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邪-第1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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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性情、为人、天道理解、元法修为这些,只说用剑,任夺是标准的‘老牌’剑修,什么飞花摘叶皆可入剑,什么心存剑意而神剑无定,这些说法任夺都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剑就是剑,三尺长、二指宽,两道锋刃一点锐芒,只有这样的东西才算是剑。
所以他的剑法全不花哨,从他炼剑开始就只有四字追求:狠辣、实用。
剑为杀人器,不狠辣怎么行;剑为护身器,不实用怎么行?
一剑束一圆,一圆缚乾坤。刚刚因‘俱焚’而腾起的汹涌力量与暴躁气浪陡然平复。
一圆以镇压!
不知镇压了苏景的神通,任夺的‘剑下圆’还稳稳圈住了苏景‘散质分形’。
苏景并未显身,但他已经被任夺的剑圆困住。
任夺剑力吞吐无定,下一刻就将做‘绞’,剑绞则圆绞,圆中苏景必死无疑。
“任夺,醒来!”苏景的咆哮中,烈烈啼鸣贯穿天地,第二剑霸唱发动,以声如剑也是以剑化声,雄浑杀声逆袭任夺。
抢在任夺‘剑绞’前,霸唱反击。
霸唱之中‘传神’依旧,直接映入任夺灵台的是一句外人听来很古怪的话:请任长老为我执例。
古怪么?
当年贺余师兄归山,一剑劈开小光明顶,苏景舍命相护大师娘,将被离山律问罪时苏景不从律而选‘执旧例’,为他执例之人便是任夺。那时任夺还是‘心胸狭窄、很不等能治小师叔于死地’的离山恶长老。
不古怪的,苏景知道任夺一定记得这句话!
任夺的确记得这句话,他听到了,他无动于衷。于霸唱强攻下他来不及再做‘剑绞’,翻腕撤剑另只手抬起,在自己的剑身上轻轻一弹。
‘叮’的一声轻响。
霸唱之声何等响亮,却掩不住任夺弹剑的一声轻响。也是这一声旁人听来全无异样、只会觉得悠扬悦耳的弹剑声,让‘霸唱’陡然嘶哑!
以声破声,争得是元修深厚更是剑意长短!
苏景再败,而任夺的弹剑一击在破去霸唱同时,也直接震动了苏景的元神。
脑中巨痛心胸窒闷,苏景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和着鲜血喷出的仍是那四字咆哮:“任夺,醒来!”
在口中时是鲜血,脱口后即刻化作一蓬红色光芒,微一闪便寂灭:返照。苏景的第三剑抢击!
受伤了,但藏于剑势中的传神不停,任夺又‘见’一副画卷,乱成一团的城,千万悬丝牵连城中每一角落,群魔乱舞正欲肆虐,一群天宗正道的大修持者从天而降,为首老者正是任夺自己曾经的、苏景曾经无数次对朋友讲起过的:人世间第一美景!
当年真页山城有难,苏景适逢其会却难挡强敌,已‘入魔’去的任夺率众来援。
那一战不止杀尽邪魔救下真页山城,也让苏景完全笃定任夺仍是正道高人,人世间第一美景!
苏景记忆中的‘第一美景’,任夺看来不值一提的笑话。
‘啪’地轻响,任夺右手中长剑断碎!
返照是抽夺命火的杀法,任夺根本不去抵挡。‘返照’抽夺了命火,却非任夺之命,只是毁了他的长剑而已。
而一柄剑对任夺根本不算什么,右手剑碎去同时,一柄剑又出现在他左手,再做急刺!(未完待续)
第一三八七章 可有援兵,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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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九章 拜托你了,人不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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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九章 一线之差,生死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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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地西北,铜川城铁鞋大街上,有家名唤‘日馋’的饭馆。
人人都知道‘日馋’是家老店,可即便铜川城内最最年高的长者也说不清‘日馋’究竟有多老不可能说清的,用‘千秋万载’都不足以形容这家店经历的岁月,它是小魔君刚出道时候开的饭馆。
王朝更替往复,铜川城也数不清多少次毁于战火,但日馋始终屹立,既然是小魔君的产业,甲添总会给一份照顾的。
日馋就陪着周围的百姓,从他们出生到他们老去。
这样的店子,总会有些老顾客的,真正的‘老’顾客,大都是些当地老人。很简单的道理:一辈子太漫长啦,幼年时、少年时身边的人或物都会渐渐消失、渐渐改变,唯独这间‘日馋’始终在、永远在,天亮时打开门做生意,直到深夜时最后一位客人离去再上板打烊,它仿佛比着‘时间’还要永恒。
门联匾额、桌椅板凳、柜台上的酒坛子甚至梁柱上的斑驳痕迹,这家店中一切一切都如记忆中的模样,陈旧却也崭新日馋永远不变,人们却渐渐老去,所以这家店自然而然就成了记忆的寄托和归宿,铜川城的许多老人都喜欢来这里坐一坐。
九龙和中土的风俗很相像,大同小异的汉家文化,‘家’是一个很重要的字,年轻人在外辛苦劳作以奉父母晚年安养,老人们也会力所能及地帮着儿女做些事,比如带孩子。
很多老人都是带着孙儿女来日馋的,由此日馋也会成为今日这些娃娃们将来的记忆寄托吧如果宇宙还能继续存在的话。
今天的日馋和以往没太多分别,梁杆上挂着一盏盏鸟笼,鹩哥们隔着笼子叽叽喳喳在聊,老人们坐在桌旁说说笑笑,娃娃们有的老老实实跟在阿爷身边,有些就不那么安分、绕着桌子柱子来回乱跑突然,后院中传出‘啪’地一声脆响。
大概就是瓷器砸碎在石板上会有的声音,只是更响亮些、清脆些。
喧闹的饭馆中寂静了片刻,随即大家发现原来没什么事,多半是后厨伙计不小心摔了锅。可还不等大堂内重新热闹起来,忽然又有连串梵音大唱自后院响起,伴随禅唱,浓浓佛光轰涌绽放。
佛家法持,其声如雷其芒连天!
九龙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土恶霸甲添家的院子、土大王甲添家的山头、土皇帝甲添家的后宫,自从他独霸九龙后,此地再不许佛道传教。
不许传道,但本地百姓还是能信教的:只能是本地衍生的法门教派,比如黄白二仙,比如胡家太爷,比如山神奶奶。
就算甲添和佛祖、道尊都是熟人也没得谈,无数年头了,九龙地连伪佛教法都不曾流传过,何况真佛法门。
没有寺庙、和尚的世界,谁能认得正宗禅唱佛光,店里的客人就只有一个念头:闹鬼啦!
世人谁不怕死?怕死就怕鬼。至少现在店子里没有不信邪的愣头青轰然大乱。老人们急急忙忙召唤孩儿,挂在梁杆上的鸟笼子是顾不得了,一窝蜂地向外跑去。有说快去请官老爷,有说官老爷管不了这事,降妖抓鬼非得去城南沟里村请瘦仙姑出马不可
一群老人家喊着‘有鬼’向外冲的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老学究模样的黑袍老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逆人流而行急匆匆向店内走去。
一位姓张的老夫子手疾眼快,张臂拦在老学究面前:“里面闹鬼,你找死啊”
西北人敦厚朴实,张老夫子古道热肠,可他哪里晓得自己拦住的老学究就可比着沟里村瘦仙姑灵验得太多了,他是冥间君、鬼祖宗!
甲添忌讳外来仙佛在本地演法,阎罗神君客随主便,在九龙行走时他收了自己‘人见人怕’的身相。
张老夫子话还没说完忽觉天旋地转,再张开眼睛的时候正躺在自家床上,抬头看看屋顶未漏,起身下床想迈步出门踏实了,离家时门在外面锁上了。
神君脚步不停,直接走到后院:佛到九龙后就再次闭关。
此时封关化境已然破灭,佛祖端坐现实中,挺巧的,佛正坐在日馋老店的大水缸上。
佛坐水缸,听听都觉得可笑,但佛祖现在的情形,实在让人笑不出:他裂了。
裂痕不大,可是深刻明显,宝镜炼化的如意金身上,一道裂璺自额头发际线处斜斜向下,穿跨左目直没耳根。
佛的神情不见痛苦,无喜无怒无忧无嗔,就那么平平静静地裂着。优和尚结做在佛祖对面,双手结印定法,口中禅唱不久,一枚枚金色的汗珠自他额角伸出、滚落。
显然,佛祖法事遭遇噩变,优和尚正施法全力相助。
阎罗并不多问,左手截出一印,缓慢但用力地按在了佛的肩膀上。
先是左手印,继而右手印,再过片刻神君右脚向前斜横踏步、左脚如钉牢抵地面,双足阴阳再结身印拔舌王还在神君的袍子里泡热泉,头上依旧搭着块白毛巾,此时满面诧异:“神君用到了‘九幽贯九天’大势?佛这是怎么了?”
“禅入漏,大所获,力有未逮。”袍内玄空传来阎罗的回答,十个字把佛祖的情形说得一清二楚。
旧时西天的大菩萨们陷落漏中,佛遣果先入漏寻人,果先丢了;佛再度悠小菩萨去寻果先到得此刻终有回报,果先已寻得众禅佛,悠小菩萨又寻得了果先。众人都已找到,现在佛要做的就是把大家都接引回来。
但漏中捞人,玄虚莫测,非得浩**力否则休想成功,佛具通天能威,但再强大的力量也是有极限的,佛已尽全力却仍差一线。真的只差一线,优和尚全力弥补但堪堪就是弥补不上的‘一线’。
一线之差,生死两岸!
佛已将身力、神力、念力全部勾连于漏中弟子,这种事情很像钓鱼,那鱼竿已经无法放手,最后的结果不外两重:要么把鱼拉到岸上来,要么被鱼带到水中去。
佛祖金身再次开裂。
佛只要小小一点助力就能完成重法相救众人,而这‘小小一点助力’,说容易就再简单不过,说难却又难比登天!
入漏、穿漏、漏中接引皆为佛家本门禅力法持,只有正宗禅家力道能救回佛,一点点就够了。当禅力不足时何以补持?特别简单,来几个虔诚佛徒,许愿、拜佛,只要心中有虔诚慈悲,他们的参拜即刻化作纯洁念力,得此力相助佛祖便能救人成功无需太高深宏大的力量,道理上讲,神君带上佛祖随便去往一座有佛家香火传承的凡间,都不用再做其他任何事情,佛自能大功圆满。
可是西天迷失在先伪佛篡位在后,跟着墨色来袭,大战中毁灭了灵州与凡间无数,茫茫宇宙今日时空,笃信佛祖的凡间无处可寻,拜奉佛祖的神祇除了面前一个优和尚外,就再难寻一人!
神君已经全力出手,奈何他的法力与佛家禅力截然不同,阎罗凭借一身凶横力量能够阻止佛祖继续‘裂’下去,但也仅仅是‘阻止’而已,他没办法帮佛完成法术,说穿了:耗着。
拔舌王也不光是废话多,其实他的见识也很不错的,稍一沉吟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更惊诧了:“佛回来以后就一门心思的救人敢情他不止没把握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人他也没把握把大伙救回来?这就又要把自己搭进去了?佛诶,咱能靠谱点么?”
佛听不到,五感绝灵识灭,佛在不动不摇中,佛在风雨飘摇中!
佛祖又被麻烦缠住的时候,三眼神鸦被打得落花流水。
就算龙凤那样的强大圣族也休想撼动前方的墨色大军,何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