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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欢复欢-第17章

小说: 欢复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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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那个人的妻子本快要临盆了吧。
雪地中一个紫色的身影疯狂的刨开厚厚的积雪。
十九具尸体,包括林秀在内。不见他怀孕的妻子,没有肖若灵几人。
冬天土冻得太硬,只得将尸体堆在一起,从厨房寻了油来,点了一把火。你们生前萍水相逢做了兄弟,歃血为盟不离不弃,死後烧成一堆,骨灰都混在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分彼此,也算是缘分。
白惜晚走进自己曾经住过房间,枕下的落宵剑果然不见了。
临走前,去看了南宫乐。墓碑倒在一边,被雪盖住,坟头挖得乱七八糟,棺材里尸体无影无踪。
白惜晚通红的手指又捏得发白。
转身将屋後寻了一遍,竹林里传出一阵细琐的声音。白惜晚一路寻去,在竹林深处找到了林秀的妻子,狭小的洞口被枯枝掩住。女人怀里抱著一个婴儿,双腿和手上血迹斑斑。看见白惜晚,竟是哭都哭不出来,口中呜咽著,眼神满是哀求。
白惜晚心中一紧,将女人抱了出来。不敢让她看见正在焚烧的尸体,将人放在屋後靠墙坐著。解下包袱,将水囊和干粮递给她。
五天前,这个女人躲进竹林,腿上又受了伤,没吃没喝,没了奶水,只得用血养著孩子。此时拿著馒头的手指上都是咬破的伤口。白惜晚不忍,轻声道:“我帮你抱著孩子,你吃完东西上点药,休息一会,我带你走。”
女人闻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呜咽道:“他呢?”
白惜晚不知该怎麽回答,她的丈夫现在恐怕已经成了灰烬。
哭声渐低,眼泪却止不住。白惜晚从她怀里抱过婴儿,摸出伤药递给她。
女人的腿血肉模糊,冰天雪地又冷又湿。此刻顾不得讲究什麽,白惜晚将女人放上马鞍,让她靠在怀里,拉过斗篷将人盖住,慢慢走下山去。
女人有伤,天气寒冷,路边又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晚上白惜晚升起火,将人抱在怀中,依旧用斗篷盖住。干粮都留给了女人,孩子又有了奶吃。
走了两天。入夜,到了重行客栈,里面居然有人。
不管是谁,现在谁敢惹白惜晚都只有死路一条。
将女人抱下马,走进去。南宫醉正坐在桌前端著一杯酒,眼神放空。
“什麽人?”凌霄宫的侍卫拦住白惜晚。
“让开。”白惜晚目不斜视,浑身寒冰般的气势让人禁不住颤抖。
侍卫不由得退後一步。白惜晚抱著女人径直走上楼梯。
南宫醉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倒是个多情种子。白垣之知道吗?”
南宫醉平时出门至少带七八个随从,今日却只有三人,也不见秋无言。
白惜晚停住,冷冷道:“我和你有血账要算。”
南宫醉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百无聊赖:“我知道你武功不弱,可惜你现在带著个受伤的女人,还有个婴儿。我要是你就该想想保不保得住他们。”
南宫醉说得不错。白惜晚如果真的动手,杀了这四人不难,可要兼顾这两母子就十分不容易。何况让这女人看见自己的紫眸,还不知道以後怎麽收场。如不用魔力,现下正值隆冬,灵气反噬就可以要自己半条命。的确不是找南宫醉算账的时机。
“让你的手下老实点。杀你也许要费点功夫,杀他们就如捏死蚂蚁。”白惜晚头也不回。
南宫醉将酒杯放下,笑道:“我对女人没什麽兴趣,你担心她不如担心你自己。”
白惜晚不再理会。推开上次自己住过的那间,将女人放在床上,包袱递给她,解下斗篷,轻声道:“你再上点药,我去弄点吃的。”
馒头又冷又硬,女人难以下咽的样子让白惜晚十分不忍。想起林秀,心中一阵叹息。虽然不明白作父亲是什麽感受,但想起林秀幸福的炫耀,就觉得无比心酸。
此时黄泉路上,你可惦记你的妻子孩子?喝下孟婆汤,就不再记得了。你们终是没有缘分。
人间生老病死皆是大苦。如月,你说得很对。
南宫醉走进厨房就看见这样一幕光景。白惜晚一根紫色布带绕过胸前颈後捆住衣袖,头发仅用一根簪子随意挽起,发丝落在洁白的颈脖上。手里正在和面,星星点点的面粉溅到浅紫色的云锦上。双臂肌理匀称有力,熟练的拉出一堆面条,又从厨房角落里摸出两个鸡蛋,煎好鸡蛋,面条下锅,片刻一碗面条就做好了。小心翼翼将碗放在托盘里端上楼去,看也没看一眼南宫醉。
南宫醉眼珠都快掉了出来,牡丹折扇挡住合不拢的嘴,愣了半响。合上扇子,一笑,走出厨房。
白惜晚不知道女人叫什麽名字,从前没见过两次,从未打过招呼,只听林秀叫她玲儿。
放下托盘,头也不抬,轻声道:“趁热吃吧。”
转身出了房间,来到楼下。眼神冰冷,看著南宫醉道:“南宫乐呢?他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
南宫醉收起玩世不恭的讪笑,道:“烧了。你以为我停留在此地是为了什麽,他死了也是我南宫家的人。既然带不走,就烧成灰带走!”
伸手抚了抚桌上一个黑色的包裹,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你欺人太甚!”白惜晚指节发白,“他到死都受你南宫家的折磨,还不够麽?”白惜晚忍不住挥出一掌,南宫醉侧身避过,护住包裹。
心中恨意涌起,想起那些被南宫醉杀死的人,眼底闪过紫色光芒,全身气势凌厉无比。南宫醉示意,三名侍卫立即冲上楼去。白惜晚一惊,恨道:“你想死?”
南宫醉一手抱住包裹,一手挥了挥折扇,冷笑道:“有你心上人给我陪葬,死而无怨,只怕你舍不得。何况你就那麽有信心能赢得了我?白垣之教了你什麽绝世武功?嗯?”眼神却瞟向二楼。
白惜晚一下子软下来,双目一片漆黑,道:“不要伤害他们。”
“哦?他们已经上去了,你就算神功盖世也没办法瞬间挡在那两母女身前吧?”南宫醉笑盈盈的道。
白惜晚身形一动,就要掠向楼上。又听南宫醉悠悠道:“来不及的,你的身法快不过我的声音。此时我一声令下,那两母子就得身首分离。不如……你求我?”
楼上没有声音传来,白惜晚感觉到两人气息还在。
双目紧紧盯著南宫醉,缓缓道:“我求你。”就这一次,下次再见你,要你灰飞烟灭!
南宫醉没想到他这麽干脆,本来也不敢真杀那两母子,不过吓吓他方便自己脱身而已。白惜晚武功不可测,此时有事要办,不能多做纠缠。只是觉得很有趣,白惜晚对楼上那女人如此在意,那他和白垣之之间又算是什麽?
“哦?你既肯为了那女人求我,我就放过她。你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敢乱动分毫。”
“让他们下来。”白惜晚声音冷厉。
“等我走出这里,他们自然会下来。这里……就留给你了。”南宫醉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
白惜晚想起南宫乐,问道:“你拿了他的骨灰要干什麽?不会是要让他入土为安吧?”
南宫醉面色一沈,道:“当然不是。一半洒在我爹坟前祭奠,另一半……”垂下眼去,看不出表情。
继而笑道:“白公子怎麽对我南宫家的事如此关心?莫非他死前对你诉过衷情?”
“他死前让我把落宵剑还给你。他不想死了还欠著你们南宫家。”最後一句自然是白惜晚自己加的,南宫乐死前凄凉的眼神冰得他心凉。
南宫醉突然狂笑不止,道:“不想欠我们南宫家?他欠了一辈子,怎麽还?欠我爹一条命,他怎麽还?欠我的,他怎麽还?”南宫醉笑得眼泪流了出来。
“落宵剑和他,都是南宫家的!”
南宫醉抱著包裹,腰上系著落宵剑,大步走出客栈。三名侍卫从楼上跃下。四匹快马绝尘而去。
白惜晚很不明白。南宫醉眼里分明的恨绝不仅仅是杀父之仇,他与南宫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麽?为何南宫乐到死都没有提过?
转身上楼,女人一脸惊恐尚未褪去,白惜晚心里歉疚,轻声安抚几句,收拾了面碗下楼。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白惜晚敲门叫人,里面却没有回音,等了一会,推门而入。
女人脸色苍白,正艰难的挣扎起身,孩子在一旁哼哼唧唧哭著,小手不住乱动。
看来是伤势恶化了,此地离悠然庄还有三天路程,要是这女人此时死了,孩子也活不成。白惜晚忙上前扶她躺下,柔声道:“不急,等你好些再赶路。”顿了一下,又道:“有什麽事就叫我,我帮你做就是。”
女人看向身边的婴儿,虚弱道:“我想给他洗洗。”
白惜晚这才注意,孩子身上不时飘出一股臭味。这孩子也可怜,还未满月就死了父亲,现下又在外奔波了几天,用过的尿布没办法洗,全丢了,身上脏得不行。
半个时辰後,白惜晚将孩子放在一盆热水中,按照女人说的一手扶住脑袋,却不知道怎麽下手洗。於是女人躺在床上指点,白惜晚笨拙的终於洗完,自己身上湿得比孩子还多。
单手扯过包袱,掏出汗巾垫在怀里,将孩子裹住擦干。以前的脏衣服是不能再穿了,又拿出一件雪白内衫将孩子包起来,裹在斗篷里,放到女人身边。洗过澡的孩子看起来干净可爱,累得睡著了。白惜晚不禁露出一抹笑。
将脏衣服和尿布都拿出去丢掉,煮了一碗面上来。女人已坐了起来,手里撕扯著一块床单。
白惜晚诧异,问道:“你要做什麽?”
女人低低埋著头,含糊道:“没有尿布了,一会你的衣服要弄脏。”
白惜晚从来不知道婴儿是这麽麻烦的。没办法,接过那块床单,撕成几块。女人腿不能动,费力的起身给孩子包尿布。白惜晚想著让她这样挣扎,伤口越来越严重,不知何时才能上路。
於是,白惜晚笨手笨脚的给孩子换尿布,又去别的房间搜罗了几张床单,全部撕成尿布。这孩子除了吃奶睡觉跟著妈,其他事情基本都是白惜晚负责。
两天後,女人勉强可以起身,白惜晚就带著两母子踏上归程。
边走边觉得有些奇怪,出来这麽多天,白垣之竟然没有找来。
一路风尘坎坷,终於回到了悠然庄。白惜晚将女人一路抱进内院,想著这样去见白垣之有些不大方便,先将女人安置在青园。来不及换衣服就去了书房找白垣之。
推开书房,白垣之见他进来,也不抬头,淡淡道:“你回来了?”
白惜晚心中担忧女人的伤势,也没多想,急道:“守卿,我带了人回来,要请个大夫看看。”
“哦?我已经吩咐玉烟去办了,待会就有大夫去看。”白垣之语气依旧冷淡。
白惜晚终於觉得有些不对,轻声问道:“出了什麽事吗?”白垣之果然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连大夫都帮他先请好了,却不派人去接自己,还这样冷淡,此事大有蹊跷。
白垣之仍旧淡淡道:“最近庄里是有些事。”只这一句,不再言语。
白惜晚从未见过他这样,面上看不出什麽,却感觉无法亲近。此时再问也是无济於事。自己这几天也累得够呛,不如先去沐浴更衣,等他高兴了再慢慢哄他说出来。
青园让那两母子住了,白惜晚只得回去拿了衣服,让玉烟吩咐仆役将浴汤送到白垣之房里,玉烟挑了挑眉,表情有些奇怪。
沐浴完果然舒服多了,换上干净的衣服,肚子有些饿。想起那女人也没吃饭,匆匆走进青园,却见白垣之和玉烟都在,一位郎中正在给女人诊治。白垣之看著床上的婴儿,目光复杂。
白惜晚进屋,白垣之仍旧对自己不理不睬,只好问那郎中:“她怎样?治的好吗?”
郎中摸完脉,又查看了腿上伤势,缓缓道:“产後失调,又受了重伤,根基已损,好生调养也许还有个三五年。只是这腿恐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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