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疑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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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妻子叫田甜,也是我们村的村民,在小镇上当过老师。只不过…”村长在旁边解释。
“只不过怎么?”张铁问。
村长没开口,他看了看乔振南。后者一脸哀伤的说:“我妻子她…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张铁惊奇地问。
“是自杀。”村长又解释道,“田甜早在十年前就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自杀?为什么呢?”张铁越来越疑惑。
“我也不知道。”乔振南说,“当时我和她正是最幸福的时候,婚姻美满,孩子也刚刚生下来。但是她就是突然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哦…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事了。”张铁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早已从伤痛中走出来了。警察先生,你想要调查什么就先问吧。”
“好的。乔先生,那间画室你有很久没有使用了吧?”
“嗯,有两年了,里面到处是灰尘,我也懒得去收拾了。”
“那天葛原和秦云什么时候进去你的画室的,你有注意到吗?”
“没有。我不知道。”
张铁想了想,乔振南的家里现场不远,出了门不出五十步就可以走到,但这距离说近也不近,确实不容易发现有人进画室。于是他问:“那间画室的锁平时是开着的吗?”
“是的。”乔振南回答,“因为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门几乎是不锁的。不过就算锁了,基本上也等于没锁吧。”
“也对,嗯…听说死者葛原在死亡前一天曾经拜访过您,有这回事吗?”
“是的,葛先生的确在前天来过我家。不过那都是像平常的打打招呼,随便聊了会儿罢了。”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可以让我知道吗?”
“当然可以,我和葛先生一般都是聊我的女儿。对了,他非常喜欢我的女儿呢。”
“你的女儿?”
“对,我和田甜的女儿,叫乔妮,今年十二岁了。我把她叫出来让您看看吧。”说着,乔振南朝房间叫了一声,“乔妮!出来一下。”
“来了!爹地!”从房间里传来一阵甜甜的声音,然后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出来,依偎在乔振南身上,好奇的看着张铁。
“她就是我女儿了。乔妮,快跟村长和叔叔问好。”乔振南笑着说。
“村长爷爷好!叔叔好!”小女孩笑呵呵地打招呼。
“哎!哎!真乖!呵呵呵……”村长乐呵呵地笑着回答,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张铁看乔妮深的黑头发、黑眼珠、黄皮肤。不像是印象中的混血儿,倒像个地道的中国人,于是说:“小女孩长得很好看啊。她长得很像她妈妈吧?”
“大家都这么说,呵呵…”乔振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然后指这墙上的一张照片说,“她就是乔妮的母亲,我妻子田甜。”
张铁顺着乔振南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应该是小镇上拍的,还是黑白的,没有过塑,边缘都稍稍泛黄了。照片中左边年轻俊美的外国美男应该就是面前的乔振南先生了,而右边的美丽大方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他口中的“田甜”了,他们两人怀中抱的一位女婴想来就是小女孩乔妮了。
“这张照片是田甜去世前不久拍下的。”乔振南说。
张铁看这照片中的乔振南和田甜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是妻子怎么就突然自杀了呢?但这是人家的伤心事,自己也不便过多过问。
正在众人沉寂,气氛尴尬之时。乖巧的乔妮突然问她爸爸:“爹地,你看见我的照片了吗?”
乔振南先是一愣,随后说:“你是说,那张照片吗?”
“是啊,照片不见了。”小女孩脸上一阵失落。
“那张照片葛伯伯来的时候借去了。”
“葛伯伯借了?可是人家最喜欢那张啊。”
“不要那么小气嘛,葛伯伯说了会还给你的。乖,你先回屋去吧,爹地还有正事和叔叔聊。”
“嗯!”乔妮听话的回房间去了。
张铁看着乔妮进房间的背影,随便问了一句:“照片是什么?”
乔振南以为在问他,于是说:“其实只是一张邮票。是女儿一年前不知道在哪儿捡来的,但她却非常喜欢这张邮票,所以我做了个小相框给装裱了起来。她可是非常重视这张邮票呢,连我都不给。”
“哦?哈哈,乔先生还需要邮票么?”张铁问。
“当然!我虽然到中国来了这么久,但我的亲人朋友都还在美国呢。这么多年来,我就是一直通过书信来与他们保持联系。”乔振南说着,还搬出了一整箱从大洋彼岸寄过来的信给张铁看。
张铁疑惑地问:“葛原家不是有部电话吗?”
“葛先生平日里给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我怎么还好意思来麻烦他呢?”
“哦。”听乔振南这么说,张铁对张铁这位美国人不禁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还挺懂人情的。他说,“乔先生,咱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你觉得秦云这个人怎么样?”
“秦先生啊?我们这样在背后议论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乔振南看着张铁和村长说。
张铁说:“没关系的,我们是在调查取证而已。”
“哦…”乔振南笑了笑说,“既然没事,那我说了。我觉得秦云这个人胆子很小,好像什么事都怕,什么事都不敢,尤其怕他妻子。这一点我觉得他很没男子气概。除此之外,他这个人到没什么别的不好了。”
“呃…呵呵…”张铁干笑数声,敢情这乔振南来中国十几年了,好不知道中国丈夫有一个通病,就是“气管炎”啊?像秦云这就是比较严重的了。
“那关于本次案件,乔先生可有什么相关线索?”张铁又问。
乔振南想了想,说:“没有,不过如果我想起来了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嗯,多劳你费心了,”张铁说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说,“再次感谢你的合作,我们调查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可能以后我们还会有再打扰的时候,到时候就请多配合了。好了,我们先走了,不送,再见!”
“嗯!再见!”乔振南也站起身来将村长和张铁送到门口。
走了几步,张铁突然叹了声气。其实村长也知道,这次的谈话虽然轻松愉快,但是有用的信息却是非常的少。难怪张铁要叹气了。
就在这时,朝二人迎面走来一位警员,对张铁一立正敬礼说:“报告!法医席林的尸检报告已经送过来了。”
张铁眼睛一亮,说:“终于送来了!走,快带我去看看!”
第一幕 第八场
第八场八角村画室
2009年10月27日1:40P。M。
“根据鉴定,葛原的死因是服下三氧化二砷中毒,也就是俗称的砒霜。而他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在昨天早上六点到七点之间。”搜查人员念着手中的报告,在他面前的张铁刑警认真地听着。
“被毒死的啊。”他说,“接着说,秦云呢?”
“秦云的死亡时间与葛原的死亡时间基本相同,但是死因就有点荒唐了。”搜查人员看着报告说。
“荒唐?”张铁一愣。
“对,秦云的死因是…中风。”
“什么?中风?”
“是的,尸检报告上是这么写的。事实上是因为中风引起的心脏病发而死亡。”搜查人员仔细看了看报告,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而他后脑上的伤口只是一个小摔伤而已。““这么说,秦云不是被杀害的了?”张铁问。
“对。”搜查员点点头。
“那为什么…他会死在这里?而且,为什么葛原会死在旁边?为什么…”
张铁现在满脑子疑问,但是搜查员又抛给他一个问题。
“张警官,现场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
“尸检报告上说葛原是因为砒霜中毒死亡,可是我们鉴识科在现场检查过了,整个现场,不说装砒霜的容器,就连一点砒霜的痕迹都没有。”
“没有?死者身上呢?”
“也没有。”
张铁想了想,问:“会不会是凶手带离现场了?”
“可是…现场是个密室…”搜查员说,“而且还是葛原布置的密室。”
张铁沉默了,现在的情况不可谓不棘手。他想,若葛原是自杀,那砒霜是从何而来?现场找不到砒霜的痕迹,连装砒霜的容器都没有。如果现场不是这里呢?如果是凶手在别的地方杀了他,然后移尸…但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否定了,且不说密室的问题,秦云的尸体又该如何解释?
张铁现在心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张警官,我们现在怎么办?”搜查员问。
“…搜!”张铁沉默了许久,才说,“全村都要搜!每一户人家都要去搜!直到将砒霜搜出来。”
“这…”搜查员一愣,“这怎么搜?”倒不是因为警力不够。只是他没想到张铁竟会出此下策,这可以说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不仅耗时耗力大,而且难有效果。
“要不然怎么办?”张铁瞪着眼睛反问,“两个男人同时死在一个人们一般情况下都想不到的密室里,死因不同,一个是意外发病死的,还有一个是自杀还是被害都没弄清楚。这个现象本来就很诡异了,你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
“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张铁接着说,“我们现在解不开密室之谜,就只有通过凶器这条线索去追查凶手,只要能找到毒药砒霜,我们自然就能锁定嫌疑犯。”
“原来是这样。”搜查员听到张铁的解释,恍然大悟道:“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于是马上跑出去。
就在此时,,一名警员从画室外跑进来,对张铁行了一礼,说:“报告警官,外面有两个人想见你。”
“见我?是谁?”张铁疑惑地问。
“那人自称杜律洁。”
第一幕 第九场
第九场八角村画室
2009年10月27日2:00P。M。
事实上,当张铁听到“杜律洁”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个身影。
他那高瘦挺拔的身材,精致英俊的面容,温暖如三月春风的笑容,还有如英国绅士般翩翩的风度,无不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杜律洁在小镇上经营这一家咖啡馆,而他亲手调制的咖啡和他的琴声就是让这家咖啡馆出名的“招牌”。
张铁也是那家咖啡馆的常客了,几乎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去那里。喝一杯咖啡,听一听优美的琴声,不管那一天有多累,有多忙,身心都会在那一刻得到解放。久而久之,他便和老板杜律洁熟络了起来。只是他不明白,杜律洁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走出画室,张铁就看见了杜律洁,对方正和自己礼貌的打招呼。
“张警官你好。”
“杜老板,你好、你好。”张铁笑着上前,热情的握着杜律洁的手,“你怎么来这儿了?”
“其实,我是为了死去的人来的。”杜律洁说。
张铁一愣,“死去的人?”
“对,是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