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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欢复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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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东升,光芒万丈。一骑快马扬鞭,向西而去。
白惜晚选择往西,是因为不敢往东。东边是无春城,落秋镇,云州,恐怕走不到半天就会被白垣之抓回去。至於往西会不会遇到讨厌的南宫醉倒不是白惜晚担心的问题,只要不遇见白垣之和阮暮秋,什麽人都不用怕。
西行几天之後,路边景色渐渐荒凉,客栈也越来越少。已露宿过两次,今日怎麽也得找到一处遮风避雨的地方过夜。行到傍晚,路边只有零星的茅屋民宅,白惜晚不喜和生人打交道,只想找一处客栈,哪怕脏点小点也没关系。
天色渐晚,道路荒凉,白惜晚已经放弃。想著再走一会,找块干净地方席天幕地算了。转过一个弯道,远处一盏昏暗灯光若隐若现。心中大喜,策马奔近,的确是一家客栈,两层土楼,一盏灯笼高高挂起,招牌上字迹有些模糊,借著灯光依稀可辨“重行客栈”。
好奇怪的名字。白惜晚一面暗忖,一面走了进去。
大堂里点了两盏油灯,一盏放在柜台上,一盏放在角落里。那里似乎坐了几个人,灯光昏暗摇曳,看不清楚。
小二见白惜晚进去,赶忙过来招呼。要了一间房,补了句:“寻间清静点的。”小二的表情有些奇怪,引著白惜晚上了楼,进了左手边第二间。白惜晚给了他两吊钱,吩咐将马喂好,又问了水井在何处。
住了几次路边客栈,白惜晚知道想要干净还是得自己动手,客栈里的盆子巾子最好别用。从包袱里拿出一条汗巾,一手掌灯,下了楼。
大堂里的人有些奇怪,坐在那里不说话,这麽晚了也不回房休息。白惜晚骑了一天马,累得很,懒得去深究。走到後院水井边,将油灯放在地上,打起一桶凉水,擦洗起来。井水清冽冰凉,擦在身上一阵舒爽,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来。
洗完,端起油灯,发现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个人。应该也是来洗漱的,白惜晚暗猜著走过那人身边。正要擦身而过,却听那人开口:“你叫什麽?为什麽来这里?”声音冷冽低沈。
白惜晚脚步不停,淡淡答道:“路过而已。”
那人不再说话。白惜晚上楼回房,放下油灯,发现房间里竟然站了个人,心中一惊,双眼微眯,看来这间客栈不简单。
冷静问道:“这是我的房间,阁下莫不是走错了?”
那人转过头,眼神阴冷,语气也很冷:“你是谁?”
白惜晚一笑:“刚才在楼下也有人这麽问我,我的名字对你们这麽重要?那我偏不说。”
那人冷笑一声:“看你不像江湖中人,如果只是路过,待会最好关好门,什麽都别听什麽都别看。若是……就看你有几个脑袋。”
白惜晚终於搞清楚了,原来楼下那些人这麽晚不睡是因为待会有一场血腥,自己则被误会是他们要杀的人,幸好眼前这人还有点眼力,不然累了一天还要打架,真是受不了。
无奈笑道:“我累了一天,早想休息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阁下无事请回吧。”
那人又看了白惜晚一眼,无声无息走了出去。
白惜晚插上门栓,转身走到床边,摸了摸被褥,幸好还算干净,上床和衣睡去。
油灯未灭,豆粒般大的灯火轻轻摇曳,孤单又温暖。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果然听见楼下传来打斗声,翻身继续睡,鼻尖嗅到一股血腥味。第一次见到白垣之的时候,也闻到很浓的血腥味……
转念一想,不会跟悠然庄有关吧,记得白垣之吩咐过加强西路通商的戒备。白惜晚完全清醒,再也睡不著,坐起侧耳细听。
声音很杂,刀剑砍杀声,暗器破空声,惨叫声交杂在一起。正想出去看个究竟,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欠我凌霄宫的,今日一并还清!”竟然是南宫醉。
顿时松了口气,原来这些人就是凌霄宫的仇人,凌霄宫的麻烦就不关自己的事了。躺下继续睡,明天还要赶路。只是茫茫前路,何处是归程?自己与白垣之的路又在哪里?心中猛的一绞,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外面声响渐渐大起来,无奈叹了口气,这样怎麽睡的著?
门猛的被撞开,浓烈的血腥味立刻弥漫开来,白惜晚眼底紫光闪过。
血,杀戮,莫名的兴奋压住了心底的痛,抬起头,嘴角勾起,轻蔑一笑。
一个人影踉跄著跌进来,撞倒了桌子,油灯灭了。听著那人急喘的呼吸,感受到渐渐虚弱的气息。这人受伤很重,再受一击必死。这气息不是南宫醉,却有些像楼下洗漱时遇到的那人。
那人此时也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低沈的声音带著杀意:“凌霄宫?”话音未落,一剑刺向白惜晚。
侧身躲开,白惜晚瞥了一眼门口,有人倒下,有人在抵挡,暂时没有人冲进来。淡淡开口道:“你快死了。”
那人一怔,低声笑道:“我早该死了。可惜我不想这麽死。”抬手又是一剑。
门外火光晃动,有人举了火把冲上楼来。白惜晚暗道一声糟糕,要是让南宫醉看到自己,白垣之很快也会知道。
闪身避开纠缠,想往窗外跃去。不料那人不依不饶,又是极快的一剑刺向腰间,只得侧身错开,一手抓住那人手腕,猛一带,两人一起跌出窗外。落在半空,白惜晚袖子一扬,身形渐稳,缓缓落下。此处是方才洗漱的後院,地上躺了几具尸体。颈间突然一凉,那人低声道:“你不是凌霄宫的人?带我走,不然杀了你。”
白惜晚顿起的杀意被他後半句话生生止住,这般无赖行径让他想起了柳淡眉。
抓住那人腰带往墙外一丢,牵了马冲出後门,那人正半坐在墙边,白惜晚伸出手道:“起来。”那人费力的站起,握住白惜晚的手,被带上马背。
两人乘马奔出很远,後面也没有人追来,白惜晚心下疑惑。
背後那人却道:“他们都死了。南宫醉多年未见过我,这会一定在仔细翻查尸体。”猛一阵咳嗽,嘴边溢出鲜血。
“你和他们有什麽仇?”白惜晚没想才离开悠然庄几天就卷入了秋无言口中的江湖仇杀。
“我杀了我师父,也是他爹。”那人低笑道。
白惜晚直觉这仇怨不简单,不好再问。
又行了一会,那人伸手指著路边一块平地,道:“去那里歇会,我上药。”
白惜晚放了马。那人靠坐在一块大石旁,艰难的摸索著上药。白惜晚从马鞍上取下水袋,递给他。那人接过,虚弱道:“多谢。”
白惜晚见他一时半会是动不了,也挨著石头坐下,与那人隔了几尺距离。
喝了几口水,缓过一口气,那人侧过头看向白惜晚。此时空中挂著半个月亮,淡淡的月光隐约照出人的轮廓。
“你生得真好。”那人淡淡道,“可惜,女人生得太好是祸水,男人生得太好却比祸水还不如。”
白惜晚第一次听见有人这麽说,诧异的转头仔细打量。隐隐约约觉得这人长相应该十分清俊,五官虽看不太清,但气质如兰,带著几分冷冽,与南宫醉完全是两种类型。
那人转过眼,没有焦点的看向前方,继续道:“我七岁被他收养,名为师徒,情同父子。南宫醉总是很嫉妒我,觉得他父亲待我更好。”
“我也觉得师父待我很好。我想你应该不会奇怪後来我为什麽杀了他。你在客栈的时候很怕遇上南宫醉吧,逃得那麽慌。他们父子都一样,喜欢男人。”低沈的声音中带著苍凉的平淡,“我十八岁那年杀了他,用他传给我落宵剑。”
白惜晚心中浮起一阵寒意。被视为亲人的人爱上,这种感觉他再清楚不过。
那人闭上眼,半晌,缓缓道:“我躲了这麽多年,一直想一直想,始终不相信他养我教我就是为了对我做那样的事,有些感情是装不出来的。可我也想不明白,为什麽後来会变成那样。”
星子般的眼睛看向白惜晚:“方才见你,我就觉得你和我有些相似。你知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白惜晚不知该怎麽回答,却问道:“如果你本来就喜欢男人,你还会不会杀他?”
那人黯然道:“我不知道,我并不喜欢男人。”
顿了顿,又道:“就算我喜欢男人,也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师徒,也是父子,首先就过不了自己这关。何况世间伦理不容,别人会怎麽指指点点?”
“南宫醉喜欢男人,凌霄宫现在的名声并不好。只是惧怕凌霄宫的势力,江湖中人不敢明著说什麽罢了,背地里却说得十分难听。”那人冷笑著道。
白惜晚沈默了,想起白垣之,莫名的感到绝望。
叹了口气,安慰道:“你说得对,我是和你有些相似。但你的事已经过去,忘记了,就不痛苦了。”
那人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伤痛道:“我忘不掉,如果他对我只是折磨,我杀了他,过
几年也就忘记了。可是,我忘不掉,他如父亲一般养大我,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
一阵猛烈的咳嗽,鲜血从口中溢出。
天渐渐亮了。
那人的脸苍白,茫然的看向前路,眼中闪动著光芒,似凄凉似怀念。
白惜晚心中不忍,轻声道:“你的药呢,我帮你再上一些。”
那人摇摇头,道:“昨晚已经用光了。”
“现在怎麽办?”白惜晚很後悔出门的时候没带点伤药在身上,这人伤势虽重,此刻如果有药总能拖一拖。
“带我回去,我有个结拜兄弟,就在前面那座山上,你沿著这条路走到一块巨石旁,沿小路上去便是。”那人声音很虚弱。
此处一片荒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白惜晚小心将他扶上马,跨坐到他身後,将人揽在身前,慢慢向前行去。
走了小半天,还没有看到巨石。低头想问,却见他双目紧闭,想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又走了一会,终於看到路边一块巨石,白惜晚高兴的喊了一声。那人悠悠的睁开眼,唇角浮起一抹浅笑,须臾双眼又合上。
白惜晚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催著马走上上山小道。日中时分,终於遥遥望见一片绿荫掩映中露出几栋房屋。
策马走近,已有几人远远跑来,当先是一名彪形大汉,留著络腮胡子。一见白惜晚怀中的人,大惊失色,吼道:“我兄弟怎麽了?你是何人?”
白惜晚终於放下心来,道:“他受了伤,让我送他回来。”话音刚落,几人围了上来,白惜晚小心将人扶住,让他们抱下马去。自己也下了马,跟了进去。
几栋房屋围成一座院子,不算很大,也不小,估摸可以住二十几人。白惜晚将马拴在院子门口,跟著那几人走到中间一栋房子里,见他们慌成一团,自己也帮不上什麽,只得站在一旁看著床上的人。昨夜相识,缘分已深,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个穿著布衣长衫的人一边把脉一边摇头。给他喂下几粒药丸,又在伤处涂上药,缠好绷带。站起身对大汉小声道:“凶多吉少,尽人事罢了。”说罢眼眶微红。大汉面露哀伤,差点流泪。转身看见白惜晚,惭愧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你送了我家兄弟回来,就是我的恩人,理当报答。”
白惜晚有些不自然,道:“我偶然在客栈遇到他,顺便送他回来而已。算不上什麽,他伤势太重,我……”想起方才凶多吉少的话,白惜晚心中十分不忍。
大汉朝白惜晚鞠了一躬,道:“大恩不言谢。我家兄弟昨日去见仇人,想来十分凶险,小兄弟能将他带回来,在下万分感动。请在此多住几日吧。”
白惜晚反正也没处可去,便不推辞,让人带去洗漱,吃了一点东西。日已西沈,正担忧著,大汉便急急赶来,道:“我家兄弟想见你。”
白惜晚走进房间的时候,其余人都退了出去。那人静静躺在床上,气息十分微弱。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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