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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123章

小说: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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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涌上的情动一发不可收拾,左手搂住他的腰身,右手扶住他颈后,正欲更深地回应这突来的热情,却忽然有什么滑入这交换的深吻中,舌尖尝到一丝微咸。

  猛然一把将他推开,抬起他的下巴让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映入眼底,灿亮如星的眸子里璃光摇曳,依旧是让人恨不得一头栽入的幽邃。

  汪云崇却一瞬怔住。

  那双眼睛里,是从未见过的,脆弱。

  “枫……”脑中千言万语一时哽住,只能唤他的名字。

  南叠枫拉过那握着自己下颌的手,将自己的左颊贴上温热的手心,星眸淡淡瞬了几瞬,叹息中满是眷恋:“崇,跟这些朝权纷争一刀两断,和我回百川山庄罢。”

  语声到最后愈渐低弱,落到“百川山庄”四字时,已经带上了绝望。

  我想问,你到底还要为云家卖命到几时;

  我想问,即使是血脉之亲的兄长,又岂值得为他赴汤蹈火;

  我想问,明明与这一朝百官格格不入的你,为何偏有这样的忠笃;

  我想问,云家王朝与轩成百年来的争斗,又怎能让你担负这孤注一掷的救赎;

  我想问,你那一身狂狷的江湖率性,却为何败给这个禄王之子的身世……

  可是,不需要你回答,我竟已经知晓你的答案。

  若有一人对于你,是深于血脉的羁绊,怎可能留他自己面对困境,就算他让你陷入更深的困境。

  就像,我对扬心的感情。

  我们,其实是做了一样的决定。

  触手的肌肤细腻温凉,汪云崇忽然发觉,相处到现在,自己竟从未用指尖描绘过这惊为天人的侧脸弧线。

  而第一次,却竟是此时,仿佛讽刺一般地,要人把这温润的起伏,刻骨铭心。

  这每一寸肌肤的柔软,似毒药一样直捣心房,一刀一划地、血肉模糊地刻上这个人的印记,撕搅一般地剧痛。

  我无法了断这千丝万缕,就像,我无法强留下你不顾扬心的生死。

  尽管,你这一次离开,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总骗自己无关武林之主、皇族之后,却到底逃避不来,这条命都要交给命定的担负。

  南叠枫伸手抚上汪云崇鬓角,一根根地理着他方才与刺客动手时拂乱的发丝。

  长清居合奏的情境尚在眼前,积郁难发的箫声被悲婉的琴音打开了致命缺口,两股对逆的劲力被无法遏止地驱动,彼此都在不断地强大自己不断地毁伤对方,不竭不休。

  一旦用龙箫奏完《凤凰冢》,便再也回不了头,永远不能相见。

  被世人奉作神话的仙派又如何?!

  被世人奉作至宝的仙派绝学又怎样?!

  到头来,留给后人选择的,不过是怀念,或者遗忘,再无别他。

  汪云崇摘下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南叠枫也握着他的手,移到自己左心。

  缭乱的心跳从错落渐渐相合,蓦地仿佛是长清居的那一晚,天地间只能闻见这振聋发聩的一响。

  不知是谁先吻上谁的唇,轻柔缓转地仿若初尝,生怕打碎什么一般地小心翼翼,渐渐地这个吻被浓冽的情绪吞噬,最初的厮磨变作了贪吮变作了撕咬,唇舌不顾一切地加深纠缠,连呼吸也恨不能舍掉。

  蓦地南叠枫抽身而起,毫不犹豫地转身,自床上散落的衣物开始,迅速地收拾一切随身之物。

  谁也没有说话,仿佛一开口,就会再也受不住这煎熬。

  主屋的大门被一把拉开,夏夜的风,竟几时变得这般冰冷。

  马蹄声渐远,指尖那人的泪却还未干,一颗滚热的泪珠滴落,与那泪水融在一起,坠入深黑的长夜。

  丑时,宣城狸桥镇一户宅院内蓦地惊起数声惨叫,随即整个院落顿时灯火通明,有如白昼。

  堂厅正中瞬时涌入数十人,将正中一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此人一身黑色夜行服,脸上却未遮面巾,一张俊朗温润的脸上此刻杀气毕现,环视了一圈合围而上的众人,鼻中轻哼了一声,一手轻轻丢开方才被自己箍住脖颈的一人。

  那人被一把丢开已然断气,颈间掌印处一片青深,细看之下可见寒气隐隐。

  “落叶霜掌……”合围的为首一人视线猛然自那断气之人身上抬起,落到那黑衣人温润的脸上,眼中惊恐难抑:“呼延啸?”

  很多人都因为呼延啸的谦润公子之相忽略了他的可怕。

  荆州呼延家,其世传武学盖世,家风谨烈,鼎足武林百年。

  一套旷世落叶霜掌,足以令人闻之丧胆。

  江湖传言,此绝学虽独步天下,却寒气至深不宜久战,若呼延家后人起手便是落叶霜掌,则要么是这对手武功为罕见之高,要么,就是要取对方性命。

  凌厉的掌风破空而出,不给身侧敌手反应机会,左手一转,早已递到一人胸前,手腕劲力一发,蚀骨寒气勃然击出,同是右手一开一划,掌风中力注七成,拍到面前猛然一转化作手刀,劈中另一人颈侧主脉。

  不大的堂厅被他气圈所笼,只一睁眼功夫又有数人毙命,尚未入秋之夜却已如深冬般寒冻,堂中众人被这不断扩散的劲气袭笼,内力为寒气所冻几乎吐纳不开,只好一齐边挡边退。

  呼延啸始终不发一言,温润的脸上此时森冷若霜,点拍击劈行云流水且杀且进,所过之处挡格者尽数气绝,呼延啸却越打越猛,出招也越来越快,厅中尚余十余来人却无一有还手之力。

  飞起一脚踢中一人小腹,右手掌心蓄力扬手一拳击出,生生将那人挥出两丈之外,左手一拿一抄,已将面前那人衣领提住,猛得一推按到桌角。

  那人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被呼延啸周身寒气所迫,嘴唇竟有些颤抖,睁大着眼睛紧紧盯着呼延啸,不知他要如何取走自己性命。

  呼延啸冷冷看着他,却似此刻方才想起动手前这人半是怀疑半是惊惧之下问出的那一句“呼延啸?”,唇角微微一勾,直勾得人心吊胆寒,回答道:“在下确是呼延啸,郭香主,幸会。”

  那人心中一颤,只觉呼延啸气息迫近,周遭寒意慑人。

  呼延啸慢慢松开提着他衣领的手,移到他左心口,掌心劲力轻吐,那香主立时若坠入寒天冰池般面色青白唇色青紫,双唇剧烈颤抖,喉间隐隐鼓动,却始终发不出一声。

  “去告诉你们暗主,”呼延啸眼色森冷,“他若敢动水扬心一根头发,我必教阳灵教上下无一活口。”

  话音落地,屋外空中炸起一束不甚明亮的焰箭,焰光紫红,蓦起而落。

  那香主看见那焰箭隐没在深夜之中,似是猛然想起什么,本就圆睁的眼睛瞪得更大,却仍旧说不出一个字。

  “郭香主请千万记得我的话。”呼延啸蓦地掌力一撤,旋即不待那香主回神,早已闪身掠了出去。

  转过四条小巷,面前一条不大不小的阔道,道边一幢小屋前停着一辆墨蓬马车。

  鞍上端坐一人,右手按着腰间佩剑以待随时发招,一见呼延啸却似松了口气,侧身撩起布帘好让呼延啸上来。

  呼延啸踏上马车,道:“走罢,展庭。”

  车轮轱轱,暗夜之中黑色骏骑拉着马车稳进而行。

  马车中坐着不知该惊该惧或是该喜的四人,虽然方刚得救逃离阳灵教大宅,但却不知是何方人物,见马车开始前行,又忽然钻入一人,更是心惊胆跳,一时彼此抓了互相衣袖,大气不敢一喘。

  呼延啸犹自带着方才剧斗的戾气,较平素而言凶煞得多,于是略略整了整衣襟,俊朗的脸上慢慢回复了往日的温润谦恭,俯身向着正中华发白须却满脸精明的老者深深行了一个大礼,道:“莫伯伯,晚辈呼延啸来迟,请莫见怪。”

  长荣七年六月十四日,阳光撕破阴沉数日的乌云,烈光四溢。

  两则不胫而走的惊天秘密,在初晨的京城火速炸开,听闻者皆色变。

  秘闻之说并非空穴来风,因为这正自不断扩撒的消息,来自忽然现身的两件物事。

  一件是已故御医总代芮祖的秘诊处方,另一件是阳灵教上任暗主的加印秘符。

  方子写注为庚泰九年二月,开得也并不深奥,略通医术的人只消稍微琢磨,即知这受治之人多半久年无子。

  那阳灵教秘符也无甚神秘,不过是一方三寸来宽的黄帛,其上盖了一个黑色的墨印。

  震动京城的,既非这药方也非这秘符,而是这两件物事上的名字。

  庚泰帝云琉,和,禄王爷云幽。

  长荣帝生于庚泰九年一月十八,而二月,御医总代却还开出了这等药方。

  庚泰十六年被全家尽戮的禄王,名讳为何出现在那秘符上,一切已不消言说。

  东西来的蹊跷,但已无人去寻思这物事来头,因这两件轻飘飘的纸笺布帛,足能翻天覆地。

  更匪夷所思、且让人对这传言更加信服的,是长荣帝今晨干脆深锁耀阳门,罢了朝。

  御书房中静得针落可闻,往常总是轻腾笼漫的佛手香不知去向,云端正坐于明黄龙椅中,半靠着椅背,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描着案上浮刻的龙纹,锐利的眸中闪着幽邃不明的暗光。

  坐在右首的叶廷恭皱着眉,抬眼望了望窗外渐高的日头,终是忍不住道了句:“皇上……”

  话到一般便被云端竖手打断,只得又咽了回去。

  左首的汪云崇向着叶廷恭抬了抬眉,抱起手来。

  药方和秘符的现身并不意外,自呼延铎死后,禄王为阳灵教上任暗主之事已非秘密,甚至,这些秘密会在这个时机被揭破,亦是意料之中。

  汪云崇看向倚坐着的云端,那九五之尊依旧若有所思地一边抚着桌上图纹,一边目中似空非空地不知凝视何物。

  不知是跟随六年的了解使然,还是这注定牵绊的血缘之故,云端要做的决定,他总是已经明白。

  只等着这决定出口,变作圣谕而已。

  “云肃……”许久,云端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在逼朕。”

  汪云崇和叶廷恭对视一眼,一齐将目光投向云端。

  “药方、秘符……朕根本懒得解释。”云端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案桌的另一面,道:“朕本不愿恩断,奈何他执意义绝。自古为君者多寂落,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他这话说得轻飘,叶廷恭却眉间一跳。

  “今夜丑时行事。”云端两手撑着身后的黑檀木大桌,目光扫了叶廷恭、汪云崇各一眼,道:“荣骑军来做,还是十二卫?”

  被夏末犹自炽烈的阳光照得有些泛白的宫道上,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不但步履步速相同,连之间隔着的差距也不曾缩小或扩大半分。

  “汪兄。”叶廷恭忽得站住,向着前面的那人唤了一声,那人却似全没听到,自顾自地仍向前走。

  “汪兄!”叶廷恭皱了皱眉,提高了嗓子。

  汪云崇顿住步,转过身来,挑眉道:“叶兄还有何事?”

  叶廷恭走近两步,道:“汪兄何必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荣骑军归京本来亦非摆设,未必事事都要十二卫来出头。”

  “叶兄这话言重了,荣骑军归京镇乱直如天神,谁敢说是摆设,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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