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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若薇-第98章

小说: 若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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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清风看了好{炫&书&网久才敢伸手端起它,怕手抖得厉害一不小心摔坏的宝贝。他把它反转过来,砚台的底部刻着制作人‘马连刀’的章子,确定了砚台的来历,蔡清风放下砚台,眼角开始湿润,声音开始哽咽……

“哎哎,蔡大人……”看到蔡御史摇摇欲坠的身体,掌柜连忙伸手扶,一边扶一面招呼旁边的伙计,“快点端椅子过来让大人坐下,茶……快,拿扇子过来!”

蔡御史年纪大了,太激动,有生之年能看到传说中的翠青云,砚台里的极致,他无憾。

工匠马连刀是差不多五六百前的人物,他手下制作出来的精品砚不计其数,流传到现在的砚台,哪怕曾经是最普通的,只要刻有他章子都是收藏者挤破了头想要拿到手的宝贝,可翠青云与那些还是不同。

翠青云,火麒麟,墨蟠龙和金丝兰,被合成为‘连刀四章’,是马连刀一生中最精华的四方砚台,可惜见过的人太少了,少到几乎仅存于传说中。四个极品砚,经历过魏朝末年的风流诗画皇帝之手,也曾被燕朝的开国皇帝和皇后御用,若不是在浩瀚的史料记载中有那么一句半句确实提到过它们,这四方砚台几乎让人以为根本是不存在的。

这个翠青云现在出现了,虽然只是四章之一,但是对于传说中的物件,哪怕今生能看到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运,不怪蔡御史这么激动。

“掌柜的,帮我把这幅画包起来。”

这边正忙活着给蔡大人顺气,那边久久没开口的若薇忽然开口,声音低沉里带清亮,也夹杂了非常细微的哽咽,眼角也是湿润的。掌柜闻声抬头看到周维的样子,真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今儿这是怎么了,生意盈门让他受宠若惊,可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哭了两个?

“周公子……”掌柜有点为难,他这边得先照顾蔡大人不是?

“蔡大人?”若薇表现的有点吃惊,好像刚刚才注意到屋子里有其他人一样,举步走过来。

蔡清风听到旁人召唤,忙抹着眼角抬头,一看到是周维,也很意外,“周学士,好{炫&书&网久没见,你怎么……”

若薇指了指那边的画,“听闻这里有一幅先人真迹便寻过来了,”报赧的笑笑,“呃,刚刚有点伤感。”

蔡清风抬头望那边一看,点头了解,前朝周三郎的墨宝,对别人来说是珍藏,对周维来说恐怕还有对先人的缅怀。看到周维这个眼圈红红的样子,蔡清风对自己激动难遏的抹眼泪也不觉得羞臊了,反倒热情的招呼起来,“周学士在这里,这里有一方古砚,正好帮老夫掌掌眼?”

“御史大人说笑了,晚生却之不恭。”

蔡清风原本与周维不过点头之交,他不知道他懂不懂砚台,想来世家出身的人物对古玩应该有些见地,拉周维来看,只是这小老头太兴奋了,忍不住想炫耀炫耀,也需要有人此刻和他一起分享这种喜悦心情。

“听说过翠青云吗?”

“当然,翠似老竹、动若轻风,是连刀四章之一。”

简单,但是非常内行的话让蔡清风有些喜出望外,有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忽然对周维最后的结论开始期待起来了。

若薇小心的托起砚台,仔细端详,上上下下看遍之后,然后小心的把它放在绸布上,继续看,看了好半晌,开口了,“难道这个就是?”语气里分明的带着怀疑的质问。

她的那种语气,让蔡清风不太乐意,“怎么?”

“‘连刀四章’虽然被后人归纳为‘连刀四章’,但实际上四方砚台本身没有必然的联系,如果硬要说联系,不过是代表马连刀最巅峰的作品罢了。这个翠青云,书上有关它的记载的实在是太简略了,很难判断它到底是怎一副模样。”

周维说的这是实情,蔡清风承认,可是看着这砚台的雕工,看着这质地,这韵味……若薇没等蔡清风发难,继续说,“晚辈觉得它不太像,因为如果它真的是翠青云,那可真叫人失望。”

“此话怎讲?”

“晚辈有幸看过火麒麟和金丝兰,那种感觉……这个翠青云上没有。它精致归精致,但是,”若薇皱着眉,好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晚辈也说不好,它没有那股灵动,再精雕细琢也是个‘物’,没有神韵。它也许真的是出自马连刀之手,但不一定是翠青云,哦,晚辈就是说的一种感觉,也可能不对。”

若薇补充了几句为了让评价显得不那么生硬,不过已经多余了,蔡清风听到周维说他还见过火麒麟和金丝兰,早已经激动地手都在颤抖,“你真的见过……火麒麟和金丝兰?”

“是,在晚辈家中。祖上喜欢,所以多有收集……”若薇简单聊聊家中常有的收藏,还有得到它们时,那些或真或假或传奇的小故事。

聊了小半天,许下了日后一定会让蔡大人有机会看到它们的诺言后,若薇借口有约不能耽搁,带着自己挑选的画离开了。留下眼巴巴等着盼着,心里长草的蔡御史大人。

然后三个月过去了,一直没有周维的消息,好像他已经离开安阳城了一样,蔡清风派人打听也全然没有消息,然后在新年前的某一天,蔡清风莫名的接到了皇后的私人邀请入宫——全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与皇后非亲非故,家族里没有内命妇,没有待字闺中可以入宫侍俸皇上的丫头,宫里也没有能与他沾上边的乱七八糟的亲戚,两人之间不存在私事,若说公事,掌管后宫的皇后跟监察机构的御史能有什么公事?

真的没有什么好见面的。

“不知道皇后娘娘叫微臣来,有何示下。”

若薇斜着身子靠在软枕上,身上穿着窄袖金丝红缎小袄,领口和袖口滚着皮毛边,休闲又华贵,“蔡卿家不用那么拘谨。请蔡卿家来,主要是为了兑现一个承诺。”

连刀四章!蔡清风几乎下意识的想到这个,他怎么把这事忘了,他还以为……“哦,臣真是唐突了,让娘娘费心,是国舅爷跟娘娘说的吧。”

皇后似乎有那么一瞬表情很……哭笑不得,不过蔡清风的此刻的全副心思都已经转到了砚台上,就算勉强留下一点注意力也在堪堪维持自己的表情,努力控制几乎濒临失态的喜悦,不要弄得君前失仪。

若薇吩咐简简,让她去书房把那两台砚拿出来给蔡大人鉴赏。

蔡清风觉得那天周维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他们都不知道翠青云到底是怎么一个模样,但是在看到了火麒麟和金丝兰之后,那天的那个‘翠青云’显然不是与它们一个档次,虽然那个单独看的时候,确实是也少见的珍品。

能看到真正的连刀四章之二,无憾,他此生无憾!

当蔡清风恋恋不舍的把两台砚重新放在盒子里之后,若薇开口了,“看蔡卿家这么喜欢,本宫就以两台砚相赠,如何?”

蔡清风一愣,随即行了一个大礼,“感激娘娘抬爱,无功不受禄,臣在朝为官快三十载,从来不收价格超过二十文的礼物。”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硬,甚至可以说有点不客气。

若薇笑了,“本宫当然知道蔡卿家的处事原则,也明白卿家身为御史中丞的顾忌。不过,别人以珍奇之物相赠是因为有求于你,想从卿家身上讨回更多的好处,可本宫却有什么好求的?”

“娘娘的好意臣心领了,可这毕竟是贵重之物,臣受之有愧。”

“贵重之物。”若薇咀嚼了一下,“贵重这个词因人而异,也因事而异。这两台砚,本是先人喜好珍藏之物,但是先人已去,珍宝束之高阁,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后代简直是在焚琴煮鹤,难得大人一片赤诚之心,本宫只不过希望为它们找到珍惜之人罢了,毕竟,这‘连刀四章’还有两台依然不知所踪,把它们放在大人的手里,有生之年,它们还有聚齐的希望。”

“娘娘……”

“大人为官三十载,耿直刚正、兢兢业业,深受皇上的器重,也是百官的榜样,难道不应该接受皇家的感激之情吗?还是大人希望能得到皇上的下旨钦赐?”

“不不,臣下愧不敢当。”

“那大人就收下吧,有朝一日‘连刀四章’真的能重新聚首,也算是替本宫了却先祖的遗憾。”

“可是……”蔡清风真的心动,娘娘的那番话打掉了他的清规戒律,但是那毕竟是‘连刀四章’,无论是年代还是单纯的工艺都堪称无价之宝,就算不考虑这份情,单说物之所值,也怕自己承受不起。

皇后似乎看出他的担心了,淡淡一笑,“蔡大人不必有此顾虑,有个词形容我们周家,‘百年望族’,可我们周家的族谱真的算起来,哪儿是几百年能挡得住的?有些东西与我们来说,昂贵的并非是价值,而是它非凡的意义。大人不是苟苟营利之人,君子坦荡荡,又何必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这几句话彻底打消了蔡清风的顾虑,他忽然明白了皇后没有说出口的矜持和骄傲。说句大不敬的话,周家世代辉煌源远流长,比之他们大殷王朝的皇族也不知深远了多少辈,有些东西被旁人视作珍宝,可对于周家可能就是九牛一毛。一个百年望族,强大又低调,用神秘掩盖去了其实的深不可测——聪明到‘狡诈’的一个家族,

最终,两个砚台以不是送礼的情谊送出去了,一个人情用没有开口的方式卖出去了。这是若薇的未雨绸缪的计划中某个小环节,诸如这类环节还有很多,但都不及这个需要她亲自出马。 蔡清风,一个固执的小老头,他的影响和分量远远超出他那三品官衔能震慑出来的效果。

事实证明,军师周维确实有非比寻常的眼光和前瞻性。

如今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了,在国事上,有关皇后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案’已经在朝堂私底下被炒得沸沸扬扬,什么贪渎、叛国、居心叵测……出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不少人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抓住皇后的痛脚,进而抢夺利益。不为别的,当不明势力有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可能的时候,无论是谁,都该面临抄家灭族的危 3ǔωω。cōm险,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扇扇风、点点火,皇后没有家族的力量,全部的依赖只有皇上的信任,如果破坏了这种信任,或者把信任转化为威胁……

现在,活生生的靶子就是皇后。

若薇躺在软椅上,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一个环节扣一个环节。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独占罗颢,把所有的‘情敌’驱逐出他们的生活范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谁叫那该死的家伙是个皇帝,可若薇最终做到了。但是到这一步也仅仅是事情成功的一半,如何让她们不再迁回来,如何挡住她们的脚步、堵住满朝上下的嘴,才是最艰难的一关。

若薇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暗中算计她,他们从未曾死心,等着抓她的把柄,拉下后位予以致命的一击。如果她不当头棒喝用雷霆手段彻底震慑他们一下,这些人就会像如蛆附骨,扰得她这辈子都别想安生。所以,她想给他们一个机会,用武侠小说的讲法是——卖个破绽。

她故意不让嫔妃回迁,不出所料地落得一个‘善妒’的罪名,一定有人会抓住机会大做文章——煽动他们蠢蠢欲动的心思,给他们一个装弹上膛的机会,这是若薇抛出的第一个饵。

‘善妒’是一个微妙的罪名,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只要皇上没觉得什么,旁人就没有说话的余地。这个问题,她与罗颢早有默契,而罗颢明里暗里的明显偏袒,让那些人大概就像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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