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学院诡异事件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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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眼睛水汪汪软绵绵的总是撅着嘴要哭的幼儿刘希,周顺心都快被萌化了,“只可惜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无遗憾地说道。
“随着年龄增长会慢慢记起来的。”秦镜今天心情相当不错,语气十分温和。
“真的吗?会记起我吗?”
“这个有点难啊。”毕竟是他做鬼期间认识的周顺,“恐怕往生的那段记忆他是没办法想起来的了。”
“啊?”周顺有些失望。
秦镜看他的表情变幻迅速觉得十分有趣,“有什么,人不都是这样吗?小时候记事以前的事也记不得太多了,对吧?就算不是小时候的事,也有不记得的时候。”
他似若有所指,周顺想了半天也没理解,却只能附和地点点头,“好像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那曹小川路过东市的时候,叫司机停下,下车去东市里看看。东市古时候是京城的市场,现在渐渐变成了古董买卖的地方。
百年间,常有家道中落的贵族后代为了维持奢华的生活,不断将祖上传承下来的奇珍异宝卖入民间,就是从东市卖出,因而这里也成为了全国最大的古董市场。
曹小川心烦意乱,心情有些急燥。在诸多店头间徘徊。他记得前天夜里睡在他身边的太子,在半夜的时候幽幽地睁了眼,眼神空洞,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脸。
也不知道那秦镜让自己来逛东市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自己买些东西去讨太子欢心,还是暗指太子和东市有什么关系。
从东市头一直逛到尾,也没有一点头绪。
在东市的出口处,一个老先生摆了一个简易的摊子,只卖四幅二尺二的画作。曹小川停下来看了会儿,四幅画作皆画的是红梅。
其中有一幅,曹小川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红梅在雪中傲然绽放,画风婉转,颇有风骨,且像有着强烈的生命力。
“先生,这画多少钱?”
曹小川指着那幅画问卖画人。
“东家好眼光,这扇纸乃大家之作,价格不高,就这个数。”那老先生手里摆了个姿势。
曹小川也不多言,朝身后助理摆摆手,示意收下画作,“这画拿去做扇吧。”
他心里想着的是那久居东宫的太子,太子一向喜好这些风雅之物。希望他能打起精神来。
周顺回到编辑部接着着赶他的策划,最近秦镜一直文思泉涌,他不必担心开天窗的问题,连带着整个编辑部都欢快了许多。以前光是秦镜连载小说的杂志在都能让整个编辑部陷入情绪低谷,现在简直就是盛世太平。
“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刘睿难得夸奖周顺。
“说来也怪,他以前别说一星期准时交稿了,就是一个月有时也懒得写上一千字,真是奇了怪了。”陈应之说道。这个作者说不好听是文理出版建社以来最难搞定的。
“小顺也很厉害嘛,”编辑部另外一个编辑说,“果然是粉丝的力量强大啊。”
“你说周顺?”陈应之皱眉,想起了每周一早上跑十圈的事,不由揶揄他,“你确定周顺只是粉丝,不是暗恋那姓秦的多时?”
“这个绝对没有!”周顺马上否认,“我对老师只是仰慕!”
“没有就对了,”陈应之正儿八经地探过头来,又重复次,“没有就OK了。上次见的那个柳潇潇还记得吗,聘礼都下了。据说是秦镜的姐姐亲自提的亲,两人现在关系可好了。明年年底前就估计能喝上喜酒了。”
“你们俩都能闲得讨论这种无聊事了啊?工作做完了吗?”刘睿从电脑后探出脑袋来冷冷说道,周顺吓蔫了缩回去打字。
陈应之不高兴了,回他道,“关你什么事呀,你要觉得无聊你别听。”
刘睿眉头皱起,不知为何没有反驳,头一次忍下来也把头缩回电脑前接着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梅花落 三
秦镜在午睡,周顺和秋无意两人单独在客厅,周顺在改稿,秋无意在吃草莓。
秋无意近来都会到秦镜家去,周顺每次去校稿都能见到他,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他几乎都只顾着吃水果和零食。渐渐入了冬之后,洛京也初雪了,周顺顶着大雪,到秦镜家去等稿子。
“这草莓味道实在是太酸了。”秋无意皱眉,咬了一口就扔了,又取了一个咬一口又直接扔了。他这么做已经重复了好多次,只咬了一口的草莓快丢满了半个垃圾桶。他身边的胖狐狸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拱拱身下的毯子打个滚接着睡。
“小顺儿,你要不要尝尝?可酸了。”
周顺摇摇头,“牙口不好,谢谢了。“秋无意颇没劲,觉得时间难熬好无聊,看看墙上的钟忍不住发牢骚。
“怎么还没来啊?”
“一会儿有人来吗?”周顺看看时间,他还想和秦镜讨论一下细节问题,如果有人来访,恐怕时间不够。
“是的,半个小时前曹大少爷说在路上了。连预约都规矩都不懂,提前半个小时哪能叫预约啊。”秋无意不满。
“反正也没有别的生意上门,没什么太大关系。”秦镜的声音传来,刚起床还有点困倦,要不是曹小川电话里很是着急,他真想睡到自然醒。
“生意?”
周顺不解,秦镜和秋无意在做什么生意吗?秋无意他不清楚,但是秦镜的稿费版税收入在全国排得上前三,何必要做生意?
“老师很缺钱吗?”
“他才不是缺钱,他是为了积功德。登报时写着是要给钱,哪次收过?”秋无意道。
“是的,无意说得不错,不过倒不是为了我积功德。”
秦镜坐下,接过管家沏好的茶,开了盖子慢慢呼气,似想起什么又微微笑道,“即将功德圆满。”
周顺想到之前陈应之的话,脑门上的小灯泡叮地一亮,脱口而出,“是为了簪花阁的柳潇潇吗?”
闻言秦镜表情瞬间僵硬,秋无意噗哧一声笑出来,秦镜也不怒,问道,“你哪儿知道的?”
周顺想想自己该不是踩了什么雷点,开始担心今天的稿子了,“就,就编辑部里随便听来的,说错了吗?”
“没说错,”秦镜又换成笑眯眯的表情,“不过回去跟刘睿说一声,最近没什么灵感,可能接下来写不下去了,想换个题裁写写。”
“老师你开玩笑的吧!”
几人正说着话,门被人一把推开来,曹小川奔进来,满脸焦色,半跪在地上握住秦镜的手,“秦镜,太子快不行了,快随我进宫去!”
“什么?”
原来那日受了秦镜指点,曹小川从工匠那取了扇进宫给太子。不料太子见扇后甚是心喜,当下便用了,之后也不肯离身。曹小川见太子似乎心情明朗,也与他如往常般有说有笑,以为太子心情好了。
岂料三日后宫中执事来了消息,说是太子行为更诡异。常赤足在花园中举扇而舞。这日更是夸张,取了藏书阁里的珍本,让宫人拿了到尚服局去,做了身千年前的太子常服,到了洛北太子行宫里。赤脚在雪后梅林里且行且舞,嘴里还不知哼着什么。宫人大惊,立即入宫请示了皇后陛下,谁料皇后道皇帝最近心情不太好,这种事不要去烦扰他。
秦镜听完,问道,“如今那扇子在何处?”
“一直在太子身旁。”
“既然是做扇面,还有剩下的吗?”
“工匠处大约是还有一些。”
秦镜看看周顺,又瞅瞅像不是太乐意的秋无意,说先请人将那扇纸取来,他先与周、秋二人一道进宫去拜访太子。
这日太子神智尚清明,见曹小川来了欲下榻,身体很虚弱没能坐起身来,“小川,这几天不适,你不要笑话我。”曹小川忙把他扶回榻上,“你说什么呢,快躺好了。”手触及太子脸颊,只觉一片冰凉,室内暖气十足,太子却全身怎么也无法暖和起来。
“嗯,死气。”秦镜观察一会儿,悠悠开口道。
未曾见过秦镜的宫娥不由怒视他,“阁下请勿东宫里出此狂言。”
而那执事女官示意那宫娥不要出声,手里执着拂子朝他恭敬一鞠躬,“秦少爷可是看出什么了?”
“太子面色泛沉,眉目里泛些黑气。”
“是些不洁之物?”
“倒也不是。”秦镜沉吟片刻,“可否将太子那梅花扇借在下一看?”
女官闻言匆匆取了过来,秦镜并不伸手去触,又仔细观详了一番,心里有了数,恰好曹小川正安抚太子,让手下把秦镜先前要的纸面给送了过来。秦镜让周顺和秋无意各取一片残片,带回家去。
“又把别人当小白鼠。”秋无意额头上挤出个井字,拿着半片纸欲发作,忽然周顺猛地脸色不对。“你个呆子又怎么了?”
“脚。。。脚腕好痛。”周顺才接过那残片不到一会儿,脚腕就传来钻心的痛感。秦镜见了倒是开心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得多谢周顺你的体质啊,这下太子有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梅花落 四
这还只是开始,从太子宫中返回后,周顺的脚腕疼痛感加剧,他只好请了假去看医生,拍了片却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外部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医生说大约是心理作用。但痛感实在强烈,甚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时似乎还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
那是丝竹奏乐声。周顺惊得坐起身来,大半夜的不知谁在奏乐,静夜里甚是可怕。他想想也有可能是哪家的音响忘了关,倒头又接着睡过去。白天被总编压榨得一丝精力不剩了,哪还有心情管这个。
可是在将要睡着半梦半醒之时,清晰地听到了呼唤声,“孟郎,孟郎。”那是个清朗的男声,语气有些怨怼。周顺一个冷颤彻底清醒,心想卧槽娘啊这又是闹哪出,连忙开了房间的灯,抓过一旁手机,忙给秋无意打电话,不出意外秋无意关机了,咬咬牙只好打电话给秦镜。
秦镜很快就接了电话,口气十分温和问他怎么了。周顺把事情跟他说了。
“你现在很怕吗?”
“呃,嗯,那什么其实也不是,那个秋无意关机来着。深夜打扰十分对不起,我,我先挂了。”周顺想自抽三百次让自己下回不要再这么莽撞冒失。
“我让小西叔去接你。就这样,一会儿见。”
“不,不用这么麻。。。”
周顺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脸挤成一个囧字,心想要是让总编知道了大概又会被臭骂一顿。
二十分钟后秦府的管家小西叔敲响了他的房门,周顺跟着他一路到了城中秦府。
“少爷已经歇下,周先生请随我到客房去。”小西叔是个话不多的管家,他从秦镜出生之时就已在秦府打下手,现在则是照顾他的起居。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一点,周顺有些后悔自己没事打什么电话了,连忙向小西道歉连加道谢,爬到了床上去躺下。
小西叔离开时顺手点了把安神香,周顺很快就进入了熟睡。这回没有听到凄怨的呼唤声,而是平和地进入了梦里。
周顺曾听人说过,梦是有预示作用的,但是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却在梦里面居然跳起了舞。从小到大,他一点音乐细胞也无,如今脚腕明明疼得不行,还是顺着音乐一点点挪动舞步。
“靡靡游丝,霏霏晨雾。罗袖拂手,折枝稍头。”那歌声悦耳,像三月的春风般细腻温柔。
一时间周顺觉得疼痛消失,他从自己的身体里飘走出来在半空游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