晋到了。
“十三嫂怎么那么早？”小南已穿戴整齐，起身协同十三福晋出来。
“我们赶早些过去，让主人家久等可不好。”十三福晋看起来心情愉快，这倒把小南也感染了，随着她，心情也愉悦起来。两人一路出来，坐了会儿马车，便来到了九阿哥府。
“听说九哥练的戏班子不错，咱们也是闷在家里无事做，不如来听戏解闷。”十三福晋兴冲冲的拉了小南，跟着领路的小厮，来到了厅二楼。见酒水已摆下，约有五六桌。已坐了几个贵妇，见小南她们过来，便起身寒暄了一番。小南见一楼又摆了十来桌，便知道那是男人们坐的。而后，人渐渐来齐，纷纷归坐。小南见人大多不熟，便把自己往阴影里缩，免得又要出来做自我介绍。
随着九阿哥的一声令下，台上便当当当的开始了。先是出来个花脸猴，随着节奏噘嘴皱脸。重重的一声当，孙猴拿出一支金箍棒，当众耍了起来。底下的人齐声叫好。小南这段时间正好把《西游记》给啃了下来，见到这出《猪八戒劝泼猴》的戏，便把书里的内容对了起来，也觉得挺有趣。而后猪八戒上场，憨憨的八戒劝着孙悟空回去，和唐僧去西天，反而被孙猴手下的小猴们给打了出去。看到这里，众人皆笑。这出戏毕，便是《武松打虎》，都是热闹戏。老虎差不多快被打死时，十三福晋说是要出去解手，便离了席，留下小南一人占着一桌。
少时，台上出来一个眉眼弯弯的花旦，舞着衣袖，拿着一柄扇子，开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小南心想这句唱词倒是应景，四月天，虽然桃花已谢，但其他花却开的甚欢。便继续听。
“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好好的美景，怎么就奈何天了？小南不解这词，也不理会，继续听着。
“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这词写的倒美！小南听的津津有味，全然不知身边的人纷纷离去。
“闲凝眄，声声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
听到此时，小南才想起十三福晋应该回来了，正回头，只见十三福晋急冲冲的进来，一把拉起小南就往后头走。
“怎么？才听的好好的。”小南不解。
“九哥这人真是！当着我们的面拿这些淫词艳曲来唱！”十三福晋边数落，边拉着小南到了后院。
“什么淫词艳曲？我听的倒好啊。”小南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淫的。
“该打该打！”十三福晋见小南无知，忙把她的话打住。小南见其他人都捂着帕子偷笑她，想来这应该不是什么好戏，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