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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颜倾天下-第258章

小说: 颜倾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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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槿朝我温和笑着,一掌就捉住了那书卷,他感慨地道:“颜颜,容颜如昔,但十数年间,朕
却是老了许多,你以前淘气老爱管朕是否刮尽胡茬,现在你帮朕看看这鬓角,是否有白发了。”
    我瞥眼看他鬓角乌黑如墨,心知他在是逗我,轻轻推开他道;“皇上说笑了,哪有什么白发。”
    奕槿却是将我抱得益加紧些,将那卷书随手搁在一侧,看了眼笑道;“颜颜这些年虽病着,倒是没将这些书落下。”
    我侧着头,说道:“不过是闲来时看看罢了。”
    奕槿遵:“刚来时正好看见皓儿和樱若从你这里出去,樱若大大方方地请了安,倒是那皓儿见到是朕惊得忙不迭躲起来。”
    我闻言,抿唇笑道:“三殿下现在本是上学的时辰,想必是从上书房偷偷溜了出来,这会子撞见皇上能不害怕么?不过皇上不必跟他计较,小孩子玩心重,少有几个能耐得住性子读书的。”
    “你倒会为他说情。”奕槿含笑看着我,那笑容中徐徐晕开暖意漾漾,他拥紧我的肩膀,似是玩笑地道:“要说还是这樱若,整日出鬼主意上哪里去玩,皓儿本就贪玩,现在愈加不肯在读书上放心思了。”
    我在奕槿怀中发出微弱地“呀”一声,不假思索地辩解道:“不关樱若郡主的事。”
    那刻变槿看向我,限中略有疑惑,道;“朕不过说樱若—句,你倒是急什么?”
    我看着他半响,忽然“呵呵”笑道:“原来槿虽贵为九五至尊,但心思竟是跟世间所有的父亲一样,自己的孩子终归是好的,若是不好了,也全赖在是别人的孩子教坏了。”
    奕槿此时神色一震,温润如墨玉的眼眸,霎时溢满了欣喜,这欣喜中还藏着一丝不可置信,声音有些微颤着道:“颜颜,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极难得开口称他为“槿”,我想这宫中那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胆敢赢直呼帝王的御讳。而我可以,是他给我的特权,他说我以前就是这样称呼他,他希望我能像以前那样,可我总是尽量回避着,万不得已时也是唤声疏离淡漠的“皇上”。他虽未因此事刻意勉强我,但看得出他面对我的生疏,眼底总会掠过一闪而过的淡淡失望。现在我愿意唤他“槿”,虽是毫末小事,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我哂笑一声,撇过脸去却是不肯再开口,奕槿在我半边莹白清凉的脸颊上,用力印下一个吻触,让我觉得有些微的痛,他深情脉脉道:“没事,朕说过朕可以等,等到你能再次真心地悦纳朕的一日!”他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少年人的蓬勃和激情,清绵如水的呼吸撩起耳畔游离的发丝。
    我温驯地伏在他胸前,唇际却莫名溢出隐约的苦笑,昕他讲述我们的过往应是极相爱罢,山盟海誓过,刻骨铭心过,承诺了白首之约,注定了长相厮守。
    我此时感到一缕落寞如烟淡淡地拂过心间,三年来,我始终记不起奕槿,也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更记不起我们曾经的感情。
    他却说可以等,等到我能再次真心悦纳的一日。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有那一日么?
    “如果……”我嚅嗫着,有些话在齿间千回万转,滑到唇际却是骤然无声
    “颜颜。”奕槿情意缠绵地唤着我的名字,他的下颌有满月般温润柔和的弧度,抵住我的前额,轻轻打断我的话道:“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或许热烈的爱情,就像诗经中那首情词恳切、绝丽动人的《上邪》。那首诗烂熟于心,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奕槿那时的笑意宛若春风,宠溺地刮我的鼻尖,“傻瓜,哪管江水为竭又如何?哪管冬雷夏雪又如何?”他一字一顿坚定地说着,仿佛要将每个字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心里,“朕——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怔怔着,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磅礴的深情,风吹乱额角的几茎碎发,绵绵地贴住肌肤,心间空茫,仿佛我的身体也是空茫而虚无,被风恣意地穿透过去。
    午后的阳光浅薄迷离如纱,渗透过单绡帷幔,晕染了一点点绯然的颜色,恍若初桃新生,我们的影子重叠着拖曳在地上。
    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说着话。我从窗口看去,庭院中疏落地植着四、五株晚樱,因冰璃宫地处僻静清幽,满枝拥簇着的浅绯樱花如云如雾,还未到凋谢的时候,湿润的泥土薄薄地覆着落花。我忽然想起樱若,好像就是在刚刚,我还看见她“咯咯”笑着站在树下,小小的孩子,却是架势十足,赜指气使地叫宫人给她去攀折樱花。
    奕槿浅笑着,无意地提起道:“樱若似乎有些喜 欢'炫。书。网'黏着你。那两个孩子可烦扰到你了么?”
    我摇摇头,道;“他们都很乖,哪有烦扰不烦扰的话。而且我也觉得樱若郡主真是极可爱。”
    “哦,难得听颜颜夸奖一人。”奕槿笑着。
    我双眸一转,看着他清俊的面容,侧过头佯作沉思状,说道;“三殿下也是聪慧……”
    “好了。”奕槿爱昵地揉着我的发丝,薄唇勾起一抹笑意,炙热的气息直扑我的耳畔,“别管他人怎么样了,朕却只想要跟你的孩子。”
    我倏然一惊,眼眸蓦地对上他黑不见底的疃仁,漾漾汤汤如两涡湛辙的深潭,似曾相识,却又如此陌生。他爱我罢,毋庸置疑,可是他真的是我曾经挚爱的那个人么?能与我一起看过金谷花开,剪过西窗夜烛,渡过画船明月,听过雨湿芭蕉,踏过夕阳芳草,最终携手走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走向那所有爱情都期盼追索着的唯美归结?我感到一阵惘然。那一晚,我却没有再拒绝他,自从青阳寺的那一场初遇,转眼间十三年过去了,我们大概都过已了年轻冲动的年纪。而那晚他却像少年般紧张和热切,但始终动作轻柔,生怕伤害到我。我伏在他的臂弯里,身上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被他的体温烘焙熨帖得滚热起来,然而背脊却始终透着一丝寒意,身体颤抖着,像是因为某种未知的恐惧。
    最终,我倦然地阖上眼眸,浮生一世,岁月静好,或许是如这般么?
    窗外,春深似海,花事荼靡。风间簌簌地追逐着一阵流樱如雨,嫣香细软,樱花短暂,恰如那夜转瞬寂灭的烟花,很快也就要到了凋零的时候罢。
颜倾天下遥山眉妩来时意6
    近来大概是晦奴刚换的药起了作用,我感到身体略略好转些,咳血之症时而发作,但不再那么频繁,虽然身体还虚,也不至于像以前那么弱不禁风。
    近来朝廷内宫的事务都轻泛下来,奕槿常常来冰璃宫中,他说因前段日子因者诸事冗杂,而无暇顾我感到愧疚,提起闲时要带我出宫透气散心,更或者去丞相府走一趟,毕竟那是我自小生长的地方。
    我漫然听着,能出宫击还是我从末想过的,多年拘囿在狭小的空间中养病,我真的想象不出宫外会是如何的景象,我心里欣喜,口头上却装作不在意地笑道.“是出宫么?是不是要像当年士普庆观一样,扮成个不起眼的小婢女?”
    奕槿目光霎时微凝,愕然问道  “休能想起当年普庆观的事了?”
    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只是歉然摇头,这些事都是他曾告诉过我,我却未能真正地想起来
    “现在想不起来也罢,我们今后的日子还长,慢慢来罢。”奕槿朗声笑着,他的手掌有力地箍住我两侧的肩膀,直视我的眼眸,郑重其词地说道:“颤颜,今日不同往日,而现在,朕要你名正言顺地站在朕身边,你是朕的女人,也是朕唯一认可的妻子。”
    我低低垂首,看着足上软缎锦鞋尖上一双栩栩如生的蜮蝶,触须钡和眼睛皆用晶莹珠子点缀,散开如云的玉色群裾上绣着鹅黄色繁茂枝叶,舒展葳蕤,还有他龙袍下襟玄色丝线密密绣着连绵不绝的夔纹,我们彼此站得极近,料子轻薄的裙角衣袍,缱绻绵密地纠缠在一起。
    果然,奕槿炽热的呼吸瞬间迫近我,字字情恳说道  “颜颜,朕要你做朕的皇后。”
    我遽然头脑一懵,三年前在上阳行宫中,他亦是这般对我说。我本能地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迫道:“不……”
    自古册妃不过是遴选枕边的佳丽,而立后一事关乎国运,非同小可,不仅是帝王家事,更是天下国事。奕槿却认为我是担心,他的立后之举,会面临太后和朝臣两重压力,说道:“颜颜,朕不想再等了。朕登基十二年,早已不是当年处处受制于人的少年皇帝,现在的朕有权立自己心爱的女子为皇后。而且朕之前就已想好,等到太后千秋一过,宫中诸事平复下来,就颁出这道立后的旨意。”
    我一时心乱如麻,我知道奕槿从未放弃过立我为后的想法,但他如此贸然提出,却是我所料不及。
    我朝后退了一步,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太后那早的事,刻意要绕过此事,于是笑着岔开去说道:“虽然太后千秋节己过,但宫中仍有诸多事宜,还有皇上就算空闲下来,也无需一直陪着我.听说颐柔公主这些日子病得挺严重,皇上得常点看看。”
    “小孩子头疼发热是常有的事,既然婉辞看过后都说没事了,应浚不会再有什么大碍。”奕槿的手覆上我的侧脸,他笑道,“况且,最令朕放心不下的人是你。”
    “那么……”我双剧轻蹙,回想着问道.“那么玉熙宫是怎么回事?为何宫里都说,秉柔公主在那里撞见了什么东西,还有什么中邪……”
    提及玉熙宫,奕槿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是谁将这些不干净的话传到你的耳朵里?”
    他陡然神色凝肃,让我由不得一惊。但他即刻面容和缓道:“好了,颜颜,你不要理会这些事。这宫中就是口舌是非多,佩姗不过病了场,就凭空造出那么多荒谬离奇的谣言来,朕日后定要彻查一番。”
    奕槿的陆多少有些在敷衍我,我原本还想再问颖妃,这些日子宫人们都窃窃地在私下谈论颖妃,说起颖妃当年如何的风头正劲,还绘声绘色地说起颖妃与慧妃之间如何不合,颖和慧二字都是寓意极其聪明、心思灵透,赐予两人的封号可谓不相上下,但说到颖妃的猝然过世,就都含糊起来,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此叫,我见奕槿似乎不愿说,好奇心再大也得按捺下来。心中想想,算了罢,我何必追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奕槿待我是确是真心,他殷殷切切地要立我做他的皇后,一遍一遍地说出我是他心中唯一认可的妻子,但他到底都是帝王啊。
    红墙百尺,殿宇九重中,就算是风仪宫独尊,也有那三宫六院。既然我曾经的选择是他,这或许也就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
    奕槿对于立后一事心意已决,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一切事情由他承担,会保护我不受半分为难。我见事已如此,也就淡淡应了。
    就像暮春时节一场疾暴的花雨,冰璃宫宸妃即将入主风仪宫的消息,霎叫就在宫中裹着旋风传播开去。宫中上下顿叫哗然一片,那些纷杂的声音中有嫉妒,有不满,有艳羡,更多的还是震惊和错愕。
    宸妃常年因病幽居地处僻远的冰璃宫,进宫的三年,几乎不与宫中任何嫔妃来往,与我有过接触的宫妃也只有寥寥几人,屈指可数。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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