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天澜录-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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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师玉霓轻轻拉过。师玉霓此时正在担心父亲,并无谈情之意,不情不愿地被张随拉了过去,脸颊通红。丁毅之见是师玉霓,道:“你倒是个专情之人。”门外那俊俏男子把目光挪到师玉霓身上,双眼顿时一亮,再也扭转不开。张随瞥了他一眼,心中泛起一阵得意,嘴里说道:“白先生若是算定了日子,只到城中羲皇楼找我便了。”丁毅之道:“我们住的地方,叫做‘仪和楼’。”余沙白道:“我自有司掌门通知。”
张随道:“好,如今大计已定,我们还是及早散开为是!白先生,还请你善待这边四位。”白思源点头道:“这不消你说。”张随抱拳道:“那么,到时见!丁门主,余千户,司掌门,请了!”那三人齐声道:“请了!”张随拉过师玉霓就走。
师玉霓低声急道:“不行!”张随回头看了师公延一眼,师公延会意,挥手道:“你只管去!爹爹不碍事。”师玉霓想起爹爹已经服用过秘制的药丸,功力有望恢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一步三回头地跟张随一起走了。张随走到阶下,忽然看到丁家老仆“老一”也在阶下,心道:“丁毅之果然厉害,竟将老一带在身边,这样便是折了丁钰一只臂膀。”对他们父子相互算计暗自叹息不已。木红雨和那对俊俏男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张随回以微笑。
出门后,师玉霓一把将张随拉着自己的手甩开,气鼓鼓地看着他。张随又伸手将她拉近自己身边,边走边低声道:“你只管放下心,你爹爹,和你龙叔叔、梁婆婆都会安然无恙的。白思源一无所成,所有的技术性工作都要他们来完成,事成之前,他们定能保得平安。你爹爹已经服了两颗药丸,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还能帮着文日达和龙向二人解开轻身散的禁制。以他们行走江湖的经验,自保绝没问题。”师玉霓听他所说在理,不由自主点点头。张随又道:“白崛身子先天不足,若是我没猜错,白思源想要你爹爹传他坐日功来强身健体。”师玉霓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张随道:“而且,白思源似乎很想让你嫁入他家。这么一来,你爹爹不会不传功,白家也可借着他的名气继续站稳脚跟。不过还好,今天你跟我一走,他这念头应该断了。”
师玉霓这才定下心来,一阵害羞涌上,笑容遏制不住,边笑边在张随身上捶打道:“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张随大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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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尾首
更新时间:2009…12…5 17:18:10 字数:3281
众臣在殿外阶下的空地上围住陆鼎不住道贺,旁边的几百张方桌排成了极长的四排,上铺玄色绸绢。姜望和姜朔快步走了出去,看到他们的人均不住冷笑。
二人走出南平门外,张潇见他们脸色极为难看,心里咯噔一下,情知不妙,却又不愿相信,只好先跟在后面。姜望和姜朔也不坐轿,只是急急走着。
刚走了数十丈外,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迎上道:“两位姜大人有礼了。”姜朔抬头看着他,张潇道:“这是我二师兄赵巨炎。”姜朔面上松动了一下,拱手道:“久仰,久仰。赵老板号召全城商户罢市,不惜大散家财,在下佩服。”赵巨炎道:“难及贤昆仲抛家舍命之大义。”姜望道:“我们先回府罢。赵老板,你随后再跟来。”姜望这话并非是嫌弃赵巨炎,只是他们若走在一起,恐怕会让别人猜测这次罢市是姜朔授意赵巨炎的,那罪名可就不轻了,小到勾结朝官、扰乱纲常,大到意图谋反都有可能!赵巨炎点点头,姜望、姜朔和张潇不敢多留,连忙回府。
赵巨炎回到宝日换了身衣服才乘轿前往姜朔府邸。待他进门之后,姜朔详详细细地把今日廷议之事对他和张潇说了,赵张二人又惊又怒。赵巨炎右手大拇指关节紧紧抵住额头,皱眉不语。张潇气道:“这个小皇帝怎么这般……这般……”姜望手掌向下一压,低喝道:“噤声!你想死么!”姜朔长叹一声道:“大哥,到现在这个份上,我是真的想死了。乱国忠臣难做啊!”
姜晦推门进来道:“难做又能如何?你是死了,一了百了,却置天下于何处?”姜朔从软榻上坐起奇道:“二哥,你怎么回来了?”姜晦回身将门掩好,道:“我的两个亲兄弟当着皇上的面斥责皇上的老师,我还能待的下去么?这两位是……”看向赵巨炎和张潇二人。姜朔道:“这两位是民间的义士。二哥,你刚才说戏还没完,是怎么个意思?”
姜晦道:“你二人跟我来,有一件事和你们说。”赵巨炎一听,当即起身道:“姜大人,在下还有些俗事,就此告辞。”姜朔知道此时不是留客的时候,于是也站起道:“赵老板,今日幸会。”赵巨炎点头拱手道:“幸会。”说完转身带着张潇一起走了。
姜晦看着他们离开,这才道:“陆国师进封王位,你们灰心?惶恐?不安?我看大可不必。”姜朔道:“二哥,这话怎么说?”姜晦道:“你们可曾注意到皇上说的话么?他说他‘不能为你们几个冷了满朝文武的心’,还要‘顺天下之命,亲自授礼’。”姜朔面上一片迷茫,姜望恍然大悟道:“你是说,皇上他……”姜晦微笑道:“不错!他口口声声说‘满朝文武’,却并没言明自己的意思。三弟适才把‘外臣德政’这一条都提出来了,皇上还同意陆鼎封王,这……”姜朔明白过来,摇头感慨道:“想不到皇上年纪轻轻,看上去少不经事,却能有这么深的心计!这么说来,陆鼎覆灭之日不远了!”姜晦道:“不然。以我观察,陆国师在群臣围贺并无得色,进餐时不急不缓,很能沉得住气,他也是个人杰啊!”
姜望放低了声音道:“二弟,你说这场博弈,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姜晦负手背后道:“这我可不敢说,说了便要掉脑袋!皇上少年老成、锋芒尽掩,国师树大根深、宠辱不惊,我只知道接下来的这场戏会更加精彩,至于结局,便非我能逆料了。”说完姜晦低声笑了起来,姜朔奇道:“二哥,你笑什么?”姜晦笑容未消,道:“我只庆幸我生在了这个时代,能有幸旁观两位巨人的角力。三弟,你在京城好好看着局势,这种欲乱不乱的局面正是进身的大好机会!”姜朔愁眉不解,心想:“二哥,这也是亡家灭族的大好机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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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随和师玉霓回到羲皇楼,先在各自房间里好好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张随数日来遍历生死,寝食不安,这时才算得了个休整。待他穿上新衣敲开师玉霓房门,已是灿然一新,和之前的小厮模样绝不相同。
两人坐在一处相互看着,一个容光焕发,一个娇艳可人,越看越是愉悦,不约而同笑了出来。他二人自初见到如今将近一个月,中间分分合合,这还是第一次独处。张随本想夸赞师玉霓一番,让她高兴高兴,却觉得肉麻的阿谀谄媚之话实在难以启齿,只好道:“可惜,你给我做的那件棉衣,落在刑部大牢了。”他怕师玉霓心疼自己,是以绝口不提受刑之事。师玉霓笑道:“没关系,我的人在这里,你想让我做几件便有几件。”张随握住师玉霓双手笑道:“算啦,棉衣哪有你贴心呢!”师玉霓心如鹿撞,脸颊飞红,用力挣脱双手,转过身去嗔道:“我爹还在虎口呢!你却这么悠闲,还欺负我!”张随装作无辜道:“白思源还没算出破土的日子,我有什么办法?啊!”他低呼一声,原来是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严肃下来。师玉霓问道:“怎么了?”张随正色道:“我确实不该这么悠闲。那个‘赵先生’,我还没查出他的底细呢!刚才竟忘记和司博遥算这笔账了!还有那程素阳,我绝饶不过他!”他这几日身在狱中,不知赵先生亡命之事。
张随沉吟片刻,道:“走,我们去宝日!”师玉霓想起韩泠泠,面上露出不愿。张随转回身看看她,微笑道:“你放心。”师玉霓神色大不自然,明知故问道:“放心什么?”张随忽然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跑了出去。师玉霓大叫一声,捂着脸又羞又喜又气,跺跺脚追了出去。
张随和师玉霓到了宝日,正见赵巨炎和张潇,三人少不了一番亲热,整个下午数人便相互交流着消息和经历。张随得知皇上下旨进封陆鼎王位,也是一番扼腕叹息。赵巨炎和张潇听说皇城中藏有巨宝,不由大生兴趣。韩泠泠看他神色旺健,悬了几日的心这才放下,只是不见师公延,不禁对张随和师玉霓两人的所作所为甚是惴惴,又不好意思明问,内里焦虑如焚。
张随听说赵先生死在护城河里,眉头扬起,嘴唇绷得紧紧地左右来回动着。张潇道:“我看,不如叫上丁毅之一起去找司博遥问罪!”张随摇头道:“不妥,他门下那么多弟子良莠不齐,大可一推了之。而且只怕有谁做出这等事来,也并非他本意。今天司博遥见到我并不吃惊,这件事,应该不是他的授意。”他说到“吃惊”,忽然想起:“今天那个俊俏的青年男子看我的眼神倒是吃惊的,嗯,我从房顶落下,所有人都很吃惊,哈哈。”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细想。
张潇道:“那你准备怎么查?”张随道:“停尸房!我要去检查姬有容的尸首,看看那银针到底是什么手法发出的!”张潇奇道:“发银针还有不同的手法?”张随道:“当然。从伤口和针势都可看出,发针到底用的是腕力还是指力或是机括,从银针的材质、长短、深浅中都能在找到线索。”张潇踊跃道:“好,那我和你同去!今晚便去吗?”张随笑道:“潇师弟,冷静点!停尸房在哪里还不知道呢!明天我们一起去停尸房周围看看地形,明晚行动。”
赵巨炎斜靠在椅上微笑,看看天色道:“不早了,去吃饭吧,把丁门主也叫来,我们大家认识认识。”张潇道:“想起陆鼎封王这件事,心里就像堵了个什么东西,哪还有心思大宴宾客?”赵巨炎道:“你没听姜大人说‘戏还没完’么?这都一天了,官府都不来抓捕我,看来陆国师并没太得势。他这一下子,人臣之路算是走到尽头了,再往前一步,就是死!依我看啊,值得庆贺,值得庆贺。”
张随笑道:“二师兄不愧是做生意的,真是铁齿铜牙。”张潇也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不如我把姜大人也叫来吧!”赵巨炎道:“哪个姜大人?”张潇道:“城北平安使姜朔!”赵巨炎点头道:“甚好。既然没人找我的麻烦,想来也没人找他的麻烦。今晚我们七个人便好好开心一下!”
半个时辰后,赵巨炎、张随、张潇、丁毅之、姜朔、师玉霓、韩泠泠七人在宝日号楼上一间雅间里围着一张圆桌团团坐定了,各式精美菜肴流水般端了上来。张潇看看同桌之人,心道:“二师兄不认得姜朔和丁毅之,随师兄不认得姜朔,算起来还是我认识的人最多呢!”想到这里,不禁心生自豪。
赵巨炎举杯站起道:“今日大家同聚,是缘分也是义气。人生得意须尽欢,不管有什么烦心事,今晚都先放在一旁!”众人都随之站起,举手遥遥致意,干了此杯。
酒还没过三巡,忽然窗外一道极为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将这本已灯火通明的雅间又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