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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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耻!”薛颢怒声喝断她,然后低头深情凝视着怀里的女人,说道:“她才是我薛颢的娘子,至于你。。。。。。”他重又看向皖夕,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的笑。好一会才又说道:“我不否认你是个非常美丽诱人的女人,或许是哪个青楼的花魁?抱歉的是,我现在只爱我娘子一个。你,什么都不是。”
他的话如同一把匕首一刀一刀撕剐着她的心。
他曾说,自从你出现后,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薛颢的眼。
却原来,他只以为是哪个青楼的花魁?
原来他喜欢把刚认识的陌生女子统称为娘子?这算什么?古代新的劈腿招数吗?他说她不知羞耻!是真的这样吗?是自己真的不知羞耻以为他随便叫两声娘子,就当真以为是这薛阳府的少夫人,他薛颢的娘子吗?是自己太天真了吗?
怎么办?痛楚好象蔓延到全身了,可是,可是为什么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时,跨做在薛颢身上的女子突然站起来扭着身子走到皖夕面前,轻叹一口气,柔声道:“皖夕姑娘是吧?我看你似乎对颢动了真情,可是他让你失望了,其实,他爱的一直是我。”
“不!他不可能爱你!他说过我才是他的娘子——”
“哎哟——”那名女子忽然摔倒在地上,秀眉微拧,哽咽道:“皖夕姑娘,我说的是实话,你再气也不能推我啊。”
“我没——”皖夕心下骇然,急忙解释。
可是,
“啪——”皖夕怔怔的看着薛颢高扬起的手和他爆怒的俊脸,以及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媚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恨恨的瞪着他,努力不让眼底的泪意溢框而出。薛颢的心猛的一颤,她充满恨意的眼眸竟让他感到心微微的疼,怎么会这样?他并不爱她,不是吗?甩甩头,他俯身扶起地上的女子后阴冷的看一眼皖夕,说道:“如果不是你阴险歹毒想要推我娘子,我又怎会打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阴险歹毒?
一切都是自找的?
“啪、啪”两声脆响,愤怒至极的皖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抡了他两耳光。
第七十五章 心思如绵悔当初
阴险歹毒?
一切都是自找的?
“啪、啪”两声脆响,愤怒至极的皖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抡了他两耳光。
———————————————————————————薛颢怀里的女人惊叫着,而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薛安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他想少夫人这下算是彻底得罪公子了。
皖夕无惧的与他对视着。
四目相接,那种莫名的心疼再次向他席卷而来。
忽然一个人影从外面急匆匆冲了进来,在看到皖夕脸上那道醒目的指印后满目含冰的直射向薛颢:“你怎么可以打她?你还是不是男人?”
薛颢被他问住,茫然的看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皖夕靠在了煜的怀里,心头不由升起一把无名之火,怒道:“水性杨花!”
这四个字灌入皖夕耳中,震怒,心痛,绝望齐齐涌上,只觉喉间一甜,一口鲜红的液体破口喷出,天旋地转间眼前晃过薛颢冷漠绝然的脸。。。。。。
然后是薛煜悲痛欲绝的呼喊声,然后眼前终于一黑,所有影象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薛煜深深凝视着她的脸。
一直守在她床前的薛煜见她醒来,似乎挣扎着想要起身,忙上前按住她的肩:“皖夕,大夫说你你现在身子很虚弱,需要多卧穿休息。”
“休息?不。。。。。。不要。。。。。。在呆这。”不要再呆在薛阳府眼睁睁看着他和‘他的娘子’耳鬓厮磨口齿相依。他已经不爱她了,怎么还能死皮赖脸赖在这里,徒增自己的羞辱呢。更或许,他从不曾真心爱过她。
“皖夕,这里是郊外,不是薛阳府,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病。”看着她一夜之间变得更为瘦弱的身体,他的心禁不住一阵绞痛,竟然有些后悔当初答应接受如影的帮助报复大哥了。他爱皖夕胜过任何,可他却让皖夕如此痛苦,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当那抹鲜红从她口中破口而出时,他真的感觉到了切肤之痛。就像是突然被人把心掏了出来凌迟!一刀一刀,一点一点,化为碎片。那种痛,刻骨铭心。
“离。。。。。。开了?离。。。。。。开。。。。。。开了,结束。。。。。。了。”
极力忍住喉咙处那股胀痛以及即将涌出的泪滴,他柔声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我马上帮你弄。”为图清净,他辞掉了所有佣人。
“不。。。。。。。只。。。。。。是。。。。。。累。”气若游丝的声音轻轻飘出,他的心痛到极至。
原来让爱的人痛苦,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事。
“那你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再无多余的力气回他,瞌上眼,她再次沉沉睡去。
一楼前院。
“你怎么会这么心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她?”狂怒的声音吓得对面看似弱不惊风的如影明显一颤。
她向后退两步,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煜,你这是在怪我?我做错了吗?你可知道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谁?”
“可你不应该嫁祸她推了你一把,你明知道我大哥他素来冷酷无情,况且你说那种药——”
“如果我不那样做,你大哥会发怒吗?那种药不发怒是发挥不了暴力的。现在不是更好?她对你大哥死心了,再过不了多久,你便可以人财两——”
“够了!够了!”他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希望事情到此结束!不要再发展下去了。你回去吧。”经过那晚,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包括大哥,虽然对他的恨意依旧。
如影呆望着急步走上楼去的身影,终于察觉自己的悲哀。似乎无论她多么努力的为他付出,她始终住不进他的心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知道如影是这样的女子。更何况,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了。。。。。。
自从你出现后,这世间再无女子能入我薛颢的眼。
你只可以想我念我一个人。
你是我的娘子,
。。。。。。倘若以后有人叫我薛猪头,我就叫你猪头娘子。。。。。。
。。。。。。
我现在只爱我娘子一个。你,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是你阴险歹毒想要推我娘子,我又怎会打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滚!。。。。。。
水性杨花。。。。。。
。。。。。。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努力挣扎着睁开眼,大颗大颗的汗珠急速滚落在脖子上后没入枕巾。
橙红的烛光,芙蓉帐,锦被,急促的喘息声。
轻拍下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又做噩梦了。
还好,只是湿了枕巾,而心,已经不痛了。
突然‘哗’一声,一个人影冲了进来,撩开芙蓉帐,一脸心焦的握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我听你一直大叫。”
轻睑眼睑,侧过头滑落最后一滴泪,再看向他时,脸上竟然荡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没事,只是做了噩梦。看把你急的。”目光触及他日渐凹陷的脸颊,心,微微的酸,本就无光的眼神更显黯淡。
是她连累了他。
“煜,你瘦了好多。”
“没有啊,我还和以前一样强壮。是你自己瘦了很多,现在随便刮一阵风我就可以把你放到空中当做风筝玩了。”他调侃她。熬了半月,她第一次笑。
“有那么夸张啊?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啊,反正大夫说你早上要多晒晒太阳,你现在睡觉,我等你睡着了再离开。”
皖夕点点头,安然睡去。
第七十六章 秋阳下的表白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秋日温暖的晨阳倾洒在身上,呼吸夹杂着野菊花香的清新空气,凉爽秋风迎面扑来。皖夕阴郁诲暗多日的心情终于拔得云开。
“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皖夕选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突然问道。
“什么事啊?很神秘的样子?”薛煜和她齐肩坐下,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遍布全身。她,似乎已决心忘记过去。
“为什么这所房子取名‘如影府’?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如影,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薛煜心下一惊,却又马上镇定了下来。
“‘如影府’是我一个朋友为他娘子所建的,只因他们长期在京城打理生意,无暇顾及‘如影府’,所以我偶尔过来住上几天权当是散心了。”对不起,皖夕,其实‘如影府’是我前年送给如影的生辰礼物,可我不能对你坦白。他在心里对皖夕说道。
“哦,我说怎么你经常玩失踪,原来是跑这种好地方来了。”
“好地方?你喜欢这儿?”
“当然啊,这儿好山好水,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当然喜欢啊,不过要是再有一壶上好的茶和些许美味糕点的话那就更喜欢了。可惜我们出门的时候忘记带这些了。”她可惜的朝他眨眨眼。
“哈哈,那还不容易?我马上回去准备,你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哦。”不等皖夕回答,他一下子窜开了。
轻轻叹息着,信手从一簇金黄色的野菊花丛中摘下一朵放在掌心,一片一片撕下它的花瓣。然后看着它们从掌心飘落,消逝。
一如她的爱情。
一片、两片、三片。。。。。。撕到第五片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她看到一双全白的靴子。缓缓抬起头半眯着眼看过去,略显苍白的小脸依然风淡云清。
“你说我该说你神出鬼没呢还是该说你和幽灵一样诡异?幸亏我胆子大心脏功能好,要不这大白天的让你这一身白一吓不吓死也会吓疯。”她睨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白衣公子,说道。
“那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失败还是你心脏功能太好了,你居然对于我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白衣公子蹲下身子挨着她坐下。
“习惯了你神龙见首不见不见尾的大侠癖好,当然不奇怪了。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老跟着我?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一直问我的名字?”白衣公子反问她。
皖夕白他一眼,“那不然我怎么称呼你?叫你喂还是哎?还是叫你无名?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皖夕啊。”
“皖夕。”可以叫她皖夕了吗?
“你到底说不说你的名字?”皖夕没好气的吼他。
“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
“白衣。”
“啊?你叫白衣?”她狐疑的看向他,眸子里是全然的不相信。“那你明天穿黑色衣裳是不是就该名叫黑衣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我就叫白衣。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哦。”如果皖夕看到他人皮面具下的这张脸笑得快要抽筋了,一定得发狂不可。
“那我还是选择相信吧,总比叫什么喂、哎的好听多了,也不觉得别扭。”
“聪明。”
“那你老追我是为了什么?”可别说是爱慕崇拜之类的。
可是——
“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么做其实是在暗示着什么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戏噱。
“呃?”怎么看他的眼神,又有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比如说——”他忽然停下来,侧身很认真的看着她微眯着的眼。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有可能在薛阳第一阁对你一见倾心。”
他以为她准又是白他一眼,可她竟然笑得不可抑制!有那么好笑吗?他是真的对她一见倾心,却不是在薛阳第一阁。
“还没笑够?再笑,再笑,你笑一次我亲你一次。”白衣故做狰狞的把脸越凑越近。
仿佛遭受雷击般,她的身体蓦的顿住。
你笑一次我亲你一次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