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女仙-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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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子阳她笑了,生怕自己会被他再一次抛弃。
男人将她抱在怀中就迅速低头,唇瓣相抵,将自己的一口仙气渡给她,好助她在水中呼吸,此情此情,亦如当年二人前往东海水晶宫贺龙王寿宴的时候。
当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一个凛然正直,一个心如鹿撞。
但此时长歌却有些心猿意马了,明知两千年前二人亲昵过不止一次,现在这样的浅尝辄止显然没办法满足她了,她刚要抬手勾住萧子阳的脖子,却痛的龇牙咧嘴。
后者动作飞快,一边将她身上厚重的大氅脱下来,一边抱着她冒出水面。
破水而出,男人抱着她飞跃到岸上,东方羽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毛毯铺在雪地上,萧子阳刚将她放上去就弹指变干了她身上的衣衫,又为她施了避寒的咒法。
长歌顿时就觉得舒服多了,然而鼻尖痒痒的,堵的难受,肚子里冰冰凉凉的,好像喝了不少水,正要坐起来,才发觉手上黏黏的,抬手一看,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k〃;
长歌愣住了,血,哪里来的血?
将自己疑惑的目光望向萧子阳,却见他正眉头深锁,低头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东方羽一招手,叫来两个弟子与他们拉起一道长布,挡住风雪,挡住了他师徒二人。
萧子阳‘嗤啦’一把撕开她粘在皮肤上的里衣,挥手将血迹扫去,修长的指尖夹着一瓶药,洒在她的伤口上。
长歌翘着脖子去看,只见她光滑的皮肤上,赫然一道黑红的血窟窿在向外冒着鲜血,药粉洒在上面也被鲜血冲走,萧子阳连点了数个止血的穴道都没有用。
她的头又重重落了下去,望着天,望着雪花落下,心里空荡荡的。
都怪自己刚刚太大意,因为一时眼花,错将莫愁看成了别人,就让莫愁有机可乘给了自己一剑,又给萧子阳添麻烦了。
而这具身体还会复原吗,要是和两千年前的那具身体一样,不会再复原了怎么办,毕竟,她也没有察觉到疼痛。
终于,萧子阳将她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慢慢的把衣服拉了下来,盖住了腹部的伤,又将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的怀中。
“没事了。”
长歌扭头四顾,看到青华弟子还在与妖魔厮杀,就问“刚刚那个巨大的毒人,还有魔尊的右护法呢?”
萧子阳的眼神向一旁看去,顺着他的目光,长歌看到巨人的尸体躺在那里,而莫愁却不知所踪。
她松了一口气,看着萧子阳一身的水还未来的及处理,就帮他干了衣衫,将脑袋窝在他怀中不再说话。
“掌门。”东方羽道“这些被妖魔残害的毒人怎么处理?”
萧子阳扫了一眼,又将长歌抱了起来“等天一亮,你将他们,还有解药一并交托官府。”
东方羽抱拳应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又问道“掌门呢?”“这里的情况基本稳定,你们处理吧。”
他说完之后就抱着长歌向南而去,御风迅疾,眨眼便没了踪影。
东方羽看着远去的人,欲言又止,她,有掌门亲自照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长歌阻只觉得风吹的她睁不开眼睛,一直窝在萧子阳的怀里,心乱如麻,一直在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还神经质的数起自己被他救过多少次。
不知飞了多久,长歌感觉不到冷了,但凭眼睛还尚能分辨的出已经离北方很远了,这里不仅没有下雪,还枝繁叶茂的。
晨光微透,萧子阳落地,抱着她进了一间驿馆。
这种白天黑夜都不关门的驿馆,专为过往商旅,以及朝廷官员提供。
将长歌放在床上的时候,萧子阳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长歌吓的连忙摇头“我没有在胡思乱想。”
后者无奈,拉了被子将她盖住,手指搭在她的脉上,仔细斟酌。
长歌看他习惯性的皱眉,又低头,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腕上。
男人手指苍白修长,但却蓄满稳健的力量,半晌后从她腕上挪开,问她道“可还有什么不适?”
长歌摇头,她没有撒谎,避寒后就没有什么冷的感觉了,而身上的伤口也不知为何,一点也察觉不到疼痛了。
萧子阳起身,走到桌边倒水,长歌看着他的身影,又看看房内的陈设,还没有从方才的战斗中苏醒。
屋内灯光晕黄温暖,窗边的桌案上甚至还有一瓶新鲜的雏菊,和刚刚苍冷肃杀相差太远。
扶起床上的人,萧子阳将温水递到她嘴边,喂她慢慢喝下去。
长歌喝了两口又闭上了嘴巴,不肯喝了“我,我肚子破了个洞。”
后者呆了一呆,目光移向她的腹部,又望向她悲伤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你担心从肚子里漏出来?”
这下轮到长歌发呆了,萧子阳笑起来真好看,虽然两千年前的愣头青、毛头小子,偶尔也会笑那么一下下,但是和现在的他绝对是不一样的。
现在的他,冷傲而又善于克制自己,两千年的时光虽然不能改变他的容貌,但却让他变的成熟理智,所以这么一笑,就给人一种神奇的感觉,这可是昙花一现啊,以至于长歌根本没有在意去听他说了什么。
“没事,现在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说着,还真抬手去掀对方衣衫,长歌脸色大囧,想抬手挡,但又觉得矫情,两千年前二人可还曾赤裸相对呢,就在方才,他给她疗伤的时候,不也看到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没有理智
长歌讪讪将手往后一缩,抬头对上萧子阳的眼睛,抿抿嘴,又他僵在当场的手“那你,你吧。”萧子阳也略微有些尴尬,两千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明白尴尬是什么意思。
那双大手缩了回去,遂又背转过身,“你自己吧。”
长歌忍住笑,掀开衣衫去腹上的伤口。
仙家药石有肉白骨的功效,这一会的功夫伤口的确已经愈合,外面一层新生的嫩肉好似一层薄膜,粉嫩无暇,但在白嫩的肌肤上就极为显眼。
长歌用指尖戳了戳伤口,没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给戳穿了,“师父,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了。”
“嗯?”萧子阳扭头她,眸光凛然“什么?”
长歌慢慢将衣服理好,倚靠在床边着他道“莫愁的这一剑刺下去,我却没有丝毫痛楚,不过,在水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水凉,冰的骨头疼,以至于我动弹不得。”
萧子阳反身,握住她的手腕,手指一用力“疼吗?”
长歌摇头“不疼。”
男人脸色略微有些难,捻出一根银针刺进她的穴位中“疼吗?”
长歌咳了一声,“不疼。”
后者收起针来,有些无奈的着她“到底疼不疼。”
长歌便也不忍了,嘴角一弯就笑了起来“疼,我只是想师傅着急的样子。”
“你”萧子阳语塞,也不再和她计较,“那来是这剑伤的问题,方才给你疗伤的时候有些情急,没有仔细着伤口,让为师再?”
“师傅,男女有别。”
“行医,不分男女。”
“可是师父,我是你徒弟啊。”长歌笑的狡黠,特地靠近他几分,最后几个字就那么轻飘飘的送进了男子的耳中。
萧子阳扭头她,唇瓣擦上她脸颊的瞬间又迅速往后缩了一下,想要避开,长歌却作势往前一靠,两张唇就贴在了一起。
好像延续了湖中她想做但却没做成的事情,长歌抬手刚要将男人揽住,却觉得他用力的推开了自己,她一瞬间黯然怔忪,脸色越发白了。
“我你的伤。”萧子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动声色,就着晕黄的灯光弯下身子,掀开她身上的衣衫。
长歌靠在床上,有些自责,本来决定要好好做一对师徒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克制不了自己了
两个人从两千年前走到现在,不管是从爱人变成师徒,还是从师徒变成爱人,怎么都有些不自然,每每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长歌还总会想起两人曾经亲密的画面。
这些记忆对萧子阳而言也许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对长歌而言,甚至连一年都不到,所以她觉得自己面对萧子阳的时候,更加考验自己的克制能力。
“你心里还是喜欢梵镜太子妃的吗?还是说,过了这么久了,你的禁yu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她没有叫他师父,只是想站在男女的立场和他谈话。
萧子阳的眼睛却盯在她腹部的伤口上,似乎有些不敢去她,这个问题如果在以前有人问他,他大可以说,这个人永远在世上消失了,没必要再提及了,但现在可是当事人本人在问他,他就迷茫了。
“如果不是的话”长歌沉吟,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那是不是因为你出手要了她的性命,所以觉得心中有愧,两千年来念念不忘的只是那份愧疚?”
萧子阳眉心一紧,已经没有心思去她身上的伤口,索性直起身来着她道“你该吃药了,林奇给的药呢?”
长歌白了他一眼,从墟鼎之中掏出一红一绿两个葫芦,倒出两丸药一股脑的咽了下去,继而又将药瓶收好“我之所以吃药并不是因为我有病,而是我觉得我应该听你的话。”
“你的病若是已经好了,又怎会说出为师曾杀死了她的话。”
长歌挑眉“是,她是被天上那群道貌岸然的假神仙打的魂飞魄散,但想当初,她可也曾叱咤天界,为了救你神识,她不惜闯天宫,将天界重创,若不是你刺了她一剑,让她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她怎么会束手伏法?”
她说的有些激动,将长期以来藏在心中的责备全说了出来,胸口喘息的有些疼痛,
萧子阳认真听她说完,脸上表情未变,但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闹天宫,难道不是因为天界因她与我之事要责难她?”
长歌眉梢抬的更高,一动不动望着他道“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时间过去了太久,是听师父说的吧
“这和谁说的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长歌用力呼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你混乱的神智是由你师父唤醒的,所以是他说的对不对?我在天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抢夺来的清明果,不仅没有用了,还,还被你责怪,你怪我闹天宫,你怪我不该,不该失去理智,所以你要我死,要我伏法可是,你可知道,但凡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没有理智了,没有一点理智了啊。”
萧子阳深邃的眸光定格在她的脸上,听她没有再称呼两千年前的那个人为‘她’而是我的时候,两人间的代入感就更加强烈。
长歌说着说着竟然觉得鼻头酸疼,好似有泪珠凝聚于眼眶,随时都会落下来一般,但她到底忍住了。
自她从轮回道里出来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以后不再哭了,虽然她还是没办法放弃这个她深爱的人,但她起码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卑微,哪怕就是做他的弟子,她也不能没了自己的尊严。
萧子阳沉默良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她道“清明果是你弄来的?”
“也没派上用处,你不是神智已经恢复了吗”她自嘲的笑了笑,好让自己上去没那么悲哀,只有弱者才会装可怜博取同情和怜悯。
飞蛾绕着烛芯盘旋,除了晃动的