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游戏-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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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模糊的苦笑:“一言难尽,只是多谢了。”双手缓缓抚向自己的脸,从刚才便热胀的难受,似有气体钻入皮层中,此刻想冲破而出,当触及到在上厚厚一层纱绵,微微怔了怔,双唇亦不由自主的颤着:“我的脸受伤了吗?”
“是啊,那林间处处是乱石,大雨又是湿滑泞泥,救你时只见你满脸是血,大概脸孔最为严……”话未说完便被那颜姐不轻不缓地打断:“修得多说。”素色身影便住了嘴,叽叽喳喳自喉中发出只有她听见的声音。
心中怔仲,思绪似都被突然的噩耗抽离,半响,我喉中哽咽道:“是不是会毁容?”
“姑娘莫要心伤,我会尽力医治你的……”她说的轻巧,但语间微微犹疑却被此时敏感的我捉摸到,我凄然了笑,也安抚着自己不甘的心:“毁了也好,原本就非我的脸孔,毁了,是好事,我就可以做回我自己,不用再做殷如玉的影子,成为她的傀儡。”
“你在说些什么,莫不是受了刺激不能接受,姑娘要放宽心,颜姐定会替你医治好的。”素色身影只道是我受了刺激,神智不清得了失心疯,慌忙上来安慰,我只轻惚地笑,缓缓别过头去,脑中的空白,挣扎也无法弥补。
这几日始终控制自己纷乱的情绪,勉力让自己不再去想谁,也似乎是因为这良好的心态,身上大小的伤口好的极快,几日后便可以下床走动,那素色的身影名唤桑柔,性子直白而可爱,与那清亮的嗓音也很匹配。
听桑柔说了,那颜姐姓花,是全镇最好的医女,而她自小体弱多病,便是受花颜的良方给医治好了的,以后得空便都来缠着她磨叽。
花颜待人也与她冰冻的指尖相仿,冷冷清清,她虽是医女,却并不热中看病,整日不见她,这几日在此处休养,竟从未见过她,只听桑柔说在制药,想必也是刻苦上进的女子,想比之下,我到显的懒散了。
这脸上的纱绵也一直没拆,一是桑柔不肯,说未到时候,二是我也不敢看,怕那曾如花似玉的脸再映入眼中时人让人胆颤到心惊。
偶尔想到莫冉楼那“负心汉”,都会忍不住将手边什么花草给捏死,再不然,瞧见什么惹人心烦的小虫子便将它们视作莫冉楼般拍死,再偶尔梦回深处,思及官然也会黯然唏嘘一阵,却不再落泪,好似又回到曾经那个处世不惊,神精大条的我。
原来感情真如音符般起伏不定,上一刻风起云涌,下一刻便可恢复平静,我在感情的旋涡中,原来是那般肤浅的存活。
在窗边不知怔愣了多久,许久飘回思绪,瞧见桑柔小巧的身子正趴在桌上,手中轻捏一支细毛笔,在纸上来回不知写些什么,我一时无聊,便凑这去瞧,勾了勾脑袋,却不知她写的什么,只觉方正工整,竟十分美观,便赞叹道:“好字,好字,写的什么,我并未见过这种字。”
“没见过吧!”桑柔小脸洋洋自得的笑,妙目似有光辉若隐若现,浅笑现宝道:“如玉姐,这可是颜姐教我的,此种字类是颜姐始创,全镇只我俩识得!”
“当真?”这么强大?这花颜真是有才,我亦欣赏的捧着看了又看,更是赞不绝口:“好字,好字!”
“如玉姐,要不要学?”桑柔将小脸兴奋凑到我眼前,跃跃欲试,连眉头都愉悦了跳动。
我毫无掩饰地刮她的鼻头,蓦然思及梅宝同样的可爱的小脸,心中一痛,嗓音干涩道:“好啊。”
“那如玉姐想先学什么字?”桑柔将细纸铺展开了,又研好墨,大眼一眨眨地瞅着我,似是没有瞧出我的异常。
我暗压了情绪,思虑了片刻,语气轻缓道:“官然怎样写?”
“只写官然吗?”她似是漫不经心了问,语间却又带了淡淡的试探。
“恩。”我随口应着,并未多想。
“莫冉楼呢?”桑柔睁着大眼试探地问我,见我略有些呆滞地目光又道:“如玉姐梦中唤了三人的名。”说着,纤指轻挥,毛笔轻刷自纸上划过,落下三笔,她瞅着我,目中有丝咄咄逼人:“官然,莫冉楼还有凤,如玉姐,这三人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如此在意这三人,连梦中都不断呼唤!”
气氛蓦地僵凝,我好似被雷击中般,断然无声,双眉紧蹙着,原以为只要不想便会忘记,只要不去思念便不会在意,熟料,陡听这三个不愿去想的名字,心中却又潮涌般的痛楚,原来并非我不在意,只是刻意让自己去忘记,这些日的自欺欺人,原来都已在梦中倾塌。
有人说,爱一个人可以在一秒内完成,而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而我只是害怕见官然,害怕我揭了纱绵的脸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我无颜而对他,我一无所有,不值得他倾尽一生的疼惜,至于莫冉楼,早已对梦中凤的感情深种到他的身上……我,当真是个水性扬花的人,怎能同时喜爱上两个极致的男子,我怎对得住官然,怎敢问心无愧而对他纯净的眸子。
“如玉姐,怎么了,好像不开心?那我们不学字了好不好,我给你讲讲我们镇的传闻可好?”桑柔见我凄苦欲泣的面孔,凝目温柔的看我,语气迅急,似是刻竟讨好,相视无言,也不想再领会脑中复杂的痛楚,便点头要她说。
“如玉姐可知道此镇百姓在害怕什么妖物吗?”桑柔神秘兮兮地望着我,大眼眨巴眨巴。
“什么妖物?”蓦然想起,在客来居那些客人见到异常的莫冉楼,吓的屁滚尿流的场景,不免有些可笑,便随口问:“不想还会吃人不成?”
桑柔兀自提高音调,复合着气氛道:“与吃人相差无几了,拒说会吸食人血,前几日有人在那树林发现尸首了,确是失血而死,毫无人色,死相很是凄惨,双目圆瞪,定是不能瞑目了。”
“吸血?”我扬眉错愕的盯着她,见她清澈若水的眸子毫无心机,半响才喃喃着,眼神更是浓浓地不信:“莫非此镇还出现吸血鬼不成?我道是什么妖怪,居然是吸血,太匪夷所思了,小说中才有的东西,居然被我撞上,太教人难以置信了……”
吸血鬼?见鬼去吧,鬼才信,那几日还为什么劳子妖怪恐慌不已,这世界哪有吸血鬼,胡说,谁在鬼扯,将他捉了来拍死!
第72章 玄武镇吸血鬼之传说
“真的,如玉姐怎得不信我,我所说句句属实,并非空穴来风,如玉姐不是玄武镇之人,不信也是正常,我本也不信,可后来又不得不信了。”她眉眼略有期许的望着我,只盼我信她。
见她如此,我便轻忽地点头,随口敷衍道:“是这样,那你怎得又信了?”
桑柔扬眉深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似要细想如何跟我说,我也不催,只在一旁坐了,双手交叠托着脑袋静待她的下文。
心中暗想,这古代当真是愚味,要是此镇出现几条猛兽大虫亦或鬼怪,我到半信半疑,要说有吸血鬼,那自又令当别论了,在我那个理性与现实集一体的潮流社会,吸血鬼根本就是被虚幻来的,早已见怪不怪,此时这边被传有吸血鬼,未免太过迷信了,我还参加过一个专研究吸血鬼的协会,最后被散了,研究结果表明,那些吸血鬼都是在胡说八道,简称胡扯!
这些迷信的思想肆处蔓延,将原本平和的小镇闹的人心惶惶,连莫冉楼那厮都被看作了妖怪,真是脑残,要真是吸血鬼,早就将你吸个干净,还让你嚼舌头,四处八卦!
“约是几年前,玄武镇来了位男子,此人风华绝代又满腹才华,便在这玄武镇当了教书先生,他行为高尚,连那些小孩子都受他感染,行为亦优雅了起来,所以广受百姓好评,这教书先生平时到也与寻常人无甚两样,不过晚间从不外出,便是镇上有钱人家出大价钱让他随自家公子夜读,他也不答应,这到也无甚不对。”
“陡有一日,有位年轻的乡绅晚间家中举办诗会,特邀了这教书先生,百般请都不能使之动容,这乡绅很是有钱,身有厚实家底,有些小脾性也是正常,这其间发生口角也在所难免,那教书先生便不乐意了,两个各自撕破脸,自此不再往来,那乡绅有财有势,此后处处相逼,亦逼迫的那教书先生在此镇不能再待,但那教书先生似有所等之人,迟迟并未离去,但生活实是凄苦,没几日,教书先生的未婚妻便寻了来,那未婚妻生的倾国倾城,与教书先生很是匹配,正巧,他未婚妻上街买所需之物被那乡绅撞见了,乡绅惊叹其之貌美,便又听得是教书先生的未婚妻,更是对教书先生忿恨在心头,其后,借口约教书先生于山中凉亭品茗,说是要言和交好,教书先生也不计过往应约而去,此去,便再未回来,道是死了……”桑柔顿了顿,见我听的入神,邪邪一笑:“如玉姐信吗?”
我刚听的渐入佳境,却见她大刹风景的打断,好生气恼忿然道:“这教书先生怎么就死了,你怎说得一半便又打住,莫要吊人味口,快些说来听听。没有广告的桑柔却不解风情,只用妙目紧瞅着我,眸中一丝绞洁:“如玉姐信是不信?”
我略微挑眉,随即懊恼道:“信了,信了,你快些说了吧。”这丫头,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八卦,学了又说不明白,真想将她拍死!
桑柔略微侧目,调匀了呼吸,轻巧地笑:“莫急,我这便说了,那教书先生又怎会无缘由便死了,定是那乡绅所害了,此镇,教书先生并未与任何人交往甚密,只剩下那孤怜的未婚妻,所以后事也极为简单,那乡绅贪婪她的美色,暗中作桓,逼迫先生的未婚妻嫁于她,新婚之夜,那未婚妻便服毒自尽了,都是外乡人,也不足挂怀,此事告一段落,自也慢慢被人遗忘,谁料,之后不久,有很多百姓说夜间见那教书先生时常出没,肤色极白,双唇却鲜艳似血如魔物,便有几个不信的,夜间去那教书先生出没之处,活动探察,翌日早晨,只活了一个回来,那人名二牛,原本老实镦厚,自那次回来好似变了另一人般,别人问他,他也不说,成日东游西逛,何事都倍感恐惧,便是有些小传闻,他都能被吓晕过去,甚为敏感,脾性也分外暴躁不安,他的妻子身子不好,似又传闻,那人床地之事陡变地极强,他妻子承受不住便回了娘家,随后二牛半夜会突然起床在镇上人家门外晃荡,搞的人心惶惶,再后来,二牛突然死了……”
“不明不白的,镇上人也未敢多言,便草草将他下葬,没几日,又听得人说瞧见他在自家门外晃悠,百姓自此不敢出外,都早早关门入睡,此镇镇长便号集了镇上健壮的男儿白日里去那坟前,说要开棺,将他尸体焚毁,开了棺,那数月,尸体竟完好无损,镇长便将之烧毁,陡又想起此事都因那教书先生而起,便准备当日将之一并焚毁,熟料,开棺之后,大伙便都愣住了……”
“怎样?”我挑眉急切问道,这丫头又卖起关子来了,当真让人又气又恨。
“啊,我渴了,先喝了茶再说。”她讪笑着,转身出去端茶,我急急攥住她的手臂,好好气道:“不许走,须说的清楚再走,开棺之后怎么了,那教书先生是不是变成什么了,还是也没腐蚀?”
桑柔掉转头,扯唇长笑:“不逗你了,开棺之后,却不见教书先生的尸体,也就是说,那是一具空棺。”
“空棺?”我略一皱眉,疑惑地问:“怎的是空棺,教书先生人呢?不是下葬了吗?”
桑柔缓缓摇头,唇边诡谲的笑:“我怎得知道?怕只有那教书先生自己知道了,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