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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114章

小说: 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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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东西向的窄廊尽头隐隐透来一丝极淡的暖光,南叠枫循着内墙轻步移近过去,但见窄廊的转角处是个敞开的暗门,门内透出的黄光投在对面的墙面上,映出内中另一道栅门的阴影和一个来回晃动的侧影,正是门内的守卫在踱步。

  南叠枫沉气凝力,蓦地闪身掠出墙角,手中短剑剑鞘脱手而出,那守卫未待反应出声,剑鞘直打而来,已被制住人迎、哑穴两处。

  剑鞘外已是裹了软布,落地亦不闻一响。

  南叠枫在守卫怀中搜出钥匙,小心将栅门打开,再回身关好,抬手在那守卫耳门穴上再是一点,这才顺着石阶往下而去。

  狭小的密道烛火昏暗摇曳,才下十余级,已能觉出湿寒的潮气扑面而来。

  密道旋回兜转,南叠枫一路慎惕,走了约莫半柱香之时,才可见一个拱形小门,隐隐可闻细碎的水响,便是水牢入口。

  怪的是一路拾级而下,除了方才门口的那个守卫外,竟是再无一人。

  但听一阵零碎的锁环启动之声,接着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挟着不屑与疲累幽幽响起——

  “我现在几无还手之力,你又何必费这个功夫。”

  南叠枫心中一紧,一时心中喜忧各半。

  这声音分明便是汪云崇,但他话音虚渺,俨然已是中气全无。需知水牢虽然寒潮,但若是内力厚实的高手,撑个一两日绝无大碍;汪云崇所习内功是走浑稳一脉,而他师承当年武林第一人宁添南,十余年教养之下内力更是扎实有余,此等情状下这出口的一句话却虚弱成这般,可见重伤之巨。

  胸中隐忍的汹涌再也按抑不住,南叠枫闪身而出跃下牢口,牢中那人武功不低,闻见动静霎时转扑了过来,长剑陡然出手直刺南叠枫咽喉。

  南叠枫腰间一斜同时上身向左微微一倾,剑锋擦着脖颈与右肩空隙疾速掠过,同时右手在袖中一转,短剑利刃出鞘,但听一声重钝划响,南叠枫旋身转过站到对首,那黑衣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鲜血溅上牢门上的铁栅,黏黏稠稠地往下滴答。

  此一交锋电光石火,南叠枫这一着之中几乎下了杀手,但见那黑衣人半晌伏地不起,断续地发出几声闷哼。

  南叠枫侧脸对上牢中那人的深眸,视线一旦相交,便胶着得再也撕扯不开。

  汪云崇半身没在水中,赤裸的上身遍布十余道深浅不一的箭伤,牢中潮重水浊,伤处时隔十余日仍无法愈合,几处犹深之处甚至仍可见血水隐隐外渗,一张昔时那般桀骜骄狂的脸已是一片内力耗尽的惨青,偏偏在看向自己时,眼神中崩决而出的洪流却仿佛能将自己一口吞没。

  一阵异香入鼻,南叠枫一凛,手中短剑扬手而出,但见精光一抹,便将那黑衣人手中燃起的微小火苗一削而尽。

  擦身而过的飞剑剑风精准地刮过颊畔,那黑衣人下意识侧头闪避,掩面黑巾刹时断落,现出一张年轻英气的脸来。

  “殷秀戊?!”尽管已然知道上剑门与阳灵教有染,但身置此时此处,更何况放人进来的还是佟耀顶的人,南叠枫还是吃了一大惊。

  殷秀戊左手按住汩汩流血的伤口,直身站了起来。南叠枫方才那一剑伤在他胁下,那一着盛气之下足有九成蓄力,又准又狠,饶是殷秀戊武功不弱,也提了半晌真气这才站得起来。

  “佟……佟将军半柱香时之内便会赶来……”殷秀戊看了一眼汪云崇,又转眼看向南叠枫,道:“南庄主最好趁早离开,免得连累百川山庄搅进这纷争中来。”

  南叠枫抬眼冷冷看着他,近前两步,道:“我是何态度佟将军恐怕再清楚不过,不过是手中势力尚不够触及百川山庄罢了,祺王难道会放过我?”

  “南庄主不为百川山庄大业考虑,至少也需为自己声名斟酌,”殷秀戊缓过一口气,道:“汪云崇伪造呈本,大逆之罪已昭天下,南庄主何必趟这浑水?”

  “呵。”南叠枫哼了一声,再次逼近。

  殷秀戊只觉杀气迫来,退了半步,“锵”得一声抽剑而出。

  南叠枫却扫也不扫他一眼,三两步走到墙边,勾过壁上所挂钥匙,背过身便朝牢门而去,也不顾大半个后背全部暴露于殷秀戊剑刃可及之处。

  锁扣锒铛开启,南叠枫一把推开厚重铁栅,直截淌水而过。

  箍住双手的锁环落下,只觉腰后被用力一圈,整个人就被这么狠狠地搂紧。

  周身的衣物被沾染成满身黏腻,扑面而来的是湿浊的潮气和浓重的血腥。

  南叠枫浅浅叹了一口气,伸手刚想回抱住他,却觉眼前一蒙,熟悉的气息已然霸道地覆了上来。

  干裂的唇夹着几丝血腥味直直厮磨到疼痛,潮浊的水汽粘湿了全身,偏偏这样难受的贴合,却是要命的让人不想分开。

  虽然早自祺王处略有耳闻,但亲眼见到这名动天下的二人在眼前缠绵成此般,牢门外的殷秀戊早已傻住。

  自被蹂躏到有些微肿的伶薄双唇间退出,汪云崇干脆整个儿靠在南叠枫肩上,借着就近的便利在他耳垂上轻磨,嘶哑的声音已经因为激动和气力不济有些微喘,却是钻心的诱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说着忽然拉住南叠枫的手往自己胯下一按,低笑道:“你一定不会舍得我冻坏……”

  南叠枫被他一吓,差点下手掐了下去,到底还是及时忍了住,恨恨道:“废话,又不是你一个人用!”

  “哈哈哈……”汪云崇内力耗尽,几乎笑到岔气,刚想拉住南叠枫再行轻薄,却觉左手一紧,南叠枫一把拉住他手腕,皱眉道:“你中的什么毒?”

  汪云崇一扯嘴角,道:“瓶瓶罐罐多了去了,肯定不止一种。”

  “要命!”南叠枫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伤成这样还没个正经!”说罢转身走出水牢,未待殷秀戊反应出手,已然欺身制了他四处重穴,在他上衣内翻出四五罐小瓶,又自地上捡起方才殷秀戊未及燃起的香段,回身架起汪云崇便往石阶上而去。

  走至方才进来的那偏门前,浅淡的月色下可见两个守卫的侧影纹丝不动地映在窗格之上。南叠枫略沉一口气,刚要夺门而出,忽的屋外灯火乍亮,瞬时一片明敞。

  南叠枫只得暂且伏气不动,倚在门边。

  汪云崇微微蹙了一下眉。

  闻见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随即闻见佟耀顶的声音由远而近,道:“长公主,长公主,这天西宫乃偏冷之地,不宜靠近哪!”

  听得那领前的碎步一顿,随即更加疾快地向天西宫方向而来。

  “出去。”

  “什么?”南叠枫听汪云崇忽然这么一句,一时难以反应,问道,“你说……”

  汪云崇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清北,我们现在马上出去,有机会走。”

  南叠枫顿然会意,提上一口真气,猛得拍开偏门,旋身左右一开分掌两边,各是吐了八成力道,那两个守卫哪里是南叠枫对手,不及起手便已倒地。

  变故发生突然之间,周遭众人几乎一瞬怔住。

  “崇!”但听一声女音,十余丈外的云裘望见汪云崇这般模样,当下哪里还顾及其他,发足便往偏门处奔了过来。

  云裘长公主身份,周围众人哪个敢拦?

  却听一阵急促马蹄声,猛然间自转角杀出一匹通身黑亮的骏骑,四蹄飒沓生风地奔了过来,蓦地一声长嘶顿住,马上翻身而下一个紫袍金冠之人,三两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云裘。

  “你给我站住!”

  云裘被这猛力拉的手腕生疼,这才停了下来看清来人,睁大双眼,道:“肃哥?!”

  “糟糕。”汪云崇低声咒了一句。

  云肃一手扯住云裘,一边抬眼望向天西宫这边,精锐的目光自汪云崇身上移向南叠枫,微微一挑左眉,难得地一勾嘴角,道:“呦,这位想必是南庄主,这可真幸会。”

  南叠枫淡淡看了云肃一眼,道:“在下可不觉得有何幸会。”

  “诶,怎会怎会,”云肃一边道,一边右手微微一竖,顿时自四面合围而上数十银甲整装的弓箭手,各个张弩直指汪、南二人,“江湖盛传南庄主好风采,今日一见,果真惊艳。”

  这“惊艳”二字说得颇为轻佻,南叠枫微微蹙了一下眉。

  “云肃,”汪云崇扶住南叠枫的腰直身往前走了两步,道:“你给了阳灵教什么好处?”

  云裘呼吸几乎一滞,看向云肃。

  “哈哈,”云肃大笑数声,道:“这话该是本王问你才是,慕容笛助你伪造呈本,你又助他杀了黎岱渊,啧啧,这交易真是好生公平。呦,差点儿忘了,好像这事儿,南庄主也没缺席罢?”

  “呵,”南叠枫轻哼一声,道,“黎岱渊乃江湖大恶,百川山庄行正坐端,不惧王爷口舌。”

  “当然,当然。”云肃笑意不减,道:“不过,汪云崇趁着皇上不在,意图混扰我云家血脉,此事已经太后辨定昭告天下,南庄主想必也知道,又何苦跟着受这个罪?”

  此话一出,等于是当众挑明此二人之亲密并非寻常,百川山庄新任庄主与名闻天下的禄王世子生出如此感情来,且这世子身份此时还未辨真假,这等事情若是传出江湖,当真是一记响雷。

  南叠枫盯着云肃看了半晌,邃如星斗的眸子淡淡一瞬,道:“崇要不要这江山,与在下无关;至于他与在下是何心意,这应该也与王爷无关罢。”

  这一句字字意笃,不仅毫不避讳二人关系,更是承认汪云崇要与祺王争这江山,场中众人都是一怔。

  云肃脸色一沉,道:“如此,本王便也不为难南庄主了。”

  “肃哥!”云裘已知云肃决意灭口,一张秀脸登时惨白,连忙扯住云肃,喊道:“肃哥!不要!”

  云肃皱了皱眉,抬手示意一边的侍卫道:“保护长公主。”

  侍卫既得云肃之令,不顾云裘百般捶打,一左一右架了云裘便走。

  云肃抬起右手略略一挥,道:“放……”

  静夜之中忽闻几声惊叫,但见殿墙边突然掠出三道黑影,干净利落地瞬时撂倒十余人,挡在汪、南二人身前。

  别人兴许不知,汪云崇对这几人功夫再熟悉也不过,一时竟愕住。

  “天下之势在此一搏,”中间一人转向南叠枫,声音压得极低眸中却是英气凛凛,道:“南庄主请千万护住崇哥。”

  话音方落,背后漫天箭雨浑然而至。

  陆之冉软剑一抹,锐利剑锋擦过一人脖颈,回腕一收,呼出一长口气。

  但见两丈之外,水扬心也收了九节鞭在手,回眼正也看向自己这边,粉白的精致秀脸因剧烈缠斗染上了几分淡红,鹅黄色的衣摆上星星碎碎地溅满了深红血点,敌众我寡之间那丰润的唇却生生勾出一丝嘲蔑的淡笑,端的是倾国之色。

  街中片刻肃静之后,黑衣人仿佛是凭空自夜色中生长出来一般,再次合围而上。

  “何老板。”二楼厢房内,云端正坐在窗边软椅之上,脸色一片凝沉,道:“外面如何了?”

  何曲看了一眼窗外,又回头望向云端,只觉心中焦虑简直无可名状,背上大汗涟涟。

  原来水扬心在出手之前,早已先制了云端四处要穴,随后留下何曲照看云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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