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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83章

小说: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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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啸并不知道,当年慕容凡敷膝下一子一女,慕容笛自是其一,而另外一个,则是慕容筝,水扬心。

  想到水扬心的身份和她身上带的遮天令,南叠枫抿紧了唇,一阵烦躁。

  呼延啸见他面露忧色,只道他仍在为薛骏方才所为不悦。他先前并不知汪云崇与陆之冉过去之事,方才听薛骏说起也是吃了一惊,但再去看南叠枫,则似早已知晓,于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宽慰才好,哑然半晌。

  树缝之中拂过一丝凉风,穿过两面通达的游廊,竟有些寒意。

  南叠枫恍神过来,站起了身,看向呼延啸,道:“阳灵教豫州分舵的事,叶庄主知道了么?”

  呼延啸也站了起来,笑道:“还没有,父亲说你是自己人,让我先来告诉你。”

  “世伯真是偏袒。”南叠枫也回以一笑,随即深吸了口气,道:“我回慕莲院去了,明日再去拜访世伯,你也回去休息罢。”

  呼延啸看着南叠枫转身要走,突然道:“枫。”

  南叠枫转过头,眼带疑问地望向他。

  “你那么好,汪云崇定不会负你。”

  南叠枫璀璨的眸子里星光轻曳,定定地看着呼延啸一会儿,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身大步而去。

  推开主屋的房门,南叠枫皱紧了眉。

  室内一支烛也没燃,隐约的酒气虽不致让人难受,但夹杂着春末南方独有的潮闷,氤氲在空气之中也着实不甚爽利。

  南叠枫拍开两扇窗格,放入些夜间的凉气,走到床边。

  汪云崇和衣仰躺在床上,呼吸深沉却有些不实,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眼皮微微跳动,睁开眼来。

  南叠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要去点灯,却被汪云崇拉住手腕。

  “不要点了,陪我坐会儿。”汪云崇手上发力,将南叠枫往自己身上拉,南叠枫迟疑了一下,便也由着他将自己带进怀里。

  湿热的鼻息混着浓重的酒气喷在颈间,南叠枫被熏得难受,正想推开他,却觉汪云崇将自己搂得更紧,以极小的声音道:“叶廷恭在京外两百里处被阳灵教伏击了。”

  南叠枫吃了一惊,转头看着汪云崇,道:“结果呢?”

  汪云崇伸手在他光洁的脸颊上轻轻抚了一下,道:“所幸之冉赶到得及时,只伤到了叶廷恭手下两个副将。”

  听到汪云崇提起陆之冉,南叠枫心中微微一硌,侧过头掩过脸上的微异神色,道:“还好。”

  汪云崇似乎并未察觉到南叠枫的不对,点点头,将脸埋进南叠枫颈间,沉沉叹道:“是啊,还好。”

  听得叶廷恭被袭之事,南叠枫多少猜到了汪云崇如此沮丧的原因,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到:“知道是阳灵教的什么人做的么?”

  汪云崇仍旧不肯抬头起来,埋在南叠枫肩上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薛骏说那个人使的是白骨夺命锁。”

  “杜衡轩的白骨夺命锁?”

  “嗯,那人自称就是杜衡轩的后人。”

  仿佛遗失的两块碎片被精准无缺地拼贴上,南叠枫眸中璃光一亮,笃定道:“杜瑞山,这个人是杜瑞山。”

  汪云崇耸了一下眉,抬头起来,迷茫道:“什么?”

  “我从归一阁回来时遇到呼延,”南叠枫转过身与汪云崇面向而坐,正了正身子,道:“他说黎岱渊月前去了阳灵教的豫州分舵,而那里的现任分舵舵主,就叫杜瑞山。豫州分舵是阳灵教在北方的唯一支脉,据呼延所说,这个杜瑞山又是前些年由黎岱渊亲自提拔起来的,若不是继有白骨夺命锁之技,在黎岱渊这样多疑的人手下冒头,绝不是易事。”

  “嗯。”汪云崇应了一声,却没有接话,仿佛这个伏袭叶廷恭主谋的身份揭露并未提起他过多的兴趣。

  南叠枫见他半晌不语,本已灰飞烟灭的不满霎时整个儿回来,一把将他推开,从床上站了起来。

  汪云崇本已酒意颇浓,被南叠枫猝不及防地一推,顿时又倒了下去,愣了一愣,勉力支起身子,不断揉着额角。

  南叠枫背向着他站了许久,这才侧过脸来,语色低沉道:“弃官离京,已经是赌上前程和性命,难道你连这点麻烦也没想过?你那洒脱做给谁看的?!在做十二卫总领之前,你又是什么?”

  汪云崇未料南叠枫会突然发起火来,原本熏然的酒意登时醒了大半,甩了甩头,想要起身去握南叠枫的腕子,却被南叠枫一把又按回到了床上。

  “汪云崇,”南叠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灿亮幽耀的眸子里精光隐现,脸上已然是隐藏不住的盛怒,一字一顿道:“我讨厌你这个样子。”

  “枫,我……”

  南叠枫打断他,续道:“你一步一步把我拉进来,现在自己却要逃走?你要走也可以,只要你定下心意,现在立时便收了东西跟我回青竹小居,我也一样陪你跟这些个乱七八糟一刀了断!”

  汪云崇不知是被南叠枫这少见的咄咄逼人骇到还是酒意未醒再次怔住,竟是一时看痴。

  南叠枫吐出一口气,璀璨的眼睛微垂,道:“汪云崇,你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了。”顿了半晌,方才抬起眸子看了汪云崇一眼,道:“我去侧屋睡了。”转身便踱出了屋门。

  浅浅的浮云遮住月光,夜凉如水。

  南叠枫半眯着眼盯着雕花顶柱,脑中胡乱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愣愣地呆了许久,这才昏昏噩噩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蒙之间只觉一副暖热的身子自背后覆了上来,将自己圈在怀中。

  南叠枫迷迷糊糊地翻过身,略略打开灿如星斗的眸子,半梦半醒地看着眼前人熟悉的俊脸。那先前浑腻的酒味不知何时已被洗了干净,通身清清爽爽,还隐约有些阳光的气味。

  汪云崇凑过去浅浅地在他半阖的眼睛上轻啄,低声道:“我反省过了。”

  南叠枫尚未彻底清醒,徒劳无功地胡乱躲着汪云崇在他脸上肆虐的唇,声音闷闷地道:“反省过了还来扰我好梦?”

  汪云崇乐了起来,抬起他的下巴在那对漂亮的薄唇上重重地吮了一口,道:“怪了,没有我的梦会是好梦?”

  嘴唇被毫不客气地吮到微痛,南叠枫顿时清醒了过来,斜瞄了汪云崇一眼,刚想伸手去掐他,右手却被他攥了住,握到掌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蜻蜓点水般的细吻一路上移,最后终止在精致的眉心,汪云崇用下巴轻轻磨着他的额发,道:“黎岱渊去豫州分舵的事叶剪繁知道没有?”

  南叠枫摇了下头,细碎的额发随着这个动作轻挠着汪云崇的下巴,柔软却有些微痒的舒服触感让汪云崇眯起了眼睛。

  “居心叵测哪。”汪云崇撇撇嘴,却不知是在说黎岱渊赴豫州一事,还是指呼延啸绕过叶剪繁直接把这事告诉了南叠枫。

  “你说,杜瑞山为什么会想杀叶廷恭?”南叠枫将汪云崇这四个字自觉理解为前者,仰头问道。

  汪云崇身子一凛,道:“你是说,这也和祺王有关?”

  “我也只是猜测,”南叠枫道,“又或许杜瑞山此举并不在真的要叶廷恭的命。”略略一顿,喃喃道:“比起阳灵教的徽州总舵,或许更应该走一趟豫州……”

  汪云崇垂眼看着南叠枫似有所思的模样半晌,伸长了搂着他的右手去轻捻他柔软的耳垂,道:“你把薛骏怎么了?”

  熏然的酒劲已过,汪云崇何等精明,早自南叠枫不对劲的火气里觉出了味儿来,回想了一番南叠枫刚进屋时周身未歇的强烈劲气,已然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相处时日虽不算长,但汪云崇对南叠枫了解之深可见一斑,问出口的是“你把薛骏怎么了”,而非“薛骏怎么你了”。

  南叠枫并不意外汪云崇会这么问,抬头斜了汪云崇一眼,道:“我揍了他。”

  汪云崇耸耸眉,南叠枫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薛骏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惹他,多半是要挨上个教训的。

  无奈地赔上笑容,汪云崇紧了紧怀中柔软的身子,小心道:“薛骏那小子是直脑筋……你没有下重手罢?”

  南叠枫继续赏他白眼:“我那么不知分寸?你们十二卫这帮人想来都蛮横惯了,在百川山庄里竟然也敢动手。”不等汪云崇张口辩白便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道:“别废话了,赶紧睡罢,明日一早跟我去世伯那里问问清楚白骨夺命锁的事。”

  渐远的夕阳在天边晕染出鲜红的颜色,洒在黄土红沙堆就的荒漠上,一片深红。

  边城已过,陆之冉坚持再行数十里,将叶廷恭亲自送进扎在阵前的大营里这才放心。

  叶廷恭翻身下马,简单看了几眼营中副将递过来的军报,叶廷恭转身向一边正在给雪雁喂水的陆之冉,道:“陆大人和这几位兄弟连夜劳顿,不妨留下住一晚再回。”

  陆之冉轻摇了一下头,道:“叶将军不必客气,之冉还要赶往百川山庄,恐怕不能耽搁。”

  “嗯,”叶廷恭抬头望了一眼天色,道:“那就吃个便饭吧,也不差这点功夫。”

  陆之冉略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安顿好随行的十二卫卫军,陆之冉随着叶廷恭往前方伫立的主将帅帐走去。

  叶廷恭从迈进营中始就并未有过多的心神去招呼陆之冉和那些卫军兄弟,边外战事瞬息万变,主帅不在数日,军中人人皆是提心吊胆捏着一口气,现在好容易盼到了叶廷恭回来,自是一堆的杂事扑面而来。

  叶廷恭当先走着,身边跟着一个三十余岁的虬髯副将,两人拿着一份军报在低声讨论,陆之冉自觉地落后他们三两步,不去听那内容。

  虽然十二卫做的亦是刀尖上的危险事,但比起战场上的杀戮和牺牲,实在算是小巫了。平静无澜的目光扫过幕天席地扎就的军营,错落而简陋的营帐,带着血迹的黄土,往来的、脸上仍带着不知是伤疤还是血渍的军士,不远处造饭的炊烟。

  陆之冉按住胸口微微起伏的悸动,脑中止不住地勾画着那铁骑突出、刀枪共鸣的壮烈场景。

  真是……让每个少年都热血沸腾的场景。

  这里没有繁文缛节、没有虚情假意、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有的只是一点残阳如血,长枪短剑、黄沙漫天。

  “陆大人?”

  陆之冉恍然过来,见叶廷恭身边的那副将已不知去向,两人不觉已走到大帐面前。

  叶廷恭伸手勾起帐帘的厚布,道:“军中一切从简,还望陆大人体谅。”

  一盆白面馒头,几碟小菜,一小壶隐隐可以尝出沙粒滋味的浊酒,一小盘不甚熟烂的牛肉。

  陆之冉看着对首吃得津津有味的叶廷恭,如黛的眉梢微微挑了挑。

  以叶廷恭国戚身份,如今叶太后的亲侄子,自小又做的太子伴读,锦衣玉食自是惯了的,却未料边关随军六年,吃得竟都是这般简陋的饭菜,而且居然还如此自得。

  被云端视作除汪云崇外的又一肱骨能臣,的确是个人物。

  陆之冉吞了一口滋味不佳的酒液,抬手拭了拭嘴角。

  叶廷恭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也咽下口中正在嚼着的一块牛肉,放下箸来。

  唤过帐外的守卫撤去被席卷一空的杯盘,叶廷恭走到大帐角落的一处矮桌边,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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