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罪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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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锦走出房门,便看到寒月在院中和管家余伯叨念着什么。她向前走了几步,那句句交谈的话语,便飘入了耳际。
“余伯,王爷这些天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每日冷冰冰的,哪里还有以前温文儒雅,和蔼可亲的样子?就连话也越发的少了。这不,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盘老桃树根,就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捣鼓摆弄着呢。”寒月操着两手,惋惜而又不解的说道。
流锦心中一颤,这半个月中,她再也没见过他,他……还在生气吗?
“是啊,也许过几天就好了,王爷他胸有丘壑,指不定在谋划什么大事呢,又岂是我们这些奴才能看的懂的。”余伯沉稳的回道,其实他也看不懂,王爷抱着个树根,废寝忘食的又是雕又是刻的,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流锦深深呼了口气,把那想要趁机涌上来的繁杂情绪尽数压制在心底。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91 决堤的情愫
夏季的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就连这沉寂的夜晚,也闷热的没有一丝凉风。流锦不觉有些烦躁,她无一点睡意,便随意披了件外衫,走出了房门。偌大的茗王府亦是一片寂静。那屋檐下盏盏高挂的灯笼,兀自射出橘黄浅淡的光。没有一丝的风,院中林立的树木,悄悄的矗立着,像是早已沉睡。广袤无垠的苍穹,那颗颗璀璨的繁星,洋洋洒洒的点缀其上,美丽而悠然。
流锦随意迈出的脚步,不知不觉中,把她带到了她很久都没有来过的,后院那片草地上。流锦席地而坐,仰视着满天星斗,那美丽如画的风景,便直直入了眼帘,连带她那原本就明澈如泉的眸子,也越发的灿亮夺目起来。斜挂天际的那弯半月,挥洒着清幽的月光,丝丝泼染到她的身上,让她好似月中仙子一般,圣洁美丽,祥和沉静。
欧阳亦宗呆立良久,深若潭渊的瞳眸,紧锁着前方草地上,那个清丽灵秀的身影。缕缕失魂的涩痛过后,坚毅如铁的眸光缓缓闪现。她心中无他是吗?那他就一点点把自己塞进她的心。这辈子他早已认定了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手。即便两人都会伤痕累累,他也绝不妥协。这辈子她就是为他而生,她只能属于他。
欧阳亦宗捏紧拳头,最后睨了一眼浑然不觉的流锦,转身,抬步,离开了。
流锦呆坐到半夜,直到那‘啾啾嘤嘤的’虫鸣也渐渐消失,她才站起身回了房间,那无忧无虑虫儿都累了,停止了它们的低吟浅唱,她也累了。流锦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一直到天色大白,她才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流锦缓缓起了床,用水净了脸,流锦呵欠连天的走到梳妆台,刚坐下,便攸的圆睁了双眸,流锦觉得自己仿若还没清醒一般,使劲的眨巴了下眼睛,睁开,那散发着桃木清香的木簪子还是静静的躺在台上。
流锦彻底傻了眼。‘老桃树根’‘关在书房捣鼓’;昨日的话语,犹如声声闷雷,彻底震傻了她。细细摩挲着掌中的木簪,圆润的打磨,精致的雕刻,那并蒂而开的两朵桔梗花,亦是美丽逼真,就连花瓣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见。这是他亲手雕刻的吗?那被尘封在心底,千丝万缕的情愫,瞬间便纠结翻腾而出,氤氲的水气在明眸中散开,片刻就凝成泪珠,滚落而下。尊贵骄傲如他竟为了自己一个卑微的婢女,屡次放下尊严,三赠绾发簪,他当真是真心喜欢她的吧!那自己还迟疑什么,惧怕什么呢?若此生能得他哪怕只是一时真心对待,她还苛求些什么呢?
珠泪打湿娇美若花的双颊,然却兀自盛开了一朵大大的笑容,明眸含泪欲滴,嘴角笑颜如花。丝丝暖意萦绕成茧,缠绵心头,流锦感动的无以复加,那普通却又珍贵的木簪,仿若一轮皎月,照进了流锦淡漠的内心,驱散了她所有的不安和慌乱。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筑起防范的堡垒,轰然倒塌,久久不得平静。
流锦笑着执起梳子,细密的梳针,斜斜插入如锻的三千青丝,几下便梳理的整洁光滑,流锦把刘海贴梳在额头,满头乌发前后一分为二,前半部分捏在手中,打圈缠绕成髻,轻插桃木簪,高高绾起,后面的青丝以梳理顺,直垂脑后,宛若顺流直下的黑瀑。
看着镜子里,面若桃花,眼角含泪的自己,流锦再次伸手扶了扶髻中的木簪,满意的笑了。
她跨出了房门,便径直向茗轩院跑去,心中雀跃狂跳,丝丝的羞怯,隐约爬上脸颊。流锦加快了步伐,终于进了茗轩院,她心如捣鼓般剧烈跳动,伸出手一下就推开了茗轩居的门。
大门敞开,四目相接。屋内男子还在悠闲的/炫/书/网/整理衣襟,诧异的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女子,然,当他睨到女子发髻上,那斜插的木簪,眸光豁然一亮,深邃的黑瞳越发的看不见底。女子呼吸紊乱,胸膛起伏不定,应是疾奔的结果。她颊如娇嫩的桃花,带着些许的羞怯,酡红一片,嫣红欲滴的唇,微微上扬,弯起美丽的弧度,明眸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睛,带着些许谢意,些许期盼,些许坚决,就这样直直入了男子的黑瞳,仿佛硬是要探入他眸底最深处似地,直勾勾的看着,再也没有一丝的慌乱和闪躲。
欧阳亦宗不自觉的扬起嘴角,那怂了半月的地方,终于再次绽放出温和的暖笑。他面若皎月,深若碧波潭水的眸,盈满柔情,仿若丝丝晶莹透亮的蚕丝,缓缓疯长萦绕,包裹住了面前娉婷而立的佳人。
“锦儿!”男子轻笑着低唤,磁性而低沉的嗓音,从未有过的悦耳动听。
女子笑容加染,眸中却盈出晶莹的雾气。如一只翩然而飞的蝴蝶,一下便扑进了男子的怀抱。
男子紧紧的拥住第一次主动投入他怀抱的身子,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深深的震颤着他的灵魂,他的锦儿,像石头一样冰冷固执的锦儿,终于被自己捂热了吗?满意而陶醉的眯上眼,男子手上加力,似乎要把女子融入血液般,抱紧,再抱紧。
“王爷!”流锦踟蹰了许久,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诗书满腹,才情斐然的她,也无法形容出此时内心的感觉。他的怀抱很暖,很暖,他的胳臂坚实有力,紧拥着自己的身子,她全然契合在他怀中,就像一只随波逐流许久的小舟,终于找到了能停泊的港湾。
“嘘!别出声!”欧阳亦宗轻声呢喃,似乎想尽心享受这拨动了他心弦,满足而携永的温馨。
流锦微笑着垂眸,闭上双眼,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欧阳亦宗的怀中。……
92 察觉
“咯咯,姐姐不羞!不羞!”银铃般的笑声打破了一室温暖醉人的宁静。欧阳紫芋和清儿一同走了进来。
“好了,这下雨过天晴了,妹妹再也不用失魂落魄的黯然伤神了。”清儿巧笑着说道。
流锦连忙抬起头,惊羞的从欧阳亦宗怀里退开,脸如火灼般,低垂下了眼眸。
“好了,你们就别再逗她了。”欧阳亦宗迈步向前,从身后拥住流锦,双手穿过她的臂弯,把她紧扣在怀中,居高临下的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怜惜的扬声说道。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流锦的颈间脸颊,而他毫不避讳的举动,比紫芋二人的调笑更加让人羞怯。流锦的小脸羞若红霞,一个字也说不出,她轻轻抓起欧阳亦宗扣在她腰间的手,想挣脱开,谁知欧阳亦宗却不退让的捉住她的小手,五指分开,相对插入她的手掌,二人十指紧握,大有执子之手,与子同老的意味。流锦心中再次溶入一丝暖意。只要他牵着她的手,她妇复何求?
“啧啧……看看!大哥这就开始偏心了。你可不要忘了,锦儿姐姐可是我的人哦,不讨好讨好我,我可不愿让姐姐就跟了你去。”欧阳紫芋弯唇打趣道。
“公主!你就别说了,谁说要跟他来着……”流锦嗔怪一声,头垂的更低了。
“哦?那好姐姐!我们就走吧,别在这儿让不怀好意的人惦记。”紫芋说着,便上前拉过流锦,想把她拖走。
“芋儿,我记得打你回府后,你的老夫子还没来给你上课是吧?”欧阳亦宗玩味的笑着,平静好看的笑脸,却让紫芋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拉着流锦的手不自觉地便松开了。老夫子??救命啊!
“哥!咱们有事好好说,我有锦儿姐姐教就成了,日后定能取得很好的成绩,那个老夫子……还是,还是算了吧!呵呵……姐姐你说呢!”紫芋满含期待的眼光看向流锦,她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流锦身上了啊!
“是啊,那老夫子虽才学渊博,但总是太过迂腐呆板,对公主的性格影响不好,要是日后我们公主变成了夫子那样的人,那还了得!”流锦颊上红霞渐渐淡去,她含笑着说道。夸张的语气,惹得几人大笑起来。
“嗯!看在锦儿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欧阳亦宗点头应允。
“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就去让余伯给他结算工钱,快点打发他走才行。”紫芋满脸喜色,那浅浅的酒窝,似乎也盛不下颊上怒放的笑容。
“不行!若是我哪会儿不高兴了,没准又想起来了呢?”欧阳亦宗挑了挑眉,戏谑的接了一句。
“啊!”欧阳紫芋满脸的笑容,便攸的僵在了唇边,撅起小嘴,埋怨的看着怀拥美人,好不得意的欧阳亦宗。
“哈哈哈……”“嘻嘻……”
欧阳紫芋天真烂漫的可爱模样,惹得几人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茗轩居都飘荡着愉快爽朗的笑声。
欧阳亦宗放开流锦,依然牵着她的手,缓步出了房间,紫芋清儿紧随其后。他们相携进了茗王府的大饭厅。
一路上和厅内伺候的奴才婢女,都偷偷的打量着流锦,时不时的弯唇偷笑,流锦再次羞红了脸颊,心下却有些疑惑,为何他们都只是看着自己一个劲儿的偷笑,却没有一丝惊讶或者打探的样子呢?
难道……趁着上饭菜的空隙,流锦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回忆了一遍,心中的疑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王爷,奴婢怎么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啊?”流锦敛神,含笑直视着欧阳亦宗深邃的瞳眸。
“锦儿发觉了?”欧阳亦宗端详了她良久,才缓声说道。
厅中一阵静寂,欧阳紫芋和清儿都惊诧的看着,对视的二人,如丈二的和尚般,半天摸不着头脑。
“呵呵。”旁边的杜子豪憨笑着走了过来,心虚的看了一眼流锦。这时,门口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几个人。
管家余伯,寒宵寒月,还有老杜,皆讪讪笑着,不好意思的看着流锦。
“锦儿姑娘,恕老奴骗了你。其实王爷并没有真的要罚我,我们只是演了一场戏而已。”老杜赔着笑,说道。
“哦?那余伯和寒月的话,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喽。”流锦笑意愈来愈深,淡漠的笑问。
“是啊,可我们大家都是为了你和王爷好啊。”余伯语重心长的劝慰着。
“呵呵,果然不愧是谋决天下的茗王。”流锦‘腾’的站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早被一片森冷的寒意代替,她氤氲的眸子看了一眼,稳坐在身旁沉着不语的男子,提起裙摆,飞快的跑了出去。独独留下众人诧异,惊疑的唏嘘,和紫芋清儿二人焦灼的呼喊。……
93 树下的拥吻
流锦跑的飞快,只觉得耳边阵阵的风声呼啸而过。原来竟是这般,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做戏而已。他把她当做什么了?可以任意玩弄欺骗的宠物吗?第一次尝到被骗的滋味,却让她心如刀割般,疼痛难忍。亏她还为他所谓的真心而感动。他要的便是她这样臣服认输,像所有女子那样,深深地痴恋于他吗?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