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寻-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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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他自己,自然而然的就认为,失去紫眸的妖童就等于失去了价值。没想到,却没想到……
“本宫要说的不是你想的。”凤寻好笑着纠正,解释得似是而非。她并不打算将迷迭依然能窥地的能力告诉他,越少人知道的事情越安全。“迷迭失去紫眸,让她对人的气息更加敏感,而本宫要告诉你的是,令公子身体不好……”
聪明人之间说话,并不需要把话说满,刘博蕴只是从神态言语间就知道了凤寻想要表达的意思。神色顿显悲痛,终归是自己的亲儿,怎么可能不恸容。
“本宫说过,会保令公子一命,刘大人怎么忘了呢?”凤寻轻松地说,成功地让刘御史出现希望,“本宫想,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安宁。令公子就由迷迭送到归悠国寺修养,他日身体好了,随时可以接回来。”
“臣叩谢殿下救命之恩。”刘御史伏地叩首,发自内心的感激。归悠国寺,那是挽凤最接近凤神的地方,是侍神者侍奉凤神的圣地,就算是皇室也不是随意进出的,殿下却为了他要把尊儿送进寺去,天大的荣宠,怎能让他不俯首。
凤寻将他扶起,笑语清铃。“大人言重了,你们都是挽凤的子民,本宫有责任保护你们。”
想不到刘御史的工作这么容易做通,只言片语就把孩子交出来了。回宫的路上凤寻倚在马车内想,看来凤神的在挽凤人心中的地位已经渗入灵魂,就连狡诈如刘博蕴都不能幸免,这是何等强大的信仰呢。
在挽凤内政的风雨眼看就要来临的时候,东影大陆上的几个国家也是风云不断,好像血脉相连一般纷纷表现出躁动。
漠北的草原上,牧草已经长到了最茂盛的时候,大批大批的游牧民族已经开始迁徙了。不同于往日的迁移,这一年所有的游牧族都将以萨克族发源地古沁大草原为中心安营扎寨。
已经没有可以对萨克族构成影响的民族存在了。哈吉王,这位漠北历史上第一位统一了整个大草原的王,拥有“北方之狼”的外称。人们所要铭记的不是他勇猛如狼,而是凶残如狼、残暴如狼的野狼之性。
是他,亲手毁灭了几大游牧民族的,没有半点血脉留存,就连文字、习惯都被一一抹去,一尘一埃都不被允许留下来。是他,将萨克族的血液灌入各族之中,想要慢慢融会他们的血统。也是他,毁去了各族各自的文字和文明,统一使用萨克族的文明和历史,传承的也将是萨克族的文化。
从此之后,漠北草原只有一个民族——萨克族。只有萨克族的勇士才能被草原认可,才能像一匹狼一样在草原驰骋。
天光微亮,草原上的勇士们操练声早就响彻天际。在他们之中,有一位男子光着膀子就像是一只猛狼不断地和涌上来的勇士切磋。不知道是太强了还是某些因素,没有人打得过他,终于,男人怒了,麦色俊脸上的蓝眸蕴上了一层深蓝,就像是被乌云遮盖的海面。他直起身来,额前的黑发凌乱,手指一直站在战斗圈外的男子,明朗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痛色:“乌拉,你来。”
乌拉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进战斗场。摆出攻击的姿势。默契之间,两人已经扭打在一块了,不同于哈吉狠厉的攻击,乌拉更多的时候选择了防守。
“砰”,哈吉愤怒地铁拳直击乌拉的腹部,乌拉忍痛后退,不声不响。王生气了,他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王开心,如何让王开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了!”愤怒地哈吉红着眼,拳头如同雨点般击打在乌拉的身上,“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要等她成亲了,我才知道么。”
乌拉趴在地上,艰难地对发狂的哈吉说道:“王,忘……记她,你……才会……快乐。”小姐是危险的,她夺取的不仅是您的心,您的命,还会是您一生的希望。
“嘣”乌拉飞出好远,是被哈吉用脚直接踹出去了。周围的士兵全部单膝跪地,黑压压一片,流动着静谧的热血。
挽凤大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又一件喜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又一件喜事
墨雅的皇帝纳妃了。
这本来是一件在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墨雅的傻皇帝第一次正式纳妃了,似乎有些噱头。墨雅以外的好事者在等着傻皇帝会不会一样生出傻皇子来。而像萧暮晚之类的人则是在看,墨雅的几股势力在缠斗,多少人是在蠢蠢欲动。
纳妃一事,在民间野史还有这样的流传。墨无殇原本听取了兵马大元帅的建议,纳元帅长女何媛为后。不过遭到丞相一派言辞反对,认为后宫单薄,趁这机会应该广纳秀女,为皇家开枝散叶,当然也包括丞相的庶女吕淑。
两位一个是手握重兵,一个是群臣之首,一文一武相抗,是不分上下。这样一来,立谁为后就很难琢磨了,朝廷上被吵得不可开交。连着好几日聒噪的争论,一直在早朝上不能好好睡觉的傻皇帝不高兴了,在群臣面前搬了一道旨意。
何媛和吕淑分别封为徳贵妃和贤贵妃,乃从一品。同时还晋封了好几位臣下之女以及宫人为妃,或做昭仪、昭媛等。至于皇后宝座,傻皇帝说了,要看谁讨他欢心多一点。他就让谁做。
墨无殇这无比荒诞不经的决定,却意外在群臣之间得到了默认,最终付诸了行动。原因无他,兵马大元帅和丞相实力相差无几,立了谁的女儿为后都是平衡不了的,还不如都不立,起初在平等的位置上,最后的赢家是谁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而更厉害的是,墨无殇在堂上一阵乱点,只要是有适婚女儿且没有嫁人的,他就都纳进来了。而那些臣下,都是重臣,平日里发言多、在墨无殇那里比较眼熟的几位。
没有皇后,这似乎意味着只要进宫就有可能坐上皇后。皇帝是傻的,立后必定不会按照规矩来。若是家中女儿争气,他日为皇帝生了皇子,又得皇帝的喜爱,他日傻皇帝一蹬脚,墨雅的荣宠没准就撂倒自己身上来了。重臣的心中打的都是这样的算盘。
于是,墨雅傻皇帝的纳妃大典在有心之人的使力下,办的异常隆重,丝毫不逊色封后大礼。何家和吕家作为墨雅举足轻重的两大世家,嫁女儿这种大事自然不能随便。尤其是吕家,为了不使自身新起之秀的大家角色逊色于底蕴深厚的何家,在自家女儿进宫之初就落了下风,更是下足了功夫,极尽铺张奢侈之能事。
结果成亲当晚。说到底毕竟不是皇后,不能拜堂,而墨无殇也在出席过晚宴之后就失踪了。徳贵妃和贤贵妃的仇怨就在那一日结下了,直到后来都败了、老了,才蓦然发现这一切都是空的,自始至终,她们的对手是完全不可战胜的。只是那时,她们连后悔的时间都被没收了。
傻皇帝晚上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在乎的贵妃们,不过也是揣度是否去了对方的寝宫,以此衡量自己的处境。因为墨无殇总是无故失踪,久而久之宫人们习惯了,大臣们也习惯了。他们要的不过是墨无殇活着,至于他活得怎么样,丝毫不在乎他活得怎么样。
墨雅帝纳妃搞得这样声势浩大,其他几国也纷纷送来了贺礼,不过其中就要数挽凤储君代表女皇送来的贺礼最得墨无殇的喜欢。一大串贺礼之中颇有新意的是,一叠银票。据挽凤储君解释,这是她本人的心意,因为就就想不到什么比较符合墨雅帝的喜好。最终选择了银票,顺便无比俏皮地在银票的背后写着“金子可以是万能的。”
至于银票具体数额,除了墨雅帝无人知道,就连礼官都不清楚,也不好问。因为墨无殇天天抱着、揣着、摸着、笑着。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莫名其妙的友情,再说挽凤储君自己能有多少钱给傻皇帝,墨雅的群臣也不在乎。
相较于凤寻的礼物,接下来沧碧国的贺礼比较受到喜爱,一箱箱奇珍异宝散发出刺目的光芒,有炫目的珊瑚,有硕大的夜明珠,有失传已久的瓷器等等,引起墨无殇的不少兴趣。
不过最不平常的要属日夏摄政王的贺礼了。送来的都是珍贵的药材还有秘方,入城的时候,在墨城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药香味,浓郁的知道婚礼结束好久都没有散去。
据说墨无殇看到送来的药材的眼神是悲愤和惧怕了,这个傻皇帝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对着日夏来使。好在使者把礼物送来了就走,也没有给墨无殇的痛苦时间做上‘贡献’。
日夏来使一走,墨无殇纠结地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睛纠结,要他吃是不可能的,不吃是很难交代的。后来在近臣的建议下,这些药材最终的去路,是收入国库。
相较于墨雅的喜气冲天,日夏却是一片风起云涌。摄政王和日夏小皇帝在日夏人们的眼中一向是关系甚密,舅舅外甥两个人的感情好得很。所以笼罩在日夏上空的阴霾自然不是小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矛盾,而是小皇帝和他的手足之间的矛盾。
自从夏言欢娶了秦相知为后,按照惯例是可以亲政了。萧暮晚的意思也是想要辞官野游,做一位闲散隐士,看看日夏的山河。只是这个意思尚未表达出来。小皇帝带着朝中大臣就在摄政王府挽留,盛情难却,萧暮晚被家国大事之类的说辞难以推脱,只能叹息之间点头同意。只是再也不愿意承受‘摄政王’之头衔了。
皇帝和百官虽然同意了,但是对于萧暮晚的礼遇并无削减,而且越来越尊崇的样子,这自然是后话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震荡了几乎整个日夏,昔日的大皇子如今的和亲王忽然起兵造反,势如破竹。若不是鬼神之称的摄政王亲自出马,临阵前出奇兵定奇策,一举平定了叛乱,只怕日夏军队会元气大伤。
摄政王的威名在百姓心中水涨船高,俨然是把他当作了日夏的救世主,日夏真正的希望。
原本被关押在监牢里的被虏的和亲王夏言喻等待着审判结果,却在返京的第二天晚上神秘死亡。朝廷上下对和亲王的死讳莫如深,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和当今圣上脱不了关系,可是出来向和亲王的军队和属地百姓解释致歉的却是萧将军,这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夏言喻原本犯得就是叛乱之罪,死罪难逃。只是明明皇帝做错了事情却要他们的守护将军,兵将中的仰慕者来承担,在民众间多多稍稍引起了不满的情绪。
摄政王府的狩场里,依然是那一抹妖红。衣襟下摆处绣着簇簇昙花,银白色的花泽泛着冷冷的寒光,明明短暂也孤傲地将美丽在夜晚绽放。圆场里并没有猛兽在争斗,高台之上也只有一名红衣男子斜倚,慵懒地倚着,便是倒不出的妖魅和风情。
有的人,天生如此。便是不经意的吐息之间,也有摄魂夺魄的魅力。
一阵秋风吹过。圆场下黄沙卷起,能够听到沙与沙之间碰撞的声音。高台之上的秋风更冷,萧暮晚似是一时没有适应陡然变冷加快的气流,骨节分明的手捂着绛唇不住地咳嗽起来。
“少爷。”刚好过来的云秋见到这一幕。浓眉皱起,皆是担忧之色。连忙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萧暮晚接过茶,温热的液体流过喉间,舒缓了干痒的喉咙,咳嗽缓轻了不少。经过方才的一番咳嗽,原本艳若桃花的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晕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