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另类速成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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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万城动作亦是狂暴得几欲失控,将他紧紧勒在怀里,每次顶撞都仿佛要将他腰骨撞折。
林方生却在这近似凌虐的折磨里窥到了师尊隐没冰山之下,熔岩一般炽烈热情,胸口鼓胀得几欲裂开。就连那钝痛得难以忍受的冲顶亦是饱含难言甘美。
唯有敞开身体,尽力承受。
唯有不顾嗓音沙哑,执着呼唤:“万城,万城……师尊……万城……”
却不知为何,眼泪却是越流越多。
赫连万城只是粗喘,哑声应道:“方生,我在。”
又狠力冲顶几下,二人便一前一后,紧绷闷哼,热浆披离,竟是齐齐登了顶峰。
一时间,床榻摇晃,肢体碰撞,嘶声低吼,尽皆沉寂。
万籁俱寂一般,唯有林方生尚未停止的啜泣,点缀一般。
过不得多时,赫连万城再度浅浅律动起来。
林方生尚未自那灭顶眩晕中回神,便察觉身后人动作与体内那物变化,不由怔忡起来:“师……万城?”
嗓音暗哑难明,若非修士六识敏锐,只怕分辨不清。
赫连万城道:“为师助你行功,天明方歇。白术亦知。”
此言一出,林方生却是一脸羞愤,连耳根亦是通红:“莫要……提他……嗯……”
随后却是无暇再提了。
赫连万城言出必行,踏踏实实助林方生行功至天明,各种姿势,全试一遍。
待得天明,师尊尚且游刃有余,不才弟子却已弹尽粮绝,弃械投降了。
故而姚丹青又被告知,林方生练功过度,如今卧床休养,见不得外客,只得遗憾而返。
林方生果然卧床不起,却是腰疼腿软之故。
赫连万城冷若冰霜,剑意却是霸道强横,如今林方生更是身体力行感知,师尊究竟如何地霸道强横。
他稍稍一动,就觉腰骨咯咯作响,如同千万钢针扎上一般,不由皱了皱眉
不知应怨师尊不肯节制,还是怨自己体质不足。
正犹豫间,便见白术推门进来,一脸喜色:“我就知道上天公允,不会让林师兄遇难。”
林方生见是白术,又是尴尬又觉喜悦,便问及后来发生何事。
原来自他失踪之后,又有不少名门弟子失踪,故而各派集中柳镇,却不干正事,日日商讨,又对万剑门搜索百般阻挠,执意道是这等擅自行动,反倒添乱。
最后赫连万城不耐吵闹,一剑削平相岳山,才吓得各门各派闭嘴。
白术一提及此事便眉飞色舞:“掌门师伯那一剑,好强的气势,连五行宗、伏虎堂这等大派掌门都吓得一脸菜色,乖乖闭嘴。相岳山整个山头都被削平,如今改名叫相案山。那罗皓然便是在山腹之内寻到,还有各家族失踪族人尸首俱在。”
林方生皱眉,突然想起一人来:“那天琮门战翼又如何?”
白术回忆片刻,脸色却是不好看:“此事说来蹊跷,据天琮门掌门所言,战翼三人的本命魂灯,在尚未抵达柳镇之时,一起灭了。”
林方生闻言,却有一种“我便料是如此”的释然,竟不觉心痛。
怔忡之间,却见白术突然神神秘秘,凑过头来,低声道:“师兄,你与掌门师伯,究竟修的何等功法,竟能在行功时说话?”
林方生不料他有此一问,竟是怔住了。
又听白术问道:“我便忆起,师兄在柳镇修炼之时,也被我撞见了。听闻起来,这功法似乎极为痛苦,想必也极为有效。却不知这功法名字,是否只有掌门亲传方可修炼?”
白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却看不明白林方生神色,好似羞窘、又好似恼怒,却又有几分似是哭笑不得。
只得又壮起胆子道:“林师兄,我自是不敢有违门规,擅自打探。只求师兄告知,如何才能传承到此功法?”
又是一脸坚毅狂热:“再多苦楚,我亦不怕。林师兄受得,我自然也受得!”
林方生只是闭目不语,只怕一开口就要将他轰出门去。
停了半晌才顺了气,平静道:“这功法,唯单灵根可用。你切勿贪心,反坏了如今修为。”
白术深信不疑,又一番惋惜感叹,林方生才欲将话题绕开,他又道:“却不知这功法有什么来历?当真霸道,我听得掌门师伯那船舱板壁响了一夜。”
赫连万城只顾用结界遮蔽声音,却忘记云床紧挨木墙,他又毫无节制,竟然……被听了去。
白术看林方生一脸通红,不由关心道:“师兄莫非练得太狠,竟是发烧了?连嗓子也哑了。”
就听赫连万城接口:“确是练得有些狠,日后节制些。”
白术连忙起身行礼,随即被赫连万城赶出门去。
林方生才被白术句句无心之语,轰得心神大乱。便任由师尊扶他趴在床上,又以灵力贯注手掌,按摩酸痛腰肌。
一阵火热灵力流过,缓解酸痛,林方生不禁低低喘了口气。
赫连万城收回手,又道:“明日午时,可至大渊。”又恢复了素日里冷漠至极的语调。
师尊如此,却叫林方生放下心来。师尊道心坚定、意志过人;无论风云变幻,人心险恶,师尊却一直是万剑门诸人,仙途之上,巍然耸立的那一尊道标。
于林方生而言,更是如此。
听得师尊开口,他自是恭声道:“是,弟子省得。”随即又道,“师尊,弟子尚有污名在身,入城之后,惟恐连累同门。不如容我独自行事。”
赫连万城在他脸颊轻轻一抚,表情却未见波澜:“先与我见天子,再随你行事。”
林方生知师尊之意,却是要护他到底,不由心下温暖,却又有几分惭愧。
次日午时,大渊城墙,果然遥遥在望。而后由蒋长老出面,通报守城铁卫,万剑门宝船便径直驶向皇宫,悬停上空,众人便各使神通法宝,自宝船落地。
就有宫娥侍卫,按身份上前接应。
征漠如今不在,自然由林方生代表亲传弟子,随侍师尊身侧。
万剑掌门自是由天子身边重臣接待。那武将模样的大臣就自称姓陈,任护国大将军,四十出头年纪,将赫连万城与林方生,引领至一间密室,又谨慎检查屏蔽法阵。
赫连万城便召出剑神枪,激发剑域,随即道:“长话短说。”
陈将军一声叹息,果然说得极短:“当今天子亦中了咒。”
当今天子公冶圣阳,正是明镜与明珑之父,是极为贤明的天子。
赫连万城听闻,表情却未变动分毫,只道:“有劳将军带路。”
陈将军见赫连掌门如此镇定,亦是宽心几分,又为二人引路,到了大殿之中。那大殿内灯火通明,四周俱以各色法宝包围警戒。又有岗哨侍卫,各个神色肃然,如临大敌。
林方生却在入殿之时,听见一声娇斥,杀气腾腾的水箭铺天盖地射来:“贼子,还我主人命来!”
他只将剑阵祭出,将水剑一一绞碎,大殿内响起急雨声音,攻势便被一一化解。
赫连万城立在一旁,却只是观望,一身白色锦袍,纤尘不染。随即点头道:“剑阵圆融。”又伸出修长手指一指:“出剑时却仍有先后之别。”
林方生得赞赏不喜,逢批评亦不忧,收了剑阵,拱手施礼:“谢师尊指点。”
赫连万城又一一点出不足之处,这师徒二人竟就此一个指点,一个虚心请教了起来,倒将那袭击者晾在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今日要三更,最后一更晚上见= =
第三十一章 尔章虞我诈
负责阻拦的铁卫却苦不堪言;好容易等林方生领会完毕;将视线转移过来,看见袭击的女子,方才奇道:“为何你也在此?”
那女子曾与林方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客栈之中,奉司华宫主之命前往邀请的那位傲慢女妖。只是这俏丽佳人如今容颜憔悴;全无优雅;只顾恶狠狠瞪他,却让林方生对这不知从何而起的恶感,颇觉无奈与好笑。
那女妖手提一条青蓝色泽的长鞭;被四五名铁卫阻挡;遥遥朝林方生一指:“若非拜你所赐;我家宫主怎会中咒?贼子,我定要取你性命救宫主!”
林方生却怔住:“为何司华钧竟会中咒?”这实在有些诡异了。
那女子却仍是怒瞪道:“你这贼子,倒是惯会伪装,宫主见过你后,次日便昏睡不醒,那血咒近身方可种下,除了你还有谁?”
除了我却还有一人……林方生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苦涩,脸色亦是微微苍白,袖袍之下,手指紧紧攥住。未再看她一眼,只道:“无需担心,我定设法救他。”
那女子却不依不饶,非要将林方生拿下,向宫主请罪。直至一名男子匆匆赶来,告罪之后,将她强行带走。
林方生才叹气道:“司华宫主这位红粉,却有些难伺候。”
他本是自言自语,不料赫连万城却应道:“虎鲸性烈。”
倒叫林方生又一番惊叹,这暴躁女子,原形竟是虎鲸,难怪拳头快过心思。不由又想到……司华钧品味,当真不凡。
言谈间,他已随师尊进入寝宫。此处屋宇华美,守备严密,明面上,一身冰寒煞气铁甲的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暗中护卫,更不知凡几。
寝殿里侧正是龙床,那海潮般蔚蓝云纱堆叠之中,有一五十出头模样的老者沉眠不醒,纵使未曾睁开眼睛,也天生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虽是沉睡,真龙之气却凝结龙形,龙身之上有一道黑气束缚,无论那黄金龙如何挣扎,亦是摆脱不得。
寂静大殿里,宫女内侍,皇后妃嫔皆悄无声息,随侍在侧。
赫连万城在陈将军引领下,迈步到龙床边,两指搭脉,闭眼细细查探,不多时,便睁开一双无喜亦无怖的双目,冷静道:“唯今之计,却也只有强行压制下去。”
周围便响起轻轻叹息,与些微啜泣。
陈将军亦是缓缓跪地,仿若再支撑不住一般,拳头重重往地上一砸:“莫非天道要亡我庆隆不成!”
赫连万城却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再度清冷开口:“此时放弃,为时过早。”
师尊普普通通一言,竟如惊雷般,将寝宫里一片颓丧之色,尽皆震散,再无半丝残留。
离去之时,林方生特意放缓脚步,低声问陈将军:“陛下有几子尚存,莫非无人可以即位?”
陈将军眼中血丝未散,闻言又是愁眉深锁:“并非无人可以即位,却因人人皆可即位。”
他见林方生一脸疑惑,猜想修仙之人对俗世并不了解,便耐心解说,又道:“天子有意立明珑殿下为储君,却尚未拟诏,就已……”
余下尚有四子,如今更是结党营私,对那帝位虎视眈眈,全然不顾强敌环伺,一旦内乱,便是生灵涂炭。
凡间政权交叠,本是平常,林方生亦不愚笨,其中种种因果私利,稍加点拨即可领悟,一张白皙脸庞,却是愈来愈不见血色。
赫连万城便在宫廷回廊中停步,看向小徒弟,有相询之意。
回廊外便是御花园,假山间怪石嶙峋,花丛下曲水流觞,却是丝毫未感受到皇宫阴云压顶,依旧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林方生就见师尊清绝笔挺身姿,有如一杆长枪,将园中旖旎风光,亦是冲散几分。
师尊一心求道,刚正不阿,如今却要因他一叶障目,落下污名么?
林方生思绪纷乱间,就觉温暖手指,落在脸颊上,赫连万城又道:“方生,思虑过重,有害无益。”
他听师尊说得严重,心中一凛,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