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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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清醒过来,菱梦璃淡淡的吩咐:“找人盯着都虞侯,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流鹃颇感诧异,却又不敢多问。此时,只听菱梦璃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些年,他好像变了很多……”
祁畸山绵亘千里,终年积雪,气候严寒。山脚下驻扎有数百支军队,平日里都靠烧炭取暖,饮的是马奶酒,吃的是烤羊肉。
傍晚时分,战鼓铿锵,士兵们操练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直到江山如泼墨画,渐渐送走天边那一抹羞红的夕阳。
营帐里烧着碳炉,火苗四溅。肖旭正埋头读着兵书,眉微微聚蹙。
一名士兵进来通报:“禀将军,杜校尉回营了。”
“让他进来。”
“是。”
杜蔺前阵子离营,乔装去了月兮城。如今回来,自然是要将探到的消息回复给肖旭。
一进帐,他便拜道:“杜蔺见过主帅。”
肖旭移步走近,将他左右观察了一番,方才开口问道:“可有收获?”
杜蔺风尘仆仆,一路上也没怎么休息,脸上略显倦意:“回主帅,属下探到安仑王爷进了宫,明则为了吊念先帝,实则意欲带走少王爷。另外,新帝登基,连下三道快旨,要将军您班师回朝。”
肖旭嗤笑:“安仑王好胆量,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往京师走一遭,须不知以他藩王的身份,是断断不能踏足宫廷的吗?还想将质子带走,哼,月穹虽是个败家子,可却不意味着朝廷里没了能人!想在老虎嘴里拔牙,简直痴人说梦。”
“将军说的是。安仑王单枪匹马闯入宫闱,又极力拥护新帝登位,估计是想借此贿赂皇帝,兵走险棋百般讨好,以求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招着实凶险,老王爷真是要儿子不要命。”
“没这么简单,我估摸着他还另有图谋。月榛悭老奸巨猾,是个不易对付的狠角色。”说实话,肖旭打心眼里对这位安仑王也是存着几分敬畏的。老狐狸自来深藏不露,不仅满腹阴谋,且还一肚子虎胆,天底下就没他怕过的人。如此人物,肖旭自是又爱又恨。
见他陷入深思,杜蔺旁敲侧击的问道:“皇上要将军火速回京,敢问将军欲如何打算?”
挑起眼角来笑,肖旭的声线冰冷莫名:“校尉是怎么想的,不妨说来听听?”
头一低,杜蔺抖着胆子回答:“微臣猜想,皇帝已在京都摆好一场鸿门宴,正等着将军您乖乖入瓮。”
“既然天子都下了诏令,本帅能不去会会么?你想要我抗旨不成!”杜蔺说的这些他又岂会不知,可若想要找个台阶来下,却是谈何容易!于是干脆将反话端正了来说。
闻言,杜蔺一惊,跪地求道:“万万不可!怕只怕这一遭,去时容易回来难哪。如此一来,将军的宏图大业岂不成了一纸空文?微臣实有不忍,还望将军三思!”
脸一阴,肖旭斥道:“你当皇帝手下那数十万禁卫兵是吃屎的么,难不成等着人家拿镣铐来锁我回去?”
“将军息怒,微臣还有一事禀报。”杜蔺明白,正因为自己说到了肖旭的痛处,才会惹来如此强烈的回响。好在,他还有一招,于是报道,“大公子日前替自己寻了一门亲事,私下里还曾几番特意嘱臣,说是若能得见将军,一定得向您请示。”
“哼,我养的好儿子啊。”肖旭冷笑连连,眼底长出冰刀,“这个时候还想着讨媳妇进门,真真有出息的很哪。”
“将军应该问问公子中意的是哪户千金,这位未来儿媳妇兴许您也喜 欢'炫。书。网'的紧。”杜蔺故意卖起关子来,深晦的眼睛里射出几道精光。
这一下肖旭来了兴趣,他深知杜蔺不是那种没事找抽型的人,想来必定是有何妙计,于是咧嘴笑开,也跟着调侃起来:“你倒是说来听听,肖非羽那臭小子看上的是哪家小姐。连本帅都不得不喜 欢'炫。书。网',竟还有如此能耐?”
杜蔺抬眸与之对视,淡定的回答说:“枢密使萧瑜之女,萧紫苏!只要这门亲事撮成,必能解将军燃眉之急。”
……完……
最近总有些琐事,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这阵子只要码了字就一定会上传的,亲们别着急哈,很抱歉的说。
18 黑色亦影(上)
“翩鸿小心!”罗浮放开嗓门情急大吼,说话之际,却见数支利刃闪着白色幽光,势如破竹,朝他二人直直刺射过来。
弋翩鸿甩开纸扇,手心急速旋转,片刻间,正前方划出道道浮浪,搅的空气凝聚成团,轻松便将那几支利刃上暗藏的狠辣招数一一化解。
东方刚刚出现一点儿鱼肚白,早晨的空气湿透透染满了霜。树林岑寂无声,就连鸟雀也失了嗓音,徒留一片诡异的宁静。草木深处,一辆青枣色的马车停在那里,马夫已被乱箭射死,浑身渍血,垂弯了头横躺在车驾上面,模样甚是凄惨。
弋翩鸿拉着罗浮的手,在马车四圈周旋。
“这些都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设伏?”罗浮扯了扯嘴角,警惕的感知着密林中发出的细微声响,借此查探出对方隐身之所。
将罗浮护在身后,弋翩鸿恨恨的回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看来他们是真想取我性命。”
罗浮一惊,问道:“你的意思,这帮人是冲着你来的?”那我岂不是很冤枉!撇了撇嘴,又问,“你不会平白无故与人结仇,他们究竟什么来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因为我是启地送来的质子,仅这一点就足够理由要我的命。”弋翩鸿轻轻的叹着,转而嘱咐罗浮说道,“最多只能离我两米之距,这样才能确保你不受伤。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保护好自己就成了,不用管我的。”罗浮笑眯眯的瞅着他,心想,要真有事,她肯定第一个跑。
正说着,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只竹枪,速如电闪,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又急又险。弋翩鸿拉着罗浮掠身腾挪,避开刀锋。同时,感应着风声,在涌动的气流中寻找敌人的踪影。
“二十四个人,东西南三面都有。”将罗浮拦腰抱起,弋翩鸿脚尖点地提气腾跃,眨眼的功夫就立在了一颗树上。
罗浮抓着一根粗壮的树枝,倾身倚在上面,急急的道:“那我们从北面逃出去,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顿时,狂风四起,树林里传来一阵可怕的笑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哗哗”一通声响,二十几个绿衣蒙面人跳进了眼球,将他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剑尖挽出一朵朵的花,泛着银白色的冷光,单单看过去就刺的眼睛酸疼。绿衣人走势如风,招招辛辣无比,令人应接不暇。
弋翩鸿纵身跳下树去,手执折扇挥洒自如,与这群人斗在了一起。绿衣人如同莲叶的缘,簇拥着弋翩鸿这枚芯子,拼杀之际正火速向中间拢去,形成围攻之势。
弋翩鸿的功夫本就不在这些人之下,应对起来也只是花了七八成的力气,但因他处处手下留情,招招都是点到即止,再加上有了罗浮这个拖油瓶,即使不会输却也不见得能赢。
罗浮伸手抱紧了树干,心里暗呼不妙,这些似乎都是职业杀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眼皮底下几十人斗得难舍难分,她却只能躲在树上干着急,瞅着现在的态势,对着弋翩鸿忍不住还是骂出了声:“笨蛋,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菩萨心肠!”
真恨自己当初没教好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是浅显到猪都能明白的道理,他怎么就不能够明白呢?
不叫倒还好,这一声号啕,正好转移了杀手的注意力,竟有两三个人将罗浮视为了此次猎杀的对象,施展轻功朝她直扑了过去。
心一下子凉到了底,罗浮喃喃自问着,我是要出手呢,还是要出手呢?子逸师父再三威胁,十五岁之前不许她在人前使用武功,否则即便是天涯海角找着了立马就给她废了。说老实话,罗浮还真没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也不知这位师傅玩真的还是玩假的。
我不打你,我躲你!这是最短时间内,罗浮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为首的绿衣人,额头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眼神森冷,阴黑黑的。一柄青峰剑如同离手的飞刀,长了眼睛那般加速度逼向罗浮。
“啊!”罗浮故意惊叫一声,松开双手,跌下树去,以此来避开这一剑。
闻声,弋翩鸿急忙扫开一扇子,聚内力于其中,刮出一股凌厉如刀的暴风,借此甩开周身围攻之众,转而脱身去救罗浮。
说时迟那时快,混乱之际,不知从何处竟射来数十支银针,细到肉眼看不见,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而银针所射的方向,却正好是对准了罗浮。
“呀~”罗浮只顾着躲避绿衣人的攻击,完全没料到有人会从背后突袭,一个不设防,中了那人的阴招。
弋翩鸿眼明手快,分秒之间已替罗浮挡去七八针。只见他利索的抱起罗浮,从人堆里跳起,施展轻功飞出去很远,想来如此可以暂时躲开剑锋,也好为罗浮查看伤势。
肩上受了一针,胸部受了三针。片刻之间,罗浮便觉得浑身酸痛,酥麻麻的没有力气。想来,这针上肯定有毒!
“罗浮,你在流血!”弋翩鸿惊惶失措,托住她的那双手颤抖得很是厉害。除此之外,他的神情也颇为怪异,似有暗潮涌动,尤其是见到血的那一刹那,一双瞳孔竟越来越深晦,黑漆漆的看不见底。
脸颊泛青,唇色紫黑,罗浮微微喘着气,突觉困倦异常,上下眼皮直打架。“噗”的一声,罗浮重重的吐了一口,喉间腥甜。软软的依在弋翩鸿的怀里,她惨淡的笑着,轻道:“如果我死了,逢年过节你要替我烧香。我怕穷,多烧点钱……”
弋翩鸿动动手指,点了罗浮周身的几处穴位,暂时控制了毒性的蔓延。
“你死不了,因为我不准!”声线转凉,漠然中还带有一丝霸道。此刻的弋翩鸿,眸子里浸满阴霾,冰森森竟有几分怕人。
罗浮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仿佛一点都不认识。面前的弋翩鸿,就像是午夜的灵,风俊绝世却又诡异邪魅,骨子里还透着浓浓的傲气,仿佛……
仿佛君临天下!
顿感心惊肉跳,罗浮久久凝视于他,不敢眨眼。
弋翩鸿冷邪的扯了扯唇,俊眸深不见底,似笑非笑。探过去一只手,抽出罗浮腰间藏着的软剑,嗤笑一声:“这就是三尺龙吟剑?子逸的水准,不过如此!”
罗浮又是一惊,脸色青白,只愣愣的瞅着面前这个仿似熟悉的陌生人,瞳孔在一点点的收缩。
说话之间,绿衣人已赶超过来,将他二人再一次团团围抱,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索性直接动起了家伙。
“找死!”弋翩鸿笑的很淡,淡到清冷,冷到人的每一根汗毛里。
像是菜市场屠猪那般,弋翩鸿一剑便夺一条命,自然到眼睛都不用眨一下。绿衣人围成的那片莲叶被他这么一捅一刺,打的是七零八落、破碎不堪,直至最后被鲜血染成光艳醒目的红色,湿淋淋的割眼。
他的剑下,没有一个活口!罗浮喃喃的念着,他不是弋翩鸿,绝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弋翩鸿。
“你是谁?”
用陌生的眼神望向他,罗浮乏力的眨着眸,声音弱到有些发抖。
“亦影!”
许久,她得到这样一声回应。
“轰隆”一声巨响,刚刚放明的澄空刹那间变得黯淡无光,乌云一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