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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mb故事之婆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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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指,他的回忆无分好与不好,枯燥,但已是全部。
  季子祺叹口气,上前,从背後轻轻拥抱他。长夜漫漫,静静感受彼此心脏悸动。
  “凌霄。”季子祺将脸贴在的背後,问:“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凌霄不予置否,一口接一口的吞云吐雾。季子祺起身,将家庭式旅馆的灯光熄灭,只留下光线微弱的壁灯。
  他看著凌霄被朦胧的笼罩脸,用缅怀的语气说:“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是从初恋开始。”
  如某个名作家所写的那样,爱上一个人,就像小毛虫变成了蝴蝶,是他的爱让你在人间翩翩起舞。
  十七岁便进入大学的季子祺,是个得天独厚的人,美满的家庭,聪明的头脑,让他的生活如鱼得水。唯一的烦恼,便是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因为他喜欢上学校里某个人。
  但震惊後,彷徨後,挣扎後,这点小小的烦恼很快随风而去,不足挂齿。
  叶范是季子祺的老师。讲起宇文凯来,满面生光。季子祺就是因为他在讲台上的魅力才喜欢上他的。
  叶范比他二十岁,性格儒雅温和,深得学生的喜爱,惟独笑起来时,眼底隐隐含著微薄的忧郁。凡是叶范的课,季子祺从不缺席,没有任何叵测的念头,崇拜他,仰慕他,倾尽全力的想要看见他,仅此而已。
  被爱情俘虏的人,都忍不住想了解对方,季子祺也是如此。於是,开始跟踪叶范,渐渐的,知道了他的秘密。原来他们都喜欢著有同样身体结构的人。
  叶范开始对季子祺是好的,他不算老,不用叹息他的年轻和他的迟暮,他只感谢他不要任何回报的身心交付。叶范的回报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他的妻子,给了八年,所以,每当叶范吻季子祺的唇,都会在心里嗷嗷叫著说对不起。
  但对不起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喜欢季子祺,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的感觉,喜欢他的热情和身体,是很多个瞬间的事。
  季子祺无法相信自己会对男人如此痴迷,对这次恋爱如此投入。像他这样从未尝试过爱情的人,一旦投入,就是全身心的。本是幸福的事,却带著飞蛾扑火的尽情,或许即便临渊,也会纵跃。
  暑假他们一起去外地旅游,一起在明晃晃的太阳下奔跑狂笑,一起在雨中撑伞漫步。两人都湿透了,彼此为对方擦掉发梢的水滴,双唇在倾盆大雨中贴近,任由雨伞被风吹落。
  入住在古城家庭式的旅馆,两人一起做顿饭,有是会揶揄对方做的菜难吃,却吃得津津有味。华灯初上时,他们躺在沙发静静看书,偶尔会为某个作家,某个句子,某一段话喝彩,分享文字中的美丽和温暖。
  没有欺骗,但也没有承诺,两人都倾尽所有力气,去珍惜对方和相恋的时光。
  季子祺知道这段感情是偷来的,叶范则认为是借来的,他们明白总有一天要偿还。所以每个夜晚都紧紧拥抱,忍泪带笑,为对方的轻柔呼吸与温暖体温沈迷。
  “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即使明知道他不是属於我的,仍觉得幸福到无法自拔。”季子祺说。
  “那你为什麽哭?”凌霄问。
  季子祺摸摸自己的面颊,说:“哦,原来我哭了。”
  凌霄默然地看著他将眼泪擦干,点燃桌面的香烟,深吸一口,被浓浊的烟雾呛到,又再流泪面满。
  “很晚了,睡觉吧。”
  季子祺说完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凌霄将最後一盏壁灯关掉,拿起才抽一口的烟,在黑暗中慢慢将火光捻灭。

  第十八章 末路

  仰光是一座具有热带风光美丽的海滨城市。因为是以佛教为主的国家,常常见到各式各样的佛塔,大多数都是金色的,像帽子般的圆顶上,有以莲花或浑圆形状叠加的塔尖。
  在仰光千百座佛塔之中,最出名的便数瑞光大金塔,缅甸最神圣的佛塔。
  全塔上下通体贴金,加上四座中塔、六十四座小塔,共用黄金达到七吨之多。大金塔顶上端以纯金箔贴面,镶有钻石和红宝石,则有一颗被称为sein bu,重76卡拉的巨钻。在塔的周围悬挂著数以千计的金铃和银铃。
  季子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亲眼看见这座举世闻名的建筑,巍峨壮丽,金光闪,简直像是在做梦。相比之下,凌霄冷静得多,唯一的感觉便是奢华。
  “你觉得怎麽样?”季子祺问。
  “将所有的宝石和黄金卖掉,所得的钱足够我们花十辈子。”凌霄说。
  “蠢货!”季子祺瞪著他,气愤地说:“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麽,你懂得这座金塔的意义和价值吗?”
  “不懂。”凌霄很干脆地答。
  “有些建筑不仅仅只是房子,而是艺术品,能象征著一个时代的文明,或者一个国家的历史,怎麽可以用钱来衡量!”
  “那又如何,难道这些黄金不是以市价计算的?”
  “除了钱你还知道什麽?”季子祺没好气地说。
  他和凌霄从价值观到生活习性,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矛盾,虽然早已明白,但仍忍不住会动气。季子祺时常感叹,老天既然让他们共同亡命天涯,为何不换个能彼此理解的,他和凌霄,如同水和油,永远也无法掺合到一起。
  於是,他又想到叶范。
  需要泄愤的季子祺回到宾馆後,就缠著凌霄说:“我继续给你讲故事吧。”
  凌霄在专心的做俯卧撑,刚好数到两百,懒得理他。季子祺厚著脸皮,屁股往地板一坐,摆好打坐的姿势,开始自说自话。
  他说,当初怎麽就相信永恒呢?
  本以为即使不能永远和叶范在一起,但他们的心却是在一起的,就是再过多五十年、六十年,都不後悔爱过他。
  或许世间万事到达极致的时候,终究会拐个弯,甚至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到反面。幸福也是如此,不经意间便彻底粉碎。
  先是家里破产,父亲郁郁寡欢母亲日渐憔悴,一家五口人,从豪宅搬进廉租房。那时家还在,日子虽然艰难,但总是有希望的。
  可万万想不到,父亲会一宿白头,常年吃斋念佛的母亲不分昼夜抄写经书。後来大哥放弃博士学位,同时干两份工作,周末还要兼职。
  就读名校的妹妹遭遇车祸,正当季子祺不知所措,大哥却偏偏在这时失踪。妹妹在监护病房里苦撑了五天五夜,终究还是输给残死神,大哥的尸体则在随後被人发现,从海里打捞起来时已面目全非。警方虽表示要进行基因鉴定後才可以确定,但季子祺只看一眼,已经知道结果。
  他不敢将连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告诉父母,悲痛之下,心里想好无数借口,却不料踏入家门,见到的却是双双自缢的至亲。寥寥几字的遗书,几乎没有重量的纸张将季子祺压垮。
  前後不过年半时间,人事全非。
  季子祺当时在想,幸好还有叶范,幸好。
  他像孩子似的在叶范怀中痛哭流涕,仿佛受尽天大的委屈,无法自控,纵使早已声歇力竭。
  叶范一遍遍的他耳边说,你还有我呢,还有我……
  然後,在他的引导下,将悲伤全化为激情,两人不要命似的索取对方,纠缠不清。情欲掩盖伤痛,在短暂的欢愉中,季子祺以为自己获得救赎。
  “以为?”凌霄早已停止运动,坐在地板上看著他。
  “是啊,以为。”季子祺苦涩的笑笑,说:“如果那天晚上我睡著就好了,有或者我应该先开灯,这样就不会撞倒他的公文包。”
  当看到自己的作品被换掉名字,并且刊登在获奖名册上,季子祺觉得天都塌了。他不知道该叫醒叶范质问,或是装作没有看到,他就那样傻站在床头,任这个男人的精液缓缓从身体里流出来。
  後来叶范醒了,只用很少时间表达他的羞愧,然後用更多的时间道出冠冕堂皇的说辞。
  他说,小祺你帮帮我。
  他说,我已经三十八岁了。
  他还说,我不想这辈子只当副教授。
  他的语气很诚恳,眼神很真挚。季子祺开始动摇了,想要原谅叶范,因为已经再经不起失去任何东西了。
  可他又说,小祺,我会供你读完大学的。你也该知道,自己目前是什麽情况,即使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的。
  季子祺动作僵硬的一件件穿回衣服,然後朝男人深深地鞠躬,抬起头时,他说,叶教授,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就这样,季子祺办理休学手续,亲手剪断最後的线。从此他变成无根的浮萍,受尽命运里的惊涛骇浪。
  无数,无数个夜晚他都在自问,宁愿毁掉自己,也不愿让那段爱情继续被玷污,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你太倔强了。”凌霄一改近日来平淡的语气,竟带著丝丝惋惜。
  季子祺笑嘻嘻地问:“你心疼了?”
  凌霄默然,这种胸口酸酸涩涩,仿佛有只手攥紧咽喉的感觉便是心疼吗?
  他不知道,真不知道。
  季子祺倾身向前,勾住他的脖子,说:“凌霄,我想和你做爱。”
  又来了,凌霄闭起眼在心里说。
  他没办法拒绝季子祺,如同被神奇的魔咒所桎梏。上次的泪让他烦躁,这次的笑让他难受,一次又一次,总是让自己失控。
  季子祺也不管他是否答应,气势汹汹的吻上去,这个刚硬的男人,偏偏有双柔软的厚唇。
  他跨坐到凌霄身上,快乐地呻吟著,尽数将他的硕大吞进自己体内。季子祺扭动著腰,如贪婪的淫兽,身下的男人不过是猎物,供他尽情的餐食。
  “该死!”凌霄恶狠狠地咒骂。
  他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於是换个姿势,将季子祺压在身下,抬起他的腿用力冲刺。
  “啊……好棒,凌霄……再用力点!”
  “闭嘴!”
  季子祺咯咯地笑了,如狡猾的狐狸。先将食指含进嘴里吮吸,然後握住自己的男根,用不可一世的挑衅眼神看向他。
  於是,凌霄再度失去主动权,为了满足他,疯狂的律动起来。厚实的胸膛,紧致的腹肌,因为汗水而蒙上一层光泽,呈现出属於男人特有的雄健与性感。
  情欲退却後,两人倒在凌乱的床上。
  季子祺像往常般抱住枕头熟睡,凌霄却坐起来,点燃烟,拿起李老板让他转交给金的纸袋。他深深看一眼季子祺无辜的睡颜,想了想,撕开纸袋的封口。
  薄薄几页文件,让他大吃一惊的同时,也明白自己被疯狂追杀的理由。
  龙义杰,也便是他杀死的龙哥,是双龙会老大龙义英的亲生弟弟。王自强,当地首屈一指的地产商,财力雄厚,和政界的人关系密切。
  还有季子祺,资料和他所说的完全相符。
  凌霄不知道金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调查,但他有不祥的预感,这次恐怕要面对的,是他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凶险。
  一步错,步步错,事情已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第十九章 断绝

  当飞机升到数千米高空,季子祺捂住自己的耳朵,像泼猴似的在座位动来动去,比前座的孩子更不安份。
  “再乱动试试?”凌霄低声威胁他。
  季子祺一扁嘴,哭丧著脸说:“我也不想啊,但是难受死了,都跟你说过我不能坐飞机了!”
  他有遗传性的耳水不平衡,因为年纪关系,虽然不像父亲那样会经常无故晕眩或耳鸣,但当飞机在高空飞行时,机舱中的气压增大,让他的病征比平常更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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